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水却转身,指着羊皮卷军阵图上面用红色圈起来的地方,道:“如今你已经拥有了三十万大军,只是师出无名,可是这里,你必须用十日的时间占为己有!”
沐长卿目光停留在那红色的地方,却是魏国!他不理解的看向许秋水,道:“什么意思?”
“魏国动荡,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既然师出无名,那么我们就背水一战,所以下个月的今天,你必须迎战。”许秋水的话并不是说给你听听的,而是下达了命令。
“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许秋水却看不敢儿子如今只把苏若涵当成心肝宝贝的重视,顿时有些怒气,“如今,你作为一军统帅,就应该担负起责任来,你以为这三十万大军,跟着你就为了看你跟那个苏若涵谈情说爱吗?别忘记田忠良是怎么死的,这偌大的魏国如今成了眼下这个样子,百姓民不聊生,水深火热,你当真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吗?战事不断,其他边缘小国都可以过来挑衅,长卿,你别忘记了,你始终是我许秋水的儿子,我要让你成为天下的主人!”
沐长卿看着她片刻才缓缓道:“我知道了,下个月,我就回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军营,许秋水却双眸微微收紧,随即道:“楚殇。”随即楚殇便挑了帘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给我跟着他,所有的情报都过来禀告。”
楚殇有些愣住,随即大声回道:“是,夫人!”说着便也悄然跟随着沐长卿离去。
许秋水转身再次看向身后的军阵图,目光微微收紧,她想要的宏图大业,终于要实现了。
当年许秋水触动了政变了,想要成为南国皇权的重要人之一,可是奈何她是女子之身,皇帝却下旨要凌迟了她,她可是皇帝的亲妹妹呀,但是面对政权,这个皇帝却要大义灭亲,要不是她命大,最后嫁给了蔓藤山庄的沐璟天,才算有了一席之地,可是她根本不愿意就这么活着,在江湖之中成为一个山庄的夫人,这样的荣誉哪里比的上皇权更让她动心,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暗中培养细作,想要夺取南国的兵权,大力辅助三皇子许璟皓,想着只要他登基称帝,那么她就会成为最劳苦功高之人,可是怎奈何被紫莹搅乱了大局,又因为那个那个爱慕太子的苏家二小姐苏芳若给破坏了,让皇帝看清了他众多皇子都让人Cao控的局势,所以许秋水顺藤摸瓜跟着苏景洪背后的力量,开始谋划魏国的兵权和势力,最终她的目的是想要取缔魏国的掌舵人,所以她才暗中受益碧莲去天牢救苏若涵,因为许秋水知道,只有苏若涵的生死才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听自己的话。
如今成败在此一举,所以她根本不能容得任何人破话她的计划。
沐长卿知道身后有人跟着自己,所以他快速掉转方向,又甩掉了身后跟着自己的人,随即便朝着深山里驶去。
山路南行,沐长卿放开马儿,只是一个人朝着山上走去,正是正午烈日正足,可是深秋的季节,又是在山上,这里的气温要比其山下要低,走了不知道多久。就看见山腰处有一户小农庄。
农奴小屋都显着衰朽的景象。木材是虫蛀,而且旧到灰色的。许多屋顶好像一面筛。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几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到处没有糊好的窗子纸。间或用布片或破衣塞着窗洞。檐下的带着栏杆的小晒台,不知道为什么缘故,……却都已倾斜,陈旧了,连油漆也剥落得干干净净。
虽然只是这样的样貌,但是却看见那小屋里传出Nai娃娃的哭声。
这个时候那农户的小院子的门被推开了,沐长卿朝着里面走去,突然小屋里面的门开了,紫苏却抱着一盆的脏衣服正要去院子里清洗,却看见沐长卿一个人,笑道:“夫人,公子,贵客上门了。”
这个时候闻声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是一惊,女子怀中抱着一个襁褓之中的男孩,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此人正是前太子侧妃赵氏,赵倩倩,而她身边的一袭藏蓝色长衫,虽然穿着农家的衣服,可是样貌却是出奇的俊秀不凡,看得出来身份不一般,此人正是魏浩祁,魏国的前太子。
魏浩祁快步上前,笑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沐长卿却只是淡淡一笑,道:“魏国的皇子如今沦落为这样的田地,你却过的有滋有味的,纵然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富贵的日子过习惯的皇子,却也能过这样农田的生活。”
“皇权对我来说,都不及妻子在旁,儿孙满堂,只要在皇家,这样微末的幸福却难以办到,如今虽然每日起来更重一下农田,累是累点,但是看着妻儿的笑容,却是分幸福,我也许天生就不适合生在皇家,反而一袭布衣,让我活的有血有肉。”魏浩祁的一席话,十分简单,但是听得出来,他现在过的十分幸福。
赵倩倩却笑容如一朵怒放的海棠花一般,娇艳欲滴,怀中的孩子此刻咿咿呀呀的样子,十分可爱,沐长卿看着这个孩子也微微笑着,赵倩倩却上前一步,道:“你可是我和浩祁的救命恩人,如今能有这样的生活也是你给予的,这个孩子你还没有抱过吧,你抱一抱吧。”
沐长卿看见襁褓中的小Nai娃娃,有些措手不及,道:“我可以吗?他这么小。”
“没事的。”说着,赵倩倩便把孩子递送给了沐长卿,沐长卿顺势抱了过来,小孩子此刻十分小,在他怀中也格外安静,小手一直勾着沐长卿衣服上面的暗花纹的图案,乐此不疲。“这个孩子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照顾着,对于他来说也是幸福的。”说着又把孩子递给了赵倩倩,赵倩倩十分温柔的接过,孩子看见娘亲了,也笑的给的甜,沐长卿却从袖中把一个小布包递给了魏浩祁,“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你替孩子收下吧。”魏浩祁接过那个绣着小小丹顶鹤的小布包,里面却是金镶玉的锁,样子十分繁复美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只是如今两个人之间的交情,若说这个太贵重了,恐怕沐长卿会不高兴,魏浩祁却笑道:“我就先替孩子谢谢你了。”
沐长卿却摇头,道:“我在桂宝元钱庄给你注入了一笔银子,不管怎么说,毕竟之前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过这样的日子,也需要一些银钱,就算是路上用吧。”沐长卿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魏浩祁如今这只是短暂休息的一个暂时的地方,他不会永远在这里的,所以今日一别,恐怕他日相见更是遥遥无期了,今天这算是就此别过了吧。
魏浩祁抱拳,却只是说了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却是千斤重。
“多谢!”
沐长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小农庄,一路下山,他的心思百转千回,第一次见到魏浩祁的时候,他正在一家琴行挑选一把名贵的琴,谁知两个人竟然看中了同一把琴,那琴的颜色通体是黑色的,只是琴弦紧紧有一根,此琴名为焦伟,因为只有一根琴弦,价值十分名贵,两个人都不想让,可是魏浩祁却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把焦伟让你了。”
沐长卿却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慷慨,不妨我答应你一件事情如何?”
魏浩轩还以为他只是说笑的,谁知道,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竟然是在魏浩轩的府邸见他,而那个时候他也知道此人是魏浩轩的谋士,所以他当日找到他,并且请求他能够放了他,沐长卿更加是震惊的,因为不爱皇权爱自由的皇子,他却是全天下第一人,当然了,沐长卿答应了,于是便有了魏浩祁得知了魏浩轩府邸的顾流苏,之后的事情便可以说的通了,只是当初那场大火的确让沐长卿害怕了,以为魏浩轩暗自动手了呢,谁知竟然是赵倩倩为了打发魏浩轩的一些眼线。
刚刚下山,那匹马却依旧还在原地等他,沐长卿却快走几步上前拍了拍马背,道:“老伙计,你居然还在等我。”那马竟然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般,竟然嘶叫了一声,随即沐长卿爽朗笑了一下,便翻身上马了。
楚殇本来一直尾随着沐长卿的路线的,但是谁知却跟着沐长卿七拐八拐的,竟然把人给跟丢了,于是想着既然人跟丢了,那么他一定会去哪里,于是夹紧马腹,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随,是敌是友他却不知,只是猛然拿出袖中隐藏的一柄小钢刀朝着身后的人射去。
就听见草丛中一声惊呼,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名女子映入楚殇的眼帘,楚殇以为只是提醒一下跟踪自己的人,可是谁知道那人竟然硬生生中了他的钢刀,楚殇觉得十分奇怪,便掉转马头,朝着那惊呼的声音而去,只见那人脸色已经十分苍白了,眼珠黑亮,楚殇却连想也没想,便蹲下扶起了她,道:“姑娘,你没事吧。”
连翘却微微抚着胸口,疼的有些目光涣散,却依旧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疼的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张什么样,只是虚弱的说着:“我不能死……”
楚殇连想都没有想,便立马抱起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怀中的女子十分安静,安静的仿佛已经睡着了,她脸颊上睫毛上还荡漾着泪珠,样子十分可怜,刚才号脉的时候发现她竟然不会武功,更加懊悔自己刚才的茹莽,这样的力道,这样的暗器,对于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当连翘被带到最近的一个小镇的医馆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她吧。”楚殇一路抱着她几乎是飞奔到医馆的,大夫看见来人胸口全是血液,有些怔住,随即道:“快把她放下,我这就去请大夫。”楚殇这才看清那人只是不过是药童。
大夫闻讯而来,立刻朝着药童道:“快去那一刻续命丹来,她现在已经十分危险了。”
楚殇还想在这等着他,可是下一秒却被药童推了出去,道:“我家先生诊治是需要清场的,公子还是先去外面等吧。”
楚殇却在正厅等着,从来不知道时间这么难熬,明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找到沐长卿,可是现在他却不能撇下这位姑娘不管,竟然不知所措,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一炷香的时间,就看见刚才的大夫已经走了出来,而他的雪白的长衫上被血液溅红了一片,药童却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里面正是他投射出去的一柄钢刀。
楚殇连忙走了过去,语气十分急迫,道:“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估计她很快就会醒的。”
楚殇虽然一生杀人无数,刀尖嗜血,可是他的杀的人全然是十恶不赦之人,兴许是最近接的任务都是十分危险的,所以他才不假思索投出那一刀的。但是现在知道她已经没事了,悬着的一颗心,便放心了。
一日已过,落日西沉,一阵秋风拂过,转眼便是一地落地,泛黄的颜色带着一丝让人伤感的颜色,落寞,寂寥,仅此而已,随即便是漫天繁星,颗颗闪耀。
一间客栈之中,屋内的陈设十分的简单,一张八仙桌和三把椅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棕色的圆肚子的茶壶,一旁零零星星的摆着四个茶杯,而桌子上放着一把利剑,利剑泛着丝丝的寒光,与一旁蜡烛发出的光晕遥相呼应,而一旁放着一碗黑黝黝的汤药。
楚殇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向床榻之上的女子了,只见她闭着双眸,也许还是从一早的震惊之中无法逃离,她纤长的睫毛煽动着,也许是看错了,她睫毛上仿佛有泪光闪现,但只是这样的一幕,却让楚殇莫名的心疼,第一次这样的感觉,竟然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感觉莫名的非常温暖,没有来由,不便是非。
楚殇用一旁的木枝挑动了一下烛火,随即屋内便更加明亮。
夜格外的深,寂静的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一般。
“救命!”
伴随着一声惊呼的呼救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楚殇连忙起身,快步朝着床榻之前走去,他步子踉跄,内心一片明白,只要她能有直觉,那么她便意味着好了,手里面的下意识地端过的汤药却不经心地撒了一些出去,在地上晕染出来一丝丝的水汽。
连翘又惊又痛,气若游丝,微微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十分担心模样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此刻虽然无语,但是她心中却十分明白,这个高高大大的,气势不凡的男人,恐怕就是小姐说的楚殇不假吧,但是现在这样的境况,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只是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子,却疼的冷汗津津,她只是想要用尽浑身力气,把最终的话跟他说,可是现在她发现她的声音十分沙哑,辨别她说什么的能力都没有了。
楚殇却仿佛明白她的意思,上前,坐在床榻边上,随即把汤药放在一旁,他小心的触碰了一下药碗,发现这个温度刚刚好,于是语气轻柔道:“是我不好,对不起,让你受伤了,你先不要着急,因为失血过多,你的伤势也不容乐观,但是好在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要说什么话等你好了,我一一听了便是,只要你能养好身体,今后是要打要杀都悉听尊便。”
连翘却看着他的样子愣住了,不由的怀疑起来,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小姐口中说的那个人吗?这大男生看起来呆呆的,不像是沐长卿的谋士,可是现在她伤的这么重,又不能动,只能老老实实在这里养病了,至于要办的事情,还是等几天再说吧,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殇端起药碗,试探了一下温度,道:“这药现在可以喝了,喝完之后你再休息一下。”
连翘却乖乖的让他一口一口的喂,突然她被呛到,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震的她胸口的伤口也格外的疼,突然她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楚殇的心,怦然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重重的撞击着他的心脏,这样的感觉,他几乎已经超出了复合。
楚殇震动无比,看着被呛的脸色有些红润的女子,他坐在原地没有动弹,而这样的近距离,让他特别清楚的看见那张年轻的脸孔,如同新月一般的美貌,纤长的睫毛却煽动的格外厉害,带着一丝雾气仍绕,因为病态带着苍白的脸孔……他的心徒然绞痛,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甩开她,但是那样柔软的手拉着他的,他却无力挣开,一瞬间的翻江倒海,这样美好的女子,他何德何能呢,自己的事业,他现在干的,哪家的姑娘愿意跟着没有后路的他。
咳嗽声依旧不停,而楚殇却下意识地附上了她的背,帮着她一下一下的顺气。
终于咳嗽声音止住了,连翘却怔怔的看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楚殇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好,又盖好被子,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像是惊吓了她一般,这样的小心,楚殇还是生平第一次而已。
楚殇只是一介武夫,常年隐居在蔓藤山庄,成为沐长卿的暗卫,而这样的身份,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武功十分高强,跟踪就是他的强项,但是世上仅有一个人他会跟丢,那就是沐长卿,而这次出来是听从了许秋水的指派,楚殇也心知肚明,这样的一场战役,他不得不上,而且,这样的战役,恐怕会改朝换代,当然了,这些话都是沐长卿跟他说的,就凭借他的智商,恐怕也想不到这样沉的意义。
最后楚殇合上客栈的门,转身离去,屋内就只是剩下连翘而已,此刻连翘却疼的思绪有些涣散,但是她还是等待一些时辰,却是人已经走远了之后,她才起身,动作却十分艰难,步履蹒跚的十分辛苦,可是她还是坚持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又拿下头上的发簪,如云一般的秀发随即飘散,随着风而四处翻飞,发簪中触动一个机关,就看已经如墨一般的夜空突然绽放一朵耀眼夺目的光亮,虽然是一闪即逝,但是却已经发送了信号,随即便关上窗子,看着桌子上面放着的剑,她的心中莫名的一丝情绪,这……是他落下的吗?
楚殇在一旁的房间休息,可是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箭几乎要了她一条命,想到这就已经十分难过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多年佩剑不离身的惯例因为她却打破了,他随即起身,返回连翘的那间房间,可是推门的时候,却看见连翘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拿起佩剑,随即转身离去,可是在关门的那一刻,楚殇却看不见连翘嘴角闪过一丝笑容。
一品鲜酒楼。
沐长卿快马加鞭已经赶到了一品鲜酒楼,等他下马的时候就立刻有人上前牵马到后院马厩里面,沐长卿虽然不是一品鲜的人,但是所有人都十分聪明,自然猜到八九不离十了,想必这个人风姿不一般的男子一定是小姐的座上宾,可以也都不敢怠慢,等沐长卿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往后院的时候,突然他眉心一跳,感觉到了异样,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一笑,眼底闪现一抹精光,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是却的的确确出现在他的脸上。
今天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月光倾洒在地上,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倾斜而下一片清辉摇曳。
沐长卿却站在庭院之中的石子路上,一动不动,突然间,原本寂静的庭院之中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沐长卿凝神屏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只见微风拂过,他一声不染千尘的白色在风中飞舞。
“什么人?”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见已经暴露了行踪,所以相互眼神交流一下,只听为首的一个人下达了命令了,道:“上!”
随即便是一抹白色的身影与众多黑色的身影手持长剑互相博弈,四周的树木皆因为这样的凌厉剑气所伤,纷纷落地,一地残片,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沐长卿已经飞快转身,剑气所致,那些黑衣人都纷纷逼退,几乎都靠近不了前,那气势如虹,飞快的剑招让他们都看不清是何路数,都已经连连败退了,最后灰头土脸的消失在黑色的夜色之中。
终于,沐长卿收起利剑,缓缓定住了身形,白衣胜雪依旧飘扬着,只是他神情有些奇怪,刚才交手的那些人中,他明白,那些招式都是出自蔓藤山庄,恐怕这些人都是许秋水派来的,但是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不解,但是随即便担心起来,既然许秋水已经知道了她身在何处,那么苏若涵会不会有危险,这样的担心,不由让他加快了步伐朝着苏若涵的房间走去。
鸾凤听着楼下的打斗声音越来越激烈,唇角勾起浅浅的微笑,道:“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
苏若涵却没有看向楼下,只是在桌子前站住,手持毛笔,在洁白的纸面上娟娟秀字写了一个字“等”她头也不回,声音带着一丝倦意,道:“也不知道连翘现在如何了?”
突然空中绽放一抹耀眼的光,随即便消失在空中,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鸾凤看见那消失的光亮,随即回复道:“看来,鱼已经上钩了,接下来就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