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孤舟剑道绽放,将东离神君南明月的金光破去,稳住身形,放声大笑,朗声道:“我说东离神君南明月怎会是个浪得虚名之辈,没想到是我误会了。这些古老神魂哪里能够与东离神君媲美?当今世上,能够与我北孤舟拼个不相上下的,除了东离神君,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唰唰唰!
天空中金光呼啸落下,化作一口口刀枪剑戟,横七竖八的插在北孤舟前方,这些兵器极为巨大,光芒耀眼!
北孤舟眼角抖了抖,只见东离神君降临,这尊伟岸神魂身后光芒摇曳,道场绽放,如同一面明镜悬挂苍穹,照耀世间黑暗。
南明月参悟玄天镜无数年,走出一条与其祖辈不一样的道路,玄天金光道!
不过……他虽然走出不一样的道路,但在整个东离岛,却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若是想要继承他的衣钵,就要时时刻刻观摩参悟玄天镜,这是不可多得的机缘。
只是,南明阳也曾培养过弟子,但都无一而终,他是仙人后裔,第一代仙人血脉,才情天赋无双,悟性绝伦,别人就没有这等悟性,所以注定了他的道路是孤独的。
“糟了,好像踢到了硬石头……这东离岛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弱啊,只是他们为何愿意守在这贫苦之地呢?”
北孤舟来不及追究为何南家愿意镇守东离岛这等贫苦之地,他一念及自己踢到的极有可能是硬碴子,顿时换了一幅面孔,哈哈大笑道:“鹦鹉洲天庭神使北孤舟,见过东离神君。”
天庭神使这个身份,他拿捏的死死的,只要有这个身份在,他竺定南家不敢动他,毕竟这个身份背后是整个仙界。
东离神君面色阴沉,冷冷道:“什么狗屁的天庭神使?老子不认识,敢跑到东离岛谋害本座,就算仙帝来了,老子也要让他给个说法?”
北孤舟怔了怔,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跑到东离岛谋害他了?
东离神君南明阳抬头向天空中瞥了一眼,发现玄天镜不知所踪,不由更怒。
待他看到平原城也是一片狼藉,心中怒火更是无法忍耐,冷冷道:“好你个天庭神使,天庭现在还没对南家动手,你倒是先对南家动手了,抄了南家的后路,你这是不留余地的死磕啊!。”
北孤舟愕然,连忙道:“东离神君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初来乍到,就算不知礼数,有所冒犯,也不至于偷你家东西。”
南明阳不闻不问,抬起手来,径自道:“……只有用你们的血,才能洗刷南家的屈辱,只有用你们的人头,才能震慑宵小,让他们知道,南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揉捏的。”
数以百计仙道符文在他手中飞舞,飞上天空,烙印在空间之中!
北孤舟见状,顿知不妙。
他在仙庭也有人,所以他才敢冒充天庭神使这个身份行骗,但没想到这南家竟然对他天庭神使这个身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南明阳手中那些蝌蚪文,他很是熟悉,乃是仙道符文,如此阵仗,难道真如南明阳所说的一般,要不留余地的死磕吗?这不是他想玩的结果!
他只是想要以天庭神使的身份收割一波仙气,回到鹦鹉洲继续享受。
那数百仙道符文印在天空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东离神君南明阳冷冷道:“明柳,明暗,现在你们可以放心解开你们的修为封印了,自己受到的屈辱,自己讨回来,东离岛不是菜市场,更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怎样丟的场子,给我以同样的方式找回来!”
南明柳和南明暗两位古老神魂大喜,两尊神魂躬身称是。
待到他们直起腰身,神魂的表面浮现出各种华丽无比的封印符文,这些符文像是锁扣,将他们的修为锁住。
而在此时,所有封印都在自我解开,这两位古老神魂的气息越来越强,恐怖无比,让天空随之动摇,地面随之颤抖!
北孤舟脸色大变,暗暗叫苦,别说东离神君了,就算是这两个完全解封的古老神魂,他也未必是对手!
“东离神君,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些人不惧天庭使者的身份,恐怕更不会畏惧他在天庭的势力,就算他死在这里,恐怕他身后的人也不会知晓。
“神君可否给个面子,饶他一命?”
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北孤舟愕然,谁人竟有如此大的面子?在东离神君面前保他?
南明阳和南家在场强者也回头看去,只见南明芬陪在一黑一白两位少年身边,白衣少年身边还有一位黄衫少女,而刚才开口说话的正是那白衣少年。
南明芬上前,对南明阳行礼,道:“神君,这两位乃是海外来客,跨越东海,魔仙堡而来!”
南明阳看向陈藏龙和余劫,审视片刻到:“据我所知,东海其广无极,魔仙堡更是横断东海,魔仙堡之外,并没有任何文明。不知几位客人来自何方?”
陈藏龙笑道:“天外天……神君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天外天……”东离神君嘀咕一声,随即脸色大变。
天外天他听说过,哪怕仙界也分不同的等级,甚至等级更加森严,而居住在天外天的人,则是天庭最有实力,等级最高的存在。
传闻……天外天乃是仙帝的地盘,其中居住的乃是天帝家属。
“几位来自天外天,不知有何凭证?”南明阳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余劫抬头,看向南明阳,冷哼一声,手中仙道符文翻飞,很快便形成一个奇特的符文,这个符文上下翻滚,犹如实质。
余劫散去手中的符文,陈藏龙笑道:“不知神君可还有什么疑惑之处?”
南明阳深吸一口气,对于两人的身份不再多疑,那个符文,他曾有幸见过。
“是在下冒昧了!不知贵客来此所为何事?南家镇守东离岛,可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放松!”南明阳客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