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半夏不解地回道。
“这府里,怕是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儿!”谢静娅也只不过是一个猜测,她觉得谢安邦跟谢太夫人之间一定有着一些她所不知的秘密,或者是谢安邦握着谢太夫人什么把柄?
“奴婢好生帮着小姐留意着,奴婢跟老夫人身边的丫环白梦还不错。”半夏回道。
谢静娅沉思了一会才道:“要想知道祖母有没有什么秘密,怕是只有吴嬷嬷知道。”
“小姐,您是想收买吴嬷嬷吗?”半夏却还有些顾虑,“吴嬷嬷是老夫人的心腹,怕是……”
“她既然能被苏姨娘收买,那就也能被本小姐收买。”苏姨娘能主动的化解那场局,必定是有人给她当了眼睛,这种重要事情,能偷听到的人怕也只有吴嬷嬷,让谢静娅断定吴嬷嬷被苏姨娘收买的还有一条判断,那就是今日苏姨娘这耳光可是吴嬷嬷煽的,当时二人虽然眼神没有交流,但是苏姨娘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谢静娅还是看出了一些猫腻。
俩个人正说着,半夏进来通报,说是喻嬷嬷回府了。
一听喻嬷嬷回府,谢静娅不由得眉毛一松,眼角露出笑来,“快去给嬷嬷收拾一下东西,等嬷嬷休息一会子再来见本小姐。”
这长途跋涉的,喻嬷嬷年纪也不轻,身子骨肯定是吃不消的。
只是谢静娅的话刚吩附下去没一会功夫,喻嬷嬷便带着她的侄女喻星来给她请安了。
既然来了,谢静娅自然是热情的迎了出去。
只见着喻嬷嬷虽然看上去有些累,但是精气神却是不错。
一见着谢静娅,喻嬷嬷拉着喻星便跪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些子哽咽,“老奴跟侄女喻星来给五小姐请安。”
“嬷嬷,快些起来,途中辛苦,您怎生的不多休息一会呢。”谢静娅忍不住的扰了一句。
喻嬷嬷却是笑了起来,“劳小姐挂心,老奴这一路很是顺畅,只是一回府便想着来见一见小姐,这些时日,您可休息得好?”
一路上,喻嬷嬷都在担忧着五小姐在府中会不会没有心腹帮手,府里会不会出啥事?
谢静娅虽说让她在江南多呆些时日再加,可是到了江南,没休息多久便领了侄女回来,她实在是放不下五小姐这里的一切。
“嬷嬷,我一切都好呢。”谢静娅自是知道喻嬷嬷放不下她的,便笑着说道:“这便是嬷嬷的侄女喻星吧,来,这个给你戴着玩。”
说着,谢静娅便将今日里戴在手上的一个玉镯子套在了喻星的手上。
“小姐,使不得,这镯子实在是太贵重了,您要是想赏个东西给她玩,随便一些个东西就行了,这个是万万不可的。”喻嬷嬷一边说一边去摘喻星手上的玉镯子。
谢静娅却忙制住她的手,冷下脸来,道:“嬷嬷这是不给我面子呢,我赏个东西给这妹妹把玩都不行吗?”
喻嬷嬷见着谢静娅似是不高兴,便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让着喻星给谢静娅谢礼。
喻星与着谢静娅年岁相仿,一双黑溜溜的大眼显得很是机灵
她跪下去行礼,声音很是悦耳地回道:“奴婢喻星谢过五小姐赏,姑妈教过喻星,以后喻星就得听五小姐的安排,您让奴婢做什么便做什么,您给奴婢什么便接什么。”
喻嬷嬷一听,却是脸色一红,可是她又没法反驳,这些话却也是她对着喻星说的,只是五小姐还没说要留她在身边做丫环,这小妮子便主动的就当自己是五小姐的丫环了。
喻嬷嬷便又跪了下去,有些自责地道:“小姐,都是老奴一时心急,还没有问过小姐的意思便教了喻星这些子话,老奴愿意领罚。”
谢静娅冷了冷脸,道:“既然嬷嬷认罚,那便罚一个月的俸禄银子吧。”
“是。”喻嬷嬷心甘情愿领罚。
喻星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是自己越了规矩,便连着求道:“小姐,都是喻星不懂事,喻星也愿意受罚!”
“嗯……”谢静娅点了点头,转而笑道:“那就罚你日后在本小姐的院子里做个三等丫环吧,如若表现好了,本小姐再罚你!”
喻嬷嬷一听却是笑了,瞪着自己的侄女道:“还不给小姐放恩。”
喻星连忙磕头回道:“奴婢谢过小姐!”
见着喻嬷嬷既然来了,谢静娅便有些话想要问一问她,便让半香先领着喻星回去休息,或者去府里转一转也是可以的。
“半夏,快将嬷嬷扶起来坐下。”谢静娅命着半夏道。
待喻嬷嬷坐下后,半夏又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谢静娅又命着半夏端了一些点心出来。
“嬷嬷,您一路上怕也是辛苦的,先吃点东西,等会我还有些事要问。”谢静娅不急不缓地说道。
喻嬷嬷确也有些饿了,谢了恩便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些茶水。
“小姐,您有什么话便问老奴吧!”喻嬷嬷问道。
谢静娅开门见山地问道:“嬷嬷对丞相府的丑婆,可知晓?”
“丑婆?”喻嬷嬷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便道:“老奴只记得这丑婆是丞相大人在路上救回来的,听说是来京城寻亲的,结果亲戚早就搬离了京城,当准备再回江南时却遇上了一伙贼人,幸得承相大人救了一命,见其身世可怜又会侍弄些花草,便留了下来!”
喻嬷嬷说的便是与肖嬷嬷的一样。
“除了这些,嬷嬷可还曾知道些别的?”谢静娅想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喻嬷嬷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而后又道:“若说丑婆的身世,那老奴是得知晓这些,她在府中也从未惹过事,也不与其他人交流,所以老奴留意她甚少,只偶尔见她给丞相大人的书房送些个新鲜的花或者绿植之类的。”
“我外祖父书房的花一直都是丑婆负责的吗?”谢静娅不由得追问道。
喻嬷嬷摇头道:“在丑婆没进府之前,一直是府中的阿坤送的,后来阿坤因着年岁大便回乡下养老了,丑婆是因为阿坤离了府才给老爷书房送花草的。”
谢静娅听后便沉默了起来。
一会功夫后,喻嬷嬷便问着,“小姐,可是觉得这丑婆有什么不妥吗?”
“那丑婆在江南伺候的是哪家大户,这个你们可曾知?”谢静娅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喻嬷嬷望着谢静娅眼里透着的期许,头微微地垂了垂,道:“这个老奴不知,因着这丑婆长着实在不受待见,更何况她又与世无争,刚来的时候,有好事的去打听过,那丑婆也不说是哪家大户,只说主子家着了罪,不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