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回斗狠
费话少说,两方人在绿地上站好了位置,先由连正对丹尼,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距并未让连大队长紧张,反而招手让对方先出招。丹尼似未理会对手的蔑视,面无表情地冲上来打出势大力沉的一拳。
连正感觉到了这一拳之威,纵使一堵水泥墙也会被它打晃悠!但连正何人,笑容未变地猛然近身截住对方肘部的同时,一脚踹在丹尼的小腿迎面骨上。
“呃!”自出现还未吭声的丹尼终于闷叫,失去平衡地前栽,但连正偏要让他后仰,即后撤一步的同时左拳砸在其耳门上,右拳亦如法炮制地再次轰他左脸颊。而当丹尼身子乱晃,不知倒向何处时,连正又来一脚踹在他裆里,才任他轰然仰面倒地。
“这就是中国功夫,精妙的招法弥补了体格上的劣势,让对手防不胜防!”泰尔感慨。
布鲁诺微笑,不以为然道:“可惜他的对手是丹尼,这种花哨的打击对强悍的狼人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这就是典型的拿热嘴替人家说凉话,他怎知丹尼的真实感受?不言被人家弄得狼狈不堪的惨状,单是上下两处大头、“小头”的巨痛就让他难以忍受,不由凶性大发。
月夜的狼人通常都会失去人性,而受到奇耻大辱的月夜狼人呢?对着圆月嚎叫,丹尼的形象开始异变,先是脸变成毛茸茸,且长出了对立的狼耳,接着嘴变尖变大,露出了狰狞的狼牙,最后是一双手臂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狼前爪。
连正神色逐渐凝重,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传说中的怪物,不知自己能否承受得了狼人的攻击?
“完成变身了吧?如不在这种情况下杀死你,谅你不会服气。”说话的却是风平。
他与不咋情愿的连正调换了位置,杀伐果决又不喜按套路出牌的他,深知这绝不是一场简简单单比武较技,而环境更对己方不利,当使雷霆一击。
丹尼口喉间吐着腥味扑鼻的粗气一小步一小步地后退,没人以为他这是在怯阵,只不过在为扑杀对方在调整距离罢了。
待双方间隔有近十米时,他发动了,瞬间把距离压缩到不足两丈,根本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狼人的速度的。暴起猛扑,他或称之为它何须什么技巧?
令整个欧洲都恐惧的狼人代表的就是残暴、直接、死亡。包括布鲁诺在内的观众都感到了深深的压抑,仿佛丹尼异变后如小山般的身躯压向的就是自己,眼前似已看到了风平被分尸的血淋淋的画面。
连正再次看到了气刃,已经成形的气刃,闪耀着炫目的光芒没入了半空中狼人的脖子里。
笔者不愿过多描写令人恐怖到作呕的场景,只言另一狼人皮特做出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动作,拾起兄弟血淋淋的头颅就跑,在它们认为,狼族头虽断,但精神不灭。
布鲁诺的惊惧已无以言表,风平却又偏偏找上了他,让亦惊得口干舌苦的泰尔翻译道:“你还想不想试试掏枪?如没这个种,就把我们的人给放了。”
布鲁诺下意识摇头,狼人皮特都不敢为亲兄弟报仇,自己的脖子会比他们更硬?便小鸡叨米似地一个劲点头。“这就打电话。”
风平趁热打铁的把手放在他的脖子边上,这可是一只致命的手啊!布鲁诺感觉自己的裤裆开始湿了,忙照做,一点也不敢耍花样。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忠于祖国方面,美国人是全球最差的,别看他们平常都爱以世界警察自居,所拍摄的大片亦都以拯救世界为主,高高在上地俯视其它国家民族,而一旦沦为阶下囚,比哪个小舅子都怕死。
当然,这只是笔着的个人观点,我姑妄言之,读者姑且看之。
等待的过程是沉闷的,风平把布鲁诺和泰尔押到凉亭长椅子上,与连正左右看护,知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轻松。
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泰尔捱近他小声问:“那是什么样的飞刀?我能知道吗?”
风平失笑,道:“你会知道的,而且我会使它让你欲仙欲死的。”
“呸!你有没有正经。”泰尔脸飞红霞,有些忸怩。
布鲁诺叹道:“不得不承认,我们这次的确失败了,失败给了古老中国的秘技!”
连正听泰尔译后微笑,道:“你错了,这事没有胜负之说,我们也没得到什么,你们只是损失了几个人罢了。”非是连正狡诈,而是两国特工之间不能有实话,以免无休止的纠缠。
布鲁诺与泰尔互望一眼,脸上均轻松了些,通过对南烈及司机老刘的审讯,也确实“证实”了对方没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默然片刻后,布鲁诺道:“但是死了几个人啊!让我们无法交待呀。两位从今天开始怕已是美国的敌人。。。”
风平不等他啰嗦完,就拿住了他的后颈,坏笑道:“你这个老白痴,莫非认为死的应该是我们?老子这就让你有个交待,向你们的耶稣上帝交待去。”说着使了些力道。
布鲁诺立感脖子沉重,忙告饶,风平的暴戾已经吓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而见他老实了,风平又把心思放到泰尔的身上,拽过来就是一通连吓唬带调戏,让她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引得比较严肃的连正苦笑不止。
南烈的枪伤已无大碍,只是精神有点萎靡,想是被人家“摆治”得不轻。他与出租车司机老刘被四个荷枪实弹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押到的同时,中国驻新加坡大使馆的车也到了,是连正通知的。
风平待连正领人上车走后,心里长出口气,“东西”终于送到自己人的手里,他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自己的事了。
四个美*人的领头者是一个叫乔杜里的中尉小队长,上次抓捕南烈就是他带人去的并开枪制服了对方。见仅剩下风平一人留下,而还敢威胁自己人,不由又有了想法。在与布鲁诺简单沟通后,他立即向另三个下了逮捕风平的命令。
布鲁诺没去阻止,美国人从来不承认失败,何况现在他有四个全副武装的优秀士兵,就不信冷兵器快过冲锋枪。
当泰尔苦涩地转述乔布里的意思时,两个大兵已把枪顶在了风平的两侧太阳穴上。风平笑了,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出了手,矮身的同时,两个士兵一上腹中肘后飞,一裆部挨脚前趴。
乔杜里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就要扣扳机时,眼前却是同伴的后背,一愣神间,右大臂一麻,亲眼看着它与身体分了家地随冲锋枪一齐往下掉。
枪声还是响了,另一士兵恐惧中射出了子弹,且想把一梭子全部打完。风平抓住被他弄前趴的那个做挡箭牌,小日子也不好受,被这射烂的人溅出的鲜血弄了一脸,还不知人家的枪支穿透力如何?
正思逃离险境之时,枪声突然停了,原是连正去而复返地及时赶到,甩出一把从车上顺手拿的螺丝刀,贯穿了大兵的脖子。
布鲁诺彻彻底底傻眼了,呆若木鸡地一动不动,在这场角力斗狠中,己方完败。
风平不愿就此罢手,上来一脚把他踹趴下,又踩住后颈,道:“我不屑取你狗命,自有你们的人结果了你。只是想告诉你,中华文明古国虽不愿意在世界上称王称霸,但绝不再被动挨打,而血性的中国人敢与各种豺狼争强斗狠。”
言罢脚下稍一使力,竟把布鲁诺的脸踩进土里,而后大笑就走。
“接暗器。”泰尔向他抛出一物后即离去。
是一化妆品小盒,风平猜不透对方的意思,也没时间考虑,先随连正离开这血腥之地再说。
待坐上车后,风平不悦地斥责连正:“你不该回来,不知任务多么重要吗?”
连正微笑,道:“我不可能任你自己孤军作战,你不是说要罩我一辈子的吗?你若死了还罩谁去!另外,那东西已交给大使馆的人,我们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放心吧。”
次日正午十二点,风平准时来到了百卉苑,舒婉不无担心道:“通缉你们的告示已贴满了全国的大街小巷,你还敢乱跑!”
风平不接话,直道:“领我去见她。”
舒婉点头,道:“我姑母在后院凉亭等你,这就走吧。”
假山亭台,小桥流水,后院又是一番景象。
风平刚踏上通往湖心凉亭的小路,琴歌声悠扬而起:“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地北头。我不负天兮何死我殊匹?我不负神兮何故殛我越荒州?。。。。。。”
风平微笑,近前大声叹道:“异国闻乡音,却是怨妇吟!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本是字字血、行行泪,不想被你糟蹋至斯,令哥哥难忍揍人的冲动!”
声音戛然而止,白衣出尘,画中人一样的舒林秀,被人挖苦的心情可想而知,当即斥道:“果如传说中的那样,你简直就是比煮鹤焚琴的村夫还大煞风景的粗鄙莽汉!”
风平即摇头,一本正经道:“你描绘的不准确,‘觑着那侯门艳质如蒲柳,作贱的公府千金似下流。’的中山狼才是哥哥我的全貌。”
“无情兽。”舒林秀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
“嘿嘿,这就对了。”风平一笑。
复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对方道:“所以你少给我弄这些高雅的玩艺,就跟让杀猪的欣赏名花、美女送到猛兽跟前似的,双方都受不了!”
“受教了!”舒林秀哭笑不得。
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风平也不等她礼让,径自端了已沏好的茶就饮下,后皱起眉头道:“这红茶怎么这样怪怪的,不似中国的?”
舒林秀失笑,道:“这是产自印度大吉岭的红茶,最好加奶才符合它的特性。”
风平大摇其头,道:“怪不得这么难喝,原来是阿三的东西!这跟甜猪肉有何区别。。。”
舒林秀终于忍耐不住他的无知,即斥道:“这样的喝法在整个英联邦甚至全世界都已流行,你小子不懂也就算了,乱说什么。”
风平即问:“凡是流行的、讨时尚的都是好的吗?”
“当然,至少被大家认可了。”她毫不犹豫。
风平坏笑,道:“现在欧美正流行解放自己的身体,穿着前卫暴露,你何不效法一下呢?敢仅穿三点式坐在我面前吗?。。。”
“混蛋!”舒林秀揍人的心思都有。
但她作为成功人氏、一教之主,其修养自然优于平常人,很快平复了情绪,道:“说吧,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接妻儿回国。”风平懒得费话。
舒林秀好笑,问:“你敢断定你的妻女就在这百卉苑?”
抵赖?风平皱起眉头,想对方真要来个一口否认,他却也是没多少办法,便道:“你直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能让我们团聚?”
舒林秀一笑,竟不否认地反问道:“即便我把她们交还给你,你又如何同他们一齐回国呢?美国人必欲除掉你而后快,已责令新加坡警察局在全国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并暗示他们可以开枪,要求活见人死穴见尸。在这情况下你自身尚且难保,还有能力保护人家?”
风平笑了,她们就在这里的消息的确认,让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舒林秀沉吟片刻,道:“反正你们一时半会也走不成,就暂时不要急于团聚,以免连累了她们。”
风平即不悦,道:“啥意思?你还想幽禁她们?”
舒林秀亦皱起眉头,没好声气道:“你咋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这样是为你好。”
“我还真不领你这个心意,想以她们的安全为由,来控制于我?你打错了算盘。告诉你,哥今天来,就不准备走,不让我们团聚,我就睡你床上去。”风平露出了粗人本色。
舒林秀愠怒,咬牙斥问:“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能任你撒野?”
“逼急了哥,还敢到处撒尿。”风平回瞪,毫不示弱。
舒林秀怒极反笑,嘲讽似的问道:“看来你还是想用争强斗狠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了?”
“就在这小木桌上办了你。”风平越说越流氓,还把短衫脱了下来露出“真空上身”,做足了恐吓表情。
“今天要你这个小淫棍死个明白。”舒林秀说完做了一个让风平瞠目结舌的动作。
风口浪尖上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