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第504章 拒绝暧昧
当两人回到病房里的时候,那个曾对唐亚明示暗示过的女护士走上前来,从安吉手里接手了她的活计。
指了指站在病房里的那人,护士娇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嗲声嗲气的说道:“唐先生、安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位少校同志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少校同志?
安吉的眉心一跳,前后两世叠加在一起,她一共就只认识一个当兵的人,于是目光下意识的就向那人看了过去。
果然是罗胜。
依旧是一身笔挺的橄榄绿常服,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了喉结下方,肩膀上戴着两杠一星的肩章,顶着一个一看就很扎手的板寸头,正中间镶着八一帽徽的帽子则被他托在了掌心上方。
浓眉大眼,鼻若悬胆。
再加上肩宽腰窄,拥有一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穿着军装的罗胜站在从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中,让人觉得格外移不开眼。
好一个制服诱惑!
安吉的眼睛闪了闪,尽管对罗胜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是看到这么一个英姿勃勃,年轻俊朗的军官站在自己面前,历经后世各种“先进技术”陶冶的她,难免还是会脑补一点不该有的场景出来。
“唐叔叔,安吉。”
看到两人“放风”回来,罗胜不动如山的往前跨了一步,提起另一只手上拎着的果篮递了过来:“我先前去看李爷爷,见到阿姨后才知道你在医院里陪唐叔叔,来的太匆忙没准备什么东西,就在外面的水果店里买了个果篮过来,希望唐叔叔不要嫌弃。”
这话说的,简直不要太直白哦?
“哈哈,不嫌弃、不嫌弃。”
唐亚一听就明白这人不是来看自己,而是为了找人才来的,于是便对两个年轻人挥了挥手,然后笑着拍了拍安吉的肩膀道:“既然你朋友来了,那今天就不用陪我了。”一边说还一边冲她挤眉弄眼。
唐亚以往在安吉面前,塑造出来一直都是一个儒雅的大叔形象,现在却被这个动作破坏得极为彻底。
安吉知道他是这两天被自己调侃多了,逮到机会就反过来嘲笑了一把自己,因而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黑线的跟着罗胜往病房外走去。
说是病房,其实玛丽医院里的病房,跟外面一室一厅的小套房没什么区别,各种家具也是一应俱全。
只是相较于寻常人家,这里的装修和家里略有不同,除了所有病房的主色调,选择的都是颜色淡雅的米色外,摆在房间里的床也是可以病床,只不过和其他医院里的病床相比,这里的床显然更宽,躺起来自然也更舒服。
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也是为了方便家属陪夜,所以病人住的房间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室,里面摆着一套可折叠沙发,拉开来可以组合成一张沙发床,供陪夜的家属晚上休息用。
唐亚虽然说不要人陪,可是安吉却没打算听他的话。
事实上,从唐建义把他转来玛丽医院的第一天开始,安吉就一直是睡在外面那张沙发床上渡过的。
当然,作为无关人士的萧潇和四个保镖,都被她非常无情的赶了回去。
带着罗胜走到沙发旁边,安吉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跟他一人一边在两头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的问。
罗胜将军帽放在隔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膝盖并拢,双手掌心朝下的搁在膝盖上,背部挺得笔直笔直的:“好歹也是老同学,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了?”
站如松,坐如钟。
看得出来,经过这几年的军旅生涯,源自军人的良好习性,已经深深的印在了罗胜的骨子里,而他那直来直往的性子,似乎也是和军人一脉相承,在说话的时候丝毫不懂得婉转为何物。
见他一副“我就是来找你”的样子,安吉略感头疼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明确的拒绝他。
“罗胜。”
怀念着记忆中那个腼腆的少年,安吉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尽早和他说清楚比较好:“还记得上次在李家见面时,你问我有没有男朋友的事吗?”
“记得。”罗胜点点头。
安吉咬了咬牙说道:“你记得就好,当时我没有直接回答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和那人的关系还不确定。”
罗胜心里微微一颤。
眨了眨一双和以前一样湿漉漉,只是里面增添了一丝坚毅之色,因而显得更加黝黑清澈的大眼睛,罗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了,是这样吗?”
擦,当兵的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委婉啊,确定关系就确定关系,干嘛非要再加上恋爱两个字!
难道他以为不加这两个字,她就听不懂他的意思了么!
安吉心里泪流满面,然而看着那双小鹿斑比似的眼睛,最终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是的,我和那人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
当她说到“恋爱”这两个字时,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然而看到罗庚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安吉觉得这笔买卖其实还是挺划得来的,至少以后罗少校可以认清现实,不要再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跟她蹦出一句“我没事,但我就是来找你的”。
只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么?
只见罗胜点完头后,用一副异常认真的表情看着安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在军队里的首长说了,对喜欢的女孩子就要放胆去追。破坏别人的婚姻关系是不好的,但是如果只是恋爱关系的话,在你和他结婚前我不会放弃的。”
……少校同志,你首长是谁!
安吉极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罗胜,见他用严肃的语气说着要追自己的话,完了之后还非常认真的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直看,她顿时拍着自己的额头,露出了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