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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白的行军中,在快到达防线时,又遇见了一场雨。没有地儿躲雨,淋了个透。刚好,这场雨缓解了水的补给,大家也就当冲了个澡。
雨后,远远的天际挂上了彩虹。被雨水冲刷过的茂密丛林,覆盖在起伏险峻的山坡上。厚厚的森林植被,层层叠叠的乔木,遮天蔽日的。就在这样的风景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越往前走,便看见有一些乔木失去了树冠,只剩下干秃的树干和枝杈,又有成片的树干被炮火炸断了,炸碎了,只留下一截截粗大的树桩,那树桩的断茎处是和红土一样的颜色。
在这亚热带的雨雾中,植被复生了,山又绿了,但那被炮火掠过的树干、木桩越发干枯,皮渐渐剥落,露出了灰红色,密密麻麻的,数不清,又望不到头,每一面坡地上都是成千上万棵这样的树士与木桩。那样多的山峰与坡地又连接在一起,远远望去,象漫山遍野插满了鹿茸,汇成一起,呈现出跳动的火红色,复盖了红土,遮挡了山绿,形成了永恒奇观。
这时,大家变得异常的安静和小心,马上就要突破防线了。这道防线一过,绕过一道梁子,就可以去解救那些被困在山洞里的没备和战友了。
前几次派过去的人,都没有成功。有一队人马,防线是过去了,谁知半路遇见善于丛林战的A国散兵,这些人长期隐蔽在山林里,与动物为伍,行动如野人一样。突击队员就这样一个个被干掉的干掉,失踪的失踪,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所以这一片林子又被称为鬼之林。
离防线很近了,方中磊把路上抓的俘虏带了过来。张妙华与俘虏的对话:
问:“你在这里吃的好吗?”
答:“是的,还有烟抽。”
问:“你觉得我们的人好吗?”
答:“很好,没有打我。”
问:“希望活着回去见你的女儿和父亲吗?”
答:“是的。”
……
这个叫阿贵的俘虏同意去和防线上的A国军人沟通,让他们不要再开火了。
方中磊让阿贵带了几箱罐头、压缩饼干,看着阿贵走近了自己国家的防线。
方中磊手持望远镜。看见阿贵以当地土话和哨兵对话,然后被放行,进入防线区。
留下侦察兵在继续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其他人先按兵不动。
漫长的等待。大家原地休息中。张妙华将一袋饼干打开,递给了李傲白。李傲白说:“你吃吧,我不要。”
张妙华说:“没有毒,吃吧。说不定会有场恶战,补充一下体力未必是坏事。”
李傲白接过饼干。吃了起来。张妙华的水壶拧开了盖子,把水倒进盖子里,递了过来。
谁知李傲白没有接,而是拧开了自己的水壶,可是里面是空的。他舔着干裂的嘴唇,刚刚压缩饼干已消耗了嘴里仅剩下的水份。
张妙华的水再次递了过来说:“也只能给你 这么多,再多也没有了。”
李傲白这次没有拒绝,接过来后,小口小口的抿着。虽然没有缓解口渴问题,但是比刚才嘴里快要着火一样好的多。
张妙华说:“记着。一次喝水时一定要小口喝,不能大口喝。前面,缺水的时候还很多。”
李傲白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前方。从被削掉的树干来看,这里发生过不少激战。树干上,还残留着一些鲜血,干了的发黑的,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反正再一次令他的心情复杂起来。
方中磊一直在偷着留意着李傲白,注意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知道。李傲白虽然入伍时间长,只不过经历的都是一些实战演习。对于这样的真枪实弹的战争,确实是头一次。
经过这次后,他会更加的成长起来。会在他人生的历史上具有最重大的意义。
不过,这个张妙华倒是在心理上老练多了,她对李傲白真是上心,步步紧跟其后。这一点,方中磊有些皱眉头了。
大半天的功夫,大伙的神经都在紧绷当中。虽然原地没有动。作休息状态。可是思维却是随时战斗的状态,手中的钢枪紧握,表情凝重。
就在这时,阿贵被前方侦察兵带了回来,他是空着手。东西肯定是对方留下了,他捎回了一封信。
张妙华翻译如下:
亲爱的!中国战士们:
在这个地区上的不同的各个地点,我们交战多次,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有着一个家乡,有着一个家庭,我们都希望我们有家人们不要饱受战争之苦。我们也不愿意再打了,只不过,我们的上头没有停火的命令。
谢谢你们的罐头和饼干。如果要停火,希望是两国之间来谈判的。
方中磊回信一封:
越南前线全体官兵们:
中A两国历来是友好邻邦。过去,在你们遭到外国列强入侵的情况下,中国人民节衣缩食,给你们强大的支援,并派出中国人民解放军与你们并肩作战。无数的中国人牺牲在你们的国土上,……
中国人民欢迎你们!
阿贵又走了一趟,这回回来,带了一些饮用水,和对方最高指挥官的口信,翻译过来就是:今天你方可以通过这道防线,过去后,仍会有很多的危险,你们自行保重。
方中磊表情有些沉重,是啊,所有的A国军人如果都是这样的思维多好。按双方约定的通过时间,方中磊带的这几百号人,在A国机枪对空中扫射下,通过了这道防线。
大家集体后转,向这条防线的军人们敬了个中国军礼,对方的军官们也回敬了个军礼。
这回,行军进入了最为危险的丛林里。大山的深处,凭着指南针在行军,还得处处留意脚下的地雷。
张妙华丝毫没有女人的娇气,像个男人一样勇敢。她一直在离李傲白最近的地方,李傲白的内心开始佩服为个长相漂亮的姑娘了。
这几天的行军,吃的都是速食的罐头,大家有些吃不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