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杨迪还想克制一些,关掉闸刀就好,可想想“高压危险”那几个字,还是算了,他灵机一动,顺手从雪地中搓了一个雪球,眯着眼,猛地砸了出去。
“咻!”
雪球砸的很准,刚好顺着先前炸开的小洞,窜入了变压箱内部。
“噼里啪啦!”没过多久,那个庞大的变压箱开始火花四溅,黑烟滚滚,跟电视里那种极度夸张的机器人从内部爆毁场面,有得一比,景象很吓人。
雪球扔出之后,杨迪就赶紧掉头跑开了,雪球能让里面的部件短路起火,这四周遍地都是积雪,说不定电流也能顺着雪地传来,将他电个外焦里嫩。
好在这样悲催的情况并未出现,杨迪退的很远,电流穿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大地吸收殆尽,他只是感受到了一丝微麻,而且很短暂。
“啪~”
下一霎,一声轻响,四周瞬间黑暗一片,连路灯都熄灭了。
“靠,怎么停电了。”附近物业公司的一间监控内,三个保安急的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黑灯瞎火中愤愤不已,一阵骂娘。
刚才主电脑显示屏上,他们敬爱的苍老师,都已经跟一个猛男弄完了前戏,结果……画面一黑,尼玛停电了!
监控室中应急灯亮起,三个保安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苍老师娇滴滴的身影又回到了深深的硬盘里,三人甚至都忘了去关心好端端的供电网为啥会突然停电……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林海别墅附近的富豪们,大多已经入睡,突然停电,倒也没有引发太多的惊慌,只有物业公司的几位电工,很不情愿的被紧急叫唤起来检查电网。
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黑暗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越过林海别墅围墙,朝一栋别墅楼中奔去。
由于生怕耽搁太久被人发现,杨迪大口喘着粗气,寒风中狂奔的背影,很销魂…
……
“咦?怎么回事?”
热气腾腾的浴室中,黑灯瞎火,陶小月光溜溜的站在淋浴喷头下,发出惊奇的声音。
万幸的是,这片高档别墅区内有着热水供应,都是从附近温泉拉来的管道,突然停电,并不影响这位大美人沐浴。
不过,突然间漆黑一片,陶小月显然已经没有了继续冲热水澡的心情,关掉水闸,用干毛巾擦干秀发,裹上一件松宽的浴袍后,就回到卧室,爬上了大床。
电吹风不能用,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子也干不了,陶小月心里很不舒服,就那样靠着床头,望着天花板怔怔发呆。
一瞬间,不知为何,先前在饭店女厕所中遭遇的一幕幕,又开始在陶小月眼前浮现。
尤其是当时伸手接巻纸,私密处走光的那一瞬,现在想想,陶小月不禁还有些脸颊发烫。
从大学校门走出来后,她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争权夺利,而今总算是功成名就,爬到了许多老头子至死都爬不上的高度。
但也正是因为过往那种忙碌的生活,有件事陶小月一直难以启齿,别人在这个年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而她……还含苞待破!
三十二岁的女人,居然还是完璧之身,这种事在而今这个社会,可丝毫不值得炫耀什么,甚至说出去,都会引来笑话。
为此,陶小月也一直守口如瓶,平日里无论接触什么三教九流的货色,都是一幅女强人的姿态,外人都以为她有很恐怖的背景,有什么大佬级人物包养,对她敬畏三分,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了,在起初奋斗的阶段,以她的姿色,倒不是没有一些老头子想要对她潜规则,只是以陶小月的性子,从来都容不得自己生命中留下任何污点。
那个时候,她宁愿付诸十倍百倍的努力,甚至不择手段,也不愿走那种日后会让自己蒙羞的路子。
可而今,居然在那么窘迫的场面下,被那个变态占了便宜,陶小月心头不仅羞愤难当,无比抓狂,而且还充满了委屈,想着想着,竟然有些泪眼婆娑起来。
难道真应了那个变态的话,这一切都是报应么……
心神恍惚间,陶小月心乱如麻,忍不住的,想起了当时那人说的话。
只是,这种恍然,仅仅在眸子中闪动了数息,就被陶小月压制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酷。
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坏事,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内疚这种东西,在她心中早已失去了意义,不可能再回头了。
那一年,她父亲生意失败,年幼的她跟着父亲四处求人无果,亲眼看着父亲郁郁寡欢,最后精神失常,变成了一个无人愿意搭理的疯子,而今还呆在疯人院中。
从那时起,陶小月就暗暗决定,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想当初,凌市电视台的前一任台长,就是被她通过某些手段弄的身败名裂,最终蒙羞被赶出了传媒界。
当时电视台董事会宣布自己为接任者之后,回来的路上,她笑的很开心,特意跑到疯人院中,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那个男人,从那以后,心也是越变越冷。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多半都是那个死变态带来的晦气!”
想着过往的种种,不知为何,陶小月又忍不住联想到之前在女厕所中的遭遇。
可以说,现在陶小月已经对那个死变态恨之入骨,怒骂一声后,暗暗下定决心,回头一定要到网上去淘一个威力恐怖的防狼器,最好是一按开关,就可以把东西电焦那种。
如果再遇到那个死变态,就用防狼器废掉他的命根子!
这般愤愤的想着,陶小月的心情终于舒坦了一些,头发湿漉漉的,一时半会儿也睡不了,她想起了先前周辉交给自己的那份资料,决定拿过来,用手电筒照着浏览一下。
……
别墅花园中,杨迪贴着墙,贼眉鼠眼,正在琢磨着如何翻墙入室。
“嘶~~”突然,一阵寒风吹过,不知是不是在雪地中站了太久,裤子中,竟然有些发麻,那里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破门而入无疑很不现实,杨迪巡视了半天,最终确定顺着墙角爬上去,而后从阳台弄开玻璃窗,偷偷潜入。
“那女人应该睡了吧。”
心中暗忖间,杨迪瞅准楼房的一处墙根,双脚猛地蹬紧两侧,开始一耸一耸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