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终究,她没有防备,一支箭穿入她的左臂!
独孤沁闷哼一声,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密密麻麻的箭头,让她不得不拿起剑继续抵挡反抗!
将军心急不停的挣脱,面色担忧至极,却不敢喊出独孤沁的名字,“走啊!”
主审官冷笑,一声令下,“抓住他!”
所有的侍卫都直勾勾的盯着独孤沁,独孤沁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来回地方,双目警惕,眼看着大家一拥而上!
“住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顿时让主审官身子一颤,随后便大声喊着,“停,停下来!”
侍卫只服从命令,不理会独孤沁是什么人,箭终于停了……
独孤沁的眉头顿了顿,站在那里没有动。
所有的人都向着声源望了过去。
侍卫们纷纷将路让了开来,而主审官更是亲自走了下来,恭敬的对着来人行礼。
“参见笙王。”
独孤沁将目光转了过去,看见是他,顿时心都松了几分,随后一把将箭从身上拔了下来,而整个过程,她竟然都没有哼一声,将军一家看了,既心疼,又震惊。
南宫浣笙瞳孔一缩,随即不管众人的反应,一步步走向独孤沁。
独孤沁握紧了手中的剑,南宫浣笙,这个男人太危险,她也不知道该信任还是该防备。
他来,到底是为了擒住自己,还是为了帮自己解脱?
看着独孤沁那警惕的目光,南宫浣笙的眸子闪了闪,不过还是轻声说着,“相信我,我是来救你的。”
南宫浣笙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独孤沁抬眸,看着眼前俊朗的人,鬼使神差的没有动,也不知道出于信任,还是自知已经跑不掉了。
倒是那个主审官,眉头紧皱,连忙走过来,恭敬的对着南宫浣笙说着,“笙王,这个人来劫囚犯,分明和囚犯是一伙的,不能放啊!”
这个人如果放了,在主审官看来,肯定是个威胁。
独孤沁眉头顿了顿,也不吭声,倒是南宫浣笙嘴角带着点点笑意,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卷轴,明黄色的。
众人看见了,顿时面色一变,看着南宫浣笙将其抬起,众人谁也不敢有任何犹豫,连忙跪了下来。
而独孤沁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此刻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站着,仿佛这一刻他们才是王,得到所有人的叩拜。
南宫浣笙将圣旨打开,淡淡开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一切都是计策,抓住将军一切都是为了引出真正的走私罪犯,如今罪犯已经抓获,放人。”
主审官面色大变!
甚至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完……完了!
他以为将军此次必死无疑,所以……落井下石,如今……如今,竟然全都是假的!这……
他以后还能有活路了么!将军是多么厉害的人物,皇上那么宠爱他,可是到自己这里呢!
他又该如何是好!
然而,这一刻哪有人去理会这个主审官,南宫浣笙的人早就去解开将军等人身上的绳子了。
南宫浣笙转眸看向独孤沁,见她死死咬着唇瓣,眸子闪了闪,随后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独孤沁一个不察,直接被南宫浣笙给打横抱起。
她面色一变,“喂,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治病。”
随后他也不管众人是什么样的反应,带着她直接消失在人海。
直至到了笙王府,被放在了床上,独孤沁才轻声说着,“今日多谢。”
南宫浣笙眸子闪了闪,他嘴角微勾,“你不怪我?”
独孤沁低下头,也不看他,只是淡淡说着:“你已经尽全力,我又如何能怪你,况且你已经帮我救下了外祖父。”
南宫浣笙将医药箱拿了出来,并且将其打开,独孤沁眉头一顿,“我自己来就好。”
南宫浣笙抿唇,却不说话,反而一个抬手,直接点住了独孤沁的穴道。
独孤沁面色一变,“你做什么!”
南宫浣笙神色不变,只是做到独孤沁的身旁,“我来为你处理伤口,别人我信不过,你自己也不方便。”
说完……他的双手便伸了出来,独孤沁下意识就想躲开,可是却定在那里,根本就不能动一下。
“解开,我自己来就可以。”
南宫浣笙不理会她,温柔的将她外衣除去,而后打开她的里衣,不过却很绅士,只是露出了她箭头受伤的位置。
“被射中了,一声不吭,自己拔剑一声不吭,你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么。”
独孤沁嘴角微勾,“如果爱惜,他们全都会死,最起码,在处死的时候我拦了下来。”
南宫浣笙悠悠叹息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
独孤沁抬起了眸子,“不过还是主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外祖父依然会死。”
南宫浣笙陡然看向她,就连目光之中都带着打量,“你都知道了什么。”
独孤沁嘴角喂狗,仿佛肩膀上的疼痛不存在一般。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欠你一份人情,如果有机会,你需要我做什么,可以和我提。”
独孤沁向来是重情义之人,如果有人对她好,她都会加倍还回来。
就好比此刻的南宫浣笙,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救了外祖父,她自然会铭记于心。
此事……还要从昨日提起。
独孤沁在知道外祖父被抓起来之后,便去找了南宫浣笙……
因为这是皇家的决定,而细细分析起来,南宫浣笙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她进入府邸之后,便见到了南宫浣笙,看着他那依旧不改变的俊颜,她眸子也跟着闪了闪。
独孤沁也不扭捏,直奔主题,“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
南宫浣笙微微抬眸,“如果想要拒绝,我不会让你进府。”
独孤沁眸子一闪,她看着南宫浣笙,“你能帮我?”
南宫浣笙摇了摇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这段时间证据都指向你外祖父,很多事情我也无法说清。”独孤沁眸子顿了顿,站在那里始终都没有动一下,双眸中的执着也释放出来,她就那么看着南宫浣笙,“所以,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