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必担心,长姐无事。”王上忙宽慰太后。
太后皱眉,冷了脸,“怎么就无事?你长姐中了一刀。”
“是。”王上应。
罗兴蕾一听这话,就知道太后这是要给她找事儿,也不墨迹直接笔直跪下去,对着太后行大礼,语气不卑不亢,“回太后娘娘话,长公主所中之刀,是我所为。”
“你?为何?”太后语气冷了些,满脸都是不悦,她的女儿,竟然随便就被人给直接刺刀子,这是挑战她的权威。
罗兴蕾乖乖回答,“回太后娘娘娘话……”
“母后。”王上出声打断罗兴蕾的话,然后又对跪在地上的罗兴蕾道:“欢愉你先起身去外面侯着。”
“是。”王上所说的话,罗兴蕾自然要听,再说有人帮她解释,她自然也乐得轻松。
罗兴蕾退出去,王上这才看着太后解释,“母后,这件事情并不只是欢愉一人之错,当初她与琨儿相识,琨儿对欢愉有好感,便回来请圣旨,要纳了欢愉。”
“可当他再去白宁县时,欢愉已经成亲,琨儿当时什么都没有做,又怕孤治他一个欺君之罪,就在外面带回来一个村里姑娘,冒充允愉。”
“胡闹。”太后一听这话就生气,这不明显的莫琨这是犯了欺君之罪呀。
王上继续接着说:“母后别生气,琨儿还小,做事情难免会有错的时候。”
太后怎么可能不生气,这原本的有理,现在就因为这件事情,她都没有办法再去追究欢愉的过错,她女儿那一刀就白挨了?
欢愉是王上的女儿没错,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对自己的亲姑母动手,可见这人的心狠手辣。
“母后,这件事情倒没什么,只是……后来长姐听说这事儿,一时不平,竟然派出杀手去刺杀了欢愉的夫君,欢愉也因为这件事情得了心绞痛,这种病需要好好养着。”
太后脸上一副心疼的样子,“真是苦了这孩子。”
“母后,长姐这次做的太过,在欢愉夫君死后她借着您病重的消息让欢愉来王城,我们在围猎场时,欢愉遭受刺杀,人就是长姐派过去的。”
听着这些话,太后心底气得不轻,总感觉自己以前聪明的女儿没了,怎么变得这般蠢,她是长公主,有些事情哪里需要她自己亲自动手,这不是自动降低身份?
可这种话她现在没办法说。
“哎,你长姐也是一时糊涂,她从小就被惯着捧着,能杀了欢愉夫君,许也是在气头上,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有不同的看法。”
王上这会儿只想替罗兴蕾摆平太后,太后说话时,他自然非常恭敬,“您说。”“欢愉是你的孩子,她是公主,你有没有想过,她找的夫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能配得上她,若是那人不死,欢愉回宫之后,这人又当如何?难不成要你这个当王上的亲
自下令?”
王上皱眉,其实就算欢愉找的是个普通人,他也不生气,他是一国天子,给自己女婿安排一个职位还是可以的。
这会儿母后明显在气头上,母后说什么便是什么,总归那个人是没有福气的,早早死了。
见王上没说话,太后又道:“人死便死了,欢愉是你的孩子,哀家也心疼她,但她一个晚辈,对自己亲姑母动手,这事儿哀家确实不高兴。”
王上解释,“母后,欢愉当时也是生气,长姐派人在林子里想要杀了欢愉。”
“你长姐也是糊涂。”太后现在是真的没话说,其他事情她还能遮掩过去,可欢愉是王上与兰贵妃的女儿,又岂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直接动手杀的人?
动手就动手,那也要小心翼翼,怎么可以被要抓到,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糊涂。
王上见太后软和态度这才小心解释,“母后,欢愉只是一时生气,并无其他原因,长姐的事情已经发生,您也别生气。”
太后看了王上一眼,想说自己挺生气,可想到王上现在手上还扣着女儿的人手,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欢愉与长姐之间的误会是很早就出来,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算是解除误会,欢愉也跟朕保证过,只要长姐不对她出手,她便不会做对不起长姐的事情
。”
太后心中发闷,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还能不清楚,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又怎么会不动手。
看来还要好好敲打敲打才可以,这些年在外面当家做主习惯了,这性子也是越来越霸道。
“你是当父亲的,又是当弟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件事情你要好好处理,万万不可让她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太后说。
王上听完很高兴,“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好好看着她们,定然不会让她们之间的误会加深。”
“恩。”儿子都保证,太后也要适当做出一些反应,“你长姐那边哀家也会时常叮嘱,不会让她再干一些蠢事。”
“是,欢愉这边,儿子会让月妃时常念叨,保证她不犯错。”王上是相信罗兴蕾的,罗兴蕾都已经答应他,相信肯定不会先动手。
除非……自家长姐那边先动手。
“恩。”太后轻轻点头,“行了,你们人围猎场回来都挺累,时辰也不早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母后欢愉就在外面,要不要让欢愉进来给您请个安?”
太后摆手,“这丫头在村里长大,宫里有些规矩还要学,万不可丢了皇家颜面,她有心绞痛,这身子也不好,还是让她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王上知道太后这还是在生气,不过也不急,欢愉性子好,母后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欢愉。
“明珠这孩子还是挺有心的,从围猎场回来第一时间就过来给哀家请安,哀家心中欢喜的很。”提起景明珠,王上有些话就不得不说,“母后,关于明珠的身世,儿子已经查出来,明珠并不是儿子的亲生女儿,当初被调包时,只是下面的人,随意从宫外抱进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