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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回女人

  秦敏慧的,徐宏达曾经的生活秘书或称最信任的女人,此刻来到了风平的家里。

   简单的寒暄、坐下后,风平直问:“秦小姐来当说客?”

   这话很唐突,连己方的三女都皱眉,不想秦敏慧竟大大方方地点头,道:“对,这正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风平冷笑,但仍能平静的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秦敏慧喝了一口韩亭递来的茶水,缓慢的开始叙道:“先从我这次回深圳说起吧,其实我已经离开他有一段时间了,至于这次肯回来,不是贪图他给我的优厚条件,而是不忍心看到我心目中的两个最优秀的男人再次斗个你死

   我活。风大哥志不在深圳或商界长期发展,又何必非致他于死地呢?”

   风平微笑,连续问道:“你似乎已经说动我了,但关键是你了解我们的恩怨的起因没有?是谁无故加害别人的?而且别说是我,恐怕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做缩头乌龟吧?”

   秦敏慧点头,道:“好男人快意恩仇,当然不会有仇不报。然而若能以以德报怨的方法让对方屈服,更能受人尊重,而列入伟丈夫之列。”

   梁心怡在旁道:“更关键的是,妹妹究竟能不能代表徐宏达?据说他可不是一个受女人左右的人。别这边派人笑脸求和,却在暗地里酝酿恶毒的阴谋啊。”

   秦敏慧一笑,道:“姐姐顾虑的是,我亦害怕他来这个,所以已和他约法三章。至于内容吗,就不能再这里公布了,只能说我已有反制他的手段了。”

   一顿,取出几张支票放在风平面前,道:“为表示我们的诚意,这是弥补你上此的损失的两个亿,若感觉不够,还可以再开口。”

   “好大的手笔!”尊贵如叶莹雪,亦不禁动容。

   风平叹道:“即便如此,我亦很难相信他真心实意的与我休兵!”

   秦敏慧微笑,道:“何不让时间来验证呢。”

   点了点头,风平道:“先前已有欧阳春树、万副省长出面为他讲情,都没阻止我毁了他的长子。然而我却没从中得到快感,想可能是徐文涛份量不够?抑或是我压根就不想与人玩这种阴谋诡计呢!”

   一停,复叹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如此放下身段,而且来的又是你,确实让我一时不知所从!”

   秦敏慧笑容依旧,道:“我记得五年前大哥在火车上答应要帮助一个弱女子的话,现在我就请你兑现诺言。”

   “我说过吗?再说,你还是弱女子?”风平有抵赖之意。

   秦敏慧失笑,转对韩亭道:“大姐,还得你劝劝他。”

   韩亭点头,叹道:“不要怪他难以释怀,那件事实在对他伤害太大,可以说是他心里的一个阴影!”

   一顿,转向风平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既然做到这份上,而敏慧妹妹又是一片至诚之心,你就答应了她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风平长时间沉默,脸色亦随着心情不断的变化,坐在身边的梁心怡依偎着他,轻声道:“忘记痛苦是不容易,但最后总是要放下的,而能做到的皆是大丈夫。”

   风平始释然,遂向秦敏慧道:“多说无益,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不以武力解决问题,但还是得听其言、观其行,一旦他有异动,就别怪我。。。”

   秦敏慧微笑,插口道:“我现在可以向大家承诺,没有一旦,你们也不用追问我为什么敢出如此大话,只请你们拭目以待。”

   风平他们当然有很多疑问,但人家提前把话撂下了,再问就不合适了!

   秦敏慧伸出小手,看着风平问道:“敢与我击掌盟誓吗?”

   “好,我相信你了。”风平稍一犹豫,即伸出手与她三击掌。

   待送走秦敏慧,叶莹雪叹道:“好厉害的女人!为商,定能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若修道,则日后的成就不在你我之下。”

   梁心怡点头认同,道:“藏机锋于柔婉,临边一决若闲庭信步,秀外慧中,落落大方,真是奇女子也!”

   韩亭亦附和道:“更难得的是她眼神清纯,言语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风平苦笑,遂把当初与她相遇的经过、以及在徐宏达的家里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

   最后道:“环境改变人啊!若无姓徐的知遇之恩,她很可能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打工者,所以她欲报徐宏达培养之情,本是无可厚非的事。”

   叶莹雪微笑,道:“所谓英雄相惜,无论秦敏慧是大奸大恶,或大慈大悲的人物,单从这一件事的做法来看,都值得我们敬重。”

   回到徐氏集团总部,秦敏慧所到之处无不点头哈腰,前天徐宏达当众宣布她为集团的执行总裁,全权处理集团的一切事物,试问哪个敢不极力巴结?

   她径直来到徐宏达的卧室,对斜靠在床头上的他道:“幸不辱使命,他已经答应了。”

   徐宏达微笑,却有点中气不足地道:“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所以我才放心把徐氏集团完全交到你手上,死亦无憾了。。。”

   言未了已被秦敏慧的小手掩住嘴,听她用极力控制但仍有颤抖的声音道:“你会好起来的,咱们的女儿还等着你送她上学呢!”

   “娴贞!”徐宏达脱口而出,脸上立现温馨。

   三年多前他不想让秦敏慧把女儿生下来,人家愤而离去,坚持独立抚养小徐娴贞成人。当他知道这一切其中赶过去并亲眼目睹她们母子的艰辛后,一向不流泪的一方大豪,却哭得像个孩子。

   小娴贞太可爱了,不仅在长相上兼具他俩的优点,而且果敢聪颖,让徐宏达当即发誓要疼爱她一辈子。

   当下叹道:“说实话,我一会看不到她心里就发慌,这是从未有过的!”

   秦敏慧微笑,道:“所以说即便为了咱们怎么可爱的女儿,你也要努力活下去呀。”

   徐宏达苦笑,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因修得家传上乘武功让人惧怕,从而在商界无往不利,不到二十年就建立了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但是也因此不得不舍弃历代祖先的修行宝地,致使功行受阻,一直不顺利。”

   一顿,复道:“风平的出现让我屡受挫折,不言上次断我一手,这回又是因为他,使我急功近利,以至于陡生心魔气机偏差,可以说是危在旦夕了。”

   秦敏慧泪下,急问:“可有弥补之法?若有,我不惜一切。。。”

   徐宏达摆手不让她说下去,道:“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我已决定让我堂弟和常江一起护送我到祖先的圣地哀牢山去静修,希望能挽回生机。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秦敏慧点头,道:“人在世上生命最重,余皆次之。即便失去富贵与地位,你还有我们呢,一样能幸福快乐的。”

   徐宏达微笑,道:“我很荣幸上天赐给了我你们母女,而事实证明你堪当大任,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傍晚去火车站,叶枫、王承祖、田放等人都来凑热闹,一下去了五辆车,十分拉风。

   风平与韩亭、梁心怡坐的是今天下午刚买的豪华“奥迪”,“车夫”是叶莹雪,驾驶技术不是一般的好。本来这个工作准备交给苏二虎的,但风平嫌这小子的嘴太不“把门”,就没让他上任。

   途中,叶莹雪半开玩笑地问道:“你爸妈封不封建?别一看见你违反了婚姻法,就大义灭亲地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

   韩亭微笑着代答道:“我们还真不违法,我和他用新加坡户籍、他与心怡在香港,都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梁心怡接口道:“爸妈早已知道这事,我们不断的联系着呢。”

   叶莹雪有点失落,表面上却不以为然道:“我就不计较名份,管他小四小五呢!”

   众人知她说的是气话,但也都无可奈何,只能面面相觑。

   风平转开话题,道:“让爸妈他们住家里,我暂时去公司住。”

   梁心怡冷笑,连问道:“你这野马想脱缰绳?打什么坏主意?”

   “你别把十佳青年说得那么邪恶好不好!”风平大言不惭。

   “十佳青年?”三女无不笑他脸皮够厚。

   韩亭点头,道:“我知你想的是什么,怕面对那个叫方姝的吧?嗯,也确实难做!”

   “自作孽,不可活。”梁心怡来了这一句。

   “停车。”风平暴怒,要跑到后座去修理她。

   叶莹雪当然不听他的,众女笑作一团。风平只能长叹道:“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想爸妈带方姝来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不是添乱吗!而方姝不仅是众女中最为弱势的,且一腔不平满腹哀怨,他真怕到时她与她们闹得不可开交啊!

   火车站的场景不需细描,只说众人接到人后就直奔田放的“川蜀酒家”,月底就拆了,留个纪念嘛。

   满满的坐了三桌,连金升韩冬这对未婚夫妻、欧阳春树夫妇、赵晋和庄明慧都来凑热闹,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众人关注的焦点是依偎在风平爸妈身边的大姑娘方姝,风母为大家介绍道:“这是我们道义女,风平的姐姐。”闻说,“许多人”都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气氛何用文字渲染,自是热闹非常,红、白、啤酒,都下了不少。

   风父见风平对叶枫、王承祖、欧阳春树、赵晋的态度颐指气使,忙斥责他。

   风平赔笑,道:“他们都是我的晚辈,您就别多问了。”

   风母则忙于和韩亭、梁心怡培养感情,那时虽已见过面,但哪敢相认呢!当下自有说不完的话。而二女和叶莹雪对风母十分尊重,连带的对方姝亦非常亲切,相处得很融洽。

   风平在喝酒期间有不断去卫生间的习惯,一人悄悄跟了过去,是许安安。

   在洗手池边,风平斥道:“跟着舒林秀怎么多天,还没学好?”

   许安安幽怨地小声骂道:“狠心贼,那天你怎么对我的?差一点就被你给干死!她们三个也是,都怕到心里了!”

   风平苦笑,辩驳道:“是你们自己玩火自焚,还怨我?”

   许安安点头,叹道:“经此一事,我们都想明白了,物欲猛如虎,害人害己,所以都愿意在舒大师那里修心养性。”

   风平心里一松,口中却不经大脑地谑笑道:“那怪可惜的,本来我还想试验一下弄死人的事,既然你们都幡然悔悟,那就算了。”

   “你别把女人想得太软弱了!”许安安不满地大吼。

   “哼”,风平扭头就走。而没走两步就懊悔地自己照自己的脸抽了一巴掌,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果听许安安在他身后叫道:“你这个可恶的坏蛋,咱们走着瞧。”

   风平哪敢回头,暗叹自己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混,却真的不懂女人!

   散场后风平留了下来,田放向风父、风母道:“我们哥俩许久没在一起说说知心话了,今晚就让他住在这吧?明天我一定亲自送他回去。”

   风平的爸妈当然不会反对,田放是去风家探望他们次数最多的人,每年都去,他们对这个忠厚的人印象非常的好,于是风平就住了下来。

   盏茶过后,田放微笑着问道:“平弟是不是不习惯离开弟妹她们?”

   风平苦笑,道:“我不久前曾在深山里过了四五年,没女人陪着也不是没死吗?”

   “怪我失言,怪我失言。。。”田放忙赔不是。

   风平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不悦的道:“以咱俩的交情,你想说啥说啥,赔什么礼,道什么歉?我知你一定有事,别绕弯子了,直说吧。”

   田放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不要拆迁了嘛,我的想法是回四川老家定居,早就有这个念头了。。。”

   风平没听完就打断他的话,专横的道:“你瞎想什么,哪也不准去。”

   一顿,复沉吟着道:“在诸多朋友之中,大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今天我就给你交个底,最迟明年初,我就要离开此地。”

   “为什么?”田放吃了一惊。

   风平认真的道:“我志不在扎根商界赚大钱,还得以修行为主,而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不仅不能有琐事干扰,而且还得择一深山大泽来苦行修炼。所以,必须在年前了结所有的恩怨。”

   “可是,这么大的生意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呀?”田放想不明白。

   风平微笑,道:“我自有安排,你只答应我到时跟我一起走就是了。”

   田放始释然,道:“以前我就说过,哥哥这辈子跟定你了,当然没二话。”

   一停,复转而道:“还有个事憋在心里不少时间了,如鱼刺在喉不吐不快,今天一定得说出来。”

   “大事!”风平见他十分郑重,不由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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