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涵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哦,那就说说之前交代你的以面食代替主食的方子,现在身体可有好些了。”其实苏若涵当初想要给他的膳食偏方,还是真是煞费苦心了,毕竟她觉得当时夏楮墨的身体就有一些不妙了,只是当时他是症状还十分轻,于是现在吃了一些膳食就可以调理好,但是这样的事情,她不想让他知道,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毕竟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夏楮墨前段时间的确身体不舒服,但是苏若涵的方子的确好用,于是道:“承蒙你的方子了,我已经好了。”
夏楮墨想了想道:“吉璎珞是南国派来Jian细,你不是不知道的,当初你只是答应我陪我过一个月的生活,可是这件事情并不在你的范围之内,可是你还是帮我了。为此我定当要谢你。”夏楮墨并非不知道这个东瀛来的美人只是一个幌子,而她真正的身份却是那个早已经覆灭的南国许天骄。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想了这么久啊?”顿了顿,苏若涵笑道:“向来我不泄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伤人累己,只是你答应我只是留在你身边一个月便放我走,只是答谢你而已。”苏若涵其实内心还是十分触动的,她早就应该想到她是许天骄了,只是为什么没有想到呢,可是楚殇呢?她真的能够离开他吗,当初在沐国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看出来这个许天骄对楚殇的情谊,可是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秘密不成?
夏楮墨不想让苏若涵知道的太多,于是道:“看来你还是帮我多于我帮你。”
苏若涵却依旧装着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问道:“你真的不喜欢吉璎珞么?”苏若涵疑惑的看着他。
夏楮墨道:“记得当初在一品鲜酒楼的时候么?”苏若涵点点头。
夏楮墨道:“当时在一品鲜酒楼的时候遇到吉璎珞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件事奇怪,虽说那个镇子自己并不十分了解,但是也不至于有强抢民女之事。还偏偏的发生在你我身边。所以当时就已经调查过了。”
苏若涵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心思如尘,当时看见吉璎珞的时候只是心理面心疼与她,但是后来的事情让苏若涵发现了,吉璎珞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所以也拍彩衣去调查了一下,当然吉璎珞并不放过彩衣,才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表面上看起来并未有不妥。但是深究起来并不值得人推敲。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难怪呢!”苏若涵笑了笑道。
“难怪什么?”夏楮墨看着苏若涵问道。
“当时吉美人被一群姑娘殴打,只是因为一只朱钗那么简单,当时吉璎珞摔倒在你身边,那次明显是个计,但是你却一脸温情的询问她怎么样。看来那次你也是故意的吧。”苏若涵笑道。
夏楮墨道:“观察入微啊!我还真的小觑你了。”
苏若涵道:“不敢不敢。”两个人嬉笑着。夏楮墨道:“你会助我铲除细作的吧。”
苏若涵想了想道:“那要看吉璎珞这个细作肯不肯合作了。要是她超出我们之前规定的时间,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苏若涵耸耸肩说道,她说的爱莫能助就是不要超过一个月的起先,至于这个许天骄顶替着新的身份来北国,到底要干什么,她根本不想不知道。
夏楮墨一脸苦笑道:“昨天我不是已经帮你了么?还有你应该做些什么。”
苏若涵道:“她小聪明戏耍我的彩衣,让她在烈日之下等候了两个时辰,我只是让她跪地四个时辰,这也算是逼她就范吧。”
夏楮墨笑了笑道:“还真有你的。”
苏若涵道:“比你起来,我这些小把戏可就差远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在她身边安插你的眼线,这招倒是足见你的高明之处。”
夏楮墨假装不知的说道:“什么眼线?”
苏若涵笑了笑到:“还装,那身边的紫竹不是你的眼线么?一般人跪地四个时辰早就已经站不起来了,紫竹居然像是没事人儿一样,还能扶着吉美人,想必是个武功高深莫测之人。我说的没错吧。”
夏楮墨一笑置之,并未说话只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昭华阁内,紫竹给吉美人扶着膝盖,膝盖现在已经深紫红肿一片了。想必这个吉璎珞并未受过这个苦头,用力一踹,金盆子叮叮当当的滚落一旁。紫竹练满跪地道:“是奴婢侍候的不好么?”
吉美人道:“苏若涵这个贱人居然让我跪。”
紫竹道:“看来王后已经开始想要下手了。小主你让彩衣在门口等两个时辰,她就让您跪四个时辰,这个口真的是咽不下去啊。”紫竹在一旁煽风点火。
吉美人阴冷的道:“我会出击,我可不在乎她是不是什么王后。”
“小主要如何打算呢?”
她只是冷冷一笑:“我自有我的打算。”
御花园内,众位美人都纷纷邀约至此。顾美人与杜美人一同欣赏着怒放的金盏菊。
顾美人道:“这朵菊花可真是美啊,不可方得的一尤物。”
杜美人道:“美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只能孤芳自赏罢了。”哈哈・・・・・・哈哈・・・・・・。两个美人同时笑着,丝毫不介意正往此处走来的吉美人。
朵朵花蕾开的极其的艳丽,都想要争相斗艳,吐露芬芳。
吉美人走到此处笑道:“两位美人在此赏花呢!这花开的可真漂亮啊。”
杜美人道:“是漂亮啊。”然后有深意的看着吉美人一眼笑道:“还真是美啊!”
顾美人道:“美么?可是为什么连赏花人都不欣赏呢?就算美又怎么样啊!且不说只能孤芳自赏,就算有人想要欣赏不还是人算不如天算么?”
杜美人转头朝着顾美人笑了笑,又朝着吉美人道:“顾美人这么说怕是有人会吃味的,毕竟・・・・・・。”杜美人没有说下去。只是掩嘴而笑。
“啪啪”的两声,顾美人与杜美人一同侧过脸去,只是脸上火辣辣的才觉得自己是被打了。
紫竹道:“两位美人不要在此放肆了。紫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贱婢,死了不过是一具弃尸,要是两位美人芳华早逝可真是可惜了,两位美人还是好好想想吧。”紫竹的话的确震慑住她们两个了。
杜美人道:“你个该死的奴才居然敢以下犯上。”
顾美人气的脸色发白道:“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吉美人笑如Chun风一般道:“两位美人这么不识大体的。纵然我的贱婢冒犯了你们二位姐姐,大可以禀告到王后那去且给你们二位做主,犯不着在此大声吼叫这般不知规矩的,这么有失身份。”
顾美人一拂袖生气的走了。杜美人看着吉美人道:“走着瞧。”然后也走开了。带二人走远了,吉璎珞看着身旁的紫竹道:“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固然冒犯她们二人,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紫竹道:“紫竹说过,怒小主之怒,二位美人这么欺负美人,紫竹看不过去。”
“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危险的。”吉美人冷言道。
“为了美人死不足惜。”紫竹义正严肃的说道。
躺椅上面的苏若涵调和着一份脂粉,金簪在一个精美的脂粉盒里面挑来挑去的。鸾凤道:“在御花园内顾美人联合杜美人与吉美人起了争执。”
苏若涵笑了笑道:“不用说,吉美人占上风了。”
鸾凤道:“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苏若涵把手中的脂粉递给了鸾凤道:“想方设法把这盒脂粉放在吉美人的房间内。”鸾凤看了一眼脂粉道:“是,小姐。”鸾凤到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这段时间,好像什么都在改变一般。
这两日天气似乎是经常喜欢下雨,站在梨花阁内能看到远处池塘里面的朵朵开放的白莲,虽说这段时间白莲不似生长,但是夏楮墨却叫人在偏远的地方种植了一些白莲,时常的移居至此供苏若涵欣赏。
鸾凤道:“小姐,杜美人和顾美人觐见。”
“传。”苏若涵悠悠的道。
片刻之后杜美人与顾美人同时出现在苏若涵的面前,苏若涵轻轻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杯,道:“不知二位美人今天来有何重要事情么?”
顾美人道:“不知前些日子王后听说过紫竹那贱婢公然欺负我们二位么?”
“哦?有此事。”苏若涵莫不在意的说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道:“那依二位美人的意见,此事该如何打算。”“紫竹不知好歹,应该重罚。”顾美人道。
“紫竹只是一介女婢,为何会与二位美人起争执?”苏若涵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是因为・・・・・・”顾美人词穷不知如何说才好。杜美人连忙说道:“前两日我们二人在御花园内走动,遇到了吉美人,且就说了两句话,紫竹就不知分寸的与我们二位起了争执。”
“是这样么?”苏若涵悠悠抬起了眼帘,看着二位美人,
“当然是这样。”二位美人及时说道。
苏若涵却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可是……据本宫所知并不是这样的,你们二人言其吉美人的短处,重伤了她,紫竹是护主心切才动手了打了你们二位,这件事固然是你们的不对,本宫顾念在你们二位已经受了惩罚,这件事情便可以这么顺利的过去,谁知你们二人居然不知分寸,这么放肆。”苏若涵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杜美人与顾美人连忙跪地,道:“王后,我们错了。”
“众位妹妹都是侍候北皇的,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相亲相爱,还要这么斗的你死我活,惹的后庭竟无一天宁日。”苏若涵的确是动怒了,虽然仅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她也不想看见夏楮墨的后庭闹成这样。
“王后,妹妹固然有错在先,可是王后也太护着吉美人了。”杜美人嘟囔着
“既然杜美人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且与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当日你们因珠花起了争执,还动手打了吉美人,本宫只是借由这次对吉美人有些补偿,谁知你们二人这么不知深浅,居然明面对付吉美人。”苏若涵竟然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果然看见她们两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这样的敲山震虎也却奏效了。
“王后,我们错了。”
苏若涵单手扶额,道:“鸾凤,你且与她们说说,该如何惩罚她们二人。”
鸾凤道:“回王后的话,顾美人与杜美人二人犯妒,应罚三个月不得出户,扣半年的俸禄。”
“你们二人可听清楚了?”苏若涵看着跪地的二人。
“王后,我们错了。可是三个月不出户・・・・・・、”杜美人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顾美人连忙说道:“谢王后手下留情。”看着二位美人纷纷离开了薇泉殿,道:“鸾凤,你都看到了。”
鸾凤道:“杜美人与顾美人二人,她们心眼太小了。”
苏若涵摇头,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只是她们二人太笨了,都没看出来我是针对吉美人的,在后宫中要是太蠢笨的话,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索性先让她们禁足便可,也可以反省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还是小姐明察秋毫。”鸾凤道。
鸾凤传来吉美人已经开始咳嗽不断了。呼吸有些急促,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症状,只好说是连日下雨,吉美人才感染到了风寒,只是开些不对症的药材供吉璎珞饮用,岂不是两日前苏若涵调至了一盒脂粉,里面加了一些细微的睡莲粉末与七星花的粉末。
这些的作用是引得人病症类似伤风感冒,浑身无力,还有经常的咳嗽,呼吸微蹙,这一系类的症状只是想要让吉璎珞快些露出马脚,连身边的紫竹都没有办法调查出来吉美人怎么与外敌通风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