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9.第1149章 爱错了人(二)
慕凌诗的声音沉寂了下去,小脸上也抑制不住的泛起了些许淡淡的怅然。
阿莫自然是理解的,慕凌诗虽然看似坚强,但是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真正的放下?古齐昊越是对黛丽丝她们的偏袒,事实上也在证明他对自己的,对慕凌天,或者是慕紫的冷漠不在乎。
这么些年过来,本来也应该是习惯了的,但是--
“好了,凌诗,没事的,都过去了,爱或者不爱也都不重要了,对母亲来说,即便古齐昊现在说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终究也回不来。”
阿莫双手轻扣住慕凌诗的瘦弱的肩头,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低头道,“听大哥说过,感情跟婚姻其实都是一场赌博,输赢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
“是,只是她太傻,赴一场没有结局的赌博,给活着的人留下一个个死结。”
慕凌诗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身子,缓缓往前走了去--
“阿莫,其实当初母亲能理智一点,现在结果也许就会很不一样。人生,其实除了爱情,有很多值得去在乎的东西。你说这世界上,每一对最后走在一起的人都是真心相爱的吗?”
“不一定……”
阿莫回答得很肯定。
“对,不一定……所以,我一直觉得那些为爱殉情的人,像母亲这样的人,他们很蠢很自私,自己倒是去得干脆了,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些还活着的人怎么办。我不是为他们将我抛弃这么多年而难过,我难过的是,他们伤害了我在乎的人,你明白吗?”
慕凌诗说这些话的时候,忽然就收住了脚步,蓦地转过头看着阿莫,紧跟在后面的阿莫连忙伸手扶住她,担心她的身子,然而黑眸一抬,却从她的眼睛发现了那隐忍的淡淡晶莹。
“母亲,她也许是心不由己,谁也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这些事情兴许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们也不能紧抓着不放,不然,困住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阿莫伸手抓住慕凌诗那有些冰冷的素手,“你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就不要在为这些事情烦忧了,我可不想看到你会像母亲那样,你应该是快乐无忧的。”
慕凌诗点了点头,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快乐无忧现在恐怕是很难了,不过,我一定会照顾好宝宝,它是我们至亲至爱的人,我知道你也期待了很久。”
“但是,除了它之外,我也希望能护得住在乎的人。”
“相信大哥,相信我。我们不需要女人替我们冲在前头,你跟嫂子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助力。好了,回去吧,爷爷在家估计也应付不了小城了,大哥跟嫂子今晚不回去,明天早上才回去。”
……
洗浴,小保健,别人的生辰宴会,之后便是逛街,看电影--
这一整天下来,席夏夜就是拉着慕煜尘这么一路玩过来的,傍晚时分,夫妻二人便直接去了皇天娱乐会所,当然,一个电话打给苏辰跟季子桐夫妻两,还有周子墨齐磊他们,不到一个小时,人便也都过来了。
兄弟三人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打牌什么,就是纯粹的唱唱歌,说说话,或者喝点小酒。
然后席夏夜才知道,苏辰跟周子墨唱歌起来还是挺耐听的,不过,一整场下来,兄弟二人好像成了麦霸了,一首紧接着一首,阿莫过来的时候,两人才收歇了一下。
慕煜尘跟席夏夜夫妻两倒是没有凑什么热闹,慕煜尘跟齐磊交谈一些什么,席夏夜也跟季子桐聊一些家常。
“最近花店的生意还可以吧?”
席夏夜给季子桐倒了一杯柚子茶,一边轻声问道。
季子桐淡然笑了笑,点了点头,“挺好的,这段时间赶上七夕,花卖得很好,所以这些时日有点忙,你们呢?都还好吧?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慕董也是,那些阴霾……”
“没事,已经过去了,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这些天谢谢你对阿诗的照顾。”
席夏夜其实跟季子桐的相处也不是很多,平常的联系也都是因为慕煜尘召集他们兄弟过来的时候才能碰上,平日里她跟季子桐都是挺繁忙的人,所以联系也不多,不过两人每次的相处都很自然,也没有什么突兀,这些家常话也经常聊着,那种关系就像是那种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但是每次联系都能感觉一种亲切。
季子桐欣然一笑,摇了摇头,“你还跟我客气?凌诗现在好一些了吧?前些时候见她的状态有些不好,真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阴霾,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笑声的。有时间让她到我这边坐坐的,我偶尔会去花农的花场那边走走,景色不错,空气也很好,或许会让她的心情好些。”
“好,放心吧,最近算是缓过来了。”
“她跟古齐昊的事情,那个古凌莎什么的婚礼上的事情,苏辰又跟我提起过,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随传随到。”
季子桐真诚的说道。
“谢谢,子桐!”
席夏夜低头抿了一口茶,后面才笑道,“我发现你最近气色挺不错,人也明朗了不少,是不是赶上什么好事了?”
说着,席夏夜也下意识的看向季子桐的肚子--
这苏辰跟季子桐夫妻两已经结婚了大半年了,想想,现在也差不多有消息了吧?
而季子桐察觉到席夏夜这目光,却是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还没有那么快,这一年还不算稳定,我妈那边身体不太方便,打算明年再要。你跟慕董的两个儿子,都长得很可爱,往后若是……”
“你可以生个女儿给我做儿媳妇。”席夏夜欣然一笑,打趣道。
“到时候再说了,不过,你也可以再生个女儿。”
女儿……
这个可是席夏夜一直所期待的,不过,慕煜尘对这孩子的事情是没有那么热衷,每次试探暗示他的时候,他总是斜着她说两个就够了,她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