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夜晚没有时钟的情况下,很难准确的计算出时间。
大约十几分钟,大约半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只是本来在树屋里闭眼睡觉的司凰忽然睁开了双眼。
然后翻身从树屋跳下来,几乎是同时,她之前睡觉的地方被一刀划开,黑暗中的一个修长的身影逼近她。
“叮――”
本来就在地上睡不安稳的周天潢皱了下眉头,翻滚了下身子,脸和旁边的火堆就隔着不到几厘米的距离,炙热的火苗烫得周天潢猛得睁开眼睛,惊醒过来就是惊呼,“卧槽!”差点变成烤火鸡了……啊呸!
周天潢脸一黑,又在心里把司凰骂了一个遍,要不是他叫了一天的小火鸡,自己怎么会反条件的想什么火鸡。
这样想着的周天潢恼怒的朝司凰睡觉的地方看去,然后看到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黑暗中,月亮的光辉还算皎洁,又有火堆的部分照明,倒是让周天潢成功的看清黑暗中的两个来回的身影。
司凰那头银色的头发在黑暗中本来就显眼,另外一个人则完全像是黑暗中幽灵。
他们匕首对匕首,出手的速度既快又狠,犀利得让周天潢看得浑身冒冷汗。
“没有道具,没有威亚,都是真的……真的……”
本来还觉得自己打架能力不错的周天潢,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白痴,跟眼前这两位比起来,他那点打架能力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传说中的杀手潜入暗杀吗?
周天潢的脑子很乱,偏偏眼睛离不开两人,看到黑发的男人一脚踹向司凰腹部,司凰身后好像有眼睛似的后脚一蹬,恰好蹬在一棵树干上,整个人灵敏的飞身而起,身体和黑发男人的脚侧过,飞过男人的头顶,握着匕首的手不忘转弯划向男人的脖子。
“嘶!”周天潢浑身一抖,明明要被抹脖的人不是自己,还是被那优雅中透出犀利杀机的手段吓出生理的本能反应。
按理说这一下,他觉得黑发男人是绝对躲不过去的,结果人家的反应轻松的避开了,恰到时间的后仰弯身,右手一刀往后刺去。
按照正常的惯性,司凰翻身后肯定会在男人的身后落地,然后就等于自己送给男人这一刀捅。
“小心!”周天潢控制不住大声吼出来。
这个叫声太大,把乐贤和太叔伍、虞怜筠都吵醒,三人迷糊的睁开眼睛。
太叔伍因为上半身在树洞里,被吵醒的时候一抬头就撞到了脑袋,爬出来就准备骂周天潢神经病,然而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同被金属碰撞的声音惊引过去。
三人和周天潢一起看向司凰和不知道身份的黑发男人,看到的就是司凰手撑着男人的肩膀借力,恰好险之又险避开男人反手一刀的一幕。
普通人绝对做不到的动作把乐贤三人也惊出和周天潢一样的反应,一个个都失去了言语。
和乐贤他们一样的还有小屋子里的欢姐他们,或许是因为不在现场,所以就算看得出画面凶险无比,他们至少还能保持冷静。
欢姐对杜小光问:“这……这个人就是神秘嘉宾吗?”
杜小光点头,笑声里还能听出兴奋,“啊哈哈,不错吧?精彩吧!啧,只是司凰藏的真深啊,本事竟然这么好。”
欢姐额头的青筋突起,她庆幸羽烯被一个电话叫走,要不然看到这一幕还不得发疯?“这打得太真了,太危险了!”
“刀子都是没开封的,没问题。”杜小光摊手。
“就算没开封,力气大点也能出意外啊!”欢姐继续劝说。
杜小光笑声收敛了一点,“他是投资方。”
欢姐喉咙的话一下吞回去,心里瞬间明悟杜小光的的意思,能让他说出这句话,就说明这个投资方不仅是有钱而已,只怕还权势压人,让杜小光连反对的能力都没有。
在场不少都是聪明人,心里已经猜测是司凰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故意要让他难看。
这种情况在娱乐圈这个圈子里不难遇见,在权势压人一等的时候,他们就算憋屈也只能受着。
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竟然有胆子和司凰作对――毕竟司凰那次生日的排场,就已经让国人知道他背后的背景有多大。
*
“叮叮叮!”
两人越打越快,从一开始还会借助周围的环境游击,到现在到了空旷的空地,单纯的近身攻击。
周天潢他们一个个避开,视线都快看不清他们手的动作,尤其是在火堆的照耀下,两人的动作更晃人眼球。
“尼玛!这也太夸张了吧!”太叔伍吞咽口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
周天潢和乐贤没有说话,不过表情可以看出来心情是一样的赞同太叔伍的话。
眼前这两位根本不是他们能接触到的领域,亏得他们曾经还想拿司凰做对手!
虞怜筠也看得失神,回神过来后看司凰的眼神闪过复杂,如果不是她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钟情的人,只怕也逃不过这人的魅力。
这时候,本来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突然默契的往林子深处跑去,各自的速度都很快,就算太叔伍他们想追也追不上。
他们的离开对周天潢一群人来说并不是坏事,过了差不多四五秒后,他们紧绷的肌肉才放松,面面相觑后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喂!小火鸡,刚刚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太叔伍问道。
周天潢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太叔伍:“你怎么不知道,他穿的就是你们《挑战无限》队员的衣服!”
这么一说,周天潢而乐贤他们也才想起来,刚刚那个黑发男人穿的的确是迷彩服。
只是之前心神被司凰和他的对打吸引,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别的地方。
“我怎么不记得队里还有这个人。”周天潢仔细的回想,然后心慌嘟囔,“不会是混进来的吧?”
“杜小光,呼叫杜哥,现在是怎么回事啊?”看周天潢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太叔伍就试图在杜小光那里找答案,不过他的呼叫并没有得到杜小光的回应。
乐贤也在思考,一转头看到虞怜筠就愣了下,然后关心的问道:“你很不舒服吗?”
虞怜筠回神,没有去看乐贤的眼睛,轻轻的摇头,“没什么。”
她心里想的是,既然会让她选择是否暴露这个地点,就说明一切都是节目的安排,司凰应该不会真的出事,所以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才对。
*
杂草疯长,没有任何人工痕迹的野生森林并不能阻碍到司凰和前面黑发男人的速度。
两人一前一后的奔跑着,司凰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其实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本来以为已经没什么交集了的人,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面前,让人防不胜防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之所以会跟着他离开暂住的地方,因为两人一句对话。
“雷挈在哪?”
“跟我来。”
然后司凰就跟他走了,一走就是十来分钟,等前面的人停下,司凰就看到一棵树上套着绳子,并没有看到人。
“看来你的猎物已经逃掉了。”司凰扬眉。用绳子绑雷挈?如果不是绑的手法没弄好,就是雷挈用自己的能力变小跑了。
“无所谓。”黑发男人冷冰冰的说道,然后突然上前,向司凰的脸伸出手。
司凰伸手格挡,另一只手主动把脸上的防护镜摘下来,还有衣服上的微型摄影器也一样。
对方看着眼前再没遮掩的白皙脸庞,也就收回来手把自己的防护镜也摘下来,过长的黑色刘海落下来,隐隐遮住眉下的一双眼睛。
这张一眼看去苍白又有点阴沉的脸,再配上没有隐藏的冰雪气质,赫然就是司凰一段时间没再见过的窦二少窦文清。
司凰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和他对打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窦文清的身份,在京城里能把匕首耍得那么好的也就窦二少了。
“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窦文清说。
司凰问:“那把我叫过来是为什么?”
“看看你。”窦文清想也没想。
这语气自然得让司凰觉得自己反应稍微大点都是自己不对劲。
她哑然,通过刚刚那一场对打,对方应该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无害的小萌物了,为什么对待她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也许,她也没有像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窦文清这个人。
晚上的森林很宁静,今天的月色也恰好的温柔,丢掉了拍摄器的司凰等于暂时中止工作,慵懒的靠着树干,和窦文清隔空对望。
她没有回避窦文清的眼神,不心虚不闪躲更不会羞涩,清淡明澈的没有任何的阴霾。
窦文清把背包拿下来,然后里面扯出一个袋子丢给司凰。
司凰顺手住住,疑惑的看了眼窦文清,然后愣是从对方没有情绪的脸上看出催促的意思,催促她把塑料袋打开。
司凰不觉得对方会陷害自己,不过一打开看到里面一堆包装漂亮的零食,一时之间产生哭笑不得的情绪。
抬眼看去窦文清又从包里扯出块折叠好的毯子,展开后铺在地上,“坐。”端是客气有礼。
司凰觉得有趣,没拒绝他的好意,在干净的毯子上坐下后,却没有吃里面塑料袋里甜食的意思,不过从里面拿了瓶饮料喝。
窦文清挪了挪嘴唇没说什么,也没和她一块坐,不过是站在旁边,笔挺的身影像是一根标杆,又像是守卫的雕像。
“最后一次见面后,我被大伯阻止和你来往。”窦文清毫无预兆的开口,低头就看到司凰正打开一盒彩色糖豆子,把雪白的仓鼠直接丢进了糖罐子里面。他表情一顿,然后面部的线条有轻微的柔和,语气却听不出多少变化,“可惜他子女里面没一个能成气候,窦氏这一代只能靠我撑着,耍尽手段也就能打压我那几天。”
“你跟我说这些没问题吗?”司凰侧头看他。
窦文清也看过来一眼,“你听得够多了,不差这些。”
这话让司凰想起之前窦文清把她当成树洞的发泄,那时候她不言不语,好像专注吃喝上,实际上该听得一点都没少,不该听的也记在了脑子里,对于窦家的一些情况都凭窦文清的话了解清楚了。
本来这些情况都是各家的秘密,她已经被动的知道了这些秘密,所以还真不差再多知道一些。
司凰了然,再看塑料袋里的东西,心说窦二少又拿她当树洞来了。
专门乔装来参加这种综艺节目就为了来吐槽发泄,所以说窦二少平日里是被憋成什么样儿了。
这么一想的司凰觉得特别有趣,也就随便窦文清自顾自的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自己的各种郁闷。
当听到窦文清说大伯本来是想让他接触自己,却得知以前他心动的人是她后,立马就转变了意思,死活都不准他再起心思,说秦家断种就算了,他千万不能为了和秦梵赌气就把自己也给断了。
“哈哈哈哈。”司凰想象着窦家贤对窦文清说这种话的心情和表情,肆意的笑起来。
窦文清因为她的笑声中断了自己的话语,突然问道:“你没想过留下自己的血脉吗?”
司凰心脏轻轻抽了下,脸上依旧笑着,无所谓的摇头,“我喜欢随心所欲。”
窦文清目光闪了闪,接着听到司凰问道:“你从雷挈那里得到了什么?”
“Y国的一家夜总会。”窦文清说着,也觉得口渴,对司凰伸出手,“给我瓶水。”
司凰坏心眼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卡通瓶子的牛奶丢过去。
窦文清接到后,竟然一言不发的扭开盖子就喝。
虽然反应没有达到司凰预期的效果,不过看冰冷像机器人一样的男人,喝卡通牛奶的样子还是取悦了她。
何曾想过上辈子小心翼翼讨好依附的男人,现在却能轻松的相处应对,还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去开对方的玩笑。
窦文清朝下瞥了一眼,就看到银发的青年双手撑着后背,姿态优雅惬意的昂头看着自己,不过那眼神并没有焦距,明显是走神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不过舒展的眉眼、温和的笑容还是让窦文清眉梢动了动,把嘴里一口甜腻的牛奶咽下去,嘴唇上没有留下一点液体。
“那家夜总会在Y国的伯津街上。”
听到熟悉的名字,司凰并没有明显的反应。
窦文清:“我想知道,现在伯津街在伊凡的手里,还是已经被你掌握。”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司凰问。
“有区别。”窦文清听出一份希望,“如果在你手里,我们可以合作。”
“什么合作?”司凰依旧没有承认伯津街的归属。
如果是别人,在对方明摆着打马虎眼的情况下,窦文清绝对不会把计划说出来。不过换做司凰的话,窦文清却有另外的打算,“等你入伍进血旗后,早晚会知道这些。”
“别看军政几个家族总是在互相牵制,不过关进时刻都会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对外,国内的资源可以凭各自本事去争,国外的资源则能合作就合作,互相帮助的争取利益,这是互赢的好办法。”
窦文清走近司凰,单膝蹲下和她平视,“你现在作为特殊血脉的一员,早晚会接触到这一世界的残酷一面,或者说从你暴露出来就已经成了很多人眼里的目标。难道你想光靠秦爷的保护过日子吗?不想自己掌握一部分的势力资源?”
司凰平静的迎视他的目光,紧接着又听到窦文清说:“别忘记了,你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雌伏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就算了,你可以说是这是因为爱情。那么不努力进取,只让另一个男人保护自己,还能用爱情去做解释吗?窝囊不窝囊?
司凰听明白窦文清话语背后的意思,并不为自己辩解,耳边就听到一声冰凉的叹息,“不,或许你该庆幸自己不是个女人。”否则连去争取自己势力资源的机会都未必有,作为秦梵的爱人,更会被各方人马惦记着。
司凰闻言,在内心深处也闪过一丝庆幸的情绪。
庆幸自己在知道异能女性的特殊地位之前,认出自己身份的两人,都不是别有用心的人。
“你说的对。”司凰对窦文清笑道:“只是我相信窦二少不会出尔反尔,窦二少确定自己信得过我?”
窦文清冷清的说道:“我相信利益。”
“好吧。”这是个很让人放心的回答,只要利益不倒,合作的关系自然不会破,司凰拿起自己的饮料瓶对窦文清做出干杯的姿势,“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窦文清把卡通牛奶瓶和司凰的饮料瓶碰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的是什么。
“哈哈哈。”司凰不厚道的捧腹笑起来。
窦文清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眼神更像刀子一样凌迟使坏的青年。
然而连秦梵发疯的时候都不惧的司凰,现在一样不怕窦文清的气势,反而正因为这份不惧,让司凰更轻松的应对窦文清,“我以为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你应该对我防备起来,而不是来跟我合作。”
窦文清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头不自觉的歪了下,淡道:“我喜欢你。”
他的回答太随便又自然,就跟之前说‘看看你’一样,让司凰找不到任何的感觉,本来想问你真的知道自己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吗?又哑然的咽回了喉咙里,心想问了不如不问,不管对方是把她当成宠物的喜欢,又或者是别的一件看得赏心悦目的东西,既然能轻松和睦的相处就比以前强,只要她清楚的知道把他当成合作对象就够了。
司凰躺在毯子上望着天空,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自己交代给伊凡的事,他做得怎么样了。
想着别的事情的司凰,没有发现一旁没有表情的窦文清眼里闪过的一丝算计。
堂堂腾越集团的总裁,连现任窦家的掌权人窦家贤都没没办完全掌控,只能用亲情用软的方式哄着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人。他的狠和绝是京城大院每个人都知道的,甚至在大部分的眼里,窦文清是比秦梵还可怕的人,因为他没有弱点。
他想得到伯津街没错,不过也不是非得到不可,好比当初合作方求着他合作,说明目标人物雷挈能带来的好处,他都不为所动。之所以前往Y国走一趟,反而是因为对方说了司凰在那里,所以说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司凰,伯津街和雷挈反而是顺便的东西了。
就连这次来参加这个无聊的节目,理由就是他说过的那句看看你,就是想亲眼看看司凰所以就来了。
只是很明显他伪装得很成功,连司凰也没有发现他最重要的的目的是为什么,认为自己才是他达到目的后的顺便。
若论了解,前世司凰为求生存,所以主攻的是窦文清心灵弱点,了解的是他内心最柔软感觉的一块地方,她成功了。
只是没有真心去试图接受窦文清这个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把窦文清了解剔透。
反倒是窦家贤为了掌握窦文清,从根本去探测他的危险度,反而把他黑暗的一面了解得比谁都剔透,如窦文清的个性,他的偏执,他薄情又不完全绝情,所以他才在了解到窦文清对司凰不是一时兴趣的苗头后,第一时间就阻止他和司凰交往,因为清楚窦文清绝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从雷挈那里得到的东西,以及伯津街的合作,所为都不过是和司凰绑上合作伙伴的关系。
窦文清手指摩擦着牛奶瓶的边缘,心想:秦疯子,我在拍卖会上就说过,又有了来找司凰的理由。
在京城另一处的秦梵身体一寒,打了个莫名的喷嚏,暗道媳妇想我了?算算时间,天亮后凰凰就该结束工作了,气也该消完了吧?
已经很多天独守空房的男人打算着到时间亲自去接媳妇,却不知道已经有人暗搓搓的设计长远计划的挖墙脚了。
窦文清收回了思绪,再看身边的人,安静的时候真的特别让人舒服,以前觉得对方像只宠物猫,现在知道对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害,甚至还很危险。不过没关系,只要这份让人舒适的感觉还在,他依旧喜欢。
同一片天空,时差却不想的F国一个庄园里。
一个装修充满了古典风情的房间里。
米露穿着一套烟紫色的露肩长裙,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前小桌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画着淡妆的脸上表情带点焦虑,盯着电脑上显示的加载,直到加载成功,电脑画面先是一黑,然后出现视频。
当看到视频里出现熟悉的那个身影,米露不由的露出笑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痴迷的光彩,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抱紧自己轻微的颤抖。
只见电脑里出现的视频画面,赫然就是Z国《无限崩坏》官方发出的视频片段,只不过米露这里看到的是数个片段连接加载的。
别人看到画面中其他嘉宾被司凰恶作剧的时候,会兴奋会喜欢又或者是不满觉得他过分了,却绝对不会像米露这样……觉得嫉恨。
米露脸上的表情的确是嫉妒没错,她觉得像乐贤他们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被司凰欺负,完全不够资格!更让她愤恨的是这群家伙被King关注了,竟然还不知福,竟然还敢反抗发火!
米露气得咬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迷茫,King是不是已经把她忘记了?明明不是说好了会来找她的么?还是说King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或者说她已经没有让King看重利用的价值?
原本脱离了司凰应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米露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发现自己病了,而且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太迟,想要根治也晚了,她已经病入膏肓。
每天睡觉做的是关于司凰的梦,梦见自己被他折磨,梦见他偶尔的蚀骨的温柔,梦见他最后在电话里对自己说会来找自己,然后慢慢就连以前被折磨的记忆莫名都透出了甜蜜,像毒一样渗进了她的骨子里,让她越是挣扎却陷入得越深。
父母发现了她的异样,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敢告诉他们自己陷入一个Z国男孩的温柔陷阱里。
一直以来坚持不去想不去关注,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记起Z国《无限崩坏》第二期的录制时间,然后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去让人搞来视频,等看到那人的身影后带来的满足战力,就好像吸
毒的人一样。
“米露!客人已经到了,快点下来!”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嗓音,说的是法语。
米露没有理。
直到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米露连忙把笔记本合上,气恼的回头对走来的贵妇人喊道:“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进来!”
“够了。”穿着深紫色近黑裙子的贵妇人拉起她的手,“贵客已经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成为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不,我已经有最重要的人了!米露心里浮现这个念头,并没有反抗自己的母亲,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对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贵妇人芭迪对自己的女儿解释道:“我的孩子,你会爱上他。”
米露嗤笑,“爱情是说爱上就能爱上的吗?”
“不,”芭迪眼神富有深意,“他非常优秀,最重要的是他的血统高于你,孩子。你长大了,到了你该知道真相的一天,我们的血统让世上没有多少人能逃过我们的魅力,这也使我们很难爱上一个人。不过上帝是公平的,他会让我们明白爱的滋味,直到那个可以无视我们魅力,又在魅惑血统上高于我们的人出现。”
米露心脏不由激烈的跳动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芭迪微笑道:“意思是你会爱上他,并爱得不可自拔。”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芭迪挽着米露的手轻扯了扯,示意她往楼下看,“展现出你最美丽的一面,我的孩子。”
米露紧张的朝客厅看去,然后看到自己的父亲,最在他对面的人背对着自己,只能看到一头金色的头发,柔顺又富有光泽。
大概是发现了她的注视,又或者是因为父亲的提醒,那个人抬头朝米露看过来,哪怕只是个半侧脸,已经足够让女性尖叫的俊美,尤其是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看起来充满了迷离深情,让人不禁的迷失在里面。
米露认识他,应该说整个西方国家的女性没有几个能不认识这个俊美的男人。
“亚瑟・斯托克……”
被无数女性誉为上帝瑰宝的男人,资料是平民出身,却比贵族更优雅,能被粉丝爱称为公爵的男人。
亚瑟对她微笑。
米露走神的想,妈妈说的没错,这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甚至用优秀来形容都是贬低了他。
如果……如果没有遇到King之前,自己肯定会爱上他。
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米露低头,让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伸手触摸着自己的心脏――
平静的、诡异的、没有任何加速的感觉。
她爱不上别人了。
米露觉得自己应该哭,应该愤怒,恨自己母亲没有早点告诉自己血统的特殊。然而,她哭不出来,愤怒不起来,更恨不起来。到了这一刻,她浮现的念头竟然是庆幸和自豪甜蜜,觉得自己爱上的是King才是最幸福的事。
------题外话------
二水:被你们所爱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