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禹怒火中烧的来到蘅雅苑。
惊动了守门人,结结巴巴:“将、将军来了……奴才见过将……”
“滚!”魏光禹一脚过去,那小厮一下便滚到了几丈外去,疼的龇牙咧嘴,偏还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唯有等人走远了,才敢在同伴的搀扶下爬起来。
龇着牙直抽冷气:“将军这是怎地了?”
另一个没回,脸色却同样的发青。
魏光禹并不想惊动任何人,因此他来到那间耳房门前,正准备一脚踹开房门时,突地便顿住。
他看一眼不远处好友起居的正房,随后皱眉转身,来到耳房的窗前,手上稍一使力,只听里面“咚”的一声窗栓子落了地,来不及犹豫,他便跃身一跳,进了耳房,重新合上窗子。
房内光线昏暗,只有浅淡的月光自窗口.射.进来,空气中飘浮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
魏光禹浑身炽烫,似饮过岩浆一般,由内至外的灼烈感令他几近发狂。
他几步来到榻前,扬手便掀开遮掩住床榻的帷幔,目光幽暗地看着绸被底下曲线玲珑,丝毫不知危险临到的女人。没有迟疑太久,他伸出一只手揭开绸被,扔在了地上,下一刻便如饿狼扑食一般,覆身压了上去。
玉奴是被烫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以为自己置身在火海之中,烫的她浑身发疼,只想逃离。下一刻她努力睁开眼睛,又发觉自己好似被压在了山底下,身上沉重的厉害,令她就快喘不过气来。
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一阵衣帛撕裂声便在耳畔响起,旋即她身上一凉,本能的刚打了个哆嗦,下一刻自己暴露在外柔软的一双兔儿便被一双粗粝滚烫的大掌握住,开始肆意的揉捻拧扯……
“啊――”她骇得尖叫,犹如见到厉鬼一般,一瞬间被吓得小脸死白。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遍体生寒,浑身僵硬。她使劲的推他,声音哆哆嗦嗦,“你、你是谁!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魏光禹不理会她的挣扎反抗,抽下自己的腰封紧紧捆住她乱舞的双手绑在床柱上,随后不知摸到个何物便动作粗.鲁的塞进她的口中,算是堵住了那扰人的噪音。
玉奴惊恐欲绝,眼泪顷刻涌了出来,她闭着眼睛,绝望的承受着身上之人生猛而又粗暴的动作。只觉得身子与心都被撕裂成两瓣,她被人强了……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身上之人才稍稍停止下来。
玉奴满脸是泪,美目闭得死紧,双兔儿胀痛不已,下.身更是犹如针扎一般,火辣辣灼刺刺的痛。她感觉到对方解开了她双手上的束缚,随后扯掉她口中湿濡的肚兜,一阵寒风钻进来,她知道这是对方掀开床帐准备下地。
她没有睁开眼睛,更加不愿去看那个男子是何人,满心都是自己被人奸污了,清白尽毁。她死死咬住牙,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绝望之中她忽然想到了死……
只是她刚尝到了一丝血味,下颌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掐住,魏光禹怒道:“想死?”
玉奴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睁开双眼,待一对上他冷漠到不含一丝.情.欲的脸时,又是一震,微启樱口,露出粉色香舌上那道醒目刺眼的血痕。
“将将将将军……”
魏光禹冷淡的哼了一声,看着她哭花的小脸:“还想死?”
玉奴怔了一怔,随后闭上双眼,泪珠滚滚而下,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实在没有想到强自己的人会是他,昨夜他明明早走,又不曾喝醉,怎么好端端的又来到她的房里,硬逼她做了那痛苦不堪的事情……
魏光禹见她一脸的生无可恋,不觉微微攒眉,再一次冷声发问:“见到是我,你可还想寻死?”
玉奴浑身又疼又冷,床帐大开,绸被落在了榻底下,她身上寸缕不着,白花花又布满掐痕指印的身子就这般脆弱无辜的展现在他眼前。
魏光禹眸色幽暗,心道昨夜黑灯瞎火,一心只为着发泄兽.欲,根本无心去看身下的女人。
此刻天色渐亮,倒是他头一回正眼去瞧她的身子,某种刚刚平息下的冲动突然又有了亢奋的势头,他暗自平复一阵,心下不无恼怒。手上松开她的下颌:“不说话,本将便当你是默认,考虑清楚,一旦你死后,你弟弟便等着陪葬。”
玉奴猛地睁开泪眼,惶恐的看着他,拼命摇头:“玉奴不会再寻死,求将军不要伤害他。”
魏光禹便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先是在她惊慌失措的小脸上停留片刻,随后下移,黑眸自那一道道掐痕指印上扫过去,突然便觉得有些刺眼,他瞬间移开目光。
玉奴受不了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她难堪的垂下头,用手臂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
魏光禹看着她雪白纤弱的脖颈,突然开口:“记住自己的话,安分守己。”
玉奴有些不太明白,刚抬眸准备去看他,一阵寒风便扑上来,他已经打开房门出去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他甩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玉奴原以为他又会似上回那般大敞着房门离去,不想有些意外,他竟还替她甩上了房门。
她坐在榻上微松了口气,紧绷住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不久后她强忍住疼痛下了地。大清早的并不好洗身子,因此即便身上还留着他的气息与味道,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忽视。自暖瓶中倒了些滚水出来,兑着木桶中的凉水绞了绞帕子,略拧干后便轻轻擦着身子。
她细牙紧咬,觉着胸前这两团肉像是要爆了一般,又疼又胀。
忍着痛系上肚兜,她披了中衣来到镜前。对着镜子一照,果见腰后一大片骇人的青紫,怪不得那般疼痛,昨夜她几次晕过去,下.身的疼痛已经遍袭全身,根本顾及不到其他部位,还是这会子下地走动才发现腰间的异样。她秀眉深蹙,似忍着极大的痛楚,伸出玉手轻轻抚上雪肤上那触目惊心的掐痕,眼睛微酸。
最终她收回手,穿好衣裙后便坐在镜前梳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白,双眸红肿,一眼就能看出异样。她想了想,梳好头后便再次倒了些滚水出来,绞湿帕子敷着眼睛。
待她换好被褥,收拾妥当自己时,天色已经大亮。
梅延峰将将起床,见她进来,便将两手一伸展。
玉奴会意,上前服侍他穿衣,正踮起脚尖帮他理着衣领。
梅延峰低头正对上她努力维持平静的小脸,屋里静了一瞬,他忽然开口:“昨夜他又去你房里了?”
玉奴手上一颤,指尖不小心刮到了他白皙的脖子,她连忙看了一眼,见并无刮伤,便松了口气。随后垂下头,声若蚊吟:“是。”
梅延峰便拿开她的手,侧了侧身,自己穿衣:“这里不需要伺候了,出去摆早膳罢。”
玉奴有些不安,应了声“是”便退出去。
梅延峰转过身,看着她迈着比小碎步还要别扭的步子慢慢移动,隽朗的眉间不觉就微微一沉。
再说殷姝,自魏光禹走后,她便起身倒了杯凉茶,将丫头袖云泼醒。
袖云一下惊醒,顾不了脸上的凉茶,开口就道:“小姐!奴婢这是怎地了?突然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袖云满脸疑惑。
殷姝脸色不好,语气亦十分不善,冷冷看着她:“你给我拿的香露到底有用没用?怎地……”怎地半点作用也无!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殷姝急急咬住牙。
袖云正拿帕子擦着脸,见小姐问起这个,便立刻自桌前的圆凳上站起身:“小姐,这是奴婢哥哥弄来的,说是药性强的很,他还让奴婢嫂嫂亲身试过,说是绝对有效!”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即便是年纪不小了,但脸皮子一样薄,这会儿说出这话,便臊的厉害。
殷姝沉吟一会儿,下一刻便又问:“既然药性强烈,那是一闻便强烈还是随着时间慢慢强烈起来?”
袖云便臊着脸答:“奴婢哥哥说了,这香露男子闻后若没有得到应有的纾解,便会……欲.火焚身!且这药性是随着时间慢慢强烈起来,一开始可能药效不大,慢慢的便不能控制住自己……”
殷姝脸色转晴,可下一瞬又转晴为阴,昨夜怀璧哥哥闻过香露,她亦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后来自己留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得不到应有的纾解便会欲.火焚身?!那昨夜里怀璧哥哥是如何解决的?
他难道是……
殷姝一时遍体生寒,身子虚软的差点跌到地上去,不知是后怕还是愤怒,一时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还是袖云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关切道:“小姐,你怎地了?”
殷姝一把攥住她的衣领,扬手便一耳光扇过去,咬牙切齿:“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袖云懵了一下,捂着半边微肿的脸颊,微红了眼眶,有些受伤:“小姐……”
“出去。”殷姝转身,不愿再看她一眼,“让我静静……”
袖云担忧地看她一眼后,唯有识趣的退出去。
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后,殷姝方慢慢闭上双眼,顷刻间便有泪珠自眼角滑下……
怀璧哥哥……你万万不能让姝儿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