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里我早早地给大家送祝福来了~~~相宜他们的好日子也逐渐来了哟~~~(第二更放在早上十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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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琴从娘家回去张家之后,也不知是那张森突然醒悟过来了,还是娘家这边的大舅子亲自过去真的起了警醒的作用,一连好些天,张家那边也未传出什么动静来,吴氏虽然还是偶尔会对赵月琴挑三拣四的,却也没有做得十分过分,日子平平静静地过,倒是让方氏暂时地安下了心来。
时光扫到了一月尾,天气慢慢回温,倒春寒的时段也逐渐过去,众人都纷纷地脱掉了厚重的棉袄,开始换上了春装。
赵家院子里的桃花也是开了,粉色饱满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地盛放,如火荼毒的势头,将那细瘦的枝干也压弯了些许,衬得春景愈发地生动了。
赵相宜和赵弘林兄妹俩捣鼓的野菜地也终于有了起色,原先仅种上了些稀松蔬菜的荒地,如今看上去已是生机勃勃,嫩绿嫩绿一片,各色野菜似春日里的百花般,争先恐后地吮吸着大地的精华,即便在这样贫瘠的土壤里,也照样生得有模有样的。
看着那些野菜真正地存活了下来,赵相宜心中的大石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半,总归这些日子再也不用来回跑后山去挖野菜回来给家畜吃了,等再过些时日,便可日日早起摘捡那些个野菜老叶给家畜享用了,横竖种了一大片的野菜,且大都是四季生的植物,日日都可采摘下一大篓子的菜叶根茎呢。
然,时间却是残酷了,赵家人也不得不开始面对眼下的一个现实问题,分家。
杨氏日日盼,夜夜盼,其实,赵相宜亦是如此,她一刻也不想再跟杨氏一家有半分纠缠。
这天,老赵头和方氏把儿子媳妇们都叫来了饭厅,杨氏一听便知是要说分家的事,于是喜得屁颠屁颠的,连带着对二老的口气都好了不少。
赵家二老见状,自然是冷眼对之。
待大家来齐坐定之后,老赵头作为一家之主终是开口:“月琴也嫁人了,眼看着一切都稳妥了,这个家,也是时候该分分了。”
这话听着让人觉得很是凄凉无奈,赵信良身为家中老大,自然是不忍道:“爹,快别这么说,不管分没分家,我们一样的孝顺您们”
老赵头点点头,尔后事先提到:“这些日子我跟你母亲都商量好了,该是怎么个分法,我们心里都有数,你们在座的只管听着就好,不管心里有任何意见,或者觉得不公平,都不要在我们面前瞎咧咧,那都是没用的”
“是嘞是嘞,一切都听爹娘的”杨氏满脸堆笑奉承着,老赵头则瞪了她一眼。
尔后他看看方氏,示意由方氏先来说。方氏会意,则看向众人:“从大到小的来说,先分家里的那几块田地。”
气氛突然凝重了许多,方氏沉默了会儿,便将自己心里所想一一说出:“咱们家共有五亩好田,现在我分给大房两亩,二房两亩,三房一亩,具体位置划分等午后咱们一块去田里看看,划分好之后,你们以后就各自顾各自的田地,不要再出现什么纠纷幺蛾子的,牵扯不清”
杨氏听见自个家里只分得一亩好田,顿时有了意见,刚想站起身来跟方氏理论,却听方氏冷眼看着赵老三道:“还不快拿手把你媳妇的嘴给捂上”
赵老三迟疑了片刻,终是拿手紧紧地堵住了杨氏的嘴,杨氏将眼珠子瞪得老大,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骂着赵老三。
方氏皱了皱眉头,她就知道杨氏听后会是这副德性
“另外,咱们家还有两亩荒田,就分大房一亩,三房一亩。”方氏镇静道,想着那荒田压根种不出什么来,若不是大房坚持要一亩的话,她是准备全数分给三房,然后不给三房分好田的
怕二房多想,方氏便宽慰李氏道:“横竖那荒田也生不出什么作物来。”李氏点点头,说是这个理。
杨氏一听,便嚷嚷得更厉害了,只嘴巴被堵住了,赵老三气力也比她大些,挣脱不开,使得她吱吱呀呀地说不清话。
“分完了田地,就来分房。”方氏斜了杨氏一眼,尔后淡淡道:“你们各自还是住各自原先的房子,剩下的是月琴的屋子,还有我跟你爹两个住的大屋,饭厅以及厨房。我决定这么分――”方氏顿了顿,尔后又道,“月琴的屋子拨给相宜住,她以后会越来越大,不方便跟弘林还有老大挤在一处,届时我会带她一起住在月琴的屋子里的。按照规矩,我们两个老的会先在老大家吃住一年,以后再由你们兄弟几个轮着来赡养,所以,你爹到时还住在大屋里,那间大屋就暂且作为大房的财产。”
见杨氏气得直跺脚,大家也没怎么理会,只听方氏继续道:“至于那间饭厅,我决定一分为二,一边拨给大房用,一边拨给二房用,随你们继续做饭厅还是当厨房的。”说来说去,压根就没说到要给三房好处,“剩下的是那间厨房,也准备拆了一分为二,分给大房二房一人一半,供他们养些家畜用。而原先养家畜的棚子,则拨给三房,随你们做厨房或者饭厅用。”
说了好一通话,方氏觉得口渴,又喝了好几口茶,老赵头便接着说:“田地房子分完了,剩下的就分一下院前的菜园地和一些琐碎细物。”
这时,杨氏终于成功地挣脱了赵老三的压制,立马起身指着老赵头怨怼道:“都分成这样了可还怎么分,咱们三房是一点好处也没落到那几块菜园地,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也不能再分到荒地了,不然可叫我们怎么活”
老赵头顺手就把自个手里的烟杆扔向了杨氏,正巧砸中了杨氏的额头,她痛得哎哟一声坐在地上,刚想嚎啕大哭大闹的,老赵头便是接着开口道:“五块菜园地,大房得那两大片荒地,二房得两块好的,三房就得那块紧靠着你们屋前的好地。”
杨氏一听,觉得这次总算还是公平些,却又听老赵头添言:“不过大房也不能没有菜园地,就把月琴屋前的那片空地拿来改做菜园地分给大房吧,横竖那里离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不碍着通行的。”
“至于今年开春新养的二十二只鸡娃,就分一半给大房,一半给二房,剩下的三只老母鸡和一只老花鸭,也全数分给大房,老母鸡和花鸭下的蛋也全归大房所有。那两头小猪仔子大房和二房也一人一头。”老赵头看也不看杨氏,好似这番分家,他手底下的儿子仅赵信良和赵老2两个一般。
“再者,剩下的锅碗瓢盆,口粮细软,我待会会通通拿出来一一分给大家,我们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个家就这么分,不管你们再怎么闹,我们也不会改变意见,也不准你们有任何意见”方氏站起身,说完这些便抱着赵相宜走了。
老赵头也是起身指着三房的人道:“当初你们祸害大房,害得大房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债,我知道这些钱要让你们三房来还,你们是万万不肯负责的,所以我跟你母亲干脆不分好处给你们,把你们该有的多分一些给大房算了当是你们在给大房还债剩下的那些个银钱还有口粮,你们三房可别想分到分毫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们,别说你们会饿死之类的话,我是不会信的这些年你们从大家庭里克扣下的闲钱恐怕也得有好几吊了吧拿着那些个脏钱去过日子吧”
杨氏见自个家当真没落什么好,便不依不饶地大哭大闹了起来,句句直指二老偏心,甚至还怀疑赵老三是捡来的,不是亲生的。
赵老三原还觉得愤愤不平,一听杨氏所言,便是气得打了杨氏一个巴掌,道她嘴里不说好话,故意挑拨自己跟父母之间的关系。
赵弘林经过杨氏身边的时候,不禁低下头去冷冷道:“如果连三婶这样的都有资格分得好处的话,那么这个家便没有谁落不着好处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真都是你的报应,活该”
这个家终是分完了,除了杨氏有意见之外,没有谁再站出来说话。
后来,杨氏还巴巴地跑去求了族里的几位长辈过来主持公道,可他们家的事外面的人大多都知道些个,大家也清楚那杨氏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人人心里一把秤,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为杨氏说话的,反倒是有些曾被杨氏占过便宜的村民们站出来说三房能分得这些东西也该是要谢天谢地了,总归二老没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这般下来,杨氏便是再如何地哭闹也是没用,因为族里的那几位长辈也是郑重地站出来为他们家说了话,认为这般分家很是合理,不存在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杨氏有气没处撒,便是日日地拿赵相莲出气,说什么他们赵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借着赵相莲时时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
其他人见了,不但没理会,反而很是解气地嘲笑了他们一番,认为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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