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浣笙看着独孤沁,见她的手也从右眼上拿走,神色之中也带着几分疑惑,“眼睛难受?”
独孤沁轻笑,“没,就是跳了几下。”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不将这个当做一回事儿的样子。
南宫浣笙看着她,目光之中都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是不是预感到什么了?”
独孤沁顿时轻笑出声,“没有。”
南宫浣笙皱眉,“真的没有?”
他的目光之中莫名带着几分担忧,若是旁人,就算是她的右眼皮跳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如果换做是眼前的独孤沁,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她的能力,是南宫浣笙所不得不承认的,更是佩服到极致,曾经如果不是她的话,或许自己的母妃都已经没有了命……那么那个时候,如果他的母亲……
这件事情,或许他都不敢去想的。
独孤沁摇摇头,“放心吧,一个右眼皮跳了两下,又能如何?”她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南宫浣笙却皱了皱眉,见她不是不想说,就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他也没有再问,因为阿沁不想说的东西,就算是他再想去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
独孤沁笑笑,“不用担心我那么多,秋猎,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到时候再看。”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的那股不好的预感,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什么。
不过……她总感觉秋猎上,未必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呢。
她闭上了双眸,也不去看南宫浣笙那打量的目光。南宫浣笙将她揽入怀中,终究轻声叹息了一口气,“阿沁,我们两个如今已经是一体,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你要知道,你受
到一点伤害,比千倍万倍加之在我的身上还要难受,知道吗?”
独孤沁的心底一暖,她轻笑出声,“我知道,只是刚刚并没有感应到什么,若是我真的能看到谁死了,我自然会和你说的。”
况且就算是预料到谁死,那也是提前一天才能看得到的情况。
南宫浣笙也没有再问,只是无奈开口,“睡吧。”
独孤沁嘤咛了一声,算是回应,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
独孤沁还是没有睡意,控制不住的想要翻身。
她转过头,看向南宫浣笙,发现他也睁开眼帘,她眼中都是歉意,“不好意思,让你也没睡着。”
武力高的人,耳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独孤沁的呼吸变了个频率,可能南宫浣笙都会察觉到。
更不用说枕边的她不停翻身了。
“睡不着就不要硬睡了。”
磁性的声音就在独孤沁的耳边蔓延,她轻笑出声,“那你陪我?”
“嗯,为夫何时没有陪你?”
独孤沁挑了挑眉,“我们现在都找不到扇子这不是一个办法,所以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什么?”
独孤沁索性转到南宫浣笙那边,两个人脸对着脸,她看着南宫浣笙,“我在想,我现在的条件,也是可以重新建立-府邸的。”
毕竟她现在的医馆,可是有一定能力的。
南宫浣笙神色一顿,“你想要重新建府邸找扇子?”“是啊,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感觉我们得找到猴年马月,甚至我们还不知道这的里面的构造,会不会有地下室什么的,万一在地下室的墙壁里呢,所以要是推翻的话,可能
需要你的心腹装成苦工来这里拆。”
“你确定要拆?”
独孤沁点点头,“不拆的话,我担心耽搁的时间越长,后面的事情就越不好处理。”
“既然要拆迁,就要找一个好的理由,毕竟你现在也被当今的皇上监视中。”
独孤沁嘴角微勾,“我想要一个自己的格局,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大不了我费点儿心思重新设计一个。”
南宫浣笙神色微凝,“嗯,那就先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等到秋猎回来之后,就开始拆。”
独孤沁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嗯,确实该这样。”
如果想要重新建立,那就要弄出一个想要建立的样子,总要弄出一份精美的设计图。
看来接下来这几天,她有事情要做了。
“明天吧,我开始重新设计一下。”
南宫浣笙轻笑,“嗯,我陪你”
独孤沁挑了挑眉,“用尽心思弄出来的东西,结果全都是一个幌子。”
南宫浣笙轻笑,一手抱着独孤沁,“想那么多做什么,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将我的府邸拆了,全部重新再盖一个你喜欢的。”
独孤沁嘴角抽了抽,“想的可挺远,不过心事也总算是解决了一部分,睡吧。”
这次说完,她倒是真的闭上了眼睛,对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其实她有了几分猜测,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能够确定,她也不想去确定。
等到时机成熟了,或许自然就知道了。当然……如果不知道的话也好,如果母亲想让自己知道,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信件,或者是让外祖父他们告诉自己,可是现在的结果却是这个样子,母亲不想再追忆那一段时
间。
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何母亲要费尽心力的生下自己。
难道是因为……她生下自己,只是为了一个念想?
结果没有想到剩下自己之后,就离开了?
终究,她不再考虑那么多,听到南宫浣笙的回应,她在南宫浣笙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随后便一点点睡了过去。
这一夜,独孤沁竟然做梦了。
当独孤沁睁开双眸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只是她的神色却有些异样。
南宫浣笙就在床边坐着,温和地望着她,“你今天睡了好长时间。”
独孤沁眉头一皱,神色之中也有些异样。
南宫浣笙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阿沁,怎么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有些异样,现在还是不对劲。
独孤沁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我做梦了。”
南宫浣笙看着她,“什么梦?”
现在独孤沁的梦,他都不敢大意,因为独孤沁的预感,那种预测,都准确的让他有些担忧。
独孤沁摇了摇头,“梦见母亲来找我,告诉我不要去调查身世,说我现在这样的状况生活下去就很好了,她还和我道歉,生下我她就离开了。”南宫浣笙的心这才松懈了几分,“或许就是日有所思,亦或者是你并不想去追查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