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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0四回上忍

  85_85239“楼上的那两位怎么办?”照二不无忧愁地问。敌暗我明,确不易通过楼梯。

   在日本忍者是死亡的代名词,更何况是两个中忍级别的呢。风平和叶枫也知这事不好玩,正面交手或可不惧,可问题是人家一定不会傻到跟他们一对一的干啊,而无人不怕冷不丁的暗器,都无涉险的心思。

   “要不报警算了。”思索后,照二说道。随又用日语大声复述了遍,生怕楼上的听不见似地。

   风平会意,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许又向叶枫丢了个眼色,亦高声道:“这主意不错,让警察来个瓮中捉鳖。”

   叶枫笑道:“反正咱俩的话他们也听不懂,就大喊大叫一通,却就不上楼,让他们疑神疑鬼去吧。”

   照二随即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用日语大声喊了起来,而电话还没撂下呢,就听院子里“卟嗵”“卟嗵”两声,想是楼上的两位跳下来跑了。

   三人相顾失笑,世界各地都一样,除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匪徒永不在明面上与官斗!而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果。

   野田雄太不得不住进医院,尽管伤无大碍,但是也得应付警察呀,毕竟雅子和三个手下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他也是受害者!至于小公园的人命案,他倒不用去操心,忍者不会把同伴的尸体交由他人,战场早打扫干净了。

   照二当夜领风平、叶枫花高价急租住了一郊外的小院,在哪有钱都好办事。标准的日式民居主人一家也不在这居住 三人各据一室,倒也轻松惬意。

   数日后的一个下午野田雄太找了过来,想只有跟他们一起心里才能踏实。

   与此同时,一幢豪华日式别墅内,有人在议论着板田照二和他身边的人。三男一女四人中有板田雨舞,但但叱咤东京商界风云的女强人此刻竟是敬陪末座,日本人表面上的礼仪还是很严格的。

   上首跪坐的是一位黑衣长发披肩的老者,瘦小得近乎猥琐,满面褶子的脸上神情倨傲,他叫长谷川藏,甲贺忍术的唯一在世嫡传人。或称作整个日本忍术界硕果仅存的上忍级的人物,甚至就是比凤毛麟角、绿头麻雀还少的日

   本最后的忍术大师。此时似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其它人说些什么。

   正在交谈的是两个中年,由于身材、长相太过普通,就不一一描述了,只说带仁丹胡、穿和服的就是板田太郎,悻悻然道:“怪不得照二那杂种敢回日本,原来请了两个支那的高手,看来真想要与我争夺板田家的家产了。”

   另一西装中年则微笑道:“不管这两人有多强大,只要板田社长要他们死,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这话虽颇大,但另外三人都不认为他是在胡乱吹嘘,因为他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山口组里的重要“干部”阿部次郎。

   板田太郎即道:“为了板田家的根基,自然不能让他们也包括照二,活着出日本。。。”

   没说完,板田雨舞皱起眉头,即道:“那两个中国人可以杀掉,但我还是认为留下照二君一条命为好。”

   言此,看着长兄的眼睛,复道:“大哥还记得父亲弥留之际曾嘱咐我们的话吗?他当着社里众多元老的面让你我给照二母子留一条生路,毕竟他们母子曾给父亲带来过快乐,而且陪伴他老人家走过最后的时光呀!。。。”

   板田太郎闻言,阴沉着脸不语,心里叹道:“雨舞太妇人之仁,如今已是不死不了之局,放过照二等于自缚手脚地任他宰割!”

   阿部次郎冷哼一声,即打断她的话道:“中国有句古话,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说照二对板田家的传承的威胁,单是他们杀死了那么多日本人,就该付出生命代价。太郎君,让我派枪手去吧,保证完成任务。”

   “不,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插手。”长谷川藏睁开了眼睛。

   阴森森地又道:“日本历史上没有忍者完不成的任务,何况他们杀死了我八个训练有素的手下,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得由我们亲手结果了他们。”说罢目光更冷如寒电,瞧得另外三人心里都不禁发毛,知长谷川藏动了真怒

   了!

   板田太郎点头道:“由您亲自指挥,当然令大家放心。”

   阿部次郎闻言暗地皱眉,板田太郎为这次行动,不惜悬赏百亿日元,可是块大肥肉啊,是人都想分一杯羹,自然不能任由长谷一派独吞。

   当下道:“长谷前辈的神通自然无人置疑,但通过令徒加藤健二、小渊芳子对任务失败的描述,让大家不得不对这两个来自中国的神秘年轻人提高警惕。若我们联手,或可万无一失。”

   长谷川藏焉不知他的心思,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我知加藤君的心思,但若让他们都死于枪下,反倒让他俩身后的人笑我们日本国无能人。再则老夫如不亲手为手下报仇雪恨,何以服众!”

   板田太郎向犹有欲言的阿部丢了个眼色,后恭敬的对长谷道:“这事就拜托您了。”

   长谷川藏点头,道:“诚如雨舞小姐所言,你们这场约会还得进行下去,不然定会对板田家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遂压低声音说出了一番布署来。

   众人听后都点头认可,所谓“上忍”本身就是智囊,其策划布置无可挑剔,可以说这个安排算无遗策矣。

   长谷川藏最后提高声音道:“那两个中国年轻人的确不可小觑,而老夫也非自认天下无敌之人,为以防万一,我准备重礼请老友上原圭大和尚助阵。”

   闻言,另外三人都是一惊,传说这上原圭已近百岁矣,禅宗佛法高深莫测,是二战后在日本可谓是家谕户晓的活佛式的人物,素日里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即使达官贵人礼奉千金亦未必聆听其教诲,有此老出山,大事可定矣!

   待送走长谷川藏后,板田太郎对面有郁色的阿部道:“次郎不要泄气,我绝不会亏欠老朋友的,可让你的手下埋伏在他们下山的必经路上。。。”

   言未了,阿部已惊问:“难道板田社长怀疑长谷前辈的能力不成?”

   板田摇头,但道:“事关板田家的基业,容不得半点疏漏。你放心吧,之前答应你们的报酬,我一分也不会少,但前提是必须要照二死。”

   不言阿部转忧为喜,板田雨舞见板田太郎杀意已决,两条好看的细长峨嵋蹙在了一起。

   东京地区进入农历九月的天气已开始转凉,这天早上竟下起了鹅毛大雪。风平如叶枫原以为来此时间不会太久,均未带冬衣,当然冷得受不了,便让野田雄太出去购买。

   午饭后,风平瞅着窗外,恨恨地骂道:“鬼子国里鬼天气,让人出门都困难!”

   “你们那里不下雪吗?”声落人进门,竟是板田雨舞不请自到了。

   板田照二苦笑,住得再偏僻也禁不起势力庞大的有心人寻查,情绪开始有点低落,而且对前途亦大打问号。

   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仍穿和服的板田雨舞几眼,风平谑笑道:“和服木履,你怎跑过来的?回去时可得当心啊,就你这小身板摔一下,就有把小蛮腰弄断的可能。。。”

   “混蛋,你会不会说人话?”板田雨舞当然不会任他胡扯下去。

   又指着他用汉话骂道:“中华乃礼仪之帮,怎出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是见人讲人言,见鬼说鬼话。”风平大笑。

   “小子找死。”板田雨舞跳步上前就是一拳,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怎就在这小青年面前把持不住身份?

   “哎,上来就动手动脚地调戏男的,你讲不讲道理?”风平后退避让。

   “叫你再污言秽语,非打落你的门牙不可。”一招无功,再来一记劈头掌,板田雨舞步步紧逼,誓要这个小流氓好看。

   “不打还不成了,你们都看见了是她自己不依不饶。”风平坏笑中着接手反拧,随即照屁股上就象踢毽子般地连续两脚。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停顿,让照二和叶枫看得心惊肉跳。

   “停、停、停。”照二忙来劝架,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不少年的姐姐,岂会任人这样污辱!

   被同一个人用同样的粗糙手法连续制住两回,板田雨舞一时懵了顶。清醒后,杀人的心思都有。

   “快松开人家,哪有这样对女人的,太不像话了!”叶枫亦看不下去,过来相劝。

   松开手任其趴在地板上,风平笑道:“我与多数假仁假义的小男人不同,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能威胁于我,更别说被鬼子女人欺负了。”

   “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板田雨舞回头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这就让你欲仙欲死、灵魂出窍。别拦我。。”风平坏笑着欲再扑上,但被照二和叶枫凑趣似地拦下,“只能”乱蹦表示不愤。

   而雨舞终于看清了自己跟人家的巨大差距,这报仇恐一时难报,遂咬牙不语。

   “雨舞小姐今天来必有说教,说正事吧。”叶枫苦笑着忙岔开话题。

   板田雨舞费了很大的劲才平复心情,坐下后径对照二道:“约会之期将至,你到底有何打算?真想斗败大哥而取而代之吗?”

   “我只不过想自保而已,没有太多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照二即表明“心迹”。

   雨舞摇头,冷笑道:“你这话能骗得了天下绝大多数人,却骗不了我。既是单纯的自保,何必回来涉险?在中国上海不是更安全吗?”

   照二脸红,答不出来。雨舞叹道:“我只比你大一岁,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焉能不知你所想,必是你听了那几个老家伙的蛊惑,欲有所为也。但你凭心自忖能成功吗?所以姐姐劝你不要去赴约,回中国去吧,你们是斗不过

   太郎社长的。”

   照二不语,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想收手都已不可能啊!

   叶枫在旁似看出了端倪,对雨舞道:“雨舞小姐的维护之心委实让我们感动,但你敢保证太郎就会任我们离开日本,而不再在途中伏击吗?”

   “赴约的路途更加凶险万分,尤其是你和这个混蛋根本不可能陪照二走到最后。”雨舞有些激动。

   稍停,她瞥了眼一副无所谓表情的风平,又咬牙道:“实话直说吧,我不希望你们死,尤其是这小子,我还想着捉住他抽筋剥皮呢!”

   “日,一会不打,你就上房子揭瓦,我这就先让你冒血。”风平见她说得血淋淋的,起身就要动粗。

   叶枫忙拦下,转对她道:“我知你心地善良,又姊弟情深,不忍心看令弟死于非命,索性就把板田太郎准备如何对付我们的计划说出来吧。”

   闻言,雨舞沉默了,诚如对方所言她不忍照二被大哥弄死,但要她背叛板田家,她还真做不到。

   风平冷笑,明讥叶枫暗刺雨舞,道:“你这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人家兄妹一条心,哪会管只是明义上的弟弟的生死?要人家说出准备弄死咱们的计划来,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说不定她一走,就会有杀手来到。”

   雨舞忙道:“我绝未把你们的藏身之地告诉我大哥及他人,只是自己顾怜姐弟之情,来晓以利害罢了。”

   风平即嗤之以鼻,道:“你分明在撒谎。”

   言此竟越说越气似地向大家道:“为避免咱们的住处被太郎知道,干脆由我掐死她,以绝后患。”

   雨舞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暗思自己在这件事上如不说些什么,肯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满,遂道:“好让你们得知,这次对付你们的不仅有山口组的枪手,而且还有日本最神秘的上忍。”

   “上忍,上忍是啥玩艺?”风平嘴上笑问,心里却不轻松,他多少知道些忍者,上忍肯定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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