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竟然忘了今天的更新。不好意思啊亲们,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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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女子的面容染上一层柔柔的银光,刚毅又美丽。
这一刻,穆善觉得,自己似乎又重新认识了这个共事一年多的女保镖。
“我们女汉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认定了你穆善,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你敢娶,我就敢嫁!”
“什么意思?”
穆善一脸懵懂不解,觉得自己思维已经跟不上姑娘的跳跃速度了。
“停!我们华夏的女孩子的确会考虑很多现实条件,不过,我们华夏也有一种女孩子,不需要考虑这些。”
“当然不是。我以为你们华夏的女孩子,需要更多一些时间考察结婚对象,家世,条件,还有……”
边华走进屋中,回眸一笑,“怎么?凭我公主殿下亲选的保镖,还配不上你这个皇帝陛下钦点保镖了?”
“求婚?”
“哼!你的缺点,就刚才那个给我改掉,我可以考虑你的……求婚要求!”
穆善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有些着急,“虽然天天在一起,可是……可是正式交往的心情是不一样的,万一你发现我的什么缺点你无法接受的话……”
说着,她转身就走掉。
边华噗嗤一声笑了,“大块头,有没有搞错啊!我们天天都在一起,还要怎么交往啊!哼,真没诚意?”
穆善突然一笑,松口气似地撤去了脸上不协调的表情,认真道,“边华,我喜欢你。我们……我们以结婚为前题,认真交往吧?”
边华彻底无语了。这还是平日那个只知道忠心不二的木讷的亲卫兵队长吗?
“你刚才在那边瞧了半天了,还没下定决心跟我表白吗?”
“你?”
边华惊讶地转头看过去,男人口气又是一转,“除非,你愿意给我生一个,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穆善目光一闪,脸色竟然一本正经道,“我是男人,怎么生孩子!”
边华脸上微微一涩,立即调开了目光,道,“被小家伙们给萌化了吧!呵呵,有没有想过,自己也生一个呢?”
穆善看了身边女人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尴尬,和说不出的暖意。
边华看着男人的表情,不由戳了戳他还打着白绷带的手臂,那是白天为了救小包子时,被温泉池边的蒸气给烫伤的,那池水瞧着漂亮,实则有200多度,可不轻松呢!
穆善心情很是复杂地接过了小家伙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摘的果子,小包子看到叔叔吃了一口,直说了“甜”,才高兴地捧过了边华手上的奶昔,和妹妹哥哥一起边喝边玩。
边华一看,笑了,“这不是我们之前吃饭时,酒店送上的当地特产吗?”
“叔叔,这果子,好甜好甜。”
“这是……”穆善神色一震,“刚才你爬上去,就为了给我摘这个?”
“叔叔,吃。”
这时候,一直站在屋下看着这一切的边华,端来了一杯小包子喜欢喝的草莓奶昔,小包子伸手要接过时,突然又打住动作,那只背着的小手慢慢伸到了穆善面前,五指摊开,那竟然是一颗绿油油的果子。
小包子似懂非懂的,但知道这时候点头说“是”,一切就烟消云散去。于是立即看到穆善坚如磐石般的面容上透出一丝暖意来,才又来了精神儿。
穆善叹息一声,柔声道,“以后不可以再调皮了,懂吗?”
小包子才抬起了小脑袋,怯生生地看了穆善一眼。
恰时,小豆腐跑来叫小哥哥喝奶昔,睡觉觉了。
不过小包子也没哭大会儿,感觉到一只大掌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脑袋时,他就从指缝缝里偷瞄叔叔的脸色了。发现叔叔似乎没有那么凶凶的了,就软了小身子,朝叔叔怀里拱了拱。
小树下,一个粗实的大汉子捧着个小泪包,久久无声。
穆善一下就后悔了,脸色变得僵硬起来。那只打人的大手都有些瑟瑟的,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真是纠结啊。旁边的亲兵看到老大这模样,纷纷识趣地退散了。
立马就被骂哭了。
“呜哇……”
真是非常抱歉,小包子的确感受不到穆善口气里的担忧、着急,生气,和无奈啊!
疼痛什么的,被妈妈和妹妹呼呼,就飞飞啦!
所有行动,都是一种有趣的游戏哇!
完全没有危险意识。
自会走路以来,都有保镖亲兵跟着。
更从来没比较过!
当然没想过!
穆善看到小家伙身上还有枯叶子和淡淡的擦痕,真是一股气冲上胸膛,扬起大掌就拍了小家伙的屁屁一把,“你太不听话了,之前公主殿下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你才多大,那颗树的枝丫都比你的腰杆儿粗上好几倍,要是下面没人接着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叔叔……”小包子第一次被穆善这样大吼,一下子兴奋的表情就被吓没了。
下面其实早站着两个保镖,穆善还是吓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跑上前时一把就将正爬在一保镖怀里的小家伙拎了起来,大吼,“奥丁小王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调皮!”
穆善闻讯赶来时,小包子刚好攀到树丫上,一把抓住了上面的一颗绿油油的果子,欣喜之余看到树下跑来的穆善,就大叫着“穆叔叔”,结果脚下立马踏空,就直直跌了下去。
原来,它的小主人奥丁王子正沿着小树叉朝树上爬呢。旁边的亲兵们都着急地在树下叫着“小心”,但依然是没有人会直接去阻止这调皮的小家伙儿。
此时,就在小动物圈儿旁边,一只长毛牧羊犬正引颈探望着小树上,不时发出呜呜。
“好孩子!”
“我要保护妹妹!”靓宝拉着小豆腐的手,口气可认真极了。
李夫人心头一软,“为什么宝浚不疼呢?”
“宝浚不疼!”靓宝却绷着小脸,口气认真又倔傲。
李夫人也笑了,忙拉过小男娃的小肉拳,笑斥,“傻孩子,鹿儿怕你,但你的手手也会疼的啊!”
旁边的保镖亲兵们瞧着,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
靓宝一看妹妹指着那小糜鹿,就冲上前,一个小肉拳击出去,小鹿正在吃小豆腐扔下的草,就被击个正着,吓得立即跳开了栅栏。
“嗯,打它!”
“哥哥,它咬我!”
小豆腐一叫,靓宝立即上前,将妹妹攥回了怀抱。
“啊,咿……”
靓宝对于这位看似严肃,实则温柔的奶奶也十分给面子,很听话地喝完了奶昔。
“靓宝,吃完了奶昔,就该睡觉咯!”李夫人抚抚小家伙的脑袋,满眼都是爱怜的神色。她这辈子没能生育一子半女,但心中特别渴望有个孩子,这大半生的时间,除了族中事务,她更多的都将爱心扑洒在了资助的孤儿院里。
李夫人从屋内出来,端着两杯奶昔,招呼小家伙们吃夜宵了。
靓宝陪在妹妹身边,但目光却不时移向四周,表情依然有点严肃。
花园外,小豆腐正拿着一把嫩嫩的鲜草,喂着栅栏里的长毛兔子,和小糜鹿。
……
可恶!那个该死的东方女人,竟然如此不要脸地勾引arsen。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莫莉这般应着,却仍不死心。当她好不容易搬来了一张椅子,登上去偷窥隔壁厉锦琛的房间时,只看到了那掩在马蕉树下起起伏伏的两道重叠的身影,那里传来的羞人嘤叫吓得她脚下一软,又摔了个七荤八素。
“知道了啦,爹地。”
这边听墙根儿的人,当然就是莫莉了。
屋里的人正是老莫克。
恰时屋子里传来唤声,“莫莉,别泡太久。你才刚吃了饭,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一早出发去雨林玩儿。”
而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大同小异的院落里,也有一汪池水碧绿。不过池子里并没有人泡温泉,却在墙壁年爬着一条苗条的身影,吃力地想往墙上蹭,无奈力气小了,跌下来时蹭到石壁疼得低咒。
最终,她的喘息和低呼都被他吃掉了。
“那,那就吃点儿……唔!”
“萌萌,我也累了,还有点儿饿。”他轻轻抚抚她的小脸,她却觉得那大掌凉凉的滑滑的,自己的脸怎么份外地发烫呢!
她惊羞不矣,连连攘他。而在树叶的阴影里,他的目光亮得刺目,唇角衔着一抹邪俊的笑容,帅得真让人喘不过气儿。
“arsen……”
说着,他抱着她就往支出的巴蕉叶下躲。
“嗯,那我们,就再进去一点儿。”
“唔……大叔,这,这里太显眼了啊!”
当萌萌发现不对劲儿时,为时已晚。
一边说着,一边将女人搂进了怀里。他喂她吃点心,他就吃她。
厉锦琛将一颗水淋淋的西瓜球喂进小女人嘴里,顺势滑进了池中,说,“不用了。宝宝们有边华他们照顾,他们的房间里有适合他们玩的池子。”
萌萌立即游过去,道,“阿琛,这池子真舒服啊!泡了泡,感觉白天的疲劳都没有了。也让宝宝们过来一起玩哪!”
这时候,厉锦琛端着点心和酒水来到池边。
萌萌正享受着房间里特设的露天温泉,四下里都被丰藏的草木包围着,但若是从更高层的位置偷看,仍是可以瞧见一二。不过,似乎正因为如此的似隐还掩的设计,让身在其中的人更感觉到几分说不出的刺激。
同样的夜,在距离袁祥儿和屠锐的五百多公里外的豪华酒店里。
……
袁祥儿由着小虫子的指示,投身入黑暗中。
昆虫仿佛能听明白袁祥儿的话似地,叫了两声,就朝着木玲珑的一边飞撞,而将木玲珑托在掌心,就能看到实心的那一面上正好有一个指针罗盘,画着红色的两个字:南、北。
袁祥儿笑着弹了弹玲珑木球,道,“小绿儿,现在就靠你了。”
袁祥儿可不信那个邪,她迅速收拾了衣物,就从包袄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盒子盖一转就变成了半个玲珑球体,球球在月光下一照,就有一只带翅膀的昆虫震动着翅膀发出了清盈的叫声,与周边的那些虫鸣有着截然不同的声音。
恶,这个臭男人竟然趁他睡着,独自跑掉了?!
袁祥儿猛然惊醒时,下意识地去看身边,那里已经空空如野,只剩了一张白白的小纸片,写着:宝贝儿,我先走一步。明天热水潭见!想我的话,就给我发短消息哦!吻你的锐锐!
同时,又一道黑影如夜色中的幽灵般,尾随而致。
然而,就在大地披上一片银辉时,一抹黑影悄悄离开了营帐,涉入深林中。
夜色渐浓,窗外的草坪上,人群也纷纷入帐休息,一片详和中,只有低低的虫鸣。
袁祥儿尖叫着闪躲来闪躲去,最终还是被男人得惩,被吻得七荤八素,娇喘不迭,摆上大床。
屠锐歪起唇角,双手拢向阳台边的人儿。
“小祥儿,你真舍得我走,一人独守空闺啊?”
袁祥儿连忙甩了甩脑袋,可恶,她怎么会联想到漫画里的帅哥啊!这个臭兵痞子根本就是个臭流氓。
只是没想到,男人竟然只穿着一条松松的平脚裤,上半身露出十分漂亮的肌肉,上面还有小水珠儿在淡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仿佛一下子把他整个人都打亮了似的――像是缀着水珠儿的绝世宝石?!
“好呀,你去下面钻帐蓬,这屋子就留给我啦!”袁祥儿嘻嘻一笑,转身戏谑地看向屠锐。
恰时,已经洗漱出来的屠锐看到爬在阳台的娇小身影,上前走,“刚才不说不想露营么?要不现在咱们退了房,加入他们?”
这一晚,袁祥儿和屠锐宿了一个家庭式的小洋楼里。环境十分幽静,面向一片风化般的岩石群。而在岩石群下的草坪上,搭起了数个帐蓬,那里人头攒动,歌声缭缭,还有篝火冉冉,一片热闹的野营景像,阵阵的肉香味儿,啤酒香,都从夜风是飘了过来。
这相机的电池里根本都没电了,还装什么装呢?!
屠锐拉着袁祥儿挪了好几处景致,拍出的效果颇为不错,很快让袁姑娘也忍不住起了兴致,开始认真选景了。那时候,两人从黄毛大汉身边走过时,屠锐的目光迅速扫过了男人的处的相机,笑容更大了几分。
那时候,就在他们十多米外的那个黄毛大汉,也正拿着一个专业级别的单反相机,拍个不停。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相机上有个小红点不停的闪烁着。
屠锐帮那对感情很好的老夫妇照过相后,一把揽过袁祥儿,也要来一张“夫妻合照”。
这时候,除了阵阵的惊叹和赞美,最多的就是不断响起的快门儿声。
两人腻腻歪歪,不知不觉,终于到达了第一个景点,全是一片风化的岩石群,奇形独特,颜色次递增变,远远连成了一大片,当真是十分壮丽奇瑰,令人目不暇给。
“讨厌……”
“唉,乖,让我抱抱,一下就好。”
“哼!走开。”
“乖,听我的没错。”
“……真的?”
“祥儿,别胡思乱想,你只要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屠锐心中一软,倾身靠了过去。这动作亲昵又十足地暧昧,让袁祥儿立即缩了缩小脖子,更扭开了小脸。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袁祥儿瘪了瘪小嘴儿,见男人不愿意深入,哼哼一声,索性又缩回椅子不说话了。
“难不成你还要我去当义务警察,或者举报?”屠锐好笑地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小女孩,心里却为女孩敏锐的观察力十分佩服。
“喂,你就哦一声吗?”
“哦!”
按照北美的法律,就算有绿卡是当地居民,也不能持枪行走在公众场合。就算带着枪,也必须将枪和弹匣拆开放在箱子里。而外国人虽然可以带枪,但也没有持枪证,枪身和弹匣也只能折放在车箱里。若是被查到,还是会被立即没收的。总之,其实在这个有枪的国家,对枪械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一般只有在家里才能放枪,而且只能放在枕头下或抽屉里。
“不是的!那人不是北美人,我看他之前给司机出示的是外国户照。外国人是不能持枪行走在北美的啊!”
“这有什么。咱们司机身上也有枪,而且还是那种长枪筒的来福枪。一枪能轰穿这种旅游车的铁皮!”屠锐可是专家啊!
“那个……”袁祥儿也偷瞄了一眼前方黄毛男人的方向,“刚才那个攘我的人,身上有带枪呢!”
“嗯。”
“喂!”好半晌,袁祥儿回头看着正玩手机的男人。
而似乎,这个痞子兵还总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看着就让她,让她……唔,为啥手就犯痒痒想要扎他个几针呢?!
的确是够别扭的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打破这样的古怪方式。
这是他们的性格,也是他们一惯以来相处的模式。
他不说,她又绝对不会问。
这是袁祥儿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可是,要他真是来执行任务的,干嘛还非要带上她这个拖油瓶啊?!
然而,进园之后,袁祥儿就愈发觉得,屠锐此行并不若他表面所说的那么简单。
想当然尔,像她这样的医痴,很顺利地就被屠锐哄来了。本来看攻略,他们就该跟萌萌一家走同一个大门进公园,那里湖光山色中,就有不少植物可采集。偏偏这家伙说什么,要给萌萌一家来个惊奇的不期而遇,就选择了一个对角线上的大门儿。
“你不是老早以前就说想来黄石公园采集些植物标本吗?这里的外来植物可有两百多种,其中不乏咱们亚洲的珍奇药用植物,你难道不想来采一些回去,研究看看?除此之外,还有几千种植物和真菌,非常有价值的。”
因为屠锐说自己执行任务太忙,没机会参加萌萌和厉锦琛的婚礼,正好听说这两人来北美度渡蜜月,且还要在黄石公园旅游,就决定前来。
为啥?
其实嘛,袁祥儿这回会跟屠锐来黄石公园,完全是被骗来的。
袁祥儿恼羞成怒,甩开屠锐的手,抄了那顶宽沿帽戴上,缩到窗边不理人了。屠锐宠溺地笑笑,不以为意地取过了那个绿盖子的瓶子喝起水来。然而,他的目光却悄悄扫了眼坐位的前三排那个高大的黄毛大汉,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深沉。
“老婆,小声点儿,大家都在看呢!”
“屠锐,你差不多一点好不好!”
哪知屠锐趁机就搂住袁祥儿,有些苦恼又十足甜蜜的口气说,“是的,我们这次出来旅游,我就是想找机会跟她求婚的。要是求婚成功,我们就在这里度蜜月啦!”
袁祥儿已经脸红得像窗外的铁元素矿化湖水,低叫,“我不是他老婆啦!”
老爷爷也道,“嗯,做老公的就是得震得住老婆。小伙子,不错!”还朝屠锐竖了个大拇指。
老太太笑了,“你的小妻子很可爱啊!”
屠锐微笑着冲两位老人解释,“我妻子是医学院的学生,平常就喜欢和我开这种玩笑。两位不用介意啊!要是两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让她看看,她的医术很不错哦!”
袁祥儿尴尬地不行。
“小丫头,像这种危险的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瞧你,把老头老太太都吓坏了。”
袁祥儿扬手就要朝屠锐的身上扎,不过针尖还差一厘米的距离,就被男人的大手给挡住了。男人反手一转扭住了袁祥儿那施针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她低叫一声,金针就落进了男人摊开的掌心,重新回到袁祥儿的针袋子里。
东方神器啊?!
这画面,立即把旁边的一对老夫妇给看得双眼大瞪。
汽车行了一个钟头时,袁祥儿看腻歪了左右两边的景色,回头瞪着以帽子掩脸打瞌睡的男人。男人似乎毫无反应,她不满踢了他一脚。他还是不给反应,她心里暗骂着“臭男人”,迅速从包里就抽了了一根一掌长的金针。
两人边走边拌嘴儿,而且两人都喜欢用汉语吵架,旁人也听不明白,倒是别有一番情趣滋味儿。
屠锐吐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啊!”顺手又夺过了女孩背上的包包,大手将人肩头一揽,就大步朝汽车的方向走去了。
袁祥儿一听,乐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又怎么了?这盖子又没扣你头上,碍着你什么了。”
屠锐盯着女孩被水渍润亮的粉嫩双唇,轻轻叹息,“唉,叫你别用这种绿盖子的瓶子,你偏不听。”
“小偷!”女孩哼哼一声儿,立即拧开盖子,倒了一口水喝下,温温的,还带着儿甜,应该是相当好的矿泉水了。也多亏了男人深知她们当医生的习性,养成的养生习惯是从来不会喝冷水冰水的,才特意跑去给她找来了这温水。
“行了,别闹什么别扭了。出门在外,一切从俭。”屠锐心下好笑着,把瓶子塞进了女孩手里。
袁祥儿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去接过瓶子,而是一怔,立即去摸自己背包的侧袋,果然袋子是扁扁,她竟然什么时候瓶子不在了都没发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粉红色带绿色盖盖的瓶子递了出来。、
屠锐只道,“我打了些温水,就离开一会儿,没想到你就那么担心着急找我啊!”
屠锐也不争,淡淡地笑着看女孩红着小脸跳到一边,捋平身上的衣服,嗔怒地瞪他一眼,嘴里不满地抱怨着他突然消失不见,又突然蹦出来的“讨厌”行径。
“放开我!”袁祥儿这会儿回了神,扭着身子挣出了屠锐的怀抱。
只见黄毛大汉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见东方男人一脸不悦之色,但在见到自己的模样时仍是畏惧地瑟缩了一下,朝后退了小半步,他鼻间轻喷出一声哼哼,含糊地吐出一句“抱歉”,就大步离开了。但他那高大而分外异于寻常北美人的样貌,仍然让他看起来颇为特殊。
袁祥儿被揽进男人怀中时,脑子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一道低沉且有力的男声,操着一口纯正的英式英语,顺利截断了这场险境。
“先生,您对我的妻子是否太粗鲁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