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阳一见小林氏再也装不下去了,心里别说有多得意了,嗯,让你装,有本事继续装啊(嫡女骄30章)!
既然小林氏再装不下去,司徒阳好整以暇,今日定要狠狠地打打小林氏的脸!
于是司徒阳的脸上配合小林氏的话,露出了一付如梦方醒的模样,他的脑袋还很是配合地对着小林氏微微点了点,仿佛极为赞同小林氏的话,这让小林氏在心里不由地暗自得意。
只是小林氏得意得早了些,她压根没发现司徒阳眼中闪过的那一丝讥讽:“哦,别院出产的就必须人人都有份?那么为何昨日送来府里的橘子也没见林姨娘拿出来分给大家品尝品尝嘛。”
“那橘子是卑妾名下别庄出产的水果,既然是卑妾名下的,为何要拿出来分给别人?”小林氏一脸的理直气壮。
“既然如此,那么为何桃林别院的出产就该拿出分给大家,而且还要人人有份?”司徒阳的声音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被司徒阳这样一反驳,小林氏一噎终于明白了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也终于记起来被她刻意忘掉的一个事实。
那就是桃林别院是韩氏名下的陪嫁庄子,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低下的眼帘掩去眼中浓浓的不甘和恨意。
老夫人的脸色更为难看,这事若是传扬出去,被人知道她连儿媳妇陪嫁庄子上的水蜜桃都要算计,可不将她的老脸都丢光了。
不过,老夫人,请问你还有脸可以丢的吗?
司徒空也没想到今日的司徒阳言辞如此犀利,不由暗自高兴,心里颇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对于老夫人和小林氏算计韩氏陪嫁庄子里出产的水果,心里真心无语。
以前韩氏包括桃林别院在内的陪嫁庄子里出产的水果蔬菜什么的,每年都会分多次送来侯府。
韩氏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些庄子上送来的出产除了送些去韩大将军府上,大多都充做侯府公中嚼用。
这些司徒空自然不可能完全不知,开始的时候也劝过韩氏,可是韩氏依然故我,慢慢地司徒空也就任由韩氏所为,毕竟那是韩氏陪嫁庄子里的出产,韩氏有完全的处决权。
司徒空也曾提醒过老夫人和小林氏,将这些出产折算成银子给韩氏,只是老夫人和小林氏阳奉阴违,能少出银子就少出。
既然韩氏主动将东西交给公中,自然不会与老夫人和小林氏计较,只希望自己的大度能够换来平静的日子。
于是渐渐地只要是韩氏陪嫁庄子送来的出产,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侯府公中之物,这也就直接导致司徒娇以为桃林别院就是侯府的产业。
“以后还请娘多提醒表妹,该给韩氏的出息如实算给她。像这种贪没陪嫁庄子出息的事,若是传扬出去,还以为咱们侯府靠着媳妇的陪嫁庄子过日子呢。”司徒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司徒阳离开了慈安堂。
司徒空当着司徒阳说这样的话,自然让老夫人和小林氏觉得明晃晃地打了她们的脸,把老夫人气得半晌没匀过气来,而小林氏盯着司徒空父子离开的背影,只差没将手上的帕子扯烂。
“娘,你看看侯爷,这都说的什么话。那不都是韩氏自己要将庄子里的产出交给公中,怎么就成了侄女儿贪图韩氏的钱财了?咱们林家给侄女儿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就算没有侯府,总也饿不死侄女儿吧!”司徒空一出慈安苑,小林氏就对着老夫人哭诉起来。
她是不敢在司徒空面前说这样的话的,可是在老夫人面前,她是什么话都敢说的,毕竟老夫人疼她就像是自个的亲闺女。
不过今天小林氏的算盘打错了,此时的老夫人还沉浸在有可能被人传成贪图儿媳妇陪嫁庄子出息的恶毒婆婆的恐惧中,饶是她再疼爱小林氏,也越不过她自个去。
于是老夫人皱眉不悦道:“哭,都多大的人了,还只知道哭!”
一句话噎的小林氏半张着嘴,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一脸的蠢样更让老夫人觉得烦躁:“行了行了,你是个什么人,老身还不清楚。既然空儿都说了,那以后该算给韩氏的就算给韩氏!没得让人说咱们侯府靠着个女人的陪嫁庄子过日子!”
小林氏心里不由恨极,在心里疯狂诅咒:“司徒阳,韩氏,你们都给我等着,看你们能猖狂几日,定当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脸上却极力装出一付贤惠的模样,只是内心的疯狂让她根本维持不住平日的贤惠,那张原本还能看的脸此时显得有些狰狞。
由于小林氏微低着头,做出一付小媳妇状,老夫人并没看到她脸上狠极的狰狞,倒是她怀里的司徒安,被她脸上的表情给吓得打了个哆嗦,带着哭音弱地叫了声“姨娘”。
这一声“姨娘”更是让小林氏气得差点将儿子甩到地上,好在脑子里尚有一丝清明,总算勉强压住了心里的怒气。
努力让脸上的表情恢复自然,小林氏拍了拍坐在她怀里的司徒安以示安抚,然后将司徒安交给一直侍立在身后的奶娘,示意奶娘将司徒安带下去,又挥了挥手让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下去。
见小林氏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老夫人知道她有隐密的事要与自个商量,尽管刚才的那一番舌枪唇剑让老夫人觉得有些疲乏,但是想了想还是让身边的人也都退了下去。
虽然屋子里除了老夫人和小林氏再无第三个人,但是惯于阴谋诡计的小林氏,还是生怕隔墙有耳,只见她上前在老夫人身边坐下,倾身在老夫人耳边低语起来。
“这样成吗?万一......”听完了小林氏的耳语,老夫人沉吟了半晌,终于开了口。
“没有万一,娘应该最清楚那个命格是怎么来的。”小林氏生怕老夫人扰了自己的计谋。
老夫人沉默良久,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于咬牙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