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有些坐立不安,宁妃却是没有那么多想法,现在看到皇后被禁足简直高兴坏了,“皇儿,不要再犹豫了,现在墨城主已经来京,没有时间等待了。母妃虽然不知政事,却也能明白你父皇为了个他们一个交代,一定会在近期将凶手找出来,现在正是时候。”
四皇子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哪怕他这次按照太子妃的意愿做了,一旦将来太子妃开口,他还是无法洗脱,没有人会为他证明清白。
他一直知道天玥城的地位不一般,可今日看到父皇与墨城主的相处后,他甚至改变了想法,虽然墨城主也对着皇帝称臣,可那种会感觉不对,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父皇的退让。
什么样的身份需要让九五之尊的皇上退让,他想了一宿,根本想不出来。
另一边,韩府中,韩太傅叫上韩三公子进了书房,“逸臣,知道为父今日 为何叫你前来吗?”韩逸辰不解,“父亲,孩儿不知。”韩太傅无奈摇头,“我韩家世代功勋,为父一直小心谨慎,却不想终究还是牵扯进了不应该的事情。”
韩逸辰心中大骇,父亲今日竟然说出这种话,想必是出现了几位严重之事,韩太傅也不勉强,“你可知四皇子前几日遇到了何种难题?”
韩逸辰摇头,“儿子并未听闻。”韩太傅一笑,“是啊,你根本不知晓,而四皇子却因此差点丧命!”“什么?”韩逸辰大惊。“四皇子遇到何事?”
韩太傅摇头,“四年前,太子妃去初始之镇营救嘉佑公主差点丧命,随后失踪,民众都如此以为,但我们父子都知道这不是实情,而如今,太子妃再次受伤,有人上书,说四年前的那次与这次都是四皇子所为。”
韩逸辰吓了一跳。“谋害太子妃这可是重罪!”韩太傅摇头。“岂止是重罪?太子妃是身份特殊,天玥城存在了几百年,却一直繁荣至今,天子脚下。岂容他人鼾睡?可是天玥城一直存在了下来。可见特殊性。而太子妃是继承人。”
韩太傅看着韩逸辰,“为父听说,皇帝差点将四皇子拉出去。后来不知四皇子说了什么,皇上就让他去找太子妃,四皇子与太子妃交谈的内容我们无从得知,但很显然,从那个时候开始,四皇子的危机解除了。”
韩逸辰心中松了口气,却隐隐有些不安,果然听见韩太傅说,“这几日,为父一直能感觉到,四皇子在查我们。”
韩逸辰心中一跳,“为何?四皇子当时在场,很显然那个与我们无关,为何要查我们韩府?”韩太傅一笑,“傻小子,断臂求生,韩府显然就可以成为那只臂膀啊!”
韩逸辰瞪大眼睛,“父亲,您是说四皇子要拿我们当替罪羊?”韩太傅点头,“为父是 这么认为的,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太子妃的意思,还是 四皇子的意思,我们都逃脱不得。”
韩逸辰还准备说什么,韩太傅却打断了他,“逸臣,此事为父会担下来,韩家以后恐怕不能入朝,但是逸臣,为了保住韩家的血脉,你切记不可再去招惹太子妃,她不是我们韩府能够招惹的。”
韩逸辰还想说什么,就被父亲的眼神打断了,只能闷闷离开。
父亲不清楚,他却再清楚不过,幕后的那个人肯定不是四皇子,而是墨思闲。
没有她的授意,就是皇上要动韩府也还要想想天玥城的二小姐,而如今四皇子就敢发难,除了墨思闲,再找不出其他人。
难道她还在记恨当日自己与墨清愉在一起的事情?又或者……韩逸辰脸色一暗,她知道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皇帝看着四皇子递上来的折子,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只是看着四皇子,“这是太子妃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四皇子埋头,“儿臣不敢隐瞒,太子妃说,既然不是儿臣,那肯定就是儿臣身边的人。”
皇帝有些无奈,“为何是韩家?韩太傅一生清廉,如此这般,必然晚节不保,我们对不住韩家啊!”四皇子低头,“父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儿臣想,太子妃便是这次寻不到机会,下一次,还是不会放过韩家。”
皇帝想到当初查到的事情,惋惜地摇头,“可惜了韩太傅啊!”
当日天玥城大小姐突然悔婚,天下 只是把那当作笑谈,可皇城中的他可是坐立不安,后来一查,才发现韩家三公子背叛了大小姐,在新婚前夜与二小姐不清不楚,后来甚至牵扯到了太子。
想到后面查到的许多事情,皇帝眼神暗了暗,最终只是无奈叹息一声,“派兵去韩府吧!”
四皇子领命,“是!”
韩太傅从跟韩逸辰交代那日起,就一直在等待这那一天的到来,韩夫人面色平静,只是静静守在韩太傅身边,难得的墨清愉也一脸坦然,韩夫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看到韩太傅的目光,墨清愉一笑,她知道韩太傅的意思,想是让她看在跟太子妃的姐妹情谊上,去求一求姐姐,让她放过韩逸辰,可是怎么可能?
墨清愉自嘲一笑,“爹,没用的,她真正要动手的对象就是我跟韩逸辰,您最终一定可以没事,也不要为了我们去求情,她等了这么多年,便是这一次,您将所有的罪责都拖到自己身上,也还会有下一次,只等到我们再不存在为止。”
韩太傅被看穿心思,有些恼怒,墨清愉拉住韩真祁,跪在韩太傅面前,“爹,清愉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功劳,但至少没有大错,求您看在真祁的面上,答应我一个请求。”
韩太傅被墨清愉吓了一跳,“好端端的,起来说话。”
墨清愉摇头,“来不及了,姐姐要么不下手,一下手定然斩草除根,四皇子很快就会来,求您准许真祁由姐姐来抚养!”
韩太傅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胡闹!”墨清愉却很坚决,“这是保住他的唯一方式,我与韩逸辰都不会有好结果,而这之后,我们都会成为戴罪之身,难道您要孩子一辈子都是个罪臣之子吗?”
韩太傅摇头,“这也不行!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孙子的,我在朝中这么多年也算是鞠躬尽瘁,皇帝这么点要求肯定是能够答应我的!”墨清愉一笑,“我说过,姐姐要么不动手,要么就斩草除根!”
韩夫人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此刻却突然站了起来,“老爷,媳妇说得有理!阿闲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她从来就是恩怨分明,想必这次动手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当初那个混小子跟墨清愉在一起,这还不至于赶尽杀绝。”
韩太傅无言,韩夫人继续说道,“可这次让四皇子动手,分明是准备很久了,所以这个中缘由怕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但是墨清愉说的那句话没错,阿闲是个动手了就会斩草除根的孩子。”
“一开始就开口,阿闲还能看在你我的份上,顾及着墨家血脉,给韩真祁一条生路,否则这个孩子从小就是戴罪之身,一辈子都不会快乐啊!”
韩太傅无力地看着天空,疲惫地闭上眼睛,“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
夫人不懂的,他此刻全部想明白了,如果不是韩逸辰跟墨清愉的旧怨,那么就是韩家曾经对付过墨家家主跟夫人的事情了,此事如果已经被知晓,那么会有这种结果也毫不意外。
自作孽,不可活啊!
门突然被推开,一人大喝一声,“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