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果果也得拜年走亲戚,几乎没码字……加上最近我们南方这边湿气重,果果身体酸痛不舒服,简直有些吃不消,所以最近的章节可能会写得比较仓促……如果今天的章节里有语病字的,还望大家谅解……我在这给全国各地的读者们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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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月初六的时候,赵家内部的一些近亲直系都已经走遍了,赵信良想着上一年莫老板对家的关照,便起了要去给他们家拜年的心思。横竖初六没大事了,再加上初六这个日子是个极其顺利吉祥的吉日,故而大家便敲定今天去清河镇给莫家拜年。
临出门前,赵信良将早已准备好的年货年礼给装了满满三大筐子,又在其中一个小些的筐子里压了一封贺岁红包,里头不多不少统共六两银子,算是很贵重的贺礼了,不过赵信良一点也不心疼。
若放在从前,他定是想也不敢想,能够一口气包个六两银子的红包出去
可现在,他们家通过万福楼这条销路挣的钱远不止这么些,这里头虽有自家人努力勤奋的功劳,但也缺不了莫老板对他们家一直以来的信任,故而赵信良觉得这个红包得送,尽管在莫老板眼里,六两银子虽不算是大钱,可到底也足以表达他们全家的一片心意了。
赵信良在院子里套好了牛车,便将赵相宜给一把抱了上去,赵弘林则上了牛车坐好,还帮小妹捂了捂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方氏老赵头还有赵月琴他们是不去的,不过这会都站在家门口目送着一家三口缓缓离开。
因着是正月初六,故而赵相宜以为,大家想必都窝在家里说笑吃享受,或者在亲戚家拜年耍玩,镇上许是一派冷清景象。
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家三口驾着牛车赶到镇上的时候,镇上早已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脸上都笑嘻嘻的一团喜气,有些是出来闲逛相互贺岁的,有些则是走亲戚路过的,各人虽有各自的心事,可无一不是脸上笑呵呵喜上眉梢的。
“小妹,一会咱们拜完年了去逛逛书斋吧,我买几本书,你去挑一支笔,上回那支已经不能写了,趁着新年,咱们换一支新的。”赵弘林眯着双眼笑得煞是好看,拍拍赵相宜的头。
已是正月初六,有些店铺为了营生,也是早早地开了门做起了新一年的买卖来了。
还不待赵相宜,赵信良就笑着回了句一会咱们不仅去逛书斋,还去逛下别的店,相宜喜不喜欢绢花?爹爹去买几朵好看的给你戴好不好,你瞅瞅相莲前儿来我们家过年的时候戴了一支,爹瞅着咱们相宜戴肯定更好看些哩”
“相宜不要绢花啦,相宜要拿买绢花的钱给哥哥再买一本书”赵相宜哈着冷气笑道,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显得格外晶亮好看。
赵信良缓缓地停下了牛车,回头细看了闺女一会,随后又冲赵弘林笑了弘林你看看,就生得这么乖巧呢?就是我小时候再肯吃苦,在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没她这懂事哩。”
赵弘林闻言笑着看了看正在吐舌做鬼脸的赵相宜小妹的确生得聪慧,这很好,等她再大些,咱们家条件再好些之后,就请个知识渊博的老夫子或者女夫子到咱们家来,细细地教她,届时她跟其他那些大户人家里头的相比,也自是不会差的。”
“可不是么?”赵信良听着这话受用极了。
一家三口将牛车停在了老位置,随后将拜年的年货年礼拿了下来,一路抬到了莫家,幸而莫家的府邸离他们的所在地并不远,几步路便到了。
此时此刻,莫家的大门口张灯结彩的,略站着三两个着灰色棉袄的家丁,一见赵信良等人来了,便是上前来问了一句你们找谁?”
他们没见过赵信良,虽看着赵信良他们身上穿得簇新,可却没带一个仆从,还亲自扛着那么多,便以为他们是来套近乎或者来府上送的,故而少不得要细细盘问会子。
家丁的这一句话严重地触及到了赵相宜的自尊心。
一年他们家在赵家村,可是出尽了风头,村里哪一天的新闻不围着他们赵家转?就连赵月琴的事情,也被村里的人细细咀嚼了很久,不过这回倒没有谁指点赵月琴,只一个劲地骂那张家不识抬举,这样好的也白白糟践,还说张家也目光短浅,根本不清楚赵家大房如今的光景,就呼呼地把给吹了,真真是可惜。
这些趋势与情形无一不彰显出他们家如今的地位,可到了今天,赵相宜才是突然被眼前这个家丁的话给敲醒了――
他们家在赵家村如今的确是风光无限了,可如果满足于此,就真真只是那井底之蛙,到底是沉浸在这些日子的享受温馨里迷糊了,竟会这般短浅地满足于现状,若真如此,那么想必以后他们家就真的只是这副光景原地踏步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在这些家丁的眼里,其实他们也不过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吧……
思及此,赵相宜的拳头紧紧地攥起隐在袖子当中,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在新的一年里,他们家一定要有一个很大的跨步与改变,使生活再上一个档次,慢慢地强大起来,最后,让这些用有色眼镜看人的势利人再看看,眼前站着的,是何人
“小妹,你在发呆?”赵弘林悄声问了句,倒把赵相宜从神思中给拉了,赵相宜回神抬头,冲着赵弘林笑笑,摇摇头示意没。
与此同时,赵信良也给家丁们解释了一下,说明了来意。
其中一个资格较深厚的家丁寻思了会,便自作主张道原来是这样,那好,你跟我来,这里是咱们莫府的大门,你们可不能往这进,你们要进去见咱们老爷,就往后面的那个侧角门进去吧。”
赵弘林闻言,嘴角立马微微地紧抿起,双眼直盯着那个家丁看,拳头握得紧紧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家跟莫家虽说在身份上的确悬殊,可那时万福楼面临关门歇业,是谁拯救了万福楼的生意?百味楼来挖人的时候,是谁坚守的立场不被动摇才换来了万福楼的今天的?可以这么说,他们一家的地位金钱虽然暂时比不上莫老板,可他们到底是莫老板的恩人万福楼能有今天,能重振旗鼓,他们可谓是关键所在
这些没眼的家丁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辱没他们一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你先进去通报你们老爷一声,如果他也执意让你这么做,那我们就没好说的了。”赵弘林挺直了背脊很是冷然地说了一句。
那家丁瞬时被赵弘林身上的硬气与镇静给惊住了,他从未见过哪个乡下来的小子,能有如此从容的举止,如若不是身份明摆在这,仅凭赵弘林命令人的语气,他真要以为眼前的这个小少年实则是那大户人家里头的少爷了
“咱们老爷正在里头待客呢,哪有功夫见你们赶紧走吧,正月里的在这给咱们添晦气穷酸气”另一个年轻些的家丁立马上来嚷嚷道
赵相宜不悦地皱皱眉头,却见原先那个家丁瞪了那个年轻些的一眼,随后骂了声你刚来这里当值,最好少开口,哪里还轮得到你来插嘴”
随后,又寻思着赵弘林话里的利害关系,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了人,只得给他们一家三口赔了个礼是这样,我们这些当差的日子也不好过,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你们是第一次来府上,我们也不认得,所以才这么冒失的,真真是对不住了。不过呢,也因为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轻易放人进去的,还请大哥你们体谅些我们这些做小的们的难处,我这就立刻进去通报咱们老爷一声,待会再把你们给迎进去,你们看成不?”
这个资深些的家丁倒也算是挺会做人的,赵信良见他赔了礼,也清楚地解释了一番,再者这是正月里的,又伸手不打笑脸人,赵信良便也没跟这起子人红脸,只从兜里拿出个单薄些的红包来递给了那个家丁那就劳烦你了,大正月的当值辛苦了,小小意思,虽然不够厚重,到底也是我们农户人家的一片心。”
这个家丁是压根没想到赵信良这样出身的人懂得打赏逢源这一套的,故而这会子赵信良给了红包,也让他很是讶异了一阵。
连带着最后他进去通报了,都是一步三回头地看这一家三口,像是在研究奇怪的物种一般。
间中,原先那个新来的年轻些的家丁又小声嘀咕道了不起的人嘛,说白了就是送酱料给人打杂的种,还企图妄想从正门走进去?这正门可是像今天裴家这样的贵客才能进的呢”
赵信良一听“裴家”两个字,不禁浑身剧烈一抖,昔日那撕心裂肺被践踏的疼痛感又立刻遍袭全身
他要早裴家今天在府上,就压根不会考虑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来莫府但现在可是好,那个家丁已经进去通报了,莫老板肯定会他们前来拜年的事情,这要是突然掉头走了,让人莫老板想他们,指不定就要造成天大的误会的
现在可是撞枪口上了
赵相宜心咯噔一声,也这么想
“你不过是奴籍,比我们还低一等,神气?你们老爷有本事,有气派那是他们主子的事,又不是你们,还真以为在这大户人家里头当差,就真成了大户人家里头的一员,成了主子了么”赵弘林看到府门口裴家的几辆马车后,也是想到了他们一家不可能退步掉头的,所以干脆没有如赵信良赵相宜那么担忧,只忽然抬头轻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丁戏谑道。
那个家丁被赵弘林说得回不上一句话来,正要发难的时候,里头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哈哈哈,弘林这小子说得好才几个月不见,越发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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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