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摇头:“有钱啊,但因为我要回国,所以艾瑞卡把我的钱都给兑换成了美元,在你们这里坐出租车,总不能用美元吧?我在口袋里找了找,倒是找到几块零钱,但根本不够坐出租车的,所以就去找公交车,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反而走到了这里,我怕越走越远,就给你打了电话,然后用这些零钱买了这个东西吃了,这个真的很好吃呢!”
说完,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
秦殊不禁叹息,摇了摇头:“辛迪,你的适应力确实太差了,谁说美元就不能做出租车了?再说,你可以先坐上车,到了地方,让艾瑞卡或者我给你付钱也行啊!”
辛迪听了,似乎才想起来,脸上微红,干笑道:“也……也是啊!”
“还好找到你了,如果找不到你,岂不是又要急死?你这个笨丫头,我看三岁孩子都能把你骗得团团转!”
辛迪吐了吐舌头,鼓着小嘴说:“不就是让你来接我一下吗?你就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就知道骂我,下次再不给你打电话总行了吧?”
说完,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秦殊。
秦殊苦笑,看了看她,她这次没穿裙子,而是穿着条牛仔裤,上面是个羽绒的棕色外套,脚上穿双帆布鞋,大概因为决定回国,所以又有些回到原来的中性打扮上。
“辛迪,真不理我了是吧?”秦殊问。
“对,不理你了,你是个坏人!”
“好!”秦殊嘴角一笑,故意道,“那我就把你留在这里,如果有真正的坏人来欺负你,我可就不管了!”
说完,迈动脚步。其实,根本没离开原地一步。
辛迪听到脚步声,却吃了一惊,还以为他真要走,慌忙转身,急得赶紧抱住他:“秦殊,你别走,我害怕!”
秦殊忍不住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次就算你想离开,我也不会答应了!走吧,上车!”
抓起她的手,就要带她上车。
辛迪却忙拉住了他。
“怎么,你还不想跟我走吗?”秦殊奇怪地问。
“不是!”辛迪咬了咬嘴唇,把手中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拿起来,小声道,“这个东西我还没吃够,你能不能再给我买几串啊?我没零钱了!”
“就这么好吃吗?”秦殊见她柔润的嘴角都带着些糖屑,不由抬手轻轻给她擦掉。
“是啊,这个又酸又甜,真的很好吃,我已经吃了一串,还是吃不够!”
“那好吧!”秦殊看她这么喜欢吃,又见她这么可爱,怎么舍得不同意?于是就对那小孩道,“再拿一串糖葫芦!”
那小孩听了,就要去拿,辛迪却忙说:“秦殊,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才给我买一串,买十串吧!”
说完,把白生生的纤手张开,很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秦殊很无语:“我说臭丫头,好吃的东西不至于一次就吃够吧?如果你这次吃吐了,下次就再不想吃了!”
“这……好吧?”辛迪轻轻道,“那……那能不能买两串啊?一串实在太少了!”
秦殊看她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好,就两串!”
于是买了两串糖葫芦,辛迪才愿意跟他走。
把辛迪的行李箱放到车上,然后开车离开。
在车上,辛迪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转头看着他。
秦殊注意到了,忍不住问:“看什么呢?”
“你今天好丑啊!”辛迪笑着说,“不但头发乱糟糟的,而且脸上也暗淡无光,怎么回事?是为我憔悴的吗?我的离开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说完,竟有些得意的样子。
秦殊瞪了她一眼:“别臭美了,因为你?怎么可能?我是早上没洗刷,而且昨晚喝了不少酒,所以才显得有些憔悴!”
辛迪嘻嘻一笑:“那你为什么没洗刷?还不是因为去追我吗?臭家伙,为我这么个大美女憔悴没什么好丢脸的,你就承认吧!”
秦殊碍于男人的面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对辛迪的不舍,就打了她的脑袋一下:“吃你的糖葫芦吧,怎么那么多废话?”
辛迪红红的小嘴张开,把一颗糖葫芦吃进嘴里,却依然呜呜地说:“真是难得,你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别说这些了,你就告诉我,你本来那么坚定地要走,怎么突然又不走了?”秦殊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哦,不就是要给你研究那种药吗?”辛迪也开始言不由衷起来。
其实,她本来真要走的,都上了飞机,但忽然想到,这么一走,以后真就见不到秦殊了,心里顿时难受地不行,感觉心口堵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特别是想想昨晚,并没把身子给秦殊,心里始终是个遗憾,如果昨晚把身子给了秦殊,或许就可以走了,至少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秦殊,也算是为这段朦胧的感情做了个终结。但现在,感觉和秦殊之间就像浮光掠影一般,这段感情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本来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以后依然会互不相干,她实在不甘心这样,反正,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如果再在飞机上待着,肯定要难受死了,于是不顾空乘的阻拦,硬是下了飞机。
“你真是为了给我研究那种药才留下的?你不是说那种药违背常理,根本研究不出来吗?”秦殊故意问她。
“我……”辛迪有些脸红,飞快想了一下,迅速说,“不是你说的吗?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关键要去做,我现在就是要去做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秦殊听他拿自己的话来当理由,不觉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啊?”辛迪有些心虚,更是脸红。
“没笑什么!”秦殊看了她一眼,“乖乖吃你的糖葫芦吧!”
他带着辛迪去了秦浅雪的公司,和秦浅雪见了面,说了好半天话,这才又离开。
走过秦白菜的办公室外面时,听到办公室里有些动静,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秦白菜的秘书见他停下,忍不住问:“老板,您是不是要见秦总监?需要我通知一下吗?”
“不用!”秦殊问,“白菜在里面做什么呢?怎么好像和谁吵架似的,里面难道有别人?”
“没有别人!”那秘书摇头。
秦殊皱眉,秦白菜明明在里面吵架,声音那么大,如果没有别人,那她和谁吵架的,忍不住就走了过去。
那秘书见了,忙拦住他:“老板,对不起,总监进去的时候说了,不让别人打扰!”
“我是别人吗?”秦殊看了她一眼,就要开门进去。
那秘书还是要阻拦。
秦殊嘴角微撇:“放心,我进去的话,她不会生气,也不会因此责备你的!”
说完,就打开了门。
房里确实没有别人,只有秦白菜,秦白菜穿着时尚的短裙,粉色的毛衣,黑色的丝袜,性感多姿,此时正拿着手机,很气恼地说着话,一边说着,一边走来走去的。
看到秦殊来,就对手机里不耐烦地说:“行了,少管我的事,以前你没管我,我照样活得好好的,现在你也不需要跳出来指手画脚的,你更不用来找我,我不欢迎你!”
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秦殊很是奇怪,秦白菜给谁打电话呢,这么气急败坏的。
秦白菜把手机扔到了办公桌上,长吐了口气,转头看看秦殊,似乎看出了秦殊的疑问,说道:“是我妈妈!”
说完,就走过来,轻轻偎进秦殊怀里。
先前她还那么霸道,现在却有了几分柔弱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秦殊抬手抱住她。
秦白菜柔弱的时候不多,即便在他面前,也一直充满活力,带着强势。
秦白菜把迷人的脸庞贴在他胸前,满是忧伤地叹了一声:“我妈妈逼我和艾伦尽早结婚呢!”
“逼你和艾伦结婚?”
“是啊!我跟她说早就跟艾伦解除了婚约,她说她不承认,还说我是家族的继承人,要以家族的利益为重,我就说,我什么都不要,什么狗屁继承人的身份也不要,但她说我就算不承认这个身份,我依然还是家族的继承人,说我不是属于我自己的,是属于我们家族的,如果我不同意回去和艾伦结婚,她就亲自来云海市找我!”
秦殊皱眉,很是奇怪:“白菜,你妈妈不是很有叛逆些精神吗?当初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逃避了那个门当户对的婚姻,跟着一个画家私奔了,她先前被那么束缚过,应该知道那种痛苦,怎么现在反过来逼你了?”
“哼,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私奔的女人了!”秦白菜咬牙说,“她跟那个画家闹掰了,已经回到家里,还口口声声说她这么多年换来了个教训,说人应该正视现实,不应该随心所欲!”
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声,“小的时候我不理解她,甚至觉得有她这个妈妈是个耻辱,但现在我理解她并且佩服她了,她却又变了回来,反倒来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