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爷爷奶奶,新年快乐!”
这一年春节,牧锦一家到奥地利看望祖父祖母,过了几日,顾震苏也来了,以准孙女婿的身份上门拜见,带着一份厚礼。
这两位老人自然知道两个孩子订婚的事,他们也算看着顾震苏长大的,本来就高看他几分,如今待他更是亲厚。
过了两天,顾震苏带着牧锦到奥地利著名的圣安顿滑雪场度假。
牧锦从此时开始,决定要培养自己对极限运动的爱好,以后可以陪伴顾震苏一同出游。
毕竟感情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总不能叫顾震苏一直憋着,而自己什么都不做。
双方都互相退一步,顾震苏减少出去玩的次数,而自己则陪他同行。
两不相误。
顾震苏对这个决定简直举双手双脚同意。
“宝贝,我来教你。”
虽然滑雪场给一些初学者配备了教练,但是顾震苏仗着自己技术高超,硬是担任了牧锦的现场指导。
两人穿着情侣色的滑雪服,皑皑白雪中,一见即知是一对爱侣。
“滑雪最重要的就是平衡感。来,把滑雪板分开,就像你做瑜伽一样,与肩同宽,平衡站立……”
顾震苏的教导中规中矩,也极有耐心。
牧锦掌握了平衡之后,便开始试着滑行。
她前世没有什么朋友,到欧洲五年,就是在巴黎拼命的学习各种服装界的知识,很少享乐。
重生之后,也是忙忙碌碌汲汲营营,骤然回首,感觉自己过得确实太划不来。
人生苦短,该及时行乐还是要及时行乐。
再说,行乐并不代表忘却一切。
看到滑雪场,牧锦脑中突然有了淡淡的构思,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部叫做《冰雪奇缘》的电影,她突然想要做一个新的服装系列。
正想得起劲,扑通一声摔了一大觉,骨碌碌滚了好几米远。
身上的衣服厚厚的,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她大笑起来。
“阿锦。”顾震苏连忙从坡上滑下来看她,见她在笑,扶着她也笑起来,“想到什么好事了?”
牧锦调皮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结果两幅滑雪眼镜撞在了一起。
“噗……哈哈哈……”牧锦笑得更开心。
顾震苏见女友像个孩子似的快乐,自己也乐了起来。
以往他都是在最陡峭的区域去玩单板,但是今天陪着牧锦在这片平坦的滑雪场学,他也觉得很不错!
滑雪之后,当然要品尝高热量的奥地利美食配白葡萄酒,再吃一块美轮美奂的千层酥。
挽着顾震苏的手臂走在回酒店的路上,牧锦从来未曾如此轻松过。
这也是他们两人单独出行在外过夜。
已经订婚了,结婚自然是板上钉钉,牧家的长辈早已默许了两人之间有可能发生的事。
甚至冯贞静还悄悄问过牧锦,有没有与顾震苏发生过关系。
当时牧锦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否认。
冯贞静又欣慰又疑惑,本着对女儿的关心,问道:“难道,你们没有想过?”
牧锦像个煮熟的大虾,“妈咪!”
“好了好了,妈咪不问了,你们自己解决,哈哈哈……”冯贞静那时笑得前仰后合。
……走进酒店门口,牧锦想起了母亲问的问题,不禁心头发热。
还有半年就毕业,就可以结婚了。
现在,也许,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这次订的是一个豪华套房,有客厅和两个卧室。
进了房间,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一起。
顾震苏明显感觉到牧锦的主动和热情,惊喜不已,“阿锦?”
“我、我去洗澡。”牧锦脸色嫣红,推开他,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剩下顾震苏喜得满脸笑容,眼放异彩。
牧锦洗完澡之后,并不意外地看见顾震苏披着睡袍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样子竟然还有些局促。
他的头发滴着水,明显刚才在另外一个房间洗过澡了。
牧锦忍住羞涩,裹好自己的睡袍,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毛巾,“过来。”
顾震苏乖乖地坐到了妆镜的面前,在里面偷窥她。
“看什么?”牧锦羞赧地将毛巾一下子盖在了他的头顶,遮住了他的视线。
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顾震苏还是感觉到女孩柔软的手在自己头顶上轻轻揉弄的触觉。
他忍不住转了下身,把身后的女孩拉到了身前,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牧锦没有说话,而是认认真真地把顾震苏的头发仔仔细细地擦干。
毛巾取下来的时候,顾震苏的一头短碎发顿时乱得像个鸡窝。
“噗……”牧锦笑得花枝招展。
顾震苏平日里都是贵公子做派,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
乱糟糟的头发塌到了眼前,挡住了那双凤眸中“狼”一样的绿光。
顾震苏任她笑,也不生气,只是右手轻轻一拨,将乱发全部捋到了头顶,露出饱满富贵的额头。
就这么一下,整个人的气质大变样,那个气派矜贵的豪门大少就出现了。
“哇,你这是现实版的一秒变男神啊……”
牧锦崇拜得不行。
刚回牧家时,她从未想过会与顾震苏有什么来往,因此也就不被他所吸引诱惑。
但他们俩成为情侣之后,她却时常会被顾震苏迷得头晕目眩。
这个男人生得太好,通身一股难以驯服的高贵气质。
他有健壮挺拔的身躯,宽肩窄臀,猿臂蜂腰。
她曾经见过他露出漂亮的人鱼线,还有两块厚实的胸肌与六块形状完美的腹肌。
他有最深邃的眉目,凤眸之中的情意总是令她沉迷。
他的嘴唇十分性感,无论是说话时,还是……亲吻时。
如同此刻。
顾震苏帅脸下压,终是与女孩的额头紧紧抵在一起,嘴唇轻轻碰着她甜蜜的唇瓣。
“阿锦……我可以吗?”
牧锦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身体之中也有着躁动。
她轻轻地闭上那双水润的杏眼,搂住男人的脖子,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立即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高升,好似一个大火炉。
露出来的肌肤彼此蹭动,引起阵阵的颤栗。
“震苏,啊,别……”
呼吸之间全是难以言喻的香气。
仿佛是荷尔蒙腺体被极速的催发。
天地之间只剩下拥抱在一起的这个人,这副身体,其他什么都不是。
仿佛有细线在肌肤表层游走,那种感觉被十倍百倍的夸大,最后四肢百骸地被侵入,痒入骨髓。
只能拼命的抱紧,挤压。
牧锦的意识差不多快要丧失了。
她听见咚咚咚咚的声音,却不知那是心跳。
她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却不知那是喘息。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娇媚得不可思议,她茫然地睁着双目,只能看见白光闪烁。
天旋地转间,场景已经不是妆镜之前。
她被急切地抱起来,放在了大床上,周身游走着一件滚烫的事物。
牧锦咬着唇,按住了那件事物,才发现是顾震苏的手。
“阿锦?”顾震苏咬咬她的唇。
牧锦按了片刻,才放开,“等、等一下。”
“等什么?”男人华丽的声音移到了耳边,钻进了耳朵里,好似细小的电流噼啪。
牧锦忽然就生出了勇气,睁开眼睛来。
顾震苏的睡袍已经脱掉了,上半身精壮结实。
牧锦伸手上去试探地摸了摸他的胸肌。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
顾震苏被软绵绵的小手摸得发痒,他下意识捏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小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他看见女孩的唇瓣娇娇地翘了起来,似微笑又似嗔怪。
至今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能够采摘到这朵景山的金玫瑰?
她不设防地躺在自己的身下,柔软得像一滩水,睡袍虽然未曾解下,却已经凌乱无比,圆润的肩膀下面,是大片大片的莹白柔润,再往下一点点,就可以看见隐藏的花蕊。
他不能再等下去,俯下-身攫住了女孩的唇瓣,不顾她小小的、欲迎还拒的挣扎与抗拒,将她的睡袍整个剥开。
如愿以偿。
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瞧着不曾看见过的美景,伸手虔诚地覆盖了上去。
牧锦浑身一震。
“不……”意识再次消失。
……
最后的时刻,牧锦却感觉没有那么美好。
也许是结合得太急切,也许是撕裂时的疼痛太甚,她甚至没有精力去感受顾震苏的尺寸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侵入之时,已经是难忍,火热、滚烫的摩擦,加剧了疼痛的深度。
刚才那种意乱情迷已然消失,只剩下清晰的推动和顶送。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牧锦勉强抱住顾震苏布满汗珠的身体,觉出他异常的激动和兴奋。
也许……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
这样便足够了。
她闭上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