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呆在狭小的空间里,身体没办法伸展,还没吃没喝的米露,明显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哪怕是特殊血脉的异能者,也不是每个人的身体素质能和司凰、秦梵之流相提并论的。
他们的能力凸显在一个方面,其他的方面可能比普通人还不如。
不过见识过米露敏捷的身手后,司凰才有信心这样把她搁在储物柜里两天也不会死掉。
伸手把米露抱起来的时候,对方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下,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司凰低头看着她没有什么焦距的眼神,心想:大概已经陷入无意识半昏迷的状态。
把米露送到一个房间的床上,司凰就转身离去。
几分钟后,她端着杯矿泉水走进来,先给米露润了润起皮干燥都裂开出血的嘴唇。
一口口水慢慢从嘴唇流进干燥的喉咙里,就好像是迷失在沙漠的人遇到了绿洲。
米露整个人痉挛了下,紧接着本能大口的吞咽,才吞了几口她就被呛到了。
身体的虚弱让她连咳嗽都像个小猫的呻吟一样。
司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静看着她。
咳嗽完的米露又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了十几秒,才艰难的开口说出话,“水……水……”
水杯送到她的手里。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越是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的时候,就能爆发出这份潜力。
明明很虚弱了,米露还是能稳稳的握住了水杯,一口口把里面的水都喝了干净,然后本能的再次递出水杯,“再来一……”
她恢复点神采的眼睛看到司凰的样子,沙哑的声音就嘎然而止。
“啪——”
水杯落地。
清脆的声音响起。
幸好瓷杯的质地不错,只摔破了一个边角。
司凰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米露的瞳仁猛地的紧缩,紧接着慢慢的扩散颤抖,好像随时都会溃散,承受着某种极致的惊恐。
“捡起来。”司凰坐在椅子上没动。
这句称得上平和语气的话语,让床上的米露浑身一颤,然后就倾身弯腰要去捡杯子。
只是她忘记了自己已经两天多近三天没有吃过东西,又一直被绑着关在个狭窄黑暗的储物柜里,身体早就虚弱得不行。
之前递出水杯的时候都是求生的*驱使,手臂都在颤抖。这时候突然做出这个大动作,才一动就觉得身体一虚,人无力的往前倒去。
她的面前就是坐在椅子上的司凰,一瞬间涌上脑袋的惊恐刺激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差点就这样晕眩过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下巴,细腻光滑的掌心肌肤,温度刚刚好,能让人产生肌肤饥渴症似的想去多碰触相贴。
米露恍惚了下,然后就想后退。
这不是人!是变态!是魔鬼!
察觉到她意图的手掌猛地收紧。
“唔!”米露痛呼,睁大干涩的眼睛,充满祈求的望着司凰。
“看起来你应该吃点东西。”和她手指力道相反的是轻柔的嗓音。
米露不敢说话触怒她。
“跟过来。”
把人放开,司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米露顿时瘫软在床上,半个身体都摔出了床外的地上,虚弱的喘息。
逃?逃吧!
逃得掉吗?
如果逃的话,他会杀了我!
被抓到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我吧!
米露的脑子混乱成浆糊,又好像很清醒,眼看司凰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她已经不由自主的爬起来,就算双腿发虚,踩在地上就和行走在云端一样使不上力气,随时都有摔倒的可能,都不敢随便停下来。
下楼梯到半途的司凰就听到“砰——”的一声,回头看到米露摔下来的身影。
她及时且平稳的把对方接住,顺手一带就把人抱在了双臂中,然后什么都没说的继续下楼梯,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被她抱在手里的米露却呆住了,瞪大眼睛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看起来很脆弱无害。
把米露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司凰去冰箱里拿来面包丢给她,然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早就饿得不行的米露,不管看到什么吃的都会变得美味无比。
只是她还有一丝理智的在吃之前朝司凰看去一眼。
得到司凰的一个首肯似的点头后,她才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袋,一口口吃下去。
一只雪白的仓鼠从司凰的口袋探出头,用贼亮的眼睛打量着米露,暗暗惊讶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变听话了。
一个面包吃完的米露只觉得反而更饿了,不过精神也更恢复了一些,明白自己的情况不能暴饮暴食,更不敢向司凰主动讨要吃的,就默默低着头不说话。
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狼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想找块布也好,可以把自己的遮挡一下。
只是她才伸手向沙发的抱枕,就感觉到一道冷漠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身体顿时僵住不动了。
在这样寂静的僵持中,最先忍不住的还是米露。
她抬起头,望着旁边的司凰,清楚对方的眼神里对自己身体没有任何的兴趣和*,为什么就是不肯让她穿上衣服?羞辱!或者是变态的兴趣?
米露越想反而越无力。
衣服对于人来说不仅是一种包装,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失去了这一层外在的布料包裹,将自己完全呈现在别人的眼前,尤其是处在一个弱势悲惨的境地时,更有种无处可逃,无处遮掩的慌乱感,好像从外到内都将暴露在这人的眼前。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米露不明白,就是忍不住想去求知。
“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我?”
这句话问完,她就感觉到对方的气势变了。
客厅里的灯光明亮,却还是让米露产生一种身处在黑暗深渊里的无助绝望。
司凰站起来,高挑的身影遮住灯光,阴影把女人笼罩住,也看到了她才恢复神采的双眼里又浮现刻骨的恐惧。
她一只手抚过女人受了两天的折磨而干燥的脸颊皮肤,“你还没明白,”令人脸红心跳的声色,冰冷的刺激着听者的耳膜,“从两天前,你的命就已经属于我。”
一丝凉风吹过脸颊。
米露没有看清她的动作。
一把原先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被对方握在手里,抵在自己颈项的动脉处。
一缕头发被之前过快的速度切断,散落在她的身上,刺得皮肤有点痒。
“你问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不……”米露嗓音颤抖,脖子被尖锐冰冷的刀尖碰触,一片的皮肤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我……我的一切都属于您。”
“嗯。”司凰利落的把水果刀收起来,好像之前的一幕都是幻觉,或者是一场朋友之间的玩笑。
“柜子里有医疗箱,自己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坐回自己单人沙发上的司凰指向一个柜子的方向。
米露听话的走过去找。
小型的医疗箱里有酒精和各种伤药。
米露显然学过专业的疗伤知识,把医疗酒精和镊子、医用棉花取出来,就开始给自己拔腿上的玻璃碎片——前两天在自己别墅里,因为司凰的突然发难,恰好摔在红酒杯碎片上的她手脚都招了难,之后又被关在储物柜里两天,根本没办法给自己处理伤口。
侥幸的是手脚的伤不算太严重,两天的时间让伤口有点发炎,却没有危害到生命。
米露一边处理自己的伤,一边忍不住疼得吸气,坐在地上的身体都在不断虚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虚弱的昏迷过去。
十几分钟过去,米露才把自己膝盖上的伤弄好,轮到手的时候,单手很不方便。
一道阴影再次把她给笼罩的时候,米露就吓得手里的镊子都差点掉地,以为司凰嫌弃自己处理得太慢,“我……”
“手伸出来。”司凰淡淡打断她想说的话,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米露立刻把手伸过去,神色却迟疑又惶恐。
当她看到司凰熟练的给镊子消毒,动作轻柔的为自己的手先涂抹消毒水,再细心的把小玻璃渣滓夹出来。
那一刻,她甚至感觉不到手上的疼,就瞪着眼睛盯着司凰呆住了。
水晶吊灯明亮的灯光把司凰照得通明,以米露的视角去看,清晰的看见她光滑如玉的皮肤,浓密的眼睫毛,轻垂着遮住了半个眼瞳,那双眼睛正认真注视着眼前的事物,竟然静谧得令人觉得无限美好。
当米露察觉到自己竟然为了对方这一举动而产生感动,鼻子发酸的时候,吓得整个身体往后一缩。
一做完这个举动,她就后悔了,惊颤着眼瞳抬头看向司凰,等待可能落到自己身上的施虐。
只是司凰的神色淡然,好像对于她的举动没什么的兴趣,把手里的镊子放下,“过来。”
见米露没动,她低头去拿医疗箱的其他药,漫不经心般,“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等抬起头,就看到米露已经乖乖凑到自己的面前。
“手。”司凰满意的微笑。
米露不敢看她。
然而眼睛越不看,其他感官就更敏锐。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擦上药膏,再被用医疗用布包住。
“脚伸直。”耳朵听到对方的吩咐。
米露还是会感到羞耻,清楚自己伸直了腿就会真的被看光,一时没有动。
结果脚裸传来一股力道,让她根本没办法反抗的把腿伸直了,一瞬间干涩的眼睛再次泛上酸痛,她猛地抬头直直盯着司凰。
一双冷寂又清澈的眼睛和她对视上。
这样一双眼睛应该出现在个强大而尊贵的人脸上,不应该是个变态!
米露坚持看了六七秒,然后默默的垂下了眼睛,有什么在她的心里破碎了,又仿佛有什么扎了根。
她想不透也不敢去想,只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已经完全被这个叫司凰的男人俘虏,狼狈得不能再狼狈,再没有任何的尊严和*,连最后的一点体面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去感到羞耻,对方根本就不屑。
米露的转变是无声无息的,却依旧被司凰察觉到了。
她手底下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抗拒,好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放松了,乖乖的伸直双腿,毫不遮掩的把自己展现在她的视线里。
司凰把米露腿上的伤口也上了药再包扎好后,就转身去最近的厨房洗手,等她走出来,发现米露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在原地——乖得真像个女奴。
只是,真就这样被驯服了吗?
司凰坐回沙发,对她呼唤,“过来。”
米露慢慢爬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再蹲下身体。
“真乖。”司凰赞许。
对方竟然抬头对她展露出个笑容,扯动嘴唇上干裂的伤口,又流了血。
司凰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拭,“我也不想伤害你。”
这句话还是触动了米露的神经,她眼睛内的波光颤抖了下,压抑着求知的渴望和怀疑望着她。
“真正该死的是其他人,”司凰手指隔着纸巾抬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乖乖听我的话,和我一起玩一场游戏,把这些坏蛋找出来。”
“……好。”米露心思混乱,他并不是刻意要伤害自己,只是……迫不得已,有别的原因?
“自己再去弄点吃的。”司凰松开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冰箱里有现成的食物,饿极了的米露几乎不挑,把能现成吃的都塞进嘴里,甚至不顾形象。
司凰静静等她用完餐回到自己的身边,才吩咐道:“去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明天准时去参加无限崩坏的节目。”
这句话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该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
长久沉默的米露惊讶的出声,“你放我走?”
司凰一路无声的走到门口,开门之前才回头对她神秘的笑了笑,“嗯,明天见。”
“……”米露哑然无声的看着她开门离去,身影消失在门后。
明亮的客厅,灯光刺得她眼睛难受。
米露呆站在原地等了五六分钟,才确定司凰真的走了。
她一下瘫坐在地上,张了张嘴吧,却什么话都没有。
她以为劫后余生的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会忍不住把司凰臭骂一顿,发泄自己的怨恨愤怒委屈。
结果什么都没有……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没有臭骂司凰的冲动。
这一刻的她甚至迷茫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也许她应该马上离开Z国,逃开司凰这个人。
只是脑子里却有个声音不断告诉她,逃不掉!如果逃了,结果会是更恐怖的折磨!还有会惹怒司凰,再得不到他温柔的对待!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米露好像突然惊醒,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艰难的跑去洗手间。
十几分钟后,她披着一件浴衣走出来,找到了客厅里的座机,拨打了经纪人的电话。
“喂?”经纪人干练的声音响起,“请问哪位?”
米露:“是我。”
“谁?”女经纪人一时间没有听出米露沙哑的声线。
“我是米露。”
“……”
女经纪人先静默了几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情绪,“这两天你跑到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着急?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
一连串的问题,米露没有回答,“帮我带一套衣服,这里是……”话语一顿,她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这是哪。
“哪?”女经纪人生怕她突然改变主意。
米露低头发现身上浴衣上有个特殊的标志,确定是租来别墅小区的名字后,就对女经纪人说了出来。
女经纪人连续叮嘱她一定要在那里等着,不准乱跑后,才把电话挂断。
此时的司凰已经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翻墙离开,走到大马路上拦了辆的士就往返了自己的住所。
*
第二天,和司凰一起坐车去无限崩坏剧组的除了羽烯和两位助理外,羽玲也在内,另外还有一位发型师和两位备用司机。
大家昨天就已经被羽烯叮嘱好准备行李,今天手脚利索的各自上车,没用多久就到了杜小光预定的集合地点。
司凰下车就看到站在杜小光面前的米露。
对方穿着一身海蓝色的长袖裙子,依旧是她平日里的穿衣风格,没有盖住膝盖和手,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伤。
这些伤配上米露就算化了妆也掩盖不了的憔悴苍白脸色,形成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让杜小光也不好意思再去骂她,责怪她的迟到。
把无限崩坏里的节目内容和注意要点和米露说了一下,杜小光再次叮嘱:“以后不准再这样了,我的节目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对你百般照顾,知道吗?”得到米露的点头后,他才转身放过了她。
司凰看到杜小光向自己走来,自然的迎面向他走去,微笑的叫了一声,“杜老师。”
“嗯,”杜小光目光隔着她,看向她背后的团队,开玩笑的说道:“做了老板之后,排场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听柳书说,你拍摄《皇途》的时候,天天就带着个经纪人,连个专属化妆师都没有。”
司凰:“如果杜老师愿意像《皇途》剧组一样,免费给我配送化妆师等资源,我也不用多出花费了。”
“少来,现在的你还会差这点钱才怪。”杜小光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不过我先提醒一句,人带得越多不是好事,这些都会是甜蜜的负担,你要做好准备。”
“嗯?”司凰看着杜小光。
希望他能解释得清楚点。
结果杜小光就和昨天一样的照顾一样,事情就说一半,后面怎么都不泄露半点口风,也不管这句提醒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紧张纠结,又去了下一位嘉宾太叔伍那儿,也不知道和他说了点什么,惹得太叔伍几次点头又无奈,表情很传神。
“杜老师那话是什么意思?”羽烯忍不住在意。
司凰反而安抚他,“不管是什么意思,听听就行了。”
两句话的功夫,她就看见米露被她的女经纪人领着走了过来。
“司少,借你吉言,今天真的把米露找到。”女经纪人一开口就是奉承。
羽烯正想自己迎上去对付,结果司凰已经开口道:“没什么,”她看向米露,“米露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嗯,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女经纪人无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米露出了什么意外,对方根本不和自己说。
昨天半夜去接她,废了一顿功夫才把人接到,第一眼看到米露惨样的她可吓坏了。
“米露,多亏了司少,杜老师才原谅你昨天的缺席,没有酿成大错。”女经纪人又对米露提醒道,悄悄的和她使眼色。
按理说,司凰这样的类型绝对也是米露的菜,没道理米露会什么反应都没有。
“……谢谢你。”米露就是表现得很矜持,甚至没有借着道谢和司凰有进一步的肢体碰触。
这样的她让女经纪人又一阵惊奇疑惑,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显露,接了一句嘴,“别看八卦上总说米露开放,有的时候她还是会害羞的。”
“嗯,不用谢。”司凰主动对米露伸出手,笑容无懈可击,“后面的节目一起加油。”
米露伸出手,手臂有不可察觉的轻颤,接触到司凰的手掌,然后被握住,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再度眼波惊颤抖——司凰按住了她的手筋,指尖好像不经意的划过,不痛不痒却让她毛骨悚然。
“好的。”米露低声应道。
两人交握的手松开。
司凰就没有继续和她们闲聊,和羽烯一起进了自己的保姆车,保姆车里正被助理郭奈安装着小型的摄像头。
一见到他们两人进来,郭奈就说:“摄像头是剧组发的,说是要拍摄记录嘉宾在车里的一些日常。”
“嗯。”了解真人秀综艺节目一些特点的司凰没有在意。
外面。
“米露,从昨天开始你就有点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你不肯说,我知道问不出来,不过你既然答应来参加这个节目了,就不能再闹脾气了啊。”女经纪人认真的叮嘱米露。
后者看了她一眼,神态和平常日没有什么差别,“我知道。”
这副骄傲带点刁蛮的模样反倒让女经纪人放心,“只要你肯认定做的事都能做好,我相信你!”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要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以去找司凰,和他好好相处,在节目里会是个很好的噱头。”
“他不久前才坑了东娱传媒一把,你还觉得他是个好人?”米露猛盯着自己的经纪人。
女经纪人没发现她的异样,“这个圈子里哪有绝对的敌人,有利益上的碰撞时是敌人,可有利益上的双赢时就是朋友。何况司凰是为了关漓才和东娱传媒作对,说起来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他并没有针对你,昨天还帮你逃过一劫。”
把话说完的女经纪人没听到米露的回应,一抬头朝她看去才发现米露脸上的表情很诡异,不由一怔,“怎么了?”
“没事。”米露收回打量的视线,“我会和他好好相处。”
“那就好。”女经纪人松了一口气,又叮嘱一句,“你可不能仗着人家脾气好,就胡闹过头了。”
米露没有回应她的话,回到自己的车里休息。
大概半个小时内,虞怜筠才姗姗来迟。
确定大家都准备好了后,就一起开车启程目的地。
每位嘉宾都被发了摄像车,安装在自己长待的保姆车里。
一天能保持一个小时的拍摄最好,等到不想拍的时候,可以自己选择关闭。
一般明星都会适当的在车里作作秀装装X,尽量留下些精彩的内容,吸引以后观众群体的注意。
司凰则好像把摄像头不存在,和平常日没什么区别,靠坐在窗户边看书。
五宝也从她的口袋里探出脑袋,两个爪子攀着她口袋的边缘,睁着绿豆眼和她一起盯着书面瞧,好像看得还挺认真的样子。
羽烯刚接收到最新的工作内容,一抬头就看到这温馨一幕,顿时觉得司凰不需要作秀,也比任何人吸引人的眼球。
什么叫‘做个安静的美男子’?这就是了!
“我刚接到了节目部分内容,”羽烯放轻语调,把司凰的注意力拉过来后,继续说:“现在要去的是一座古城,地方有点偏远,不过也属京城的地盘,大概开半天的车就能到,是个出名的旅游区。”
他话刚刚说完,就听到平板传来‘叮咚’的一声,又来了提示。
这条消息又是无限崩坏剧组传来的。
羽烯看完后,表情微微一变。
司凰问道:“怎么了?”
羽烯脸色木然,“第一条任务要求,嘉宾团队的一切费用剧组都不包,需要嘉宾自己去想办法赚回来,或者用积分换取!”
司凰:“不愧是杜老师。”
这话到底是赞叹还是鄙视?
羽烯没去问,不过内心对于杜小光又多了一层认识和顾忌。
原来之前说带的人多不是好事是这种意思!
你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吗?
现在人都上车了,再叫人圆润滚回去行不行?
“叮咚。”
羽烯低头再去翻开信息提醒。
——任务期间不能被人们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被发现就代表任务结束,失去继续赚取经费的资格!——
“叮咚!”
——不要妄图藏银行卡信用卡和现金什么的哦亲!一旦被发现就代表任务结束,不但失去赚取经费资格,还要受到惩罚哦亲!——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任务的要求发完吗?!非要折腾人!
“叮咚——”
也许真的是故意折腾人,又一条信息提示声到来。
这回还算是个人性化的提醒:前往节目地点的这段时间,各位嘉宾可以好好想想,该用什么办法去赚钱!
羽烯无奈的把平板递给司凰,让她自己慢慢看。
这时候其他的车上。
“哈哈哈哈。”看完任务三提示的太叔伍憨笑几声,接着乐呵呵的说:“杜哥还是这么有才,能小气地折腾出这么多东西。”
旁边的经纪人和助理:“……”
这真的是在夸人吗?
排在2号位的保姆车。
乐贤一脸吃惊紧接着苦恼,“欢姐,我们带了多少人?”
“不多,加上你我才六个。”经纪人大气的说道。
乐贤:“……没想到我也有成为大家长的一天,你们接下来的生活都要靠我了。”
他说得跃跃欲试,欢姐一盆冷水泼下来,“你敢带我去睡小旅馆,你就敢拖你去做买花的小小贤。”
乐贤:“……”
4号保姆车。
虞怜筠得知节目的任务要求后,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看起来非常有信心。
5号保姆车。
米露已经被杜小光提醒过,自己身为节目的‘神秘’嘉宾,也不知道后期会怎么编辑自己的出场。
她悄然看了车内的摄像头一眼,轻轻的对经纪人问,“如果我赚不到经费,把自己卖给司凰,你觉得可行吗?”
“别开玩笑!”女经纪人笑骂。
米露的作风和她的名气一样出名,大家都习惯她的个性,所以就算这话真的被后期的人保留,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或者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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