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郊区。
一座废弃的工厂内,里面没任何光亮,可借着皎洁的月光依稀能够看清工厂的情况。门窗破烂,冷风嗖嗖,根本不是人居住的地方;但在角落处,依稀能看到几道身影;这些人身穿黑色衣服,装束普通,并不像专业绑架勒索犯。
其中一人盘膝打坐,双眸紧闭,身体巍然不动,可给人一种随时做出反应的感觉;另外几人保持各种各样姿态,有蜷缩在角落,有依靠着破旧墙壁,有抱着东洋刀。
“蹬蹬蹬”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沉睡”的几人都立即警觉起来,率先睁开眼的便是盘膝打坐的汉子。从外急促跑进来的那人神色慌乱的汇报道:“大师兄,外面好多华夏警察。”
此人一开口竟是倭语。
在场众人听闻此话,脸上都流露出惊恐神色,倒是坐在地上的汉子面无表情,众人纷纷朝他望去,有人率先急切的问道:“大师兄,网络上不是说华夏官员只知贪图享乐,不为民众办事么?怎么可能这么快追查到这里?网络上流传华夏有个叫做城管的特殊组织,里面的人都凶猛强悍,杀人∝,如麻,难道咱们被华夏城管给盯上了?”
“神啊!早就听闻华夏城管厉害,若咱们真被华夏城管盯上了,岂不是死路一条?我也这么觉得,依照华夏警察的实力,怎么可能这么快查到这里,没错,肯定是华夏城管的功劳!”
“大师兄,若是华夏城管出动,那咱们还怎么完成师父交代的命令?”
“各位师兄,稍安勿躁,华夏城管确实厉害,可华夏城管为何盯上咱们?咱们只是绑架了周辰的女人,周家实力虽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吧?竟能调动城管?”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谈论为何行踪如此快便暴露了。
盘膝而坐的汉子满脸凝重,始终没开口说话,沉默片刻,淡淡吩咐道:“先别杞人忧天,咱们可是天皇帝国最厉害的阴阳派的弟子,就算这里是华夏,也不畏惧;师弟们,严阵以待,若是华夏人敢冲进来,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
众人齐声应答一句,立即悄然出去,有的趴在墙头,有的躲避在楼顶,从各个角落查看外面的情况。
――分界线――
在县政府的帮助下,仅用了两个小时便锁定了凶手隐藏之地,可并没查出来凶手的身份。警方很给力,甚至都出动了狙击手,几乎将工厂前前后后包围的密不透风,就算是只耗子也甭想从这里逃出去。朱英男也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令人质受到半点伤害,甚至连县委书记范幼德、县长齐云川都亲临现场指挥。
目前,一切都在掌控范围内,应该很放心才对;可周辰心头依旧感到浓浓不安,他觉得此事不是简简单单的绑架掳劫案。就算是赵宣儿修为尽失,可面对危险的警觉在长期的经历中已形成本能;若是面对一般凶手,就算打不过,也不可能没留下任何线索。
掳劫赵宣儿的人肯定不简单。
难道是始神邪教的人?
除了周辰几人之外,恐怕也就始神邪教晓得她的身份;始神邪教手段极端,对于叛教之人下手极为凶残,为了弘扬教义,绝对会想尽办法将叛教者击杀不可。前些日子在迷雾山,媚煞见到赵宣儿跟自己在一起;所以,始神邪教的人才如此快的调查出他们的踪迹。
反复猜想了一遍,周辰愈发觉得凶手是始神邪教的可能性太大了。
若真是始神邪教,那警察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说不定还引起没必要的伤亡,毕竟始神邪教所修都是诡异功法,能杀人于无形。周辰将心中的猜想向范幼德等县里的领导简明的讲述了一番,并没具体说明绑架者什么身份,只说这些人不是常人能对付的,他要亲自解决。
听闻周辰的讲述,县里的领导都觉得太天方夜谭了,难道那些人还躲得过子弹?
周辰懒得具体说明,明令警察不要轻举妄动,他要亲自解决。对于周辰强势态度,范幼德等领导也不能违背,可依旧保留狙击手的部署。周辰也觉得狙击手待命果断下手解决此法可行,点头同意。
与范幼德打好招呼,周辰找青枯、张子菱商讨了一番,三人分别从不同的方位潜入,尽量在泄露行踪之前将凶手击杀;考虑到这伙人极有可能是始神邪教的人,切不能手下留情。
商讨完毕,周辰三人分别行动,朝着废弃工厂潜了过去。
早已隐藏在工厂各个位置,能清晰的看到有几道身影飞驰而来,几人连忙退到工厂内,向领头人汇报道:“大师兄,来人修为太强了,恐怕真是城管。”
盘膝而坐的汉子睁开双眼,并没理会来人的汇报,聆听着声响,开口说道:“不晓得阁下何人?鄙人与阁下应该没什么仇怨,还望阁下收手为好。”
汉子操着一口奇怪的华夏语,话语也令周辰三人满是不解。
“哼……没仇怨?那你为何绑架我的朋友。”周辰冷冷反问道。
“朋友?这女子是阁下的朋友?”汉子也是惊讶不已,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开口问道:“那周辰是不是阁下的朋友呢?”
恩?
这话倒是令周辰满腹疑惑。
这伙人之所以绑架赵宣儿,难道是为了对付自己的?
来之前便拟定好计划,青枯年龄颇小,容易令对方放松,他负责营救赵宣儿,周辰、张子菱二人负责扰乱现场给青枯救人制造机会。如今得知这伙人的目的便是为了对付自己,只要自己现身,青枯营救计划更加容易了,周辰凌空跃起,跳到工厂内,望着面前陌生的男人,问道:“你绑架我朋友是为了对付周辰?那周辰怎么得罪你了?”
“怎么得罪?周辰杀了我师弟,我劝阁下莫要多管闲事。虽说你们华夏城管厉害,可我倭国阴阳派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汉子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周辰,表现出强大的气势恐吓了一番;望了周辰许久,那汉子愈发觉得周辰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再仔细一看,我了个去!这不就是周辰吗?
“八嘎,华夏人真卑鄙,竟戏弄于我。”
确认面前站着的此人便是周辰,那倭国汉子顿时恼羞成怒,朝着周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