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辰很是生气的握紧拳头瞧着沈培琴说:“你是白读了这么几年的书,你自个想一想,你说的是人话吗?”
沈洛辰向沈守达夫妻行礼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沈守达夫妻瞧着沈培琴摇头说:“琴儿,你二哥说得对,你说的就不是人话。
乔家小姐要是那般轻浮的性子,老祖宗也不会相中她。我们两家联姻的事情,已经是好几辈的事情,也未必一定要在你二哥身上成事,只是因为乔家小姐不错,两家才想玉成这门亲事。”
沈守达夫妻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教导沈培琴,只有再一次罚她禁足,然后赶紧寻找合适的教养嬷嬷,只盼着有人能够把沈培琴教导得真正聪明一些。
沈培琴人生里面第一次感受到秋风的寒意,她从前最真实的认知,在这个时候是错,她很有些不解的问容氏要答案。
容氏只觉得心里面悲凉,小孩子说的有些话,大家会认为是童言无忌,可是沈培琴已经长大了,她现在这般的说话,可以说年少无知,但是再大一年如此说话,那就是父母没有教养了。
容氏望着沈培琴面上都带有几分的伤心神情,说:“琴儿,我最后悔让你和你奶娘一家人来往得太过亲近了,你这些年给哄得从来不曾有过长进。”
沈培琴瞧着容氏小心翼翼的提醒说:“母亲,我收到了不少的邀请帖子,我先去赴了约,再回来禁足可好?”
沈培琴已经聪明的懂得,在这样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再提及奶娘一家人的事情,她还要想法子传消息出去,让奶娘一家人这些日子不要来沈家。
沈培琴禁足后,容氏又不小心的生了一场小病,沈守达这一房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沈洛太和沈守达夫妻表示,他到了要娶亲的年纪,由父母做主为他张罗一门好的亲事。
沈守达很是欣慰不已,他一直对长子抱有很高的寄望,也一直觉得男人要成家立业,现在长子有了成家的心思,他比沈洛辰的亲事定下来,还要觉得高兴几分。
容氏心里面却有几分不安宁? 母子私下里谈话,容氏和沈洛太交心说:“奕哥儿,母亲盼着你遇一个合心意的女子? 这样你成亲后? 夫妻关系和美? 我瞧着高兴。”
沈洛太瞧着容氏面上的病色,叹息道:“母亲,你和父亲帮我张罗亲事? 也不是短短几月就能够成事的事情? 等到明年春天里面,如果有合适的人,可以正式相看再说后面的事情。”
容氏瞧着沈洛太的神情? 想了想说:“奕哥儿? 辰儿这门亲事? 是他自个乐意的? 你也瞧得出来? 他自定亲后? 只要有机会去乔家,他都是满脸兴奋的神情。
他去乔家,就是没有机会见到乔家小女子,他回来也是一样的欢喜,因为他觉得他和乔家小女子有过最接近的距离。
他没有这般着急一定要成亲? 他现在享受这种朦胧想象的时期。你也不必为他考虑得太多? 他现在面对乔家小女子? 就会静不下心思读书? 乔家那边也不会现在应许婚期的。
辰哥儿要走的路还长着,他的心里面有数,他说会争取一路考到会试? 那样婚期就可以确定下来,乔家那边也不有担心会因为成亲的事情,而影响到他的功课。”
沈洛辰来和沈守达夫妻来表达心意的时候,沈守达夫妻都有一种儿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已经懂得为将来而去努力,而不是和从前一样只知道埋头读书,不管外面的是是非非。
沈守达面对长大成熟的儿子,他的心里面是欣慰的,同时也一种骄傲的感觉。容氏则心里面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儿子的心里面有了别的女人,他都知道转着弯去保护那个小女子了。
沈洛太听容氏说了这番话后,他颇有些感触和容氏说:“母亲,我从前担心辰儿会一直这样一心一意只懂得读书,将来如何应付得外面那么多的是非。
我现在瞧着他的表现,心里面明白了。他是最想得明白的一个人,有父亲母亲护着我们,我们哪里用得着多想哪些事情。
我虽然是长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生活方面的压力,在婚事上面,父亲母亲也是由着我的心意行事。
辰儿在这方面比我表现得还要洒脱,他身上挂着联姻的名声,他却能够自在当无事的做着自个的事情,一旦遇到合适的人,他直接就出声请父母成全他的心思。”
容氏太明白沈洛太的心思了,谁都认为沈洛辰的性格,将来是会依靠兄长为他做主引导方向,但是有一天他成熟的懂得选择,自个去走一条最适合他的路。
沈洛太做好了准备,他一辈子要肩负起为弟弟前途指引的担子,结果却在转身之间,那个一直依靠着他的人,冲着他挥挥手说:“哥哥,我以后要走自个的路了。”
沈洛太知道沈洛辰做了最好的选择,他的心里面却还是有失落感。再加上沈培琴的事情,让他更加的有些迷惑起来。
他从前认为他是好哥哥,他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弟妹,只是弟妹的表现,让他深深的怀疑起来,他好象从来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们。
容氏瞧着沈洛太感叹说:“他们都是我生的,可是这一两年,我才知道我其实是不了解我的亲儿子和亲女儿的,你弟弟有这样的表现,我和你父亲是高兴,他以后不会拖累到你。
你妹妹的事情,你也放心,我们总要想法子拧一拧她的性子,总不能够让她就这样得嫁进别人家,她总应该学会什么是真正的聪明。
你的亲事暂时也不用着急,有合适的人,自然是好事,如果这一时遇不到合适的人,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我们家不求女方家境富裕,只求家风端正,这一两年总有机会碰到合适的人。”
沈洛太见到容氏说这么多的话后,便劝容氏多休息,说:“母亲,我们其实都懂的。
我懂,辰儿明白,琴儿的心里面一样明白,你别太过操心琴儿的事情,她不是不聪明,她只是太过聪明了一些。
你这边生病,她的心里面也有些害怕,还懂得送信给她奶娘,让那一家人这些日子避着一些。她是聪明没有放对地方,她要是放对地方,比我和辰儿都要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