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杨文静也安静下来。“哦……那个……我要回去了!”李爱支支吾吾的。
“啊?回哪去?”杨文静突然意识到了她们在校门口,笑了笑:“我正要问你住哪个宿舍,以后好找你玩!”
“啊……我。”李爱懵了,该怎么跟她解释啊,万一露陷了怎么办,想了想,既然上次拿梁宇做挡箭牌,就在用他挡一次吧:“恩,是这样的,梁宇是我表哥,他怕我住在宿舍里不习惯,就让我住在他家里!”
“哇!这么好啊!”说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希望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随口道:“那他一定接你回去吧,怎么不见他人呢?”
李爱张口结舌,这次她又该怎么圆谎啊!就在她焦急万分时,忽然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她们面前。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看到车里的男人时,李爱咽了口唾沫,心想有这么巧吗?
“梁老师!”杨文静见到车里的男子,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自从昨天一别,她像是中了毒似得,无时无刻不想着他模样,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每次想到那一幕,她就情不自禁的流起了口水,还被舍友误认为是痴呆,差点被同学举报给楼管阿姨,把她赶出去。
“杨文静是吧,你好,这么巧啊!”梁宇淡淡的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在李爱身上。
听到他叫着自己的名字,杨文静受宠若惊一般,脸颊扬起一抹红晕,双手交握在胸前,羞赧道:“不巧不巧。”
看他盯着身边的李爱,她迅速将李爱推到车前:“您是来接李爱一起回去吧,那你们赶紧走吧!”
李爱很是无语,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又是脸红,又是腼腆的,这么不正常?
见她无动于衷,杨文静推了她一下:“发什么楞啊,赶紧上车,表哥都在车里等你呢!”
表哥?这次换梁宇一头雾水了,他什么时候成了她们的表哥?
李爱见这丫头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而且是当着梁宇的面说,一下子慌了神,怕露陷,一股脑钻进了车,冲车外的杨文静笑了笑:“你赶紧回宿舍吧,明天见!”然后就催着梁宇赶紧开车。
车子启动后,梁宇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又开始发痒,好久没逗这丫头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表妹,你今天是闹的哪出?”梁宇装模作样。
李爱心里正担心他会问这个问题,不巧还真让他问了出来。心里纠结万分,真后悔一开始就撒谎,为了一个谎言,她以后算是彻底被这个谎言给埋葬了!
“我。”
“停,你别说,让我来猜猜!”梁宇嘴角溢开一抹狡黠的笑容:“你骗你朋友说是我的表妹,其实是为了掩盖你嫁给嘉豪的事实对吧?”
被一语戳中,李爱真是羞愧难当,想她光明磊落的一世英名,就因为这个谎言彻底毁的连渣都不剩,心里就一阵悔恨!
“好吧,实话跟你说,杨文静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更不知道我嫁给了一个死……嘉豪,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我才骗她说,你是。”
“所以你才骗她说,我是你的表哥,让你住在我家里,对吧?”梁宇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李爱低下头,活生生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然后很诚恳的在承认错误。
梁宇彻底忍不住了,要不是在开车,他恨不得伸手在那张俏脸上捏两把,这丫头太逗了!
见他一副隐忍偷笑的样子,李爱一改之前乖巧道歉,气恼的说道:“笑够了没?有什么好笑的!”
梁宇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表妹,叫声表哥来听听!”
“你。”李爱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晃,想到现在欺瞒杨文静而有求于他:“哼”了一声将手甩了下来。
心里暗自非腹:“想当我表哥,行啊,看我不找一个表嫂好好收拾你!”
车子很快开到了别墅,李爱迅速打开车门,从车里跳了出来,转身对着他,微眯了眯双眼,嘴角上翘,柔声细语道:“路上小心点啊,表―哥!”
梁宇坐在车里,看到她异常的表现,后背直传来一股凉意,心想下这丫头指不定又心怀鬼胎的在打什么坏主意,冲她摆手道:“那我走了,我在接你前已经让司机提前回来了,你赶紧进去吧!”
李爱见车子远去,这才转身飞奔进了别墅。
进了屋子她嘴角的笑意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心,早上走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明显与以往不同,难道出了什么事?她越想心里越急,没等张妈从厨房里出来,她快速奔上了二楼,进了卧室,轻轻喊道:“嘉豪?”
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声,可是房间依旧安静的一点杂音也没有,放以前他定会趁她不备从身后抱住她,可是今天……难道他受伤了?
她心里一阵恐慌,飞奔到楼下,直往暗阁而去,要是不在房间里,那他肯定待在这里了!
趁张妈不注意,她迅速打开开关,进了暗阁,里边依旧一片漆黑,只有玉棺周围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嘉豪?”她轻轻呼唤了一声。
安嘉豪听到她的声音,依旧有些疲惫,努力支撑起身子,这才从玉棺里探出脑袋,看着她轻轻道:“回来了!”
“你怎么了?”听他声音明显有些阴气不足,她紧张不安的走到玉棺跟前。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说着,他已经从玉棺里走了出来。
她静静的将他观察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安下心来:“你……没事的话,那就先在里边养着,我……先出去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了两步,就被安嘉豪紧紧的从身后抱住。
李爱不禁僵住。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别生气了好吗?”
李爱心里一颤,难受了起来,一种想哭的冲动包围了她,她的眼里渐渐湿了,但没有抬起头,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怀里。
安嘉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欠她的太多太多,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无法偿还,而你,我更不想拖累你,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能自私的断了你的前途!”越说,他心里越发纠得疼,头在她颈部蹭了蹭,闷声道:“在一切结束之前,就让我们保持之前的状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