“也不知道那谢静嫣是用什么本事让赵文宣相信她的纯洁的?”谢静娅是知道的,谢静嫣的第一次那是给了二皇子的,按照赵文宣这种男人的性子,是接受不了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的。
“就她那淫荡似火的热情,她谢静嫣要是纯洁,那怡香院里头的姑娘怕个个都是贞洁烈妇了。”顾初晨没好气地回道,那些文宣啊我要我要啊……此刻都还像苍蝇一样在她耳朵嗡嗡的叫着,想想就晦气。
听顾初晨的回答,谢静娅便知她有些误会,“我的意思是谢静嫣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赵文宣,而是二皇子!”
“什么?”顾初晨这会子是真的睁大眼睛,那里透着一股子光芒,那是一种叫做八卦的好奇力量,“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谢静嫣可真是个够胆儿的,这才多大,竟然跟着男子如此厮混!”
谢静娅也没瞒着顾初晨,将自己无意中在一次宴会中撞见谢静娅与二皇子的事情说出来,之后跟踪过谢静嫣几次,发现她与二皇子在一处屋子里都要呆上许久才出来。
“这简直就是惊暴啊!”顾初晨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谢静娅,“这么大的动静和丑闻,你怎么忍得住没有揭发那谢静嫣,还有那赵文宣渣男,这种男人就该断子绝孙,他丫的根本就不配娶你!”
顾初晨一想便越想越来气,一气便更加的抱不平,“怎么那么傻啊!这对渣男贱女,一定要想个法子揭穿她们,定要毁了他们俩的名声,在京城里都混不下去,还有,还要解除了你跟赵文宣那种渣男的婚事才行!”
见着顾初晨比她还焦急,谢静娅轻笑一声,安抚道:“初晨,淡定一点,对付谢静嫣应该很快了,我在等一个机会,只要这个机会成熟,我一定会出手,不出手则已,这次出手一定要让她丢尽全京城的脸,人人见而唾之!”
“我最喜欢看这样的热闹,你做这事之前,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最好是能让我帮你一把忙。”顾初晨笑得很是黠慧,“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帮这样的忙了。”
但凡有这种折磨恶人的事情,顾初晨那是极力的推荐自己。
“这个谢静嫣,如此无耻,不要脸的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要是换做我,怕是一刻钟都忍不下来去撕破她的脸,还有那个渣男,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蓄牲……”
有着苏氏和谢安邦那样的忍者神龟,她必须得有极强的忍耐,哪怕是把柄抓到手,她都要等到那最关键最成熟的一刻,只有这样,才能打到谢静嫣的痛点,她不想像上几次那样,只再给一点颜色那么简单。
谢静娅叮嘱顾初晨在面对谢静嫣时,切不可露了马脚,这谢静嫣虽然手段和心机都还不如苏氏,可是她并不是个傻子且从小受着苏氏的调教,让她捕捉到了不对,有了心理准备可不是好事儿。
对于这一点,顾初晨拍着胸脯的保证,绝不乱了谢静娅的大计。
两个人在山顶上看完日落才离去,回到女院时,已经挂起了灯笼。
女院的向姑姑来询问顾初晨与谢静娅在校庆时要表演的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两个人都点头,表示一切没有问题,好在向姑姑不是个严肃刻薄的,顾初晨又是个善于讨人心喜的性子,所以那向姑姑听她俩人不准备彩排时,也没有多大的为难。
小女孩的心性嘛,想惊人出场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这一次,向姑姑是看错了,这二人根本就是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本来是去寻灵感的,谁知道会碰到谢静嫣与赵文宣那对渣男贱女,把好好的一天光阴都给耽搁了。
待那向姑姑一走,顾初晨的整个身体摊进了那摇椅上,仰望着道:“这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咱俩都还没想好要表演啥,若是明儿个还想不出来,难道咱俩也得去跳一场脱衣舞不成?”
最后一句话,顾初晨明显是嘲讽谢静嫣在四美选赛时的表演。
谢静娅拿起案几上的一颗葡萄,朝着顾初晨的方向扔去,方向很对,顾初晨接的也很准……
“你若是不介意,我肯定也敢跟着你跳!”谢静娅也跟着打趣起来。
顾初晨一听,便来了劲,“好啊……好啊……咱俩就跳脱衣舞吧,要跳得比谢静嫣那货更扬名京城才行!”
见着顾初晨好似来劲了,谢静娅倒是懵了起来,因为顾初晨那张狂的性子,说不准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院庆这一天,比起四美选赛那一日更加的热闹,因为京城书院里来了好些俊美的书生。
京城书院在西山的另一头,与着京城女院隔半个山。
这是京城女院第一次举行院庆,京城书院的山长领着书院里优秀的书生过来表演一个节目。当然,他们在书院的出入管理得非常的严格,每行走一处地方,都有两位老姑姑跟着。
京城书院过来的人,都是极为出挑且行为上自我约束力极强的,进来后,眼睛绝不乱瞥,也不多言,可见,在来的时候是经历了一番严厉的教导,当然,只要他们有任何的暗示和不轨行为,立马就会被女院轰出去,并且书院也会容不下该人。
女院的那些姑娘在看到那些书生,有些激动得脸都红了,可是再怎么意动,她们都不敢大声说什么,就连偷偷摸摸的看一眼也要鼓起极大的勇气,女院的教导姑姑有出面说过,如若今日里姑娘们中有行为异常的,一律视为重大过失,予以开除或记大过并上报京城里各权贵夫人。
这样的处罚,姑娘们也只敢在心里暗自窃喜。当然,在院庆的前一天知道这事时,很多姑娘的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她们当初不报名参加院庆的表演?
院庆开始后,在一串的发言讲完后,便是女院的代表演出。
音律声响起,悠扬而缠绵的箫声,低沉的韵律有些让人止不住心里的擅抖。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子上,而台上却是空无一人,只闻箫声不见其人,这样更吊足了台下人的胃口,这吹箫的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一阵短暂的箫声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阵同音律的笛声,而后是箫笛声同声。
音韵虽然有些单调却重在别样的新鲜,这样的音律在大历朝还是第一次听起,那如流水的声音,如阵阵清澈的小溪水淌过心里的那条河。
不一会,台子的上空飘起了大片大片的红叶,红得似火,黄的透亮,红黄相交的色彩,再配上那清新悠长的箫笛声,这样的情境之中,众人对那幕后的箫笛之人更加的好奇起来。
台下的人,心已经被拉得紧紧的,眼睛则一直注视着台子上的变化,眼神里的渴望欲加的热烈。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两位素白的身影伴着红叶从台上飘然的落下。
宽大的素白衣裳,就连腰带都没有束,头上没有任何的发饰,只乌黑如云的头发散在胸前或背后,一直垂到腰际,偶尔有飘下来的红叶落在她们的头发上,从半空中下来时,有风吹过她们,头发顺着风扬起,衣袂飘飘,箫笛声四起……
人间仙子……
就连稳重如泰山的京城书院的山长,都抑制不住惊动了表情,一排的书生们,虽然在极力的控制着脸上的情绪,但是眼睛里亮起的光芒却是遮也遮不住的。
俩人停止箫笛声,外场有人弹起了琴声,她们就着琴声舞动着自己纤细柔软的身子,恍若惊鸿,舞姿伴着落叶一直进行着,上空中的落叶自开始后就没有结束,有人不得不想,那后山的红叶是不是都来了京城女院,可是这一切无法让人否认那绝美的一幅画面。
在这样的景致之下,两位原本气质和貌美出众的姑娘,更显得清新灵动,就如那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有人艳羡,有人爱不释手,有人忌妒得发狂……
谢静嫣坐在靠书院书生的后侧一排,见着台上表演的谢静娅与顾初晨,她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特别是她们的惊艳出场,简直就是直戳她的心窝,在她眼里,谢静娅是处处不如她的,可是凭什么此刻出风头的人是她谢静娅,而不是她谢静嫣?凭什么……
在她内心一句一句呐喊任什么时,谢静娅与着顾初晨的表演又进入了一个高潮点。
只见宽大的素白衣衫在舞动和风力吹来时,衣衫从她们的身体里剥落,众人见着落下的白色衣衫,却又突然不见了人影,惊呼得都发出了微小的声音来,音律声在截然停止三秒后,再度响起,而谢静嫣与着顾初晨从刚刚的素白衣衫换成了宽大的湖蓝衣袍……
在众人一惊一喜的波动中,谢静娅与着顾初晨身上的衣衫脱了一件又一件,颜色换了一个又一个,简直就是亮瞎了众人的眼。
这样的表演又清闲又新奇,两位姑娘又是才艺貌美,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坐在台下的书生们,有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有的则是完全惊讶,甚至,有些人是简直不敢相信。
那不敢相信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文宣,在他眼里,谢静娅一直就只是他心里的一个陪衬,他从未觉得这谢静娅有多美有多吸引人的目光,他的心思全然被美过于她的谢静嫣所吸引,可是就在刚刚,他的眼光就一直没有在谢静娅的身上离开过,他是惊讶和不敢置信的,他心里面那个不值一提的谢静娅居然有着如此大的吸引魔力,那一刻,他竟然忘记了所有的美人,眼里只看到了谢静娅的存在……
这样的变化,落在了谢静嫣的眼里,恨得咬牙切齿,如若她有神功将台上的两人毁了,她会毫不犹豫,被她咬得泛白的嘴唇,都忘了生痛。
表演结束后,台子中间铺了一层层厚厚的落叶,在此刻看来,两位台上的佳人,简直就是无人能比,踩在落叶中谢幕的两人,得到了山长带头鼓励的掌声,紧接着,一波又一波热烈的掌声。
山长当时就给了谢静娅与顾初晨赐了一个封号:京城双姝。
女院的代表演出结束后,女院姑姑发表了一阵感言后,便邀请了书院的学子们出代表表演他们的节目。
在山长一番简洁却热烈的言词中,书院的书生们走上了台前。
虽然谢静娅与顾初晨的表演惊为天人,但是书院的书生们却是更能牵动着姑娘们心思的人,要知道,那上台的书生们可都是京城书院里顶尖的人儿,里面更是少不了权贵少爷。
共十位书生,分面两队,表演的是射剑,山长说,不他输赢,只为表演。
虽然如此,但那些书生的心里谁都想挣个最厉害,要知道,下面有那么多双姑娘的眼睛在看着,谁不想做最受欢迎的那一个呢?
谢静嫣的目光一直放在赵文宣的身上,只可惜,这一次,赵文宣没有回头看她,这样的变化,让她狠狠的跺了几次脚。
台上,参加射箭的应该是六人,其余四人,有一人已经弹起琴来,另一人铺开了画卷作画,还有一人已经在踱步,看来是要做诗了,最后一人则与着那踱步之人相对,想来是准备对诗,看来也是带了些挑战意味的。
琴音响起,已经有一位书生拉起弓箭,对着那箭靶射去,直中红心最里面一圈,虽然不是最中心,但第一箭射出的人,有着这样的成绩在她人看来已是不错,再加上那温文俊雅的气质,有的姑娘自是觉得他就是最优秀的。
和着一番较量下,第五个出场之人是赵文宣,虽然名声上有些污损,在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后,大家便也淡忘了一些,此刻所见的他不过是一英俊潇洒的书生,且是国公府的世子爷,再配上他拿起弓箭射击出去的样子,还是惹得众多少女的心思泛滥。
赵文宣的箭有些有挑战意味,直击另一队箭靶的正红中心,放下弓箭后,那眼神里透着的一股子得意劲儿,还真是像足了谢静嫣得意时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的谢静娅,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赵文宣与谢静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顾初晨坐了一旁边,嘴里用着极为不屑和压低的声音对着赵文宣的行为吐出两个字:“找死!”
被赵文宣挑战的那一队人,表面上虽然没有大的动作,但是心里却是直骂赵文宣这种人为了出风头,简直就是卑鄙。
最后一位书生是被赵文宣挑战的那一队里的人,在众女生的眼里,这位书生浑身透着一股子冷气,却绝不损他英气的脸孔,骨子里天生就是淡然稳定的气场,他往前一站,瞬间就把其他人的风姿给压了下去。
这是谢静娅第一次看到穿着另一种颜色衣裳的顾海源。
从来都是墨色长袍的他,穿起书生装扮的衣裳,虽然有些让谢静娅看得不自在,可是那透出来的风采却是冷傲的阳光,英气的俊朗,在他拉起弓箭时专注的表情,认真和淡然的模样让谢静娅的心里莫名紧张。
在弓箭拉开后,准备射出去时,顾海源闭上了眼睛,弓箭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直接穿破赵文宣射的正红心位置。
这一刻,画卷收笔,琴音收尾,那对诗两也收了最后一个字……
掌声瞬间响起,赵文宣刚刚还骄傲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自以为天下第一,岂不知强中更有强中手,在这么多姑娘面前,赵文宣真是丢尽了脸,素有七君子之首美名的他,更坐实了他伪君子的实质。
顾初晨扬起她貌美的脸,敢在她三哥面前耀武扬威,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