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主客坐下,让仆人上了茶,李炎望着气质非凡的小萝莉甄宓,微笑道:“不知甄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甄宓闻言伸出白皙秀气的小手从长袖中掏出一块黄灿灿的金牌道:“此番小女子承蒙李将军相救,方才幸免落于马贼之手,特奉上此令牌以谢将军大恩。”
说着甄宓起身将手中金牌送到李炎面前。
李炎见甄宓小脸微红,白皙的小手将铜牌举到自己面前,不由得心中一愣。
甄小姐,你这是……
“李公子莫要误会,此乃河北甄家商行信物,持此信物者,但凡在甄家所属商铺购买货物,皆只收取六成价钱,此番李将军于小女子、于商队护卫有救命之恩,小女子特奉上此信物,还望将军莫要嫌弃。”甄宓轻声出言解释道。
李炎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送了自己一张甄氏商行“会员卡”,凭此卡可打六折。
当今天下虽然纷乱,但却有三家商贾屹立不倒,分别为河北甄家、河东卫家、徐州糜家,这三大商贾几乎把持了大汉的所有内外贸易,其富有程度比之一般诸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甄宓如今赠送了自己一张三大巨头之一的甄家商行的“会员卡”,其分量绝对不容小觑。
李炎倒也不矫情,大方的接过金牌,微笑道:“即是甄小姐厚爱,赠此重礼,在下便也做一回真小人,以后但凡有需求定到甄家商行购买。”
没有官场惯例中的三辞而受,李炎接过令牌直言不讳的称自己为真小人,这到是有些出乎甄宓意料,甄宓掩嘴而笑,心中对这位年轻的传奇将军越发好奇。
“李将军真乃性情中人,将军救吾等数十条性命,不过受了小女子一块金牌,何来小人之说,反倒是那些道貌岸然,明面上刚正不阿,背地里鸡鸣狗盗的官大人,其所作所为比之小人更为令人唾弃。”
“甄小姐无需如此,剿灭贼寇,护我汉民周全,本就是吾等边军职责所在,甄小姐无须念怀不忘,反倒是甄小姐所赠金牌实则已重逾万金矣。”李炎亦微笑道。
甄宓闻言,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也不提金牌价值之事,欠身道:“此番小女子前来一则为奉上商行信物以感谢将军大恩,其二则是向将军请辞。”
送甄宓出了府邸,将手中金牌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炎露出一抹微笑,河北甄家,未曾想到此番竟无意之中救了甄家最为得其家族看重的**甄宓。
此时与甄家结下善缘,自己今后要想发展凉州,倒也可以与甄家多多合作。
玉门城外的官道上,四五十个护卫跟随着一辆马车缓缓前行,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人有些震惊的道:“商行金牌仅有三块,小姐竟赠予李将军一块……”
“大公子前番赠与袁盟主的也只不过是优惠两成的银牌,小姐此番是否……”
马车中传出清脆的声音:“若无李将军相救,吾等早已命丧塞外,况且李将军此人非凡俗之人,吾等与之合作两家可皆获利,赠予金牌之事吾自会与母亲言明,陈伯无需担忧。”
“反倒是兄长偏向袁家,到头来只恐……”
“唉!”
甄宓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陈伯也是老脸一红,毕竟李炎是救了自己等人性命,自己方才的话语却仅仅只是从利益出发,听了贾玉的话,陈伯不由得有些羞愧。
马车中的贾玉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原,暗自道西凉的传奇将军,小女子可是在城中给你留了个小小的考验,但愿你能顺利通过吧,如此我也才好说服母亲。
玉门关内,部众交接划分,屯守的中上级武将安排,待到诸多事宜处理妥当,已是时近傍晚。
李炎活动了一番有些酸疼的颈椎,暗道此番出塞救援商队,剿灭马贼,自己在玉门停驻的时间实在是有些长了,也不知钟繇在酒泉情况如何了。
敲门声响起,李利进来抱拳行礼道:“兄长,甄家商队出城之后并未带走货物,吾等在仓库之中找到这封书信。”说着李利将一封帛书递给李炎。
“商队人马损失惨重,无力出塞商贸,留微薄之物以谢将军大恩。”
李炎看罢这封简短的书信,微微皱了皱眉,甄宓已是赠送自己金牌感谢过救命之恩,如今又留下价值数千金的丝绸、茶叶、瓷器,意欲何为?
此番甄家商队西行,所携带的货物实在是有些庞大,其车队护卫便有三百余人,交易之大可见一斑。
这样的大宗交易,即便是对富可敌诸侯国的甄家而言也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舍弃的,若真是为了感谢自己,甄宓早先来辞别之时为何却又只字未提货物之事,反倒是留下书信,多此一举。
见李炎眉头紧皱,李利不由得出言道:“兄长,可是这甄家财货出了问题。”
李炎闻言将手中帛书递给李利道:“今日早晨那甄家小姐来向吾辞行之时便赠予吾在甄氏商行可享四成优惠的金牌,如今又留下这些财物,倒是让吾有些捉摸不透。”
“兄长何须忧虑,或是正如信中所言,商队损失惨重无力出关商贸罢了,吾看那仓库中的货物价值不下数千金,吾等正可将其售卖,以补贴军用。”看罢帛书的李利微笑道。
李炎闻言微微摇头:“河北甄氏乃当今天下三大巨商之一,其商铺据点遍布天下,凉州乃丝路必经之地,获利巨大,甄家又岂会没有据点,要想调集人手,无需几日便能再次整队出塞,何来无力出关之说。”
思索片刻李炎对李利严肃道:“传吾指令,让徐晃派遣两什士卒看守甄家仓库,在甄家之人前来接手之前若有人敢妄动分毫,必依军令处置。”
李利闻言一愣,未曾想到自己兄长会对甄家留下来的货物如此重视,竟然要派遣士卒看护。
张了张嘴,李利终究是没再多问,自己兄长如此做必然有其道理,自己认真按照兄长之意执行便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