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难受啊,刚才一直都在为我儿子争辩,所以强忍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上天有灵上天有眼,为何不为我儿主持公道,为何还要听这些人满口狡辩的话语!”
越说那老者就越伤心,哭泣的身子都跟着颤抖,让人都觉得独孤沁等人实在是太过分。
有人就看不下去这种事,偏爱主持公道的走上前来,直接对着独孤沁开口。“郡主,草民知道您身份高贵,皇家也会护着你,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您庇护那大夫的时候啊,明明就是他害死了老伯的儿子,可是现在真凶却逍遥法外,您非要说真凶另有
其人,甚至还要不给人家儿子留下一个全尸,这……这怎么说都于理不符啊。”
独孤沁神色淡淡的,没有要理会那么多的意思,不过余光倒是扫过那老者,却发现他抹泪的同时,还在往这边扫视着,分明是想等待着结果。
独孤沁只是站在那里,眼中都带着几分冷漠。“事情若真的是这么简单,那还真的好说了,可是死的人身份不明不白,死者的父亲也不是那种真正的大悲大痛,你们看不出来什么,我不怪你们,你们向这老者说话我也
不觉得哪里不对,但如果今日的事情真的闹大了,本郡主也陪着,你们不是要去衙门吗?我们现在就去。”
老者面色一变,完全没有想到独孤沁直接就换了一个方式,他眉头紧皱,下一刻就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郡主身为郡主当然是有势力的呀,想去衙门就去,那县令大人哪一个不会给郡主面子,到时候说到底不还是我这做老百姓的吃亏吗?苍天啊,您怎么就这么不公啊。”
边说老这边随着地面,砰砰的声音直接传入众人的耳中。
而他的哭声也实在是难听,多少人都皱着眉头不想去看那老者。独孤沁对于他这样的胡搅蛮缠,无理的举动也丝毫不在意,反而是再次开口,“刚刚是你说过,你要让我们给你一个交代,只是我所说的交代你并不赞同,还认为我是在骗
你们,所以你也强调过,如果我们不能给你满意的交代,你就会去告官,现在一切都按照你的步伐在走,为何你又要如此?”
老者面色难看急了那泪水还在脸上挂着,“我为何要如此,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压人吗。”
独孤沁,冷笑出声,“我倒是希望我的身份能够让你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现在严重怀疑的是,你们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独孤沁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有一些诧异什么情况?不是老者死了儿子吗?怎么变成了他们后面还有什么目的?难道这老者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杀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老者还在那里和独孤沁狡辩着,可是独孤沁分明看到老者眼中的逞强。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她绝对不相信。
这段时间一直都风平浪静了可是自从郑夜白的出现,很多事情都变得有些不对劲。
所以这一次独孤沁不得不将这些误会安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现在独孤沁也只有这么一个仇敌。
很难保证,他不是因为那件事情要对付自己,要让自己妥协。“这件事情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查证,说句难听的我必须要保证我医馆内风平浪静,也要保证我医馆内干干净净的,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医馆中的大夫做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会把他送交官府,我也不会让他留在这里继续害人,但反过来说,如果是你们在陷害我医馆中的大夫,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咱
们今天还真得弄清楚。”
说着独孤沁还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夫,见大夫对着自己点点头,眼中还有些理解的样子,独孤沁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要弄清这老者是什么事情,但当着大家的面,他总不能只偏向一侧,这无形之中会让人认为是包庇。
老者听着独孤沁如此公平公正的话,心里却咯噔一下,面上也是不依不饶。“你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这种话谁不会说呀,我绝对不会相信你是因为公平公正,你完全就是要陷害我,保护你医馆的大夫!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个大夫在江湖中都是有
名的大夫,有他们两个在,你医馆的生意也非常好,那么解决我一个老头子,留下一个有名的大夫,这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结果吗!”刚刚百姓还觉得独孤沁很公平,说出来的话也甚得人心,可是被这老头一说有些人又不自觉的偏向了这老头,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可怜人终究是这老者和那死去的年轻公
子。
“那你说怎么办。”
独孤沁见这老者不依不饶的样子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问着老者,听着话语总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劲,转了转眸子这才回应。
“他就是真凶,我亲眼看见他施针之后,我儿子浑身难受在地上来回走,不,最后是直接死在这里,是你们这里的庸医所致,所以我要你们这里的庸医来偿命!”
大夫神色一冷,刚想要辩解什么,却看了独孤沁一眼,那神色中的示意让大夫明白过来,直接闭上嘴巴不再开口说话。
而独孤沁则是淡淡看着那老者,一步步走到他身边,老者下意识的身子往后动了动,可是他现在正坐在地上,动也没动多少,只是独孤沁站到他的身边,才停下脚步。
此刻独孤沁正居高临下的看这位老者。“我刚才说过了,这里面有很大的研究,而且你儿子也不能足够证明就是我这里的大夫给害死了,虽然你亲眼看见,和你儿子最后接触者是我们这里的大夫,但是谁能保证在你儿子来之前有没有吃毒药,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有很多毒药是诊脉都看不出来的,因为他还没有发作,等到真正发作的时候,这边的大夫已经开始施针了,那你说这种结果还能怪在大夫的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