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城人来人往,通常只要过了城门关,城里面其实比较放松,就是各街道的里长,也不过是关心租户的租期,而不会特意去关心租户的来处。
明州城乱的时候,首当其冲就是城门先乱,城门官表现得特别的英勇,但是冲进来的人,明显是想要留他一命,他只是伤了胳膊和腿,人还是完好的活了下来。
明州城官员伤亡重,但是也有官员在民众的掩护下,趁乱跑了出去,消息传了出来,江南震憾,省府派来救援的人,也是以城里百姓安危为重,努力寻求一种和平的解决方法。
一天又一天,终于有一天有人想法子从城里面送信出来,城里面的人,已经决定要拼出一条生路,想方设法在深夜里打开城门,只是需要外面的人接应。
官府收回明州城后,再清查一下明州城的官员情况,偶然发现城门官英勇受了伤后,家中的生活不曾受到影响,而且家人面上都没有担忧的神情。
有官员觉得内里面一定有没有注意到的事情,然后动了心思往细致处的盘查下去,再对起城中近一年来入城的人口,然后真相慢慢的浮现出来。
乔云然听了明州城的事后,心里面只浮现一句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城门官严重失职是事实,整个家族被他牵连进去,他一家人执行死刑的日子,全城的人观望怒骂不休,旁支家人流放边远地区,此后三代不许参加科考。
城门官后妻娘家人一样流放边远地区,出发的日子,两家遇上,城门官的族人放声大骂小妾娘家人,直言他们家只要有一人活,两家人都是死敌。
官府的人,自然去调查过城门官员的前嫡子,只是那人离了明州城后,便没有了消息,他舅家的人表示,真的是生死不知,只盼着他能够隐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
沈洛辰没有提的事情,因为明州城的事件,上面对官员的名声,有了进一步的要求,对官员妾室的数量有了规定,再也不许官员宠爱妾室压过妻子。
通城收到消息的时候,官员们纷纷自检自家的事情,周州同盘点妾室名额的时候,他发现超出太多的人数,他和周夫人商量,想给成亲了庶子们的生母放妾书。
周夫人心里面自然愿意周州同身边无妾室,但是她知道此事肯定是不成的,周州同心里面总有舍不下的女人。
她听周州同商量的话后,在心里面冷冷的笑,她第一次反对了周州同,表示她和妹妹们相处得一直很好,眼下的事情,她对妹妹们开不了口。
她劝周州同说:“老爷,你和她们去说一说当前要面对的事情,你说,她们一个个都能够理解老爷的无奈之处。如果是我去说了,她们到头来,还是会来问老爷要一个答案。”
周州同想一想也是如此,他深信他的女人们都深爱他,一个个都把他看成命,他前往劝说小妾们收放妾书,结果第一次劝,有大半的人,都在他面前哭晕了过去。
周夫人听了消息后,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她自然不会提醒周州同,这桩事情,说难是有些难,但是总是有方法可以解决,周州同只要愿意多给一些银子,小妾们自然不会多纠结下去。
左邻大人瞧着满堂的妾室,左边妾室娇柔可人,舍不得。右边妾室妖媚惹人爱,放不下。他把目光转向左邻夫人,希望她能够有好的解决方法。
左邻夫人直到这一刻才瞧明白左邻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原来他这般的博爱,谁都舍不下,谁都想要。
左邻夫人默默的低头,她已经无心再管左邻大人身边事情。家中的妾室们自进了家门后,也无人想爬过她的头顶,当然有想爬的人,左邻大人在这一点上面不糊涂,他先行收拾干净了。
左邻大人瞧明白妻子回避的眼神,冲着妾室们叹气说:“你们一个个考虑清楚,眼下这个机会特别的难得。
我给你们放妾书,还会给你们一笔安置银子,你们年轻,还得及嫁人生育儿女。夫人在这方面宽厚,从来不曾绝过你们生育的路。你们再想一想,有想法的人,过后和我说一说。”
左邻大人相当的自信,他现在除去年纪大一些外,他比许多年青人的风度好,他瞧得出来妾室们都是舍不得他的。
但是很快有一位年轻妾室壮着胆子走了出来,低垂着头低声说:“老爷,我愿意收放妾书。我进门后,老爷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想在这事情上面,让老爷夫人为难。”
左邻夫人满脸无所谓的态度,她只是偷偷的打量一下左邻大人面上的神情,发现他满脸想象不到的神情,左邻夫人端起茶杯喝了茶水,顺便遮掩了眼中的神色。
左邻大人伸手扯过早写好的放妾书,把年轻女人的名字添了上去,又取了一包银子递了过去,那女人接了过去,眼里面闪过欢喜的神情,左邻大人只觉得心伤不已。
左邻大人冲着女人挥手,左邻夫人叹息道:“你这样走了,孩子怎么办?”
女人转身直接跪了下来,说:“老爷,夫人,他有你们这样的父亲母亲,还有友爱的兄弟,比跟着我好。”
女人直接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直接走了,左邻夫人面上闪过怜悯的神情,小小孩子离了亲娘,在大宅院里面,日子能够好过吗?
有人出头后,便有人接着过来取放妾书,左邻大人麻木的发放着放妾书,左邻夫人对无子或者子女长大成家的妾室,都不会出声问一下,她只是关心未曾成长的庶子女。
厅里面的人渐渐的少了起来,外面传来一些喧哗声音,还有孩子们哭闹的叫声,左邻大人不出声,左邻夫人让管事妇人去瞧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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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然在院子里面,听见到左边邻居家孩子们叫喊着:“姨娘,不要走。”“姨娘,你不要我了?”“姨娘,我跟你走。”
她听了后,心里面有些不太好受,管事妇人低声说:“造孽啊,她们要当妾室,要生孩子,富贵一场后,如今有自由的机会,又把孩子丢下不管,这些女人的心肠太硬了。”
管事妇人对左邻夫人的印象非常好,知道左邻夫人不是那种会逼人家母子分离的主母,其实如果妾室想要留下来,各家自然有应付的方法对策,只怕她们一个两个都不想留了下来。
乔云然直接回了房间,她要守护自个的儿子,别人家的事情,各有各的难处,她解决不了,也不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