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到最后的主儿,才是赢家,不是吗?”
何文茵说完,只慢慢地捻着杯里的茶沫子。
卢子茵眉头轻颦,脸色有着产妇常见的苍白青森,瘦了很大一截,这条命都几乎是硬生生从鬼门关前攥回来的。
没想到今日刘立伟竟然会找上门来,这简直出乎她的意料。也再一次刷新了她对刘立伟这人的人品下限的认识!这个男人,简直下贱到让人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复合,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为了他之前做了多久的愚蠢白莲花,现在给她九条命,她也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你说,要怎么做?”
何文茵冷冷一笑,放下茶杯后,亲亲热热地牵起了她的手,说,“我女儿也不比你小多少,也正是寻亲论嫁的时候。瞧着你,我就想到我女儿。做母亲的,谁不希望自己女儿有个好归宿,但若是不成,咱们女人靠自己,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但是,那些害了我们的,欺负我们的,侮辱我们的,一个也不能放过。我们要笑到老,也要他们哭到死!”
那话里的狠意,让卢子茵心的心都狂跳了起来。
又听女人继续说,“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首先,我们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的命,也不比皇后公主贱,没必要为了弄死个小贱人就冲峰在前,折了自己,倒也没啥,但咱们得为自己的孩子未来打算。对不对?”
卢子茵回头,看看摇篮里的孩子,目光复杂,又爱又恨,又恼又怨。
“我知道,但是现在厉家势力根本不是我们能碰的。那个小贱人现在又有了皇室撑腰,我们如何能……”
何文茵举手止了话,道,“厉家是家大业大,皇室家族也不能随便碰。但是,这世界上必然不只有我们与他们有恨,厌恶他们,恨不得他们去死。他们的敌人多的是,而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
卢子茵立即明白,这女人是要自己找同盟军,利用别人来达成目标。但是,这同盟军并不是好找的。虽然厉锦琛似乎还不知道当初他将姚萌萌摔下楼,在她和刘立伟在背后使计,但之后他们夫妻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
她咬唇,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利用的人。那个付婉儿听说已经死在牢里了,刘鹏也被调去了偏远山区服劳役,没了音讯。眼下,她唯一知道与姚萌萌有过矛盾关系的周家,之前也听说公司要破产了,自顾不暇,哪还有空说报复的事儿。
何文茵见卢子茵仍没想到可利用的对象,不禁轻轻一叹,伸手摇了摇那摇篮,道,“这好利用的人就在眼前,打手刚才就被你母亲赶走了。”
“不,我绝不会再跟刘立伟有任何牵扯和瓜葛!”
卢子茵面目大变,疾声喝出,态度变得十分坚决,尾音都颤抖得变了调儿。
这刘立伟,已经成了她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事实上要仔细比较起来,她厌恶厉氏和姚萌萌,但最恨的还是负了自己的刘立伟。
“贱人自有贱人收拾。不管成功与否,对你,对孩子,没有坏处,不是吗?”何文茵冷冷地说着,目光阴冷地盯着卢子茵。
卢子茵心头一跳,顺着那阴冷的眼光看着自己还打着石膏的手和腿,瞬间心里的某道坎儿都坍塌了。
“我们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可是,要我再跟那个男人……”
“唉,要是你受不了,让你母亲去周旋。我相信,你母亲会有办法的。”
卢子茵是根本不想跟刘立伟有任何接触,但是,何文茵的目标就是让其利用刘立伟,甚至整个刘家,来淌这浑水。卢子茵生了儿子,母凭子贵,刘家又最重子裔,这是某些家族最大的弱点。何以不拿来好好利用呢?
卢母可是经历过离婚再婚,几经风波起伏的女人,自然还是要比女儿老练许多。
谈完之后,何文茵立即离开了卢家,她戴着黑纱帽,面目不露,一路行事低调面诡秘。
上车后,秘书就将一份刚刚得到的文件拿给她看。看完之后,大为高兴。
“很好,这条消息非常有用。你跟对方接触的时候,切记,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些事儿,之后,死活也不可能赖到我们头上。”
“是,夫人!”
秘书在一处路的拐角就下了车。
何文茵看着手机里最新关于何思蕊与索伦的新闻,面目变得愈发狰狞。
何小三儿,你就等着瞧,当年让你痛不欲生,而今我也要让你看着你的女儿,为此痛不欲生!
……
西南川省,涪城。
曾家。
又是一年年关到,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处处都是过节的欢乐气氛。
可惜,曾家的美丽大小姐托着行李箱回到熟悉的家乡,却感觉那迎而而来的一景一物,一个声音,空气里的一股烟花味儿,都让她觉得窒息,难受,没有一处对劲儿。那满街的红灯笼和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都像是末日催命符,逼得她喘不过气儿,深吸了几口,胸口都闷得厉害。
又是一年的春节了。
竟然不知不觉的,一年就过去了。
这一年,她都做了些什么呢?
她记不清了,但是去年年关时她记得很清楚。她很高兴,因为,通过陈心洁听说姚萌萌失恋了,没有了那帝都的
恋了,没有了那帝都的高官子弟做靠山,人才两空,啥也没了。真是爽啊!
可是,她再见姚萌萌时,对方穿着漂亮的衣服,打扮得娇柔美丽,不管是发型,还是妆扮,都远胜她一戴,更惶论那已经取掉了丑陋黑眼镜的容貌,更是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不敢相信,那竟然就是以前班里公认的大熊猫,土包子,丑小鸭。
现在丑小鸭是真正化身为白天鹅了。那天,萌萌穿的雪白羽绒服就像天鹅一般,出现在所有人眼里。
害她压抑不住心头的嫉火,竟然就白痴地上了姚萌萌的当,损失了三万块?!
不,是窦天损失了三万块。
也就是因为这三万块,之后窦天就好长一段时间没跟她联系。她以为他是真生自己气了,心里有些不甘心。好歹,现在她除了窦天这一个死心踏地的追求者,兼ATM机,虽然这刷卡的上限实在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可好歹有比没有强吧!
故而,想到窦天的好,她还是主动去找了人。谁料到,竟然被窦家的人赶了出来,还被窦天的那个黄脸婆妈妈连骂带咒,说她害了她的儿子,前前后后为她破大财,惹是非。事情没做成,还成了帝都街头的混混小流氓,天天没事儿就为她跟人干架,回家后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这些,确实都是事实。他们到了帝都后,就像在涪城似的跑去泡吧。她的心思,自然不便与窦天说。但窦天也喜欢泡吧,为的是结交一些道上的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因为她的年轻貌美,自然少不得跟人吆喝拳脚。只是帝都水太深,远不若他们这些小城意识的人能够淌得顺溜儿的。
也是被帝都收留窦天的亲戚,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窦家父母,所以窦天一下子突然花掉了三万块,可把父母给气坏了。窦父二话没说,就把儿子给关了起来。窦母更是恨铁不成钢,也把曾美丽给恨上了。
但是,曾美丽不找上门儿还好,这一找上来之后,窦天知道心上人儿竟然为了自己上门来受了父母的委屈,那叫一个痴情大爆发啊,就跟父母在家里闹起了革命,绝食抗议!
于是,同诸多老戏本一个样儿的剧情就此发展下去,窦家父母就认定是曾美丽这个狐狸精媚惑了自己“单纯、善良、直率”的宝贝独生子,死活就是不肯让两人见面,最后演变到窦母叫了一群五大三粗的亲戚上门,讨要被曾美丽花掉的那三万块钱巨款,直骂曾美丽是败家娘们儿,以后谁家娶了这小娘们就会被祸害得要死要活的。
得,经窦家人这一闹,曾美丽的名声瞬间就破了。
以前待坊邻居都觉得曾家姑娘学习成绩好,是班上的尖子生,能考上“帝都大学”,那就是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大学生哪!哪料这一下子被窦母戳破了西洋镜,把她根本没有考上大学,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北漂儿的真面目抖落出来。
当着一众看热闹的街坊的面,就要曾美丽把帝都大学的学生证拿出来,再不济,一张饭卡也能证明个五四三吧!可惜,拉拉扯扯间,曾美丽掉出来的是纸烟盒和打火机,再一抖,得,一大盒杜蕾丝霍然现身。
没错。
在帝都那样繁华的超级大城市,整日里不是高官子弟,就明星二代,遍地都是时尚穿用的富豪子女。他家的那辆小小的标志307跟帝都的出租车差不多,人家满街跑的全是国外进口的宝马,开国产的宝马都嫌丢脸呢!
她的**在小小的涪城还可以洋洋得意一下,但到了这样繁华的大都市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的所在了。于是,两个空虚寂寞冷的年轻人在一起租住的贵得要却还只是偏远无比的出租屋里,做了唯一能互相取暖慰籍彼此产生那么一丁点儿“我已经征服一切”**的双人运动。
不过,并没有真正突破那最后一道门槛儿。
曾美丽可不蠢,她一直牢牢记着母亲于美萝说的话,女人身上这片膜其实对女人自己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对男人来说是可以令他最念念不忘一颗心头上的朱砂。所以,这东西只能给那个你觉得最有价值的男人,交换更大的利益。
所以,这套套儿其实是窦天那个大马哈男孩留在曾美丽兜里的东西。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窦母联合一众亲戚一通胡说八道,于此私隐,曾美丽就是心知肚明自己还是个小处儿,也无从辩解。她感觉自己唯一还能有所依恃的“得意”,都被人彻底撕破了,没有脸面再待在涪城了,只有灰溜溜地逃去帝都。
但是时隔一年,到了这万家团圆的时节,她还是有些想家。
当然,想家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兜里已经没钱了。窦天那个没用的小男生,啥也不能给她,害她连正常的学习环境也不能保持了,她一气之下跟他吵架就一个人跑回来了。坐的还是飞机!她大小姐可忍受不了火车箱里那肮脏的气味儿和一堆**丝氓流儿。
“不行,不能再给她寄钱。都是你把她灌坏了。不然她怎么老不吸取教训?之前你们在帝都,一餐饭刷掉咱家全部存款,去年还弄个什么破表,又是三万。咱们家就是再有点儿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这样下去,都被你们娘儿俩给败光了!”
没想到,曾美丽才刚打开家门,就听到父母在吵架,而且吵的全是跟她有关的两件大事。她顿时僵在门口,看着母亲护着存折
亲护着存折,父亲欺身去抢,心,就在这一瞬间冷透了。
这个家,即没法满足她的渴望,现在连基本的亲情都没有了。
于美萝一看女儿回来了,立即挤出笑容相迎。
曾强却厉声质问女儿是不是买了高价的飞机票回来的,明明家里没钱,为什么就不知道节省一些,等等等等。
于美萝叫丈夫闭嘴,但曾强像是没听到,逮着女儿就一顿教训。
“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她现在在外面混得连爸妈都不知道叫了。这次回来,是不是又没钱了?你就是回来跟我们要钱的,对不对?这回又干了什么好事儿,欠了多少债?你既然都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办,那还回家干什么?那还向我们伸手要钱,干什么?你说话啊!”
曾美丽哑口无言,因为,这的确都被父亲料中了。
于美萝护女心切,一把将丈夫推开,骂道,“要不是摊上你这个没用的爸爸,我们美丽会被别的同学瞧不起吗?!明明就是你这个做父亲没用,明明站着个好好的肥缺不知道利用。别人都敢拿敢吃,就你胆小如鼠,都做了一年了,别人家都给孩子买了套学区房了,你呢?我跟着你真是瞎了眼!早知道当初我就选……”
“你就选谁?选易班长吗?现在就是官太太了?!你别说自己委屈,当初你还不是嫌易班长人家家里太穷,你才看上我。我家都在机关工作,有关系。你自己嫌贫爱富,教出来的女儿也一副德性!”
于美萝一听,冷笑起来,“曾强,到这份上儿了你就别再往自己脸上抹金。你也不看看你家里人都是些什么人,全是一个个草包。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我到领导面前说几句好话管用。要你家人真有本事,怎么你做了快十年的小干员,女儿都读大学了,连个科室主任都升不上去。要不是靠我,你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吗?就一辈子像你老妈一样,只配给领导当看门狗!”
曾强的母亲没什么文化,也是托了丈夫的关系帮忙在机关看大院儿。
“于美萝!”曾强爆怒,“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所谓的说好话就是扒了裤子往那些老家伙的裤裆里钻!你这个贱人,你背着给着戴了多少绿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于美萝更是冷笑,“你怪我给你戴绿帽子,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一个带种的男人。要是你能干,老娘犯得着还跑出去跟别的男人打炮吗?要是你能站得起来,老娘这朵鲜花需要别的男人来浇灌吗?明明就是你自己根本不是个男人,还敢嫌老娘不守妇道。老娘当年没有踢了你,还想办法给你遮丑,已经仁至义尽了!”
刹时,曾美丽目瞪口呆,震惊无比。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关系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她怔然地看着父母,问,“妈,我……我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女儿啊?”
于美萝也被问得一怔,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曾强闻言,眼底浮起一抹腥红的怒色,吼道,“你敢说我不是你爸爸?你这个不孝女!”冲上前,就狠狠地甩了曾美丽一巴掌。
想他含辛菇苦将这女儿带大,什么好的都留给女儿,花费了一切心思只为培养女儿成材。前半断都好好的,这后半断就越来越糟糕。
曾美丽被打得踉跄好几步,眸底也有恨意,她抚着脸看向曾向,“你不是我爸爸。你们自己都其身不正,凭什么来指责我,凭什么?别人的父母都能为女儿寻来富贵亲戚,嫁个有钱男人,你们能为我做什么?我在帝都辛苦学习,打工,看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你们又知道什么?你除了骂我,帮过我什么了?就你寄的那点儿钱,连买一件穿得出门的衣服都不够,你算什么爸爸啊?我宁愿没有你这样没用的父亲!”
于美萝也被女儿憎恨又叛逆的目光给吓到,上前拉人,“美丽,你听妈妈说,事实不是你想的……”
“不是我想的,那就是你们刚刚说的明明白白的。你们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我真是回来错了!”
曾美丽甩下母亲,拉着行李箱又往电梯口冲去。
于美萝急得不行,瞪了曾强一眼,拿着存折就去追女儿。
曾美丽先一步下楼时,就听到两个碎嘴的待坊在那里八卦。
“又在吵了,看样子,这一家两口子都吃皇粮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听我那口子的同事的老婆的小姨的妈妈的三姐夫的……说,那女人最擅长跟领导搞暧昧了,套上一个领导就升一级官儿。这不去年的时候,连把自己的丈夫也一起升了上去,可了不得了。”
“哎哟,真的假的呀?这女人在那方面,可有真功夫呢!我听说,他们两生的那女儿,多半不是亲生的。”
“呵呵,说不定哦,是跟哪个领导私生的。我说曾家这男人,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竟然也心安理得地帮人养闺女儿。”
“切,这一家人的人品都好差的。去年这会儿,他们家还被人找上门要还钱,听说是他们家女儿一下子花了人家儿子三万块。人家妈妈找上门儿,就骂那女孩是个败家子儿。我说哦……哎哟,谁扔石头啊!”
曾美丽气得不行,扔了几块大石头,根本不管会不会砸死人,大步跑出了小区。
于美萝出来时,就没能寻着女儿,打电话,也立即被挂掉。之后
挂掉。之后,左右没法子只得回去叫曾强想办法,结果,两口子又继续吵了起来。
……
萌萌一家回国时,姑娘的小嘴儿和儿子们一样挂起了水壶。
一路上,除了喂儿子们喝奶,萌萌就没主动答理厉锦琛,意思就是说,还是有被动答理的说。
譬如:
“不能吃冷饮。你忘了,之前喝过冷饮自己闹肚子,还害得儿子都跟你一起闹肚子。”
“哼!”
两只探向空乘小姐饮料车上的眼珠子,十分不甘地收了回来。
厉锦琛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儿子们,交给了妈妈们,坐回小妻身边,把自己的毛毯搭到了妻子身上。掖了时,咳,其实根本不用掖什么毯子啦,这大手就碰到那张瘪着的小脸,换来一个大白眼儿。
厉锦琛一笑,觉得姑娘这似嗔还怒的模样,也是极美极有风情的。到底是生了孩子,浑身的韵味儿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视线朝下溜了一下,立即收了回来。
“乖,别生气了。听说,生气的妈妈哺的奶水是苦的。”
“啊,你说什么?真的假的?你别随便唬悠我,我才不是傻子。”
厉锦琛笑了笑,大手将小手牢牢地握着,“乖,笑一个。”
萌萌要抽回手,可哪里有男人的力气啊,“哼,你叫我笑就笑,我又不是卖笑的。”
手就被握得疼了一下。
“我觉得有些委屈了。”厉锦琛说,口气颇为认真。
萌萌受不了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却用一副小媳妇儿的口吻跟她说“委屈”,立马扭头声讨,“厉锦琛,你好意思说!你,你这个暴君。”
得,一骂,不知怎么地就红了眼圈儿。
厉锦琛一看,心道姑娘最近这内分泌变得有些丰沛,立即将两人中间的扶手扳了上去,VIP座立即变成了两人沙发,将人搂进怀里又吻又哄地腻歪着。简直把来来去去的空乘小姐们看得羡慕妒嫉死了。
到了下飞机的时候,姑娘终于阴转晴,笑了。
落后一步的妈妈们互相打趣儿。
姚妈妈对卫丝颖说,“你瞧,还是阿琛有办法,一会儿就把萌萌搞定了。”
卫丝颖听得心里可得意了,那可是自家的宝贝儿子呢,“别这么说。都是萌萌乖巧懂事儿。”
天知道,萌萌会闹性子,还是因为厉锦琛非要遵医嘱,大月子完之后又多观察了一周多时间,生生地就把华夏的春节给蹭过去了。萌萌本来心心念念着春节回国和朋友们聚聚的,结果就这么错过了。他们这会儿回来,刚好就是学生开学的时候。而且他们也待不了多久,伦敦大学就开学了。
“萌萌――”
出站口处,人头攒动中传来叫声。
萌萌遁声一看过去,就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其中一个最最令她想念,头几晚她还向这人抱怨厉锦琛的**来着。
“爸~”
和姚爸爸一起来的,当然少不了温泽,温泽还是拉着失恋好战友贺英琦,他们身后又跑出一人直接迎向了厉锦琛。
“班长!”正是伍同方。
------题外话------
秋秋的高干完结文《强吻亿万老婆》这是一个小绵羊无知引诱大灰狼,继而被打包圈养,稀里糊涂蹦进狼窝被吃干抹尽滴【超甜蜜重口味黑X文】。
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擦枪走火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创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房间。”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