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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回回家

  85_85239所谓:关心则乱。他曾不止一次的嘲笑过别人为爱而不顾一切,现在轮到自己时,一样的消沉难过,用通俗的话讲:这事放到谁身上谁都难受!

   茫然走出小区,被尚算冷的风一吹,他的心情才稍好些。点燃支烟后,想自己并没给两女世俗上的但是人人都在意的“名份”,又何须对“背叛”耿耿于怀呢?这个世界是现实物欲的,凭什么要求人家为自己守空房啊!

   “站住。”一历声打破了他的沉思。定睛一看,却是三个戴红袖章的白发老太太围了上来。

   他忙问:“干什么?我没招惹你们呀?”

   “随地扔烟头,你讲不讲公共卫生?”一领头的理直气壮。“是呀,你讲不讲精神文明?”“这么大的人了,真没一点素质。”另两位帮腔帮得很到位。

   风平知惹不起她们,忙投降道:“我有罪,我有最,我认罚!”

   “鉴于你态度不错,又有悔悟之心,这次就从宽处理,罚五块好了。”掌管票据的老太太动了侧隐之心,手下留了情。

   “谢谢您老。”风平忙掏钱,惹不起躲得起!

   “拿零的,我们刚出来,这一百的找不开。”老太太看着他掏出的百元大钞,说了实话。

   “我这刚好有个五块的。”这时一辆轿车停在路边,从车窗内递来五元钱。

   “遇上好心人了!”然而风平看这个从车上下来的解围的中年人,虽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不记得老家县委的李文革了吗?”来人一下车就握住了他的手。

   “噢,李主任!”风平现在的状态是能记起小事,但须别人提醒。

   “先上车再说。”李文革拉他上副驾驶,原是他自己开的车。

   他乡遇老家的故人,风平亦很高兴,看了眼后座上堆满了杂物,不由问道:“你这啥意思?搬家?”

   “不错,正准备回老家呢,没想到遇上你这风云人物。”李文革微笑。

   复解释道:“三年前包大运刚一升任书记,就把我踢到县里的驻深圳办事处来了,名曰:‘为家乡招商引资’。然而风水轮流转,甚得民心的李朝纲书记在闲置一段时间后,现在升任市委的秘书长,包大运却因受贿问题正接受组织的停职调查呢。”

   风平听明白了,拱手道:“当初你因李书记而受排挤,现在算是功德圆满,应祝贺你升任县里的要职了吧?”

   “哈哈,风老弟果如李书记所言,乃大智大勇之人。县里要我回去暂代组织部长一职。”李文革微笑。

   脸上却无志得意满之色,让风平暗赞。

   “说说你吧,刚才一见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这么巧!”李文革好奇。

   风平苦笑,道:“其实我刚到深圳不足三个小时,也不瞒你说,我得了失忆症,以前的大都想不起来了,不知何去何从!”

   李文革叹息,道:“我一来深圳就听到了你的传说,简直用无与伦比来形容你的创业历程,虽然遭奸人暗算,令大家惋惜,但没人认为故事已经终结,都盼着你能重出江湖。。。”

   风平没听完就叹道:“虽然我已想不起来那段故事,但现实是我已经失败,连最亲近的人都离我而去了!”

   李文革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呀,试着劝道:“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本身就是个传奇,定能东山再起的。”

   “但我现在很累,身心俱疲倦,只想找个最冷静的地方去回忆。”风平的表情很颓废。

   “怎么?你不联系这里的已经事业有成的朋友们了?”李文革有些惊讶。

   风平摇头不语,他现在的心情沉到谷底,恐除了韩、梁两女,真不想见其它人。

   李文革点头,沉吟着道:“要不、要不你跟我回老家算了?好好休息一阵,待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再杀它个回马枪。”

   “回家?”风平喃喃自语。父母,人之始也,是他们创造了家的概念。而从“家”字出现的伊始,它就是孩子们的温暖避风港湾,人在受伤疼痛或惨淡失意的时候,心里首先呼想的便是父母和家。

   遂点头,毅然的道:“好,既然在这里巧遇,我就随你回家。”

   “咱这就走。”李文革一笑,即发动车子。

   风平的来去匆匆让很多人都始料未及,首先是警方,他们昨天就得到了广西方面的通知,为此还召开了会议,专门研究如何请他过来“协助”调查广州的那个人命案,以及四年前在江边发现的三个日本人的尸体的无头案。

   书中暗表:连正曾让警方密捕徐宏达的左右手常江,但狡猾的他当然不会承认广州的人命案是自己干的,不仅如此,还把江边日本忍者被风平杀的事透露出来。所幸日本领事馆亦明白忍者咋回事,没敢让它上升到外交事件。

   不过得向社会有个交待啊,于是指派好了人去接这次的火车,但接受任务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头天晚上和媳妇生气而没休息好,凌晨起晚了几分钟,赶到时,人家已坐上了出租车。

   两人亦没太在意,想风平既然来了,还愁请不到人,哪想到人家再也没了踪迹;

   而最关心风平的当然是徐宏达,他通过警方里的朋友得知风平到深圳后大吃一惊,把目光投在已齐腕切去的右臂上,久久不发一言。

   他认为风平绝不会善罢甘休,通过他令仙人还恐惧的师傅四年多的教导,其功力可想而知,徐宏达更忌惮他身后的那群高人,而自己的后台却魂飞魄散,可谓形势完全逆转了!

   为此他派出了几乎所有的心腹打听风平的消息,无果后更加惊惧,他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恶毒手段对付我?

   另一个特别关心风平的就是赵晋当年就是他把风平的去向透露给徐宏达的,原因无它,不堪忍受绿帽子压顶的滋味!更令他愤怒的是唐静知道这事后,不顾他苦苦哀求,坚决跟他离了婚,大着肚子移民到东南亚去了。

   赵晋也曾后悔过,但与杀父之仇并列的夺妻之恨屏蔽了他的心智,发誓要风平再在深圳栽一次大跟头。为此他提前布局,只可惜左等右等,风平就没出现,让他郁闷不已。“想跑?绝不可以!”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决定了一

   事。

   叶枫、田放、王承祖三人,同时接到了赵晋的邀请帖。在包间内,三杯过后,赵晋道:“诸位试猜一下,我为什么请你们来?”

   田放先叹道:“我能结识赵老板,完全是因为我风平兄弟,如今我因他的提携而过上富裕日子,但他却杳无音讯,想来就让人心酸难受!”

   赵晋微笑,道:“田大哥至诚厚道的君子也,而风平若无你的资金和平台,亦未必干出什么大事来的。。。”

   言未了,见田放勃然变色,忙转向王承祖道:“王老板的感受应是最深吧?因他而损失了上亿元,而四五年前的亿元放到现在又是何种概念。。。”

   王承祖不悦地打断他的话,道:“赵老板根本不知我们的真正情谊,别说亿元,纵算赔上所有的身家,我亦希望他平安无事。”

   赵晋暗恨,口中却哈哈一笑,道:“我其实在试诸位对他的态度而已,今见诸位与他情真意挚,也就放下了心。”

   “赵老板直说吧,是不是探听到了风平的消息?”叶枫的精明勿庸再言。

   “怪不得叶总的生意蒸蒸日上,已成为深圳最大的广告公司,果然察微知著。”赵晋称赞。

   一顿复道:“实说了吧,半月前,有人看见风平回来了。”

   “不可能!”田放失去了往日的随和,激动的大叫。

   又急道:“他若回来不见我等?赵老板开这种玩笑!”

   王承祖咬牙直向赵晋道:“我知你是本地消息最灵通的,但也别拿这事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叶枫盯住赵晋的眼珠,连续发问:“半月前?赵老板为何今天才通知我们?他人呢?”

   赵晋早想好了说词,答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并确认他曾经去过医院和以前的家,但现在他已坐上一豫牌号的轿车,回河南去了。”

   叶枫皱眉,道:“我要见见知道这个事的人。”

   赵晋微笑,道:“就知叶总心细,还好我把跟他一块坐车来的小两口请来了。”言此,拍了两下手,即有服务生来请示后叫人去了。

   庞贝隆和何芳芳战战兢兢的来到,大气也不敢出,这些人的气势个个高大,不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所能高攀上的。

   只听在本市酒店业数一数二的赵老板对他俩说道:“这几位都是风平的挚友,本市的名人,你们不妨把跟他一起到深圳的经过说一遍。”

   小庞忙把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他自己也说过得了失忆症,许多事想不起来了。”

   田放又追问了一些关于风平说话的腔调后,流泪道:“果然是我平弟,老天有眼,终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我这就找他回来。”王承祖失去了冷静。

   叶枫忙阻止他,道:“别急,若他真得了失忆症想不起往事,而非要他回来主持大局。则只能再给徐宏达可乘之机。”

   赵晋则不以为然,道:“正因为他需要帮助,才要他回来呢。而若非是他,谁也治不了徐宏达,我早就看不惯徐家人现在深圳横行无忌了。”

   “我这几年去过他家两次,还是由我叫他回来吧。”田放请缨。

   “大家都去过那里,还是我开车接他回来吧。”王承祖最为迫切,他现在虽走出了生意上的低谷,但那次失败是他的梦魇,也咽不下这口气。

   叶枫微笑,道:“莫急、莫急,即使非让他回来,也不应该由我们逼他,有两个人更比我们合适底多了。”

   “不错。”田放和王承祖恍然大悟,异口同声。

   庞、何小两口出门后大是慨叹,原来那人有这么辉煌的过去!

   赵晋暗恨道:那一次没弄死并不代表小子命大,且看老子的手段。

   回到家中大睡三天不出门一步,父母也不啰嗦,孩子平安回来已让他们欣喜若狂了。

   第四日全家人一齐吃早饭,话题可就多了,嫂子向英闸不住匣子道:“你那些朋友真够意思,尤其是田大哥,不仅来了两回,而且还把建商场贷的六十多万都暗地里还了。噢,对了,你看了咱家盖的商场吗?四层,九丈宽、五丈长,志宏领人盖的,却让立新、海棠小两口发透了。。。”

   风母这时插口问:“前年还有三个标致至极的女人来过,其中有两个带孩子的在你房间流泪,也不说姓名,她们是谁?”

   “是谁?”风平心里一疼。

   随即不耐的道:“跟你们说过了,我得了失忆症,哪能想起来!”

   向英叹了声,道:“她们的容貌让方姝自惭形秽,言:‘既有国色,何恋乡草!该结束自己的一头热了。’去年毕业后领了个英俊的男朋友回来,定下今年五一结婚。”

   “这样最好,我该祝福她的。”风平微笑。

   风父趁他心情转好,问道:“你这次回来休息多长时间?”

   风平摇头苦笑道:“我也讲不清,或许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在家发展也一样。”风母喜出望外。

   急起身往里屋走去,不大会就拿了两张存折过来,道:“这是你四年前寄来的那百万,加上你得的四年房租,共一百二十多万,啥活不干,也是百万富翁。”

   向英接口:“是啊,年年还有几万房租进账呢。”

   风父即斥道:“哪有年青人坐吃山空的,还是找点活干,生活才充实。”

   风平点头,道:“李文革也说先把单位定下来,他会安排这事,以后想出去发展,可停薪留职,。”

   “这样最好。”风母很高兴。

   饭后又聊了会,兄嫂去上班,父母出去买菜,风平领着放假的侄儿小宝在家。小宝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一会就跑出去了,风平则继续回床上躺了下来。

   想母亲说的那句“三个女人,两个孩子。”梁心怡、韩亭可以确认,另一个带孩子的是谁?唐静?不可能吧?

   正在胡思乱想时,小宝连滚带爬的进门大喊:“二叔快藏起来,有一大群公安局的来抓你来了。”

   “一大群?”风平没觉小宝在胡扯。果然,不一会,一大群制服笔挺的警察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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