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钢制超长骑枪刺中目标之后,卫队骑士们或是继续端平钢制超长骑枪,或者迅速地从不死战马身上背着的行囊或者自己的腰间抽出携带的武器来,借助着不死战马的高速冲刺而一路砍杀过去。
由八十二名超重装骑士组成的锥形阵冲锋是非常恐怖的,不死战马的践踏与冲撞对于任何不能有效组织起严密有序的阻挡阵型的轻重步兵而言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噩梦;而且这些条顿骑士最恐怖的地方还是不死战马在冲锋时所发出轰隆作响的马蹄踏地声与大地的颤抖声,那种低沉的声响能够一次又一次地震荡着敌人的胸口,让他们在恐惧中溃逃或者忘记抵抗,然后被钢制超长骑枪或者其他武器刺穿劈飞,甚至是被不死战马撞飞出去与踩扁在了硕大得比人脑袋都大的马蹄之下。
冲入大群阿兹特克战士中的时候,冯龙德惊讶地发现到了一点:许多卫队骑士在催动不死战马冲锋这种高速移动的时候,居然做出了收回钢制超长骑枪的高难度动作。
冯龙德也是接受过小一年整套条顿骑士马术训练的人,对于他来说,自然很清楚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一般来说在冲锋的∞∧,状态下,骑枪在刺中敌人之后想要收回是相当困难的,因为普通的骑枪在这样的攻击中特别容易变形损坏;而且如果不及时松手的话,骑枪因为撞击与战马提供的加速度所传来的巨大冲击力也会对骑士的手带来极大的负担,所以在战斗中,重骑兵们的骑枪基本上都是一次性产品。
不过冯龙德和卫队骑士所用的都是当初从七星山永备避难所里拿出来的钢制超长骑枪,质量相当出色并非一次性使用的产品,冯龙德原本以为这种做法非常浪费材料;但当他看到许多卫队骑士成功刺中敌人后灵巧地偏转手腕控制冲锋方向、最终反手将钢制超长骑枪从敌人的尸体上成功回收并再次端平攻击敌人的时候,冯龙德这才发现。条顿的钢制超长骑枪做得跟诺基亚一样,原来是刻意而为之......
虽然冯龙德不管通过灵魂联系读取卫队骑士们的相关记忆还是仔细观察他们的动作都能了解该怎么收回钢制超长骑枪再次端平攻击的技巧,但他却没法也同样利用这个技巧使用钢制超长骑枪进行攻击;当他右手手持的钢制超长骑枪刺中一个阿兹特克美洲豹勇士的脑袋将其刺爆并牢牢卡在了第二个阿兹特克战士的胸膛上后,冯龙德直接放手扔掉了自己的钢制超长骑枪,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骑士长剑抡圆了就是一路劈了下去,沿途被他盯上的阿兹特克战士们纷纷被划开了喉咙或者被劈开了胸膛。鲜血四溅。
冯龙德只能跟普通人类的重骑兵一样用钢制超长骑枪造成第一次杀伤后就扔掉并使用其他武器继续作战不是没有道理的:不同于战技已经融入到灵魂本能最深处的卫队骑士们,冯龙德虽说现在战技水平也不错,不过马上武器使用的技巧上还是一般;再说卫队骑士们都是黑骑士,往生者的种族身份让他们在使用这种高水平技巧上如鱼得水,而冯龙德即便在躯体强度上远比他们强得多也无法相比――往生者的躯体就是经过活化处理也是跟钢铁一样坚固,自然不会因为施展这种技巧而使手臂受伤,但冯龙德却是病毒原型体的躯体,相对要“软”一些,他在不熟悉这种技巧的情况下如果强行使用的话。最轻也是手腕脱臼的下场。
当然,冯龙德可以通过罗恩病毒带给他的强大再生能力而快速修复伤口,但在瞬息变化的战场上,任何时候都要尽可能保持住自己最巅峰最好的作战状态,而不是只为了单纯试试一个新的战技技巧去冒不必要的风险,谁知道在你死我活的战场随时随地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在机枪还没有被发明前的时代里,骑兵一直都是战场上的王者,没有优秀骑兵的国家与势力注定挨打受气;对于轻重步兵而言。他们在没有完整严密的防御阵型与有利于自己的地形情况下根本就挡不住骑兵的冲锋,不管是轻骑兵还是重骑兵。又或者是像冯龙德等这种全副武装到牙齿的非常规范畴的超重装骑士。
阿兹特克人以前并没有见到过马,因此他们第一次看到骑着战马拿着火枪的西班牙征服者还以为是骑着无角鹿的人或者半人半鹿的怪物,在每次与西班牙征服者的战斗中对于冲锋的骑兵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外加屁滚尿流――这一点就完全可以体现,在冯龙德与亚尔曼分别率领两队卫队骑士一左一右地冲入大群阿兹特克战士中后,他们中几乎就没有人企图对抗,而是想着逃离与避开。鬼叫着乱七八糟的古怪词汇满场乱跑。
亚尔曼身为前条顿侠义骑士的旗队长与现在君王卫队的卫队长,各自战技水平可不是吹的,右手中依旧使用着沾满了鲜血碎肉的钢制超长骑枪;当亚尔曼手中所持的钢制超长骑枪每次刺穿一个阿兹特克战士的时候,与之相持的勃格霍尔士兵们就会立即发出一阵怒吼与欢呼声,然后士气高昂地朝自己眼前的敌人奋勇作战。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
原本这种很明显能出风头的事情应该是由冯龙德这个不死君王名正言顺来做的,但问题是他的钢制超长骑枪早就扔掉了,所以这种装逼长脸的事情就让亚尔曼这个卫队长堂而皇之地代劳了......
相比较于亚尔曼在杀敌之余大出风头,冯龙德其实也差不多,不过他是纯粹依靠最直接的杀戮宣告自己的存在:当已经沾染的鲜血粘稠到手中的骑士长剑因此滑落出去后,冯龙德立刻从自己骑乘的不死战马马鞍的侧后处摸到一把单手钉头锤狠狠地抽了出来,快速地握紧并调整好自己手指的握位以便顺手。
冯龙德刚想要抡起手中的钉头锤向自己盯住的一个阿兹特克战士准备挥去的时候,只见自己的前方突然飞过来大量夹杂着飞溅鲜血的碎肉,那个阿兹特克战士已经被另一名冲在冯龙德右前方的卫队骑士用战斧劈烂了整个上半身。
将右手手中的钉头锤紧紧握住,冯龙德看到了一名身上背着单体弓穿着短打扮的阿兹特克弓箭手。他那张显露出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惊恐的脸在冯龙德眼中清晰可见――这个阿兹特克弓箭手估计跟自己是一个岁数,只不过从脸上来看更雏嫩不少而不是自己的大叔模样,而且他是黄种人,不是自己这种型号的白种人;如果这张已经彻底迷茫的脸庞在经过几年的岁月流逝的话,一定会成为青葱少女们日日夜夜中的思念。
不过......冯龙德向前低压着上半身,将右手手中的钉头锤从身体右侧后方抬起。经过自己右腿腿侧抡了一个半圆后向上抬起,他感觉到一大滩鲜血与碎肉飞溅到了自己的铠甲与胯下的不死战马身上――感叹归感叹,杀戮归杀戮,在残酷的战场上,这实在太过于常见了。
将这群阿兹特克战士的集群冲一个对穿只在瞬息之间,如果换成是普通的战马,这时候已经没有太多的体力供重装骑兵们继续冲锋,但冯龙德等人都是骑乘着不知疲倦的不死战马,因此当他们一左一右相向而行一路冲锋将阿兹特克的集群撞得七零八落之后。依旧速度不变地在不远处集合并两队并一队,组成了一个更大的锥形阵冲锋队形。
冯龙德并不清楚刚刚的冲锋导致了多少阿兹特克战士的死伤,不过就现在的局面来看,他们的冲锋跟削土豆皮一样把外围的阿兹特克战士削掉了一层,而且连带着剩下的阿兹特克战斗们都惊魂不定士气低落,大大缓解了勃格霍尔部队的压力。
与最开始的密集队形不一样,这次的锥形阵每个卫队骑士之间的距离大了许多――这种分散型的阵型虽说可以充分保障拿着钢制超长骑枪的卫队骑士们最大限度地攻击到敌人,但同样也丧失了密集阵型冲锋时的杀伤效果。可以说是有利有弊。
“所有人都记清楚了吗?这一次我们不是追求单纯的杀伤数量,而是寻找这些阿兹特克战士中的指挥官与祭司。并给予击杀!”冯龙德在灵魂联系内给所有卫队骑士传输了所有阿兹特克战士中夹杂着的指挥官与祭司的位置后,大声吼道:“注意冲入敌群后三人一组进行作战,别给我到时候整出谁被这些家伙给拉下马狂扁的情况发生,我们可不是来教他们怎么对付超重装骑兵的!”
一阵声音与灵魂上都有的双重哄笑过后,冯龙德带领着卫队骑士们再度朝着阿兹特克战士们发动了冲锋。
寻找阿兹特克战士中的指挥官与祭司是相当简单的活计:他们往往不是身上穿着远比普通的阿兹特克战士华丽得多,就是背后扛着n多花枝招展的大芦苇杆子。要不就是看上去跟正常人类画风不太一样(这些都是阿兹特克祭司),就生怕敌人不知道自己是领头的与重要任务似的。
这其实在阿兹特克与其他中美洲文明开打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打仗的目的更多是抓对方的俘虏好拉回去祭神,指挥官与勇士装扮得那么显眼也是起到识别标志与辨别敌我的作用。如果他们面对的是以往熟悉的敌人的话,那么无伤大雅;然而。 他们现在面对的,却是要开始玩斩首战术的超重装往生骑士。
卫队骑士们冲入敌阵之后,立刻就形成了三人一组的小队满场寻找阿兹特克的指挥官与祭司进行围杀――每当一名阿兹特克指挥官或者祭司被卫队骑士们以各种方式击杀之后,就会有不少阿兹特克战士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这也是冯龙德想要达到的目的:本身超重装骑士对于阿兹特克战士的士气打击就极为恐怖,再加上他们中的军事人物与宗教寄托死伤惨重的话,那么数千悍勇的美洲豹变成数千懦弱的火鸡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当初奥图巴战役里西班牙征服者们通过骑兵迅速解决了他们的首领之后就导致了数万阿兹特克战士的崩溃,更何况现在只是数千的数量,还是之前蒙受毛瑟98k步枪集火待遇的那种。
沿路顺势劈砍了几名自己遇到的阿兹特克雄鹰勇士与阿兹特克美洲豹勇士之后,冯龙德骑着不死战马从人群中硬生生撞出了一条路来,来到了勃格霍尔部队的方阵前:相比较于马上作战,冯龙德自信自己的步战水平更胜一筹,而且更能把握战局。
这时候勃格霍尔部队的方阵看上去还算完整,起码冯龙德没发现有太多减员的情况。
从马背上跳下,冯龙德将左手臂上挂着的钢制鸢尾盾背回到背后并顺手从马鞍后侧取下携带着的斧型戟双手握好,冲着勃格霍尔士兵们大声吼道:“勃格霍尔!”
“teuton(条顿)!!”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血战,所有的勃格霍尔士兵都有了一种精悍的精气神儿,听到冯龙德的吼声后立刻争相呼应,“嘿哈!嘿哈!!嘿哈!!!”
看着这些勃格霍尔士兵们一边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胸膛、一边整齐地用远在条顿帝国时期之前很远久的时代中的古条顿部落勇士以及这一纪人类文明中的古日耳曼战士模仿野兽嚎叫的呼声向自己证明他们的强大,冯龙德右手单手握着斧型戟高举过头顶,发出有史以来最大的声音高声大喊道:“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毫不留情!!!”
“teuton(条顿)!!”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战嚎声,勃格霍尔长枪兵放平了自己的长柄武器后开始稳步向前推进,而勃格霍尔步枪兵们则手持盾牌,握着刺刀或者上了刺刀充当短矛的步枪,以散兵线的阵型同样向前冲去。
反攻的时刻,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