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在陇西修整一番,再三思索之后依旧将贾玉及一众家眷留在陇西。
“主公,那狼崽子依旧是见谁咬谁,属下无能,实难驯服。”郭元拜倒在李炎面前,有些憋屈的道。
望着郭元袖口露出来被抓的通红的手臂,李炎拍了拍郭元肩膀:“这些时日辛劳了,狼本就是桀骜难驯之物,况且这狼崽子还是狼王之后。”
“即然驯服不了,便宰了罢!”
郭元闻言心中一喜,随即想到那两个多月大,但每顿却要吃七八斤肉,喂完肉便会对自己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狼崽子,心中竟有些迟疑。
“主公,那狼崽子虽然桀骜,但却颇具灵性,再养些时日或可驯服。”郭元硬着头皮抱拳道。
李炎见郭元要保狼崽子,也到不太在意,摆摆手道:“今日吾等大军便要东进,你且将那狼崽子放在陇西豢养。”
留下伍仁领三千兵马驻守陇西,李炎辞别周氏贾玉,领贾诩、郭嘉、庞德、张绣、秦荣等一众文武再次挥兵东进。
当初与郭嘉定计之后,李炎便早早派遣李利领军进了扶风郡。
伪装成流寇,分成几波进扶风的李利,在得知董卓身死的消息之后便一举占了雍州连接汉中的重要关隘街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街亭之余,李利还派出兵马试探性的攻打南安。
未曾想,李利兵马方至,南安县令在尚未弄清来犯兵马的情况下便带着家眷跑路了。
乱成一锅粥的南安县也只能开城投降,李炎平平稳稳的进了南安,便接到天水郡送来的战报。
看罢书信,李炎不由嘴角上扬:“好啊!文远已攻占天水郡,兵临长安指日可待矣!”
“令张辽继续挥兵东进,攻下安定之后便领军往广魏与吾会师。”李炎抽出一块令牌,递给前来送信的小将道。
“报……”
“启禀主公,外面有一人自称郭汜使者,前来求见。”
郭汜使者?李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目光投向郭嘉贾诩。
见郭嘉贾诩同时点头,李炎抬手道:“且让他进来。”
进来的使者四十来岁,蓄着山羊胡子,一身的文士打扮,对李炎行礼过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道李炎面前道:“李将军,此乃我家主公亲笔书信,且请李将军亲启。”
接过书信,李炎看罢不由心中震惊。
“王允无故弑杀朝廷太师,祸乱朝纲,罪不可恕,邀西凉义士共诛王允,为董太师报仇雪恨,清君侧肃朝纲!”
号召群龙无首的西凉军兵发长安,为董卓报仇的不应该是贾诩吗?而如今贾诩就在自己身旁,郭汜何以率先发出号召?
郭汜如此作为……
“你家将军所言之事,且待吾与幕僚商议过后再做答复。”
“郭元,你且先领郭将军使者下去歇息。”
郭汜使者闻言朝李炎抱了抱拳:“我家主公所言之事于西凉诸位将军皆有利而无害,且请李将军思之。”
说罢郭汜使者不再多言,跟随郭元往大堂之外走去。
看罢书信,贾诩捋了捋颌下长髯:“看来郭汜军中亦有高人啊。”
郭嘉却露出一抹笑意:“郭汜驻地距诸位西凉将军皆不算远,如此便能在主公使者到达之前赶到。”
“这联名请降之书,让郭汜去上,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李炎贾诩闻言一愣,随后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笑意。
“如此一来,吾等倒也不必急于进军长安,这些时日攻下的郡县也可好好整顿一番。”
张绣听闻李炎话语,心中一沉,但却也没再出言。
大旗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站岗的士卒盔甲上覆了一层薄霜,昔日凶悍的西凉士卒此时犹如霜打的茄子,显得有气无力。
飘荡的素篙,为这冷寂的兵营中平添了几分凄冷。
大帐中,牛辅再次捡起案机上那张看过不下五六次的帛书。
“哄!”
帛书被狠狠丢落在烧得正旺的火盆中,顿时升腾起通红的火焰。
“郭汜不过一盗马贼尔,何来的资格号召本将归降王允老匹夫。”牛辅在大帐中怒喝道。
大帐中的一众文武闻言皆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劝解怒气正盛的牛辅。
“报……”
“禀主公,董将军……”
牛辅盯着前来禀报的士卒:“董越如何说了?”
“禀主公,董将军……董将军言郭汜此举乃是权宜之计,董将军愿上书请降。”
“砰!”
前来禀报的士卒被牛辅一脚踢得滚了出去。
“气煞吾也!董越匹夫枉为太师族人。”牛辅喘着粗气怒喝道。
一名偏将闻言眼珠一转,上前抱拳道:“将军,既然董越已然背叛太师,不若……”
说着,这名偏将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牛辅闻言脸色一沉,在大帐中来回踱了几步,冷声道:“今夜吾等便去董越营地。”
樊稠领军押运着众多的珠宝粮草,一路走的极慢,这些时日的行军不过是到了高陆县。
而高陆县以南,一队三千余人的“马贼”正往高陆赶去。
“将军,再往前便是高陆县了,吕布兵马……”
“休得多言,贾公言张济樊稠必有一人弃鹛坞而西进,高陆乃必经之地,吾等往高陆行军,必然无错。”伍习紧了紧身上的战袍,打断出言的小将道。
弃了鹛坞一路西进,泥泞湿滑的道路使得樊稠苦不堪言,再加之不时传来吕布兵马北上的消息,更是让樊稠心惊胆战。
然则此时要想返回鹛坞已然是不可能的了,樊稠也只得阴沉着脸硬着头皮往西走。
“报……”
“禀主公,前方有一队马贼,其首领自称乃是凉州李炎部将伍习,请求拜见。”
一名斥候飞马而来,跪倒在樊稠面前禀报道。
见不是吕布的兵马前来,樊稠不由长舒了口气,随即又不由有些恼怒:“不过一队马贼,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给吾滚下去自领二十军棍。”
“站住,那队马贼来了多少人马?”樊稠喝住哭丧着脸抱拳后退的斥候,出言道。
“禀主公,那队马贼共计三千余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