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刀剑砍在**上的声音。
一声声的惊呼,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看清了来者何人,竟然就是自己怕见到的许天骄,此时她已经被前来的侍卫钳制住了,手中的那只剑上面鲜血直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眼睛盈盈一水间,分明是在笑,可是为什么看在苏若涵眼里竟然是这么的寒冷。
许天骄的笑容如同花朵一样,可是却那么的触目惊心,她眼中的似乎有眼泪流出来,可是她却没有去擦掉,而是嘶声裂肺喊道:“夏楮墨,你该死!”
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回转头过去看,夏楮墨紧紧的抱着自己。他在笑,为什么笑容这么温暖,发生了什么事情,待自己想要问清楚的时候,他朝着后方倒去,胸口一片鲜红,原来他竟然为自己挡剑,那剑从后方插入,直至从前穿入。
许天骄早就收回了手中的剑,在把剑那一刻,鲜血直流,如无情的江海一般。双腿无力的跪在了夏楮墨的身边,道:“你怎么了?醒醒!醒来啊!”声音也已经不自觉的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苏若涵没有想到,许天骄能这样,其实许天骄早就打算好了,若打算杀了夏楮墨根本就是太难了,除非杀了他关心的人,所以才会主动攻击苏若涵,如期而至,夏楮墨会替她挡剑,所以她笑。
双手占满了鲜血,但是夏楮墨依旧没有张开那双凌厉如鹰一般的双眼。只是嘴角淡淡的透露出来的笑意。怒吼一声:“快传太医!”
众人惊呼,把夏楮墨都抬走的时候,本应该跟着去的,可是自己心中那团疑云还是清醒可见,看着早已经被侍卫制服的许天骄,她已经深受重伤了,向来是为了逃脱才会如此,看来她果然是无意高强,竟然能避过所有的眼线还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侍卫。
她嘴角露出嘲讽之意,苏若涵现在也已经如同木偶一般,朝着她走了过去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淡淡的,仿佛云淡风轻的轻描淡写一般。
她声音颤抖的说道:“我说谎了。”
苏若涵弱弱的说道:“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
许天骄也是一笑道:“赵美人只是我的烟雾弹,这个恐怕你早已经想到了吧,不过我必须杀了夏楮墨,要不是他,楚殇不会死,我不会如此痛苦,我们更加不会天人两隔。”
“对,你把楚殇的死归结到夏楮墨的身上,可是你又想过没有,那么是谁间接的促使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只是夏楮墨吗。”眼泪慢慢的滑落,单手不经意间的抹去,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可以活的。”
“沐国亡了,南国也亡了,你苏若涵心爱的沐长卿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你凭什么站在这里教训我!”
“你说什么!”苏若涵双眸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几乎带着破音一样的声音质问她。
“没错,是我暗中勾结的北国,夏楮墨答应我,只要沐国的城池和土地,不会杀了任何人,可是我却知道了楚殇的行军路线图,所以我告诉了夏楮墨,也让他提前埋伏在那里。但是我没有想到南国的军队不愿意放过楚殇,我就这么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我是公主又如何,我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他,可楚殇知道这一切,他没有怪我,但是,我无法原谅自己,若不是夏楮墨给了我一丝的希望,我也不会间接的害死了楚殇,都是他,一切都是夏楮墨做的,他该死。”
“你早就打算让东瀛覆灭对吗?因为当初他们胁迫你,所以你打算报复。”
“对,若不是他们造成的哗变,楚殇不会死。”
“所以呢?”苏若涵无力的问道。
“要是杀了你也是一样的。夏楮墨这辈子最在乎的人,恐怕是你,所以杀了你他就等于杀了他。”苦涩一笑道:“可是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你挡剑!”她此刻骄傲的如同一只高飞的凤凰一般,璀璨的笑了起来,可想而知这个达成了最高使命的许天骄终究会被记上一笔吧!
“很好!”苏若涵此刻无话可说了,转身离去,悠悠传来她的话语,冷声道:“杀!”
身后一声惨烈的叫喊声:“如果可以,在南国的时候真后悔没有跟你当朋友・・・・・・”没有等她说完,她已经身重数剑,死在剑下。一股股的鲜血从她瘦小的身体里流出。
苏若涵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要说出的话是什么,但是她不想听,哪怕时间来得急,她也会去堵上她的嘴,因为那些话,根本不配从她口中说出。狠狠的搽去眼泪,因为她不配得到她的情意,在这北国的皇宫之中,充满了欺骗的意味・・・・・・
太医里里外外的进出,面色都无比的凝重,现如今宫中朝中都已经传出了苏若涵是个红颜祸水,危急到了他们神圣的王。让天下百姓都为之彷徨失措。但是她此刻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在乎夏楮墨能不能活着。只要活着什么惩罚她都认。空有一身的医术,能救天下奇毒,病症,但是如今,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夏楮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甚至超前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那是一个月前,本应该是洞房花烛夜的夜晚,那个赌注定输赢的夜晚,夏楮墨认认真真的说出:“你可知道我不惜为了你可以失去生命。”本以为他只是信口说说,竟然没有想到,他果真会这么做,这种负疚感很是恼人,哪怕立刻死在剑下,也不希望背负着他这么一个债,任谁都知道,这个债如今怎么得都还不了了。
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了:“夏楮墨・・・・・・现在怎么样了?”
任太医多么的不屑一顾于她,也都还顾念着她现在还是王后的缘故,道:“北皇此刻失血过多,由于剑身整个刺穿了王的身体,所以现在很不乐观。”
“不管有什么方法,定然救活他,如若不然,你们都要陪葬。”她朝着屋内的太医怒吼着。但是眼泪流了出来,如今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说这些话,若真要陪葬的,只有自己了。
看着一盆一盆的水被端进端出的,里面承载的都是他身体里面的血液,那个本以为威风凛凛的北国帝王,那个轻浮千万的夏楮墨。
扶起层层沙曼,无力的走了进去。太医为为之一振道:“王后,请您出去,现在・・・・・・现在这里。”
“失血过多是么?”苏若涵断然的打断了太医的话,又一遍的重复道:“失血过多是吧!我来补!”看着太医的医药箱内有上好的云南白药,回头叫道:“鸾凤。
鸾凤在屋外,听到苏若涵叫唤,马上跑了进来,道:“小姐。”
“回去取凌凤丹去!”苏若涵说道。鸾凤马上转头跑了出去。片刻才回来,已然满头大汗,递了过去道:“鸾凤,凌凤丹取来了。”
这凌凤丹是宫中上好的续命丹药,这么多年来也只是练就出来三颗,她意外的情况下得到的,所以希望这丹药可以救夏楮墨一命。
苏若涵正要把凌凤丹送如西凉王的口中,众位太医都纷纷上前制止道:“王后,此物是何物?”
苏若涵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把丹药送入了他的口中。取了云南白药洒在了他的伤口上,他定是很疼吧,如若不然怎么会眉头紧皱着,半刻也不舒展开来。
把手指放入了唇边,淡淡的笑了笑,继而咬破了食指,顿时鲜血直流,太医纷纷上前道:“王后?您这是?”
把那留着血的手指放在了夏楮墨的唇边,笑道:“不是说流血过多么?”抬眼看去道:“现如今你们可有其他的法子补血?”
太医摇了摇头道:“北皇,现在昏迷不醒,上不可用虎狼制药,所以没有其他的法子。”
苏若涵又问:“夏楮墨他现在命悬一线,可有脱离危险之法?”
太医又摇了摇头道:“没有,只能听天由命。”
苏若涵凄惨一笑,道:“好个听天由命!”苏若涵笑了笑。屋内顿时鸦雀无声,都只是纷纷站着,低着头,像是要都想要把地看穿。
时间过去了一分一秒,力不从心,看着手指上面的血液流动的逐渐缓慢了,取了一旁的刀子,猛然朝着手心划去,鲜血又多了起来,攥拳把血引入他的口中。
鸾凤留着眼泪道:“小姐,您这样也是危险的。”鸾凤看得出来苏若涵是真心想要救夏楮墨的,毕竟这段时间,小姐在这里改变了不少。
苏若涵并不开口说话,现如今没有任何人赶来劝阻。终于她晕倒了一旁,众人手忙脚乱的抚着苏若涵赶往金殿一旁的偏殿。
在苏若涵走开的时候,嘴角淡淡有了血色的夏楮墨猛然一咳嗽,顿时捂住了胸口上面的伤口。上了云南白药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太医道:“北皇醒了!北皇醒了。”
太医上前看了看:“刚刚王后给王用的是什么药?”
“云南白药!”一个太医道
“取来些!”
又给他上了一些药后,夏楮墨弱声说道:“若涵呢?她怎么样了?”夏楮墨明明记得他最后一眼看见的人是她,可是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她呢,那么她到底有没有受伤,到底有没有受伤呢。
太医都没有先到王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那个罪魁祸首。但是都担心王太多伤心,索性开口说道:“王后晕了过去,现在无大碍!”
鸾凤正要来看看夏楮墨如何了,进来的时候听到太医这么说,于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和太医什么叫无大碍了,王后给王度了那么多的血,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夏楮墨虚弱的说道:“去看看。”带说完,便昏睡了过去。太医有一阵的手忙脚乱。
微微张开眼睛看着屋内的一切,头脑中有些混沌暗哑道:“鸾凤?”
一旁的太医道:“王后您醒了?”
苏若涵看了看太医一眼道:“夏楮墨呢?”
所有人都知道苏若涵问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已无大碍了,多亏了王后的度血。”
“那就好,那就好。”猛然拉起了身上的薄丝被子,双足一落地,身子有些虚,猛然又倒回了床上,鸾凤果赶到一旁,看到了苏若涵此刻的忧心,扶着她道:“小姐,您没事吧!”
“夏楮墨,我要去看看他。”苏若涵的手们然拉住了鸾凤。
“可是小姐您的身体也是虚弱的,不妨等身体好些了。”鸾凤是真的担心苏若涵的,毕竟她现在的身子也十分虚弱。
“不,现在就去,快扶我去。”鸾凤拗不过苏若涵,所以就扶着她到了金殿内,虽说夏楮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此刻苍白的脸色表明,他还是很虚弱的,嘴角淡然的笑了笑道:“多亏了凌凤丹。”
待屏退了所有的人,她独自坐在榻前,心中的矛盾酸涩滋味恐怕唯有她一人能知晓,平白的生出来这么一档子的事儿,看着一旁有洗漱用具,拿起一块娟子轻轻的搽试着晦暗的脸庞,脑中又浮现出那一句话:“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不惜可以失去生命。”还依旧沉浸在思绪当中,一股暖流浮现在她的手上,他已经醒了,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道:“原来真的不是梦,这次真的不是梦。”
苏若涵哑然道:“什么?”手中的娟子也已经掉落了。但是并没有理会,只想知道他口中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他微微起身,虚弱的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可你明明就是说了,到底是什么?”苏若涵依旧追问。
“一月之期已经到了。”夏楮墨一句话一出,反倒引得苏若涵心中一振,对呀,一个月的约定已经到了,现如今自己欠他的到底是还不清了,如今无非是两条路,一个是报恩不报恩,第二个便是,走与不走。无论是那条都已经不重要了。
苏若涵重重吸了一口道:“是啊,一月之期已经到了。”
“你会留下吧!”夏楮墨微弱的靠在了床牙之上,但是那双手依旧没有松开苏若涵的,苏若涵甚至可以感受得到他的颤抖。眼睛竟然有些发胀,心头酸酸涩涩的。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现在恒生在两人之间的早已经说不清了。
夏楮墨看着苏若涵没有说话,于是又柔声问道:“你・・・・・・会留下吗?”
苏若涵苦涩一笑,道:“你想我留下我便留下・・・・・・但是我的心里依旧还是有他,你知道的,我不会向你说谎,更加不能向你说谎,你对我的恩情・・・・・・”。
“我不要你报恩。”夏楮墨打断苏若涵的话道:“如果你是想要说报恩的话,那就不必了,我宁可你说谎话骗我,亦不要你说报恩来搪塞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