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惹爱上身:霸道总裁宠妻成瘾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 那些黑暗的过去

  这是李心念第二次上楼。

   一号庄园的房子已经很陈旧了,很多地方都开始斑驳脱落了,线路什么的,也都老化,以至于二楼阴沉沉的,没什么光线。

   所以人一走上来,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拾级而上,到了二楼,又穿过长长的,终年不见光的走廊,到了那间屋子。

   那是老爷子生前居住的屋子,上次她来过,被这里的环境给吓到了。

   春节的时候她和君彻来这里住过,住的却是右边的副楼,那里和这里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唯有老爷子那一间是开着门的,李心念想,君暗白和廖秀云应该在里面。

   她没有退缩,昂首挺胸走了过去,当房子里昏暗的光纤跃入视线之时,她看到了暗白和廖秀云。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就好像突然回到了山水庄园初见暗白的那一天,也是这个场景,也是这样的布置,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廖秀云是坐在椅子上的,并非躺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李小姐,坐。”暗白指了指一旁的红木椅子说道。

   李心念看了看他,而后安稳的坐了下来。

   她不骄不躁的性子到是让暗白很赞许,也跟着坐在了另一把红木椅子上,视线落在自己的母亲身上,开口说道,“老太太大概是知道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所以精神很好的样子,说想找人说说话,所以我想到了你。”

   李心念微微点头,安静聆听的模样。

   暗白这才开口叫道,“姆妈,你说吧,我听着呢。”

   廖秀云咳嗽了好几下,才开了口,声音一听就很虚弱的样子,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更加虚无了。

   她说道,“六十年了,我总算回来了,儿啊,这才是你的家啊……”

   廖秀云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些土话,若不是仔细听,有可能会分辨不出来,好在她身子骨若,说话也很慢,李心念尚且还能听个明白。

   “从你出生,姆妈就一直想着,一定要带你认祖归宗啊,可是姆妈无能,让我儿吃了不少的苦,姆妈对不住你啊……”

   李心念视线微微看向君暗白,发现他的眸子非常平静。

   或者说,从他出现在君家到现在,除了敬酒的那一刻情绪化过,几乎都是出于平静状态的。

   李心念在心里判断着。

   “现在好了,你总算认祖归宗了,姆妈也算是对得起君家的列祖列宗了,儿啊,你姓君,是君家的长孙呢。”

   老太太又咳嗽了几声,才喘着气说道,“本来你也能像君伦一样,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都怪你那狠心的爹,然我儿跟着姆妈受了这么多的苦……”

   似乎是忆起了往事,廖秀云悲从中来,竟然痛哭起来。

   暗白从衣服里取了手帕去给母亲擦拭眼泪,那一直遮着面容的黑纱也被掀开了。

   李心念看到了廖秀云的面容,比上一次看,更枯竭了,几乎就剩下一层皮覆盖在骷髅骨上,特别的吓人。

   比暗白的狰狞面容更为吓人。

   廖秀云又哭又咳的,似乎要把自己的一把骨头都咳散的样子。

   君暗白给她喂了好几次水,才让她稍稍平复下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等我去了阴间,我一定会找他算账,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姆妈,你不舒服,还是休息吧。”君暗白到底是不忍心自己的母亲这般难受,开口劝道。

   老太太本就有些体力不支,喘着气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好,我也困了,你扶我睡下吧。”

   君暗白就小心翼翼的抱着廖秀云去了床边,放她睡下。

   那是老爷子生前睡的床,这会,廖秀云就睡在上面。

   李心念从她的侧脸轮廓上,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廖秀云睡着时发出的均匀呼吸声。

   暗白看了一会,才拿出了外衣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本子,对着时间记录下来母亲睡着的时候。

   等他记录下来,又小心的给母亲盖好被子,查看好温度后,这才折返,回到了先前坐着的椅子上。

   君暗白沉默下来,房间也沉默下来,李心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廖秀云的睡容在想着什么。

   “剩下的故事,或许可以换我说。”君暗白最后开了口,打破了沉寂。

   他似乎笃定李心念会听,所以没有询问,便开始了他的故事。

   ***

   我的母亲叫廖秀云,出生清寒,因为家里孩子较多,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大户人家当使唤丫鬟。

   旧社会的时候,女人是没有地位的,所以我母亲的童年几乎是被卖来卖去的,最后被卖到了一个郎中的家里。

   那时我的母亲已到及笄的年岁,比郎中家的孩子大五岁,徐郎中见我母亲出落得亭亭玉立,便打了注意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

   那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母亲身份又如此卑微,自然只能同意,当年就嫁给了小自己五岁的徐节楠。

   徐郎中将自己所有的医术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只是那时候还没有科学这件事情,西医也没有传入国内,所以郎中这一个职业还算吃香。

   后来没多久,徐郎中因为感染了瘟疫过世,只留下母亲和还未成年的徐节楠相依为命。

   徐节楠那半吊子的医术,根本养不活一个家,我母亲不得不出去做活挣钱养家。

   她给人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什么辛苦的活都干,所以徐节楠几乎是我母亲给养大的。

   徐节楠不甘在小镇这种穷苦的地方呆一辈子,就想着出去学真正的医术,我母亲为了给他攒够盘缠,把自己卖身到了个大户人家,签了卖身契,换来了盘缠,送徐节楠去学医。

   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年。

   母亲天天在这户人家干最苦的活儿,没有一天是吃饱的,挨冻受饿是常事,最怕的是不小心惹到主人家不高兴,还会被毒打一顿。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想着,盼望着自己的丈夫能学成归来,将自己从这个地狱的地方赎回去,让她过上能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也就是有了这种盼头,她咬着牙撑了下去。

   大概是六年后,徐节楠回来了,学了半吊子的医术,开始跟人卖弄自己的医术,说是最新学的西医。

   小镇不像大城市那样,消息传得那么快,所以大家都很好奇,纷纷找他看病。

   他也勉强救治好了一些人,得到的钱却并没有拿去赎回我母亲,最后是我母亲偷偷从那户人家跑了出来找他。

   他并没有很感激,还让她回去别连累自己,只是我母亲还没来得及回去,就被那户人家发现,派了打手来追捕她。

   母亲再不想回去过那苦日子,就央求徐节楠带自己离开这里,不知道是他徐节楠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他同意了,两人连夜离开了小镇,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用我母亲的话来说,离开小镇后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

   徐节楠开设了一个小小的药局,卖一些药,也顺便给人看病挣钱。

   虽然不能荣华富贵,却也勉强能养活家里人。

   而徐节楠的野心自然不满足于这样的现状,他时常跟母亲提及,他却学医术的这几年,见识到的世面。

   什么夜上海的舞会,什么红酒法餐,那都是我母亲终其一生都没听闻过的东西。

   事实证明,徐节楠不是个安分的人,他骨子里就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况且他对我的母亲没有感情。

   在他眼里,穿着旗袍化着精致妆容 品着红酒吃着法餐的女人才叫女人。

   而我母亲这种,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女人。

   他想快点进入他做梦都想去的上流圈子,这就意味着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只是开设药局根本就没办法赚那么多钱。

   他便开始自己鼓捣研发药品,想试着中西医结合会研发出什么样的药品来。

   只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中意不精西医又是入门级别的,这样胡乱搭配的后果就只有失败的结果在等着他。

   这种失败对他来说太过打击,他没办法接受,每天开始喝酒买醉,甚至对我母亲拳打脚踢并且辱骂她。

   旧社会的女人是没有地位的,被丈夫打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我母亲那包子性格,对于这一切都只是忍。

   可徐节楠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变本加厉,还砸了自己的实验室。

   第二天徐节楠酒醒后发现实验室里臭气熏天,是从那些胡乱配置被搅合在一起的药物里散发出来的。

   连带着我母亲养的几只鸡鸭都被毒死了,他辱骂我母亲,说她不收拾。

   母亲没办法,只能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悄悄找了个枯井丢了。

   药局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徐节楠的脾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坏,又恰逢这一年干旱,粮食颗粒无收,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结结巴巴的,药局也就更没生意了。

   家里的基本维持,都只是靠着母亲出去做活挣钱来支撑。

   徐节楠的美梦还没醒,他还指望着自己能过上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

   干旱蔓延到整个小城,大家四处找水源,最后找到了母亲丢弃垃圾的枯井,那里居然有水。

   所以很多人每天都来这里挑水回家,一个多月之后,才开始下雨,干旱才慢慢缓解。

   可这时小城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疾病,得了这个病的人,一开始很嗜睡,怎么都叫不醒,后来慢慢开始发生肌肉萎缩,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哪怕是身材高大力大无穷的人,得了这个怪病后,也会像是一谈软泥,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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