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这才注意到一件事情,他挺诧异的问,“你知道这件事情是长公主做的?”
罗兴蕾摇头,她以前不知道,后来也是靠一点点查才知道竟然是长公主,理由也是可笑的很,就因为莫琨喜欢上她,所以长公主就容不下她与方阳哥哥。
“长公主做的?”她佯装诧异的盯着王上,随即似想到什么一般,眼底一片死寂。
王上见她这样子不对,“这是怎么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罗兴蕾这会儿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知道,只有让王上心软,偏向她这边才有能击垮长公主的可能。
王上也派人去查,消息也懂,是因为莫琨,看女儿如此伤心的样子,他也心疼的很,“这件事情你放心,孤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罗兴蕾似这时才想起,她呐呐问,“是因为琨世子?是因为琨世子当时中意与我,所以她派了杀手?她要杀了方阳哥哥。”
“不,就算她杀了方阳哥哥我也不会喜欢琨世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我与方阳哥哥成亲,所以她不开心,想要杀人?这是草菅人命,这是草菅人命呀。”
“也不会,琨世子有女人,算算日子,琨世子从白宁县离开之后,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叫小雷,这人与我有关系吗?”
她就如同疯了一样,开始各种自言自语,一点也不顾及王上是不是在场,将其中的原因一个个说出来,但就没有说王上下圣旨的事情。
王上已经猜到了,长公主与莫琨二人竟然犯了欺君之罪。
“欢愉,没事儿了,有父王在,父王定会让恶人受到惩罚,你放心。”
“恶人?那是父王的长姐,父王可以下狠心吗?”罗兴蕾眼神直直盯着王上。
王上被她盯着,一时有些难受,“来人。”
王上身边的大公公进来,“王上。”
“去将长公主与琨世子带过来。”
“是。”
罗兴蕾听到这话,被子里的手紧紧纂紧,连日来的布局,终于要成了吗?她不敢报太大希望,毕竟那人可是高高在上。
营帐内安静下来,很快长公主与莫琨被带过来,罗兴蕾一脸虚弱的看着两人,以前她视莫琨为普通朋友,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
长公主进来脸色就不太好,但还是规规矩矩行过礼,就站在一边。
王上看着长公主,“这次林子里的人是你的。”“王上,怎么会是我的人,我与欢愉没有仇怨,为何要这样做,也说不过去呀。”长公主一副自己受到天大委屈的样子,甚至紧紧盯着罗兴蕾,“欢愉,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
会吧,姑姑怎么会害你。”
罗兴蕾被恶心到,看着长公主,就是不说话,可眼底的冷意让长公主后背发凉,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
王上冷眼看着长公主,直接动怒,“有没有派出去人,难道你真不知道?”
“王上,我真没有。”长公主直接跪在地上开始哭诉,“欢愉现在深得王上喜爱,我又怎么可能会派人去杀欢愉,再说我是欢愉的姑姑呀。”
“可你向来就与兰儿不对付。”王上语气冰冷了些。
长公主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认,继续哭诉,“没有,王上,就算我与兰贵妃不和,可欢愉是无辜的,她身上留着我们景家的血。”王上冷笑,就长公主这伪劣的演技,他都感觉假,“要孤拿出证据来吗?琨儿与欢愉在外相识,琨儿心中意欢愉,可欢愉已有意中人,琨儿回京后想尽办法求得一道圣旨赶
过去时,欢愉已经成亲。”
“那个时候你只会考虑你的儿子,所以派人杀了孤的女婿,后来又以母后病重,叫欢愉进宫,你当时是想直接将欢愉软禁起来吧?”
“母后当时见到欢愉的长相,将她一个平民关进大理寺,紧跟着母后就禁你的足,你当真就没有反思过为何?”
“母后为何会禁你的足,欢愉成为孤的女儿,你还是不死心,竟然还想着杀了欢愉。”
王上每说一句,长公主的脸就白一分,句句戳心,句句见血,每一句都是实话,她无比反驳,这些话从王上嘴里说出来,就证明……已经查清,她现在就算狡辩也没用。
莫琨有些失望的看着身边的母亲,失声叫道:“母亲,您这又是为何?为何呀?”
长公主眼泪滑落,有些话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自是为了她的儿子,她精心养大的儿子,别人凭什么不好好对待。
一个乡野莽汉哪里能比得过她儿子。
当时琨儿回来求她时,她确实不同意琨儿将罗兴蕾带回来,就琨儿的身份,罗兴蕾纵然有些本事,可连给琨儿当通房丫头的资格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罗兴蕾竟然先一步成亲,让她儿子的努力全都成了笑话,她又何不生气,自然要派人杀了那个男人。“王上,我知错,我知错,一个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自己儿子受委屈呀。”长公主直接痛哭起来,她不怕王上,她是犯了错,可她有母后,她还是天宁的长公主,她
与王上是一母同胞,王上不会杀了他,顶多会让她禁足。对于长公主的供认不讳,罗兴蕾握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松开,看着长公主的眼神变得冰冷,想到方阳哥哥就是死在这个女人之手,脑海中闪过方阳哥哥的一切,怒上心头
,又一口血喷出来,人再次晕过去。
王上急对外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一时间慌乱无比,太医诊断的结果,罗兴蕾是因为怒急攻心,外加悲伤过度导致,同时也将罗兴蕾有心绞痛的毛病给说了。
王上诧异的看着太医,“你是说公主这病好不了?随时都有可能发作?”“是,平安公主有心绞痛,可能以前受过极大刺激,治好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控制,平安公主不触碰到伤心之事,或者让她想起来就伤心的事情,便不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