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终究还是尝试着劝了一下,苏呷日则的母亲却还是把牛给宰了。
也许是因为家中没有成年男丁的缘故,亲自宰杀了牛的苏呷日则母亲,带着一身牛血又叫来附近两家邻居的几个男人来帮忙。
叫人的时候,苏呷日则的母亲神情是充满骄傲的,因为她已经通过苏呷日则的转述翻译,弄清楚了陈默的大概身份。
来自首都长安的音乐学校校长!
因为我儿子日则那个叫古筝的汉人乐器弹的好,专门来带我儿子去首都的音乐学院深造学习!
那可是首都的音乐学院!只有最厉害的乐手才能去的地方!
苏呷日则母亲上一次这样骄傲,还是日则以县里音乐比赛冠军的身份,拿着奖品和证书回来给她看的时候。
不,这一次更骄傲些才对!县里的音乐比赛冠军,哪里能够和去首都的音乐学院深造相比?
当请来帮忙的男人们,因为这件事而不住发出惊叹之时,苏呷日则母亲心中的那份虚荣感,攀升到了最峰。
这时,陈默则忙着“考核”苏呷日则。
考核的地,放在了苏呷日则的卧室兼琴房,似乎是为了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苏呷日则这次换了另外一首难度略高的琴曲《上巳》。
一如陈默之前的判断,苏呷日则的水平挺不错的――以他这个年纪以及修习时间来看的话。
“还不错,勉强能够达到入学我们私立暖暖音乐学院的标准吧,但是若你还想拿学院各种奖学金的话,恐怕就还要继续再多加努力。”
所以一曲终了时,陈默迎着苏呷日则那满含期待的目光,如此这般道。
“学院还有奖学金?拿到的话。一共能拿到多少钱啊?”
苏呷日则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奖学金上。
“一等奖学金每年两万元,二等一万、三等五千。”
陈默顺口就答道。
奖学金什么的本只是他随口一,不过%%%%,既然苏呷日则着孩子对其有兴趣的话,那么这个随口一也就落到实处了。
虽然按照已经设定好的计划,苏呷日则这批孩子在学院的生活学习费用。都是学院全额公费支出的,所以苏呷日则的基本生活与学习肯定是绝对有保证的,但如果苏呷日则还想更进一步的话,奖学金倒也会是个蛮重要的支持助力。
“好多钱啊……”
苏呷日则喃喃自语了句,似乎很有些被震惊到的样子。
对此陈默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只是个才十三岁的贫家孩子,两万块对他来确实是个不诱惑。
而后,便是敲定具体的去学院报名学习时间。
年内显然已经不可能了,音乐学院连具体地址都还没选定好呢。好在刚好可以顺水推舟的告诉苏呷日则,来年春天的报名季去报道。
顺便的,陈默还稍微埋了个的话头,他告诉苏呷日则按照学院的招生规矩,像他这样的“特招生”在正式入学之前,就可以享受到学院的基本福利了。
所谓基本福利,就是每个月五百块的生活补助。
话间,手脚麻利的苏呷日则母亲。就将一桌子牛肉为主的菜整治好了。
因为陈默一行人较多的缘故,苏呷日则母亲还从邻居家借来的桌椅板凳。最后带上顺便叫来作陪的邻居一共开了三席,才满满当当的全部坐下。
至于接下来的吃席,就没太多可以的了,无非就是着首都来的音乐学院校长名头的陈默,受到了轮番的敬酒劝菜。
被苏呷日则请来的两个陪酒人,在劝酒的同时也有一句没一句。试探着陈默究竟是不是来骗人的坏蛋。
陈默自不怕这种试探,毕竟他的基本全都是真的,于是结果自然是宾主皆欢疑虑尽释,之后酒就自然喝的更多了。
还好苏呷日则家自酿的苞谷酒度数不高,陈默最终并没有被灌醉。
酒足饭饱之后。看看日头已经稍微有些西斜,陈默便主动表示应该告辞离开了。
靠着之前埋下的伏笔,陈默强行给苏呷日则留下了一千五百块钱――还有三个月时间新年才会到,每个月500块生活补助,加起来合计就是这么多了。
苏呷日则一家,将陈默一行人送出了很远距离,并且按照彝家的老规矩将一大块牛肋排,送给了被视为主宾的陈默带走。
其他人嘛,就没有这个吃干抹尽之后还能兜着走的贵宾待遇了,毕竟按照这里的老习俗,他们都是跟着主宾一起沾光吃席的来着。
将牛排送出的苏呷日则母亲,带着苏呷日则一直看到陈默一行又走出老远后,才终于转身回家。
此刻,身形被一片密林掩盖的陈默等人,却停下了脚步开始了歇息。
“纯天然无公害的牛排,好东西啊!”
看着艰难拎着一大块牛排的陈默,邱大林这货嘿嘿笑的很开心。
之前苏呷日则的母亲,一只手就拎着这块牛排走山路却健步如飞的时候还不觉得,换到陈默一提那分量立刻就出来了,陈默用两只手拎都有些拿不住啊!
被邱大林这么一看笑话,陈默哪里肯继续一个人吃苦受累,于是很快这块牛排就变成两人抬模式……
待下山并驱车返回租车的城市,已是差不多快要凌晨的时候了,白天爬山受累的众人在车里睡的东倒西歪。
陈默也一路眯着,开车的事情不用他操心,高薪聘请的那两位女保镖都有驾照的,一路轮换开也就到了。
所以等陈默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便略有些尴尬的发现挨着他坐着的姬嫣然,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而他则因为平常已习惯了搂着文暖暖睡觉的缘故,竟不知何时将姬嫣然搂在了怀中。
而且搂也就算了。最令陈默尴尬的问题,在于他的双手居然习惯性的交叉抱在姬嫣然那挺拔浑圆的****上,然后又被半趴在他大腿上的姬嫣然压住了的啊!
仅是迷糊睡醒时的轻轻一动,虽隔着由钢丝与海绵构成的内衣,可那惊人的弹性与美妙手感,还是无法阻止的迅速传入了陈默的脑海之中。
天――这妮子。身材还真是和暖暖一样的有料啊!
陈默顿时就不敢再乱动双手,他害怕再动弹的话姬嫣然会也跟着醒过来,然后要是被姬嫣然误会是他在趁机袭胸占便宜,那可就彻底尴尬透了。
然而根据某个担心什么坏事,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坏事的不靠谱定律,陈默那担心的想法才刚升腾起来,原本半趴在他双腿上睡着的姬嫣然,便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姬嫣然就察觉到了紧紧抓在自己****上的。那对似乎有些僵硬的禄山之爪,这让姬嫣然差一就发出了惊呼尖叫。
“嫣然是我!”
好在,发现了这个状况的陈默,在姬嫣然发出尖叫之前,抢先坦白从宽。
“哦……是假大叔你啊,吓我一大跳还以为是哪个色狼呢!”
姬嫣然顿时就舒了一口气。
不过瞬息之后,姬嫣然就忽然就又发觉了不对的地方:“啊,假大叔你怎么能够做这种事?偷偷摸人家身上这种地方。跟色狼一样呢!”
陈默毫无意外的超尴尬了起来,他只能赶紧凑在姬嫣然的耳边连声解释:“嫣然。我真不是故意的!其实我之前睡着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俩就睡成了这样,甚至连我的手也……”
着,陈默下意识就动了一下双手,他原本是想要把双手抽出来的。
只是陈默的双手才稍微一动而已,就立刻让正因为羞涩而动都不敢动身体的姬嫣然。也跟着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问题在于,姬嫣然的下意识反应,并不是弓起身体躲闪让陈默双手抽走,她居然是****重重的向下压啊!
于是乎,陈默本来可以抽走的双手。就毫无疑问的被姬嫣然给紧紧压在了****之下。
若在外人看来,简直就好像是陈默在施展少林第七十三般绝学抓奶龙招手,而姬嫣然则是很配合的挺胸相迎一样!
假如这里只有陈默和姬嫣然两人,那么可能情况可能还会稍好那么一,可问题在于――他们还在奔驰前行的车上,周围则全是睡的横七竖八的人啊。
于是无论是陈默还是姬嫣然,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如遭雷殛,就仿佛在偷情却被撞破的无比紧张起来。
“啊嗯……”
过度紧张,竟然姬嫣然的感官变得越发敏感起来,她竟发出了无法抑制轻声呻吟。
陈默是彻底着慌了,他只能一横心飞速抽出只手,然后紧紧把姬嫣然的樱唇捂住。
成功打断了姬嫣然的无意识娇吟,陈默又心虚无比的扭头四顾,他是真有些怕车里有人发现了他和姬嫣然刚才的这状况。
还好,大家似乎都太累了,所以都依然睡的横七竖八,而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又起到了遮掩的作用。
一圈看下来,觉得应该没人注意到刚才之状况的陈默,暗自舒了口气的重新低头看向了尤被他捂着嘴的姬嫣然。
不看不知道,一看陈默顿时又被吓了一大跳……嫣然,你眼神迷离的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是我刚才捂的太狠,把你鼻子也不心捂住了不成?
多少还有些情绪紧张的陈默,完全发觉姬嫣然仰视着他的迷离眼神,其实用媚眼如丝来形容才更合适一。
陈默只是赶紧松开了手。
而姬嫣然如同被捕捞上岸的鱼儿般,张开着樱唇喘息了好一会儿,那迷离的眼神才稍微恢复正常了些。
“假大叔你……坏透了!”
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娇羞,姬嫣然压低声音嗔怪道。
也许是觉得仅仅只是嗔怪不够解气,所以姬嫣然又扬起粉拳,在陈默的胸口打了一下。
不痛不痒的一下。
却让陈默的心中,不自禁泛起了旖旎的涟漪。
“嫣然,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
为了掩饰,陈默只能再度低声解释。
“黑哥,你什么不是故意的?”
邱大林的声音,忽然在陈默的耳朵后面炸响!
“啊!”
陈默被吓的直接跳了起来,结果咚的一声脑袋装在了车上,这辆租来的车内饰并没有那么软,陈默当场就给撞了个满眼金星乱闪。
当然邱大林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被陈默的太剧烈反应,给弄的一个屁股墩坐了回去,结果好巧不巧的坐到了仰躺在座椅靠背上睡觉的柳心若身上。
相比于睡醒发觉自己似乎被占了便宜后,第一个反应是尖叫的姬嫣然,柳心若的反应那可就女汉子多了,她竟眼睛都没挣的就是一肘横击。
邱大林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击,被打的差就被背过气儿去!
“噗――,疼疼疼!”
邱大林甚至都疼到惨叫了。
有这一嗓子惨叫,车内的其他人那是想不醒过来都不行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邱哥你和柳姐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被惊醒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周秦汉,一脸懵逼的盯着惨遭肘击的邱大林。
“瞎什么啊,我和你柳姐感情好着呢,你就没发觉我这明明就是遭了池鱼之殃么?”
稍微缓过气的邱大林,便在第一时间澄清并秀了把恩爱。
“大林你要紧不要紧?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只是我以前练的女子防狼术导致的身体自然反应,真的……”
柳心若则忙着满脸歉意的做着解释,她太清楚她刚才那肘击究竟有多大力量。
“池鱼之殃?什么池鱼之殃”
表情依旧懵逼的周秦汉,依然还是完全没捋顺因果关系。
“向前看成不,你没发现我们的黑哥,现在是一副……嗯,跟被人当头棒喝了似的么?”
邱大林没好气的向前面的陈默呶呶嘴。
把自己撞了个满眼金星的陈默,到现在都还没能恢复正常状态,还在那晃晃悠悠杵着呢。
当然了,要不是有姬嫣然心切之下的搀扶,陈默现在多半也应该是已经重新坐下了,而是晃晃悠悠站在那里,做久治不愈迎风流泪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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