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正如林晨所说的,瞎老李让人安排了好几个抽水机,然后连续的工作。即便是一个水塘的水也经不住这样抽,所以只是一夜的时间便抽了七七八八。
鱼塘里面有的地方已经裸露出来淤泥,剩下的水也都是深水坑了,只要再加一把油很快就能把整个水塘抽干。
因为这抽出来的水没地方排放,所以他们干脆就就近排放,直接往院子里面放。正因为如此,整个院子里面都积满了水,大家只能穿着胶靴工作。
等水抽完,林晨还想着这下子应该就要挖坑了吧。可是林晨猜错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填坑。
随着瞎老李的一个电话过去,没过多久便只见三辆拖拉机开了过来,上面还都拉满了土。
林晨看到这里便恍然大悟,看来这瞎老李不但是要抽水,还要填坑啊。
如此可见,在抽过水的底面直接挖坑是不行的,这么说来这个仪式中的坑对海拔是有要求的。
接下来,便又是填水塘的。
一个拖拉机刚把一车土倒进去,便见蛇哥和赵学成两个人找了过来。
他们见到满院子的水,眉头紧皱,然后也不管穿的鞋子防不防水,直接踩在水里就朝着水塘跑去。
“你们干啥呢,我说瞎老李,你特么的什么意思?我把鱼塘租给你,不是让你给我填土的。”蛇哥大声喊道。
瞎老李闻声,冷哼一声:“你以为就你这破鱼塘租了半个月就能让我花费那么多代价?我只租半个月,这段时间我想做什么你不需要管,也没有权力管。如果你认为亏了,那就把钱给我,我立马走人。”
瞎老李说的没错,他用了一百五十多万的金条租十五天水塘,那肯定不是做蛇哥之前的经营。
就算是瞎老李把鱼塘水抽了,再用土填上,蛇哥都是赚的。
蛇哥眼见瞎老李说话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妥协,语气这才缓和了不少,他一副真诚的样子问道;“老李叔,我不是说亏了,就是认为这好好的鱼塘这样糟蹋,这不是浪费吗?”
“钱都给你了,浪费管你屁事。你这家伙只想要赚钱,却不愿意吃一点亏,我真看不起你。”
被一个瞎子看不起,蛇哥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被一个瞎子看不起,可谓是颜面尽失。原本他接到消息后是来这里找瞎老李麻烦,却被强硬的瞎老李两句话噎着了。
“行行,您忙您的,只要别把我这些房子给炸了就好了。”蛇哥无奈,只得叫上自己的老婆赵学成离开了。
其他的村民都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打趣说道:“老李叔你厉害啊,以前都看不出来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这蛇头有名的刺棱头不好惹,可被你两句话怼的不说话了。”
瞎老李并没有任何的得意,他眉头一皱说道:“都少说点话,给我好好的干活。要是干不好活,剩下的钱谁也别想拿。”
“好嘞,这你放心,我们就是熬夜不睡觉也给你把这坑填出来了。”
在钱的激励下,大家众志成城,拖拉机不断的从外面拉土进来填。
如果是要填满整个鱼塘,一天的时间是有些来不及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迟,林晨也看出来瞎老李要填的坑其实只有一部分,这一部分大概是一个四米长的正方形,大家先是打好地基,然后就往上面堆土就是了。
而林晨也是明白,这个正方形的位置正好就是十二宫最后一个坑的位置。
这瞎老李虽然眼睛看不清楚了,但是心里面都明白着呢。他知道把整个鱼塘都填满浪费人力物力,还耽误时间。所以他就只要把需要的地方给填上土就行了。
一天的时间都不用,到了半下午的时间,一个长宽四米的土堆拔地而起,在整个鱼塘中就像是一根柱子。
“老李叔,按照您的要求,这个三米高的土堆弄好了。”一个壮汉说道。
瞎老李验收了一下,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们的速度还是挺快的,那这些金条是你们的剩下报酬,拿着钱就快走吧。”
见瞎老李这么爽快,大家也是高兴的收钱走人。临走的时候还为了表示自己干活很好,还把整个院子里面都收拾的妥妥当当。
“老李叔,下回还有这样的活找俺们呀。”
等到人都走了,瞎老李便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鱼塘的岸边抽着旱烟,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土堆,也不知道他是真瞎还是假瞎。
很快又到了深夜,瞎老李拿出两个干馍馍和一大瓶水就吃了起来。别看他年龄不小但是饭量很大,两个大馍馍硬是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吃完饭后,瞎老李便扛着铁锹,只见他一个腾跃,便从岸边跳到了距离他足有四米远的土堆上。
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瞎老李原本就是村子上一个五保户,因为先天落下的残疾,所以没人敢嫁给他,更无儿女。年纪轻的时候还能靠着摸索着干点活混口饭吃,等到老了彻底的干不动了,又没有亲戚,所以只有靠村子里面的救济。
这瞎老李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看不见,又穷,这些先天性的生活困难久而久之造成了他的性格比较脱离群体,变得孤僻又固执,别人对他好的话也会恶语伤心。
久而久之,整个村子里面就没有人搭理瞎老李,除了半个月一个月的时候村长会送点油米面会到她家,要么就是城里面会来一些志愿服务老人的年轻人到他家志愿帮忙,但也有一个女生被他怼的哭着跑回城里的案例。
而现在,这瞎老李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金条,而且出手阔绰甚是惊人啊。
这些来给瞎老李抽水填坑的年轻人们,甚至在回去的途中还商量着要不要扮演成坏蛋去抓了瞎老李,询问一下这金条怎么来的。
不过这些年轻人毕竟受到九年义务教育的,再加上的确有几个人胆小,认为这已经赚到了很多钱,就不应该以身试险去做危险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最终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