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皇上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直接一步步往前走着,朝臣们也都非常配合地让开了路,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谁都不能确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毕竟到现在为止,南宫浣寒和南宫浣澈都没有说话,甚至心底都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
之前,南宫浣笙打算滴血验亲的,可是……听了独孤沁的话之后,南宫浣笙发现滴血验亲也不是什么牢固的方法。
而那真正的皇帝走到南宫浣笙的身前之后,便停了下来。
而这并不是让人震惊的。
震惊的是!
众人发现,在那人走过来之后,南宫浣寒居然也非常恭敬地让开了身子。
对,就是非常的恭敬!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格外震惊。
更觉得无法相信。
太子居然也对他那么的恭敬?!
震惊的人,不止是朝臣,就连龙椅上的假皇帝也觉得不可思议。
“太子,你?”
只是这么几个字,那假皇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准确来说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吧,毕竟那种结果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承认的。
南宫浣寒被提问,所有人都直勾勾地凝视着南宫浣寒,大家一直都在打量着南宫浣寒,根本就没有要移开目光的意思。
南宫浣寒抬起了头,看着已经缓缓站起身子的皇上,神色淡淡道:“我奉劝你,现在下来,或许还来得及,若是再这么执迷不悟,小心你的命。”
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来过多的情绪。
而这一次,却让所有人心口大震!
刚刚,众人还觉得事情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还有点怀疑,南宫浣笙是不是要逼供篡位的意思,弄出来一个冒牌货,实际上,他来掌控这个天下。
可是……
现在太子南宫浣寒都来这么说,这事情就有点变化了。
南宫浣笙要篡位,大家刚刚会有点相信,毕竟是一个人这么说。
可是……
现在两个敌对的人,竟然同意一件事情,而且还是都非常有权势的两位皇子,在这种情况下,那还能是什么普通的了吗?!
这让所有人都觉得无尽震惊,甚至一个个都望向南宫浣笙身旁的那个穿着龙袍的人,难道……
他才是真正的皇帝吗,而他们每日都要参拜的人,竟然是一个冒牌货吗?
一想到这里,众人不免有点傻眼,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因为谁都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蠢。假皇上的心腹大臣更是走出来,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南宫浣寒,“太子,您怎么也相信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皇上了?生您养您的人,可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啊!哪里是笙王殿
下随便拉出来的一个易容之人,就能成了皇上了啊!”
那朝臣苦口婆心地劝着。
南宫浣笙只是站在一旁,并不打算说其他的。
倒是南宫浣寒,冷笑一声,懒得去理会那么多。
更不想去讽刺那个人无知,因为……南宫浣寒不屑。南宫浣笙身旁的真正皇上淡淡扫视了一眼那假皇帝,淡淡笑着,“太子说得对,现在我可以给你机会,如果你再继续执迷不悟,那就不看怪我心慈手软,更不要怪我不顾我
们之间的主仆之情。”
“主仆之情?!”
众人更加的震惊了。
“难道……?!”
“难道……他是手下谋逆,易容的!”
这朝臣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站在龙椅前的皇上。
此话一出,更让众人心底疑惑。
“放肆!你们竟然敢如此诋毁皇上,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
“齐大人,既然已经出现了争议,自然是要拿出来证据的。”齐大人一听,顿时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假皇帝的人,自然不知道后来的人是真的,被人这么一提点,直接反应过来,冷声开口,“对!没错!想要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皇帝你
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不然的话,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冰冷的声音,格外的冷漠。
而他说完这话之后,假皇帝都快要一口血喷出来了!
他还不知道说话要凭证据吗!
他到现在都不说这些话,不就是因为!他拿不出来证明自己是真实的证据吗!可是那姓齐的倒是好!
南宫浣笙嘴角微勾,不等假皇帝想好什么,抢先开口,“没错,既然要证据,其他的证据没有什么用,我们就来最直接的,用血。”
真正的皇帝站在一旁,不以为意。而假皇帝心底却咯噔一下,他直接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身份的朝臣,那朝臣顿时心领神会,连忙走上前来开口,“放血?你要放多少血?!天子的血,岂能是说放就放的!况
且,这才刚刚祭祀完不久,皇上已经放了不少血了,难道还要再放吗!”其他朝臣听到,也连忙走出来,“夏大人此言差矣,现在面临的是真假的判断,既然已经出现了疑惑的地方,那么自然是要追究的,不然的话,空口无凭,谁能知道哪个是
真,哪个是假?”
说话的朝臣,是南宫浣笙的人。而那夏大人却是冷哼出声,“有什么要追究的,我们的皇帝就在龙椅之前,岂能是随便出来一个易容皇上的人,说要放血就要放血的?若是这样的话,一天来一个假的,迟
早都会将我们皇上的血给放没!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南宫浣笙见夏大人说的头头是道,他只是冷笑一声,“夏大人多虑,如果你心疼他,他完全可以不放,只要让我身边的父皇放血,看看能不能打开那祭祀的门就好了。”
“不可!祭祀是何等地方,那只能一年才开一次的!笙王殿下现在说开就开,那岂不是有些过分?”
夏大人知道谁是真是假,所以对于笙王殿下……他也心如明镜,知道龙椅上的人有多么的不在乎这个人,所以他直接说出来这样,也很自如。
更不怕因此而得罪了南宫浣笙。
不过南宫浣笙倒是不介意那么多,反而是一下子找出了他话语之中的破绽。
“就如同你所说,如果……我眼前的父皇是假的,他也只能站在祭祀的门口,根本就打不开,所以,就算是放了一些血,又能如何?”
“那也不可!”“那样会染了那门,那门必须是要皇家血脉才可以的!怎么能说变就变的!若是其他人的血,那岂不是侮辱了皇家的门?!岂能说往上染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