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穆南枢出手,顾柒自己先是气得跳了脚。
从小到大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她什么时候能被人欺负了?
该死的玩意儿,敢打她。
顾柒松开穆南枢,一把抓住了艾玛,将她往床上一推,坐在她身上就开始狂揍。
“混蛋,想打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本来顾柒一向怜惜女人,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动别人。
艾玛实在让她忍无可忍,左勾拳右勾拳,将艾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先生救我,先生……”艾玛本来就只有一只手灵活。
加上顾柒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泼猴,别说是打女人了,打一群男人她都不会喘口气的。
穆南枢见顾柒打得开心,也就没有出声阻拦。
这几天她小脸过敏,顾柒在房间里可是憋坏了。
难得有人送上门来给她当作调剂品,穆南枢开心还来不及。
等顾柒打够了,艾玛的脸已经鼻青脸肿。
她只有一个感觉,这女人好彪悍!
顾柒手都打痛了,她一脚将艾玛踢到床下,眼神看向穆南枢。
“现在该你了,你这个负心的渣男。”
她揪起穆南枢的衣领,就要一拳往他脸上打去。
离他脸还有几厘米,顾柒停下了手。
“怎么不打?”穆南枢脸色一片淡定。
“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渣男给自己辩解,说他不是故意的吗?你怎么不说?”
穆南枢笑了笑,“因为我不是渣男。”
“那你昨晚和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顾柒怒气冲冲道。
穆南枢却是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回头给你解释,气消了?”
“才没有,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非得捏爆你的蛋,我说到做到。”
皮猴儿说的顾柒,一个女孩子家,身上却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穆南枢这觉也没法睡了,起身叫阿才和阿旺进来。
当阿才阿旺看到那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地上嗷嗷直叫的女人。
“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打女人了?”两人也都吓了一跳。
穆南枢从不打女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脏了他的手。
就算是谁惹了他,有的是法子,也没必要打女人。
顾柒翘着腿坐在窗台上,十分霸气道:“我打的,下一个就得打你们先生了。”
看着艾玛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阿才和阿旺不由得抖了抖。
这顾小姐下手可是真重,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顾小姐。
就算不问事情的来历,两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艾玛压根就不是省油的灯。
没想到她断了一只手还不知道好歹,竟然还妄想着不属于她的东西。
“将她关到黑屋,一会儿我过来。”
“是,先生。”
“另外让人将这个房间打扫干净。”
“我这就叫人进来打扫。”
阿才将艾玛拖走,艾玛懵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等人被拖下去,顾柒这才开口:“解释吧,解释得不好你就给我跪刺猬。”
穆南枢笑着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顾柒听完就知道艾玛是误会了。
穆南枢问的那几个问题,分明是在让她准备好后事。
愚蠢的艾玛竟然误以为穆南枢要收了她。
从这个故事就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人得有自知自明,不然连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坏了规矩,就按照规矩处理。”
穆南枢没有详细说明,“这里被她弄脏,你先回我的卧室。”
顾柒看着他离开,她并没有恳求穆南枢放了艾玛。
这是他的本性,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匹狼,自己爱得就是这样的他。
顾柒和其她单纯善良的女人不同,她要穆南枢一直都是一匹狼,她不会妄图将他改变成哈士奇。
经年和顾浣看着阿才拖着艾玛离开,两人有些意外,“发生什么事了?”
经年看着他们是从穆南枢的房间将艾玛带走的,她心里有了计较。
艾玛对穆南枢的心思人尽皆知,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进了穆南枢的房间。
想着自己上次差点没被穆南枢给弄死。
从穆南枢一刀斩断她的手就能知道,穆南枢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恐怕这一次艾玛死定了,下场很惨。
顾浣单纯,她只是本能的畏惧穆南枢,并不知道穆南枢真的有多可怕。
“估计是那个女人惹恼了穆先生,我们去看看柒爷吧。”
“好。”顾浣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等问清楚了顾柒,那个女人是被顾柒给胖揍的,两人也有些无语。
“柒爷,你也太彪悍了,刚刚我看到艾玛的脸都变了,你想当于给人家整了一次容。”
顾柒嘟着嘴,谁让她不怀好意,活该。
“柒爷,穆先生不可能看得上她那样的女人,我猜是她自作多情,你不要多想。”
这一点经年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这个答案是她差点从死亡中得出来的。
“哼,那是当然,两人要是真的有一腿,我就徒手捏爆穆南枢的蛋。”
“徒手?”顾浣打了个寒颤,“你就不能带双手套吗?弄得满手都是好恶心。”
“小枢枢的蛋不恶心。”
经年对这对主仆两人的对话有些无语,捏蛋就那么重要吗!
“咳咳,柒爷,你的脸已经好了。”经年岔开了话题,要是不岔开,还不知道这两人就着捏蛋的话题会说多久。
“真的?”顾柒赤脚跑到了洗手间,发现自己的脸果然恢复好了。
不仅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还白嫩了许多。
“哇,我终于可以出门了,走走走,咱们今晚就去巴黎的酒吧嗨。”
“我的大小姐,你脸才刚好就要作妖!”
“我这不是为了庆祝嘛。”
黑屋里,艾玛被铁链锁着,她怕极了,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求求你,凉先生,你帮我给先生求求情。”
阿才对艾玛一早就心生厌恶,谁让艾玛当初要对经年出手。
“上一次先生砍了你的手,没想到你还这么大胆,你活该。”
“凉先生,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求你了,只要你能救我,我就是你的。”
艾玛觉得就算是先生不喜欢自己,自己配阿才他们总可以吧。
阿才看到她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有兴趣。
“做梦。”
“先生会对我怎样?”艾玛提前问道,不知道穆南枢会对她做怎样的事情。
“很快你就知道了。”
以阿才对穆南枢的了解,如果穆南枢要杀她,只会吩咐自己,然而却是让自己带到黑屋。
说明他是想要折磨这个女人,她的死相一定很凄惨。
刚刚说到这里,黑屋的门打开,一道修长的人影逆光而来。
就像是第一次艾玛看到他的那样,那人神情淡漠,步履缓慢且从容。
不管在任何时候,他身上的气场都是疏离和冰冷。
“先生。”阿才退到一边。
艾玛现在还有最后一丝希望,“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饶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穆南枢在她身前站定,他神情冷清的看着她。
“离开?你不是说要永远留在这个古堡里?”
“先生,只要你饶了我,离开留下我都听你的话。”
“艾玛,你知道怎么才能永远的停留在一个地方吗?”穆南枢突然声音轻轻道。
那声音虽然轻,但每个字都让人心中升起一丝未知的恐惧。
艾玛背后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汗毛竖起。
“先生,我,我不懂你的意思。”穆南枢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