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见着赵文宣突然冲了进来,本能的向后一退,待反应过来时,谢静嫣又被赵文宣抽了一个耳光,痛得谢静嫣大叫,这个时候,她脸上痛心里怕得紧,一时间竟然连眼泪都忘了流。
“贱人,你居然敢这样骗我,我一定要向皇上请求退婚,将你做的苟且之事公之于众,我要让全天下的人耻笑你这个恶毒的荡妇!”赵文宣两眼通红,冲动的忘了与谢静嫣偷情之人的身份是二皇子。
“不……不是这样的……”谢静嫣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二皇子,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她反应过来时,立马拉着二皇子的衣襟求情,连脸上的的伤痛都忘了抚摸。
相比而下,二皇子经历了刚才的惊讶,反倒冷静下来了。
“门外的人都被你收拾了?”二皇子随口问了一句。
赵文宣红着双眼,眼前这个“高贵身份”的二皇子居然跟他的未婚妻合谋害他,那苟且之事想来也是发生了。
“我能走到这里,你觉得他们还能阻止吗?”赵文宣此时全然不顾君臣之礼。
二皇子只是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并不急着发话。
“想我们宁国公府追随你这么多年,却不曾想你居然是如此的人面兽心,今日里,我也不怕把话撂在这里,我赵文宣绝不再追随你这种人。”
赵文宣敢说这样的话,自然也是知道自家父亲的脾气,自云腾宝藏图一失败,二皇子受到了皇上的猜疑后,宁国公便开始疏远与二皇子的关系,一心只做那忠于皇上的臣子来。如若家父知道自己受了这等委屈,势必会与着二皇子撕破脸,他正好借机寻找新主,一定要抱这羞辱之仇。
“追随多年?哼哼!”二皇子冷声一笑,“你们父子什么样的人,本皇子心里一清二楚,若不是你们不忠心,本皇子也用不着出这一招!”
听二皇子这一说,赵文宣自是明白,原来二皇子一早就识破了他们,并且伺机行动着。
“你这个小人!”
“哈哈……”二皇子仰天长笑两声,“你以为你赵文宣就是君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撕开你那张伪君子的脸,比起本皇子来,更是小人一枚!”
“怎么?恨我夺了你未婚妻?觉得我比你肮脏?如若你是本皇子这身份,怕是只要是你想得到的女人,挖空心思也要得到吧。想你没有本皇子这身份,你不也偷偷的跟着她暗里来往了吗?凭这一点,你就没比本皇子君子!”
赵文宣握着拳头,对着二皇子便挥了过去。
二皇子自是一闪便躲了过去,二人便开始动起手来。谢静嫣见着这种场面,吓得连忙缩在了一旁的桌子底下,生怕他俩动手会不小心伤了她。
两人动手不到二十招,赵文宣的手便不受控制起来,身体开始发抖……
二皇子一见着这情势,便知道赵文宣这小子怕是犯瘾了,任他刚刚是一只怒极的狮子,用不了一会,他就会是一只温驯的绵羊。
“难受吗?”二皇子停了手,在一旁边若有所思的笑道:“是不是很想闻那香粉吗?是不是觉得全身奇痒,恨不得挠空自己才行?”
赵文宣这些日子里没有忌讳的闻那香粉,以致每次都加量,现如今是发作的间隔时间更短了些。
他红着眼,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表现得镇定一些。
“只要你助本皇子成事,你可以有享之不尽的香粉,并且本皇子一定许你爵位,让你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若是不从,那你就这样活生生的煎熬着吧!”二皇子在一旁劝道。
“本少爷绝对会戒了这东西的,你们给我等着!”赵文宣忍着身体里的难受,狠声的回道。
二皇子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既然如此,那本皇子便给你些时间思考,你若是觉得本皇子的条件好,你到时候就娶了三小姐,你要的香粉三小姐自会给你,当然,三小姐以后你想宠爱就宠爱,若是不想就当给个名分,日后成了事,本皇子自会好好回报你!”
“男人成事,心就要放宽一些,何必为了一些没必要的事伤了和气呢,是不是?”二皇子还不忘补充一句。
赵文宣却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出了门便带着手下离去。
待二皇子转头时,谢静嫣早就从桌子底下爬了起来站在了一处,两眼挂着泪珠,只可惜此刻的她头发零乱,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没能将那美人流泪的柔弱气息给演出来。
“二爷,您这是想要抛弃我吗?”谢静嫣心里害怕得紧。
二皇子却是温柔一笑,“爷不过是缓兵之计,再说了,你有香粉在手,还怕赵文宣敢给你气受?”
“再退一万步来说,你现如今不嫁去宁国公府,还有退路吗?”现在还不是跟谢静嫣撕破脸的时候,二皇子极尽温柔的安抚着,“待本皇子成了事,便让你在宁国公得了疾病去世,然后换一个身份做本皇子的妃子,这样难道不好吗?”
如果谢静嫣不那么自信自己的貌美,如果谢静嫣足够的聪明理智,那她便会想到,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知道自己这么多底细的女人活在自己的身边张牙舞爪呢?
谢静嫣回府后,一直处在游离的状态,一会担惊一会害怕。
一直等了三天,赵文宣都没有上门说要退亲,皇宫里也没有消息。
关于自己与二皇子奸情被未来夫君撞破一事,她只敢跟苏氏说,俩人都一致决定瞒着谢安邦,怕他会认为谢静嫣失去了利用价值而受到冷落。
当然,苏氏将二皇子的利诱向谢安邦透露了。
“老爷,您倒是说句话,二皇子那边怕还等着您的消息呢?”这一晚,苏氏在他耳边吹着风。
谢安邦沉思着,说实话,那个位置的诱惑力相当的大,可是风险也大。
良久后,苏氏又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可是关于上位者的事,一个没站好那是人灭九族的。”谢安邦的心思有些躁,说话的语气也不免有些重,“你以为这是简单的站个队,然后等着收果子的事吗?要是二皇子没成,咱整个谢府得全赔上,重则全部杀头,轻则男的流放,女的充官奴官妓。”
这些个失败的结果,苏氏也曾想过,但心里总是存了一丝侥幸。
“老爷,可您也得想想,这太子的脸毁了,去年太子做错了事,皇上也借机废了太子,若论年长,二皇子可是仅次于太子。”苏氏也不过是从一些表面的事情去判断,内里是什么她全然不知。
“你一介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什么!”谢安邦不耐的回道,“这事就先这样吧,这种情况下,咱宁可不站队,也不能站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