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若涵盘腿打坐,杜若梅却一直往她体内运输真气,并且口口相传,教她如何运用,苏若涵只觉得体内一股强烈的热气,让她仿佛要爆炸了一般,但是很快她就让这么一股力量延续在自己腹部,最终消化完毕,突然她觉得自己体格清奇,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腾飞起来,果然,很快,苏若涵收了气脉,杜若梅朝着她笑道:“果然,你外公说道没错,你的确是一个练武奇才,你试试吧。”
苏若涵却快速脚尖点地,然后突然身体腾飞起来,她不着任何力量就能快速在空中飞舞起来,并且只是简单的辅助一些小小的力量,就可以控制方向,苏若涵十分高兴,没想到学会轻功这么简单,可是她却不知道,杜天髯给她输送的真气却是三十年以来的精华,而且四大护法给她输送的真气,却足够她练就十年的了,所以她体内的真气却是四十年以来的精华所在,所以她可以这么快学会轻功,只是她刚刚学会飞起,还不会运用体内的力道来保护自己,这个还需要她自己今后的悟性,杜若梅却没有告诉她,因为,她也不想苏若涵这么短的时间学会这么多,毕竟太过伤神了,而她体内的伤却还没有好。
院内堆起一个一人多高的雪人,麦香和凝香却围着雪人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苏若涵则是远远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她十分畏寒,可是却十分喜爱这样的冰天雪地之后的景色,奈何她体内如今还是十分虚弱。
突然门被打开了,苏若涵看去,淡淡一笑,随即起身迎了上去,淡淡道:“父亲。”
刘一平看着苏若涵面色的确是好看了很多,于是道:“清秋,你可知道,你昨天惹上了什么麻烦?”他说的自然是赵员外的事情,而且就算刘一平被当地的人圣为神医,可是终究还是不愿意让女儿遭受这么多的非议,经过昨天一战,恐怕刘清秋的名字早已经在芙蓉镇引起不小的风波。
苏若涵则是不在意道:“父亲,女儿也是为了你好不是。”
刘一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则是由苏若涵一路拉着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听着苏若涵道:“若是女儿不出手帮助她,那么李小姐肯定是郁郁寡欢,然后说不定还会一命呜呼,父亲宅心仁厚,而且心地善良,自然会出诊为李小姐看一看,可是奈何李小姐求死的心十分坚定,恐怕就算是父亲再是华佗在世也难救她一命,所以女儿提前救了她,然后给了她一个完美的人生,想必李小姐一定十分高兴,所以今后的生活一定美满,生病恐怕都难了,所以女儿算不算是为了父亲救了她一命呀,然后也为了父亲减轻工作量做了贡献呀!”
刘一平听了苏若涵的话,只是爽朗的笑了起来,的确,他要是论口才,的确不是苏若涵的对手,不过纵然若涵有危险的话,凭借着刘府的地位,也会保她平安的,只是经过此事一闹,她的名声外传,再要隐瞒她的也是不容易了。
苏若涵当然明白父亲是为了她好,只是自从听说了七喜的事情,她就愤愤不平,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她也开始谋划着,让整个芙蓉镇的人都知道刘一平的女儿是刘清秋,而那个时候,她隐藏自己真实的身份就十分容易了,其实昨天杜若梅已经告诉她了,景帝要充盈后庭,所以选妃在即,沐国现在国立自然是十分雄厚的,所以年龄在十六至二十岁的适龄女子都在选妃的名单之列,那个时候苏若涵就已经打算好了,她要重新进宫,并且跟许秋水一较高下。
刘一平自然似乎不知道苏若涵的用途,他只是单纯的做一个父亲的心思,希望她平安喜乐一辈子,如今拥有自己的庇佑,一定会保佑她平安的。
刘一平收了笑容,随即正色起来,道:“清秋,我之前给你切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昨天晚上再给你把脉的时候却发现你体内的那股力量已经完全融合在你体内了,而且我还发现你拥有高大四十年的武功内力……”刘一平说完顿了顿,看着苏若涵面色并无表情,于是继续道:“我猜想,你昨天应该见过若梅吧。”
苏若涵也没有打算隐瞒他,道:“父亲,清秋的确是见过娘亲。”
刘一平十分激动,上前,道:“若梅什么时候回来?”刘一平激动的状态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几乎用了半生的时间来等待他心爱的女人,整整十七年,整整十七年,这么长的岁月已经侵蚀了他全部,如今还能在有生之年听见若梅还活着的消息,并且解释清楚了,这一切等待,终究是值得的。
苏若涵道:“父亲,母亲在幽冥宫之中毕竟是宫主,纵然要离开幽冥宫跟父亲一起生活,也要打点好一切呀。”
冬天的季节到处弥漫着雪白的颜色,而赵员外的府邸,却大片大片种植着枫树,衬着幽冷的月光显得格外的冷寂。
赵员外听着下面官家来报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感觉胸腔之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而他却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能暗自生气。
一旁的穿着朱红色长裙的中年妇女却盈盈一笑,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她是赵员外的二夫人,陈桥,陈桥在赵员外的府邸可算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妇人,毕竟在家宅之中要是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在这宅院里立足呢,而陈桥就是其中的一个佼佼者,也是赵员外的锦囊,很多的事情都是出自陈桥的口,所以赵员外有什么事情都会带着她一起分析的。
陈桥笑了笑,道:“老爷,不过就是刘一平的女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这个刘清秋让老爷受了这么大耻辱,自然是不能放过的,不过明面不行,那么暗地里去做一些手脚,还是十分容易的,老爷何必这么生气呢。”
赵员外却摆摆手,示意官家可以离开了,于是转头看向二夫人,道:“桥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陈桥却盈盈然站了起来,又简单抚平裙子上面的褶皱,道:“这七喜的茶庄老爷自然是不能再涉足了,可是老爷可以在七喜的茶庄对面再盘一个店,也经营茶庄,而且连续一个月免费赠送茶水,想必整个芙蓉镇的人都会去光顾,这样一来,七喜的茶庄不就面临倒闭了,那个时候,老爷只要出高出一倍的银子给七喜,他还会不同意吗?”陈桥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
赵员外一听,面色一变道:“简直是妇人之仁,馊主意,要是连续一个月赠送茶水,那要多少的银子呀,我不亏死了。”
陈桥,却淡淡一笑,道:“我的老爷呀,这茶水谁知道是什么茶叶呀?咱么库房里面的三年前囤积的茶叶已经发霉了,可以做为赠送的茶水呀,经过高温的滚烫的热水一煮,谁还能喝出来到底是什么茶叶呀,而且芙蓉镇毕竟草民居多,若是有达官显贵来茶庄,那么老爷就用上等的茶叶来招待,就算是一壶的上好茶叶,价值几何呀,老爷还能承担不起吗?这不是为了打压七喜,给老爷报仇么,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招数,这第二招数就是,这刘府的大小姐刘清秋,自然是不会不管七喜的茶叶店的,所以她要是一出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教训她了,这世人谁都知道,可一不可二,这老爷在婚礼上让一个小丫头骗子给欺负了,还能在另外一件事情继续受欺负吗?所以面子也给了,不管老爷再做什么说什么,自然有更多的人站在是老爷这里呀。”
赵员外一听,随即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仿佛已经看见了刘清秋败给他的样子。随即一拍大腿,道:“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一下,把七喜茶庄对面的店铺重新营业,就经营茶庄生意,我就不信,这口气我就出不下去。”
陈桥一看老爷高兴了,于是道:“老爷,既然我帮助老爷出了这么一个计谋,那么大夫人那里。”
赵员外根本不在乎府内的几个夫人小妾闹腾什么,于是不耐烦道:“你说了算。”
陈桥一听,立刻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娇嗔道:“老爷,还是你好。”赵员外的一句你说了算的意思就是把赵府的后院官家权利交给了陈桥了,而这一切原本是大夫人管理的,可是陈桥不甘寂寞,自然什么事情都要跟大夫人争夺了,所以这管家权利十分大,上管理道各个财政收入,下管理府中所有下人,所以官家的事情可大可小,这油水自然也是不少的。
陈桥这个时候十分高兴,而赵员外也笑眼弯弯,两个人各怀心思,但是都笑的合不拢嘴。
很快,七喜茶楼对面开了一家比他家规模还大的茶楼,更加因为是赵员外开的茶楼,上门捧场的人也格外多,又有免费的茶水点心供人们享用,所以上门品尝的人络绎不绝,更加是在门口排起了长龙。
苏若涵一早就已经出门了,而今天她提着一些贺礼专门要去七喜茶楼祝贺的,可是马车却被远远的停在路一边,以为人们的拥挤,她的马车无法往前行驶,麦香和凝香两个丫头都十分好奇的挑了帘子,一看前面的状况,凝香就下了马车去打探到底怎么回事,很快凝香回来了,并且说明了前面为什么这么拥挤。
苏若涵思索片刻,只是微微一笑,道:“这小人毕竟是小人,只是不知道七喜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明面上不好做手脚,暗地里做小动作,可耻也不过如此了,竟然公开免费售卖茶点。”
凝香点点头,道:“小姐,那今天还去吗?”
苏若涵看向旁边放着的礼盒,笑了笑道:“去,当然去了,这来都来了。”因为马车无法前行,所以只能下去徒步走向七喜的茶楼。
苏若涵由凝香扶着下了马车,麦香又吩咐了马车夫去一旁等候,不要走远了,很快,主仆一行三人,就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
赵员外一早就等候在了二楼的雅间处,他的面色已经被冻红了,因为冬天开窗子实在是很冷,可是他却想最先看见苏若涵过来,其实这原本让下人来等候就行了,只要看见苏若涵现身,再去禀告,但是赵员外却不同意,因为他摔了这个跟头太大了,所以一定要亲力亲为,才算解了心头之恨,只是,没想到这苏若涵居然不怕死,这么快就来了。
苏若涵却装着没有看见二楼看台上坐着的赵员外,她只是淡淡一笑,今天她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幕,所以格外精心打扮过的,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可爱如天仙。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早已经闻声而来的二夫人陈桥,却率先走了过来,往下一看,却是一愣,原本她听说众位千金小姐说了这刘家大小姐刘清秋是一个品行相貌都十分出挑的人,放眼看去,整个芙蓉镇都没有任何一家世家女子的容貌能够跟她媲美的,起先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这美貌之说都是人云亦云,这如此美貌的说辞,恐怕里面有水分,可是今天一看,之前说的传言,不,是之前说的一些说辞,现在看来,还是不够具体,因为实在是太美了,她一个女人,纵然已经过了半辈子了,可是看见她的容貌品行,却楞在当场半天还没有缓和过来,简直是惊为天人。
赵员外几乎是牙根咬碎了,啐了一口,道:“真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我们茶楼今天开张,她就今天出现,也不避避嫌,当真是不怕死。”他一双眼睛已经接近于喷火的状态了,可是一旁的的二夫人陈桥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心中另有一计,思路良久才淡淡道:“老爷,咱们宏儿至今还灭有娶妻呢。”
赵员外一听,仿佛立刻明白了陈桥是什么意思了,果真,这赵员外有个庶出的二儿子赵宏,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至今还没有娶妻,并不是因为这赵宏跟他父亲一样恶毒,只是因为有一个恶贯满盈的父亲,外加一个事多的母亲,这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呀,所以就算这赵宏跟他爹大相径庭,也不愿意有谁家的好女子愿意趟这趟浑水,所以都望而却步,不敢跟他们家有任何的牵扯,这陈桥身为母亲,自然是想要给儿子找一个品行相貌都出挑的,所以挑剔外加事多,这赵宏的婚姻也就耽搁下了。
赵员外十分不乐意道:“宏儿想要谁家女子不行,这是这刘清秋不行,别忘记了,我在她身上绊了一个大跟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