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晚,独孤沁还在思虑着什么。
只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让她警惕起来,然而……
一看到那面具男子,顿时让她的嘴角都跟着抽动了几分。
“我说……我在认真的想着怎么给你找扇子,你不至于一次又一次来我的房间吧?”
独孤沁一直都不是话多之人,只是他三番五次的前来,这让她很不适应,也不想让他如此。
也不等孤子恒说话,独孤沁再次开口,“我若找到了,自然会联系你的,如果你想要找的话,你可以去别的地方,我这院子,我会底朝天的给你找一次。”
孤子恒随意坐下来,也不理会独孤沁说的这些,反而是淡然问着:“你去钱庄取钱了。”
独孤沁神色一顿,片刻便反应过来,“恩,的确取了一千两,日后我会还给你的。”
孤子恒打量着独孤沁,见她自然随意,他的双眸也跟着幽深了几分,“你想要做什么?”
小事,不会用一千两,可要是大事,一千两也不够。
独孤沁嘴角微勾,“怎么?你这是想要刨根问底么?”
孤子恒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独孤沁。
独孤沁轻笑,“你若不愿,还给你,刚好我一分没动。”
孤子恒眉头一皱,“只是帮你分析。”
独孤沁点点头,眸子的笑意虽然存在,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不牢你费心,一千两,给我半年时间,一定会连本带利一起奉还。”
她说的很随意,只是孤子恒却是诧异的挑了挑眉,钱生钱,她还是一个女子,是要做生意?
只是她这个样子……?
孤子恒终究没有再问那么多,随后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向着独孤沁走了过去。
独孤沁瞬间紧绷了身子,虽然面色如常,但眼底全都是警惕。
孤子恒洞察到,眉头一挑,“你怕我?”
独孤沁站在那里不动,见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她衣袖下的手已经握紧了几根银针。
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
危险到让她恐惧。
独孤沁嘴角微勾,带着点点嘲讽,“堂堂第一杀手总阁阁主,你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谁能不怕。”
孤子恒眸子微眯,危险也跟着释放出来。
“不说实话的女人,跟聪明的女人差不多。”
死得快。
独孤沁嘴角抽了抽,“那你要我说什么,我说不怕,挑战你的权威么?”
孤子恒打量了她一会儿,不想再多说,临走留下了一句冰冷而又威胁的话。
“记住,时间不多,找不到就死吧。”他一走,就留下独孤沁一个人,她坐在床上,神色之中带着几分冷凝,今天他来,准确来说不是来吩咐她这个,也不是说帮他分析,而他问自己借钱的去向到底是做什么
。
他忌惮的又是什么?
想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想透彻,而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转瞬,又到了进宫的日子。
娴贵妃也等了好一会儿,看见独孤沁的到来,她竟然比上一次热情了不少。
“你来了,快坐。”
独孤沁听令坐下来,打量着娴贵妃,嘴角微勾,“贵妃的气色今日不错。”娴贵妃笑着点点头,“是啊,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经过你一次,本宫就觉得格外舒适,这几日也是犯病的时间,除了那一次昏倒在街上,到现在不仅没有不适应,反而
更舒服了。”
独孤沁只是轻笑,这些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既然如此,贵妃我们继续吧?”
娴贵妃当即站起身子,“好。”
随后她便为娴贵妃治疗,和上一次的步骤一模一样。
随后她也不久留,只是刚刚出了娴贵妃的宫中不久,便有一个婢女挡在了她的身前,并且对着独孤沁行了个礼。
“敢问可是独孤大小姐?”
独孤沁打量着眼前的婢女,“是我。”
婢女轻笑,“我家公主听说独孤大小姐进宫,一直想要见见大小姐这样豪爽的人,所以还请独孤大小姐移步。”
独孤沁眉头一顿,南宫浣颜?
她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貌似和这位公主一直都没有过多的接触。
“带路吧。”
淡淡的声音响起,让婢女有些诧异,这真的是独孤沁么?怎么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的?
她不停的打量着独孤沁,心底不免有些迷茫,独孤沁一直不都是一个草包么,可是她为何感觉这个独孤沁这么的……有气质?我了个去,她不是瞎了眼睛了吧?
婢女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独孤沁神色冷了几分,她身子一凛,连忙点点头,“是,请公主随奴婢来。”
直至走到公主的院子口,婢女才转过身子,“独孤大小姐请稍等,奴婢进去通报。”独孤沁淡淡颔首,随后便淡淡打量着这个庭院,不得不说,公主的待遇,的确好到让众人羡慕,宽阔敞亮,院子内的一草一木,一摆一设,全是都是用心设置的,山水,
风光,样样不少。
等了一会儿,她便可以进去了。
直至见到南宫浣颜本人,独孤沁行了个礼,“见过公主,不知公主召唤臣女至此,有何事情?”
南宫浣颜正坐在主位,嘴角也带着点点笑意,只是她的心底却是划过了几分诧异,这个独孤沁?她以前虽然没有和独孤沁正面见过,可是独孤沁经常来皇宫找太子哥哥,所以她偶尔也能碰见,可是每一次看见的,都是一个花痴,总是缠着太子哥哥,说出来的话,也
让人可笑。
可是今日一看?怎么觉得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所以……就是因为她的变化,轩辕瑅墨才会对她有感觉的是不是?!
越往这里想,南宫浣颜就越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没有错的!她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怒气,随后对着独孤沁嘴角微勾,“坐吧,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本宫整日在宫中太过无聊,刚好听说你来宫中了,陪本宫说说话,不知道独孤小姐可介
意?”
独孤沁面色不变,一时之间不明白南宫浣颜的目的,只是随意开口,“自然是不介意的,刚好臣女也无聊的很。”说着,她还很自如的坐了下来,南宫浣颜眼底冷意渐浓,她这点和以前还是很像,胆子很大,让她坐下,竟然连谢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