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月梅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公然,公然上楼洗澡去了。
等公然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裙下来的时候,薛家良也正好刚刚洗完,他换上了龚法成的衣服,刚从外面回来。
公然问道:“你干嘛去了?”
薛家良说:“我出去检查一下院门关好了没有。”
“关好了吗?”
“关好了。”
公然说:“这是爸爸的习惯,他每次都是关好院门和窗门才上楼睡觉的。”
“好习惯。”薛家良转身将屋门反锁好,拉上窗帘,又检查了一下门窗,这才看着她问道:“你不休息,怎么又下来了?”
公然说:“你在下面我能睡得踏实吗?”
公然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的睡裙,两根带子在一侧被打成一个蝴蝶结。他忽然发现公然对白色的衣服情有独钟,假如她此时穿一件花裙子会是什么样子?
公然见他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心儿就是一跳,娇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看够?”
薛家良赶紧冲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然后把她拉进房间,说道:“你深夜调逗大老爷们,该当何罪?”
公然看着他说:“我没有。”
“没有?那你穿成这样下来是何意?”
“我穿成什么样了?哪儿都没露着呀,不说你龌龊……”
薛家良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就不老实了,捏住她身前的突物,说道:“这里比露着还露着……”
“讨厌――我下来是看看你,让你一个人睡有点舍不得。”
“是离不开我吧?”薛家良坏坏地说道。
的确有那么一点,这几天的耳鬓厮磨,公然还真有点离不开他了,可是,他的手如果继续这样不老实,那她……
眼见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呼吸有些异样,薛家良就住了手,说道:“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的话我就管不住自己了,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屋子了。”
“那就不走了。”
“别。”薛家良说:“你不是还有工作吗,再说,我也不能让老人家笑话我呀。”
公然知道薛家良是在意父亲说得的哪句“老观念”的话,就嗤嗤笑着说:“你这样也不能说明问题呀?”
薛家良吻了她一下,说道:“你非要让我有点问题是吗?”
公然看着他,大眼睛温柔含媚,说道:“不是。”
“不是?姑奶奶,求你不要调逗我了行吗?我要受不了了……”
公然见薛家良的眼神有些异样,就急忙挣开他的怀抱,说道:“好了,我也该上楼了……”
她的话没说完,再次被薛家良抱住,身子紧贴着她的身子,来回磨蹭着自己,说:“宝贝,你来得走不得……”
公然也不行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做违背“老观念”的事,就故意吓唬他:“不行啊,一会警察下来了。”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吓得薛家良立刻泄了劲儿,他说:“好吧,我认输了。”
公然勾起嘴角笑了。
薛家良松开她,说道:“去吧,别熬太晚,女孩子熬夜不好,以后慢慢把这个习惯调整过来,改为白天创作。”
公然说:“这么多年养成是习惯不好改。”
薛家良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深情地看着她说道:“必须改,以后你晚上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公然没有反驳的理由,笑笑,突然问道:“对了,为什么去班得儿家上楼的时候要跺三下脚?”
薛家良说:“这是我们老家的讲究,晚上去有小孩的人家串门,必须要跺跺脚,这样就不会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进家门了。”
“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是迷信,传说小孩什么都能看见,所以受不得惊吓。”
公然抱住肩膀,说道:“我怎么听你说得怪恐怖的?”
薛家良说:“都是老人讲究这些,年轻人没人讲究,现在生孩子都在医院,医院里什么没有?另外我之所以要跺脚,是因为德子妈妈在家,万以他妈妈在意咱们呢?”
“我懂了。”
薛家良看着她说:“这些可不是民俗,是迷信,你千万别写到文章里去。”
“我懂。”
薛家良说:“去吧,早点上楼休息,别让警察担心你。”
公然笑了,她亲了薛家良一下就走出门,上楼了。薛家良等她上楼后才关闭客厅的灯,这才回到房间休息。
他躺在床上,思忖着眼前的这些事该怎么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香,也很沉,一觉就到了凌晨。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悄悄起床后,就看见手机的指示灯在闪烁。他一看,是白瑞德给他发来信息,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打开,白瑞德说道:新郎官,快起来,我在门口等你呐。
他立刻回道:出了什么事?
白瑞德:没事,今天早上的空气太清爽了,出来跑跑步吧。
薛家良一骨碌就起来了,穿上鞋,就出了门。
天刚刚蒙蒙亮,草坪和甬路上的灯光还没有熄灭,白瑞德穿着一身黑白条纹的背心和短裤,在门口外面蹦蹦跳跳地等着他。
薛家良出来后问道:“你不陪老婆孩子,这么早出来干嘛?”
白瑞德说:“别跟我提孩子了,这个家伙夜里说不定醒几次呐,白天睡晚上不睡,晚上睡了后半夜不睡。”
“你就是为这躲出来的?”
“那倒不是,我妈早就起来了,我出来透透气,在家不能开空调。”
“你以为爸爸是那么好当的?”
薛家良说着和他慢慢往西走。
白瑞德看着薛家良,看了看表,神秘地说道:“从我叫你到你出来的这个时间判断,我料定你是一个人住在一楼了,没跟小然在一个房间睡。”
薛家良扭头看着他,说道:“你有病吧,我们还没有结婚,当然不能在一起睡了,那成什么了?”
白瑞德撇着嘴说道:“就你?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真能做到柳下惠?”
薛家良说:“我说你是不是变态呀?一个大男人,关心我们这事干嘛?”
白瑞德笑着说:“女人在一起谈论的都是男人,男人到一起,也要谈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