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眼神漂移的答道:“那要看有没有如厕了......”
“你是想说狗固有一屎,屎后轻于鸿毛,屎前重于泰山吗?”我抓狂道,“可你三个月大的时候就超重了!跟屎有个毛关系!”
白哥略显尴尬,立刻转移话题道:“行了,赶紧说点正事吧!你那顶绿帽子其实是圣界的......”
我磨牙道:“你能换个说法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它懒洋洋的甩了甩尾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这种治愈功效的只有圣界医神的百草套了,没想到空投下来变成了一顶草帽......”
“百草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邪恶的想着,能草一百次的tt......多特么质量过硬节约环保啊。
“其实就是各种神草编织而成的套儿,谁有病套谁,分分钟康复......”
“打住,别解释了。你们圣界出品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猥琐......别瞪我,我又没说你,你不算东西。”
一秒终后我又多了一件天狼牌纯爪工大敞门马甲。
“白哥……”我非常愤慨的控诉道,“我对你这种暴力行为表示严正抗议和强烈谴责,你要是再敢用爪子捯我衣服……”
它连尾巴都没挪一下:“你就咋着?”
“老子就把t恤全换成马甲,看你还捯啥!”我恶狠狠的威胁道。
萨摩耶眼神下移,我立刻捂裆道:“你想都别想,万一出了事故你的主人再也无法过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白哥嘿嘿一笑:“要不你穿开裆裤吧,我保证不出爪……”
“……滚!明天我就让六儿带你去宠物店剪指甲!”我眯了眯眼,“顺便再做个绝育什么的……”
它不理我了。
这家伙显然知道我俩在六儿心中的地位差异,六儿就是让我做绝育也不会委屈了它。所以有时候我是真想找人算算,老子上辈子到底做过多少缺德事儿才会摊上这么位极品女神?
月光凄凄惨惨的透过窗户,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如水银般蔓延到远方,映照在那顶孤零零的绿帽子上。我把它拿在手里,本来还想趁没人的时候试试莫林说的磁场疗法,结果让这死狗一通搅和顿时就没心情了。
“对了,这玩意儿能治脑残吗?”我问白哥。
“你想挽救自己的智商”
“屁!我想给小沈试试......”
“没用的,与生俱来的缺陷属于天命注定.....”白哥一副堪破俗尘的得道高狗模样,“你真以为神是无所不能的啊?!我们也有很多无力改变的事。”
“这我明白,比如六儿的脸,战神的内分泌,和你的脂肪。”我跳到三米外说道。
“你小子也就嘴上逞能。”白哥嗞着牙道,“等明天四个堕神杀上门来看你怎么蹦跶.......”
“照样嘴炮大招的干活!诶,那啥......他们懂中文不?”
白哥呵呵一笑:“你还是省省口水吧,到时候乖乖的去混老弱病残队,我们未必有功夫管你......”
“......我们?”我一扭头,发现小楚留香已经无声的站在了我背后。奶奶个熊的,这哥们常年开的都是静音模式么?!我真想给丫脖子上拴一铃铛。
白哥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道:“对了,你这绿帽子是从哪儿买的?圣界的物资其实是根据转世的命运线投放的,会自然而然的流动到原主人的手里,帮助他们开启神智觉醒潜能,百草套出现了的话那么医神也就不远了。”
我突然想起那个博起眼镜店里的憨小子,这帽子最开始不就是他捡的吗?
“明天我去找找那人吧,不过怎么判断他是不是医神啊?”
“很简单,给那个人戴一下帽子,如果是医神转世就会立刻觉醒。”
我无语,让一个大老爷们戴顶绿帽子,这任务真是简单得作死......
......
昨天谈了一宿的作战计划,确切的说是小楚留香和白哥谈了一宿,我参谋到后半夜就睡过去了。结果一大早被凤姐的叫*床电话一通臭骂,洗了把脸就风风火火的赶去报社,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件海南贡品。
戴着海黄梨的手串,凤老佛爷总算脸色稍缓,却仍有些不满道:“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去探班就探班吧,骚扰林萌萌干嘛?人家经纪人的状都告到我这来了......”
王岳这小犊子也忒不地道了,竟然公报私仇!那就别怪老子私报公仇了,回头我就告诉林萌萌他是王江的哥王大狗,看丫怎么花式死......
“误会,冤枉!领导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黄大新是那种人吗?”我拍着胸脯道。
“当然不是。”凤姐语气轻飘飘的,“你还没被我划拉到人的范围里。”
“......”
“行了行了,这回就算了,长点记性别再有下次!还傻戳着干嘛?赶紧干活去!”她机关枪扫射一样把我轰了出来。
娱乐版的一群狗崽子已经见惯被凤姐骂出来或踹出来的人了,所以都非常淡定的闷头干活,只有老龟探出头来冲我挤眉弄眼。
我扔了包椰王给他,对方偷猫儿说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儿的去泡林萌萌了?”
“胡说!除了六儿我只泡过面......”严格来说我连六儿都没泡过,都是她泡我……
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神情:“装,你接着装......我告诉你啊,老曹和来特传媒的关系不错,你可别去招惹人家的女艺人,指不定就触了谁的霉头呢!”
“那我就给丫拔光了,眉头去无踪,大脸更出众。”笑话,王家的虎毛我都捋过,还怕来特传媒那只外资猫?
他乐了:“得,就当龟爷我白瞎心,你小子就一属藏野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越抽你越来劲。”
“苍天在上,菊花靠墙,真是没影的事!我什么都没干啊!你到底听谁说的呀?”老子急得快自宫以证清白了,难得我一个狗仔也能体验到明星们被谣言抹黑的抓狂感了。
“诶呀,大家都知道了......用听说吗?”老龟声音高了起来,不少人也抬起头来,露出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容,合着这群孙子全都支愣贼耳朵听着呢。
小钟还在旁边助攻:“大新,你得给兄弟们封口费噢,不然你明天可能就和林萌萌上头条了......”周围立刻一阵起哄架秧子的,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要是明天活着上了头条,后天就得被六儿剁成馅儿再挂一次头条,那可怜的汪总监不得又要借过期啤酒浇愁了?
就在愣神间,手里的烟已经被一抢而空......我无语,这特么都是群什么玩意儿?说好的记友情呢?!
记友们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我,被一群职业狗仔团团围着讲了半天的故事,好不容易才打发掉,等交完稿离开报社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我紧赶慢赶总算在博视起点眼镜店关门前赶到了。
那小伙子还是和上次一样趴在柜台上睡觉,摇醒后依然是迷蒙的痴呆样,我严重怀疑他更有可能是圣界的睡神。
“请问您要买什么?”
我答非所问:“怎么这回‘博起’俩字也没了,就露了个‘点’出来?你这店混得也太不人道了。”
“啊,是您啊。”他回忆了片刻,终于想起我了。
感觉太直接进入绿帽主题不好,我就先和他套近乎:“我姓黄,小伙子你贵姓啊?”
“鄙姓叶。”
我吃了一惊:“字良辰?”
他一愣,说道:“我叫叶辰。”
“哦,无良就好。”我松了口气,还以为遇上硬角色了。
叶辰:“......”
我觉得见面就让人戴绿帽子有点突然,所以酝酿了一下情绪,随口聊道:“叶兄弟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他低下头掰了掰手指头:“三年了。”
“店里就你一个人?”
“不,还有这家店的老板娘和她闺女,我们仨人平时倒班。”
我羡慕的看了看他,这小子倒是艳福不浅捞着个五星级工作环境,比天下第一报的公狗窝强多了……
闲扯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博视起点眼镜店是个中年单身女老板开的,她还有个在上高中的闺女。因为店里盈利一直不好,工资开的低,坐班时间又长,最后只招来这么一个傻小子。
所以一听说这哥们也是三年没涨工资,我顿时有种英雄相见恨晚的感觉。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感叹,任凭你圣界医神又如何,在人间还不是混得比我惨?可见投胎时选个好服务器还是很重要的。
在聊完了天气、物价、学历、恋爱史、收入情况、身世背景、祖宗八代、兴趣爱好后,叶辰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吧?”
我乐了:“这年头相亲都要求有车有房,最好再没爹没娘。干媒人的找你不是找倒霉么?”
他一耸肩道:“我确实没爹也没娘。”
得,咱不欺负孤儿院长大的孩儿,说正事儿。
“我今天来呢,也不买什么,是来还你套儿的。”我把绿草帽放在他面前,“戴上吧。”
“啊?!”他有些犯懵,“你不是已经把这帽子买了吗?干、干嘛让我戴......”
“别问那么多了,让你戴你就戴上,我不会害你的。”我顿时有点后悔没有趁他睡觉的时候扣在他脑袋上了。
叶辰快哭了:“大哥你这不是难为人吗?你要是不买东西就走吧。”
我不耐烦了:“你到底戴不戴?”
“哪儿有男人戴绿帽子的?我现在可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我抄起帽子就往他脑袋上扣,对方拼命挣扎连连后退,口中惊叫道:“不就是五块钱吗我还你还不行?!”
“不行!”
他惊恐的望着我:“你、你是不是来劫财的?”
“呸!我像缺钱的吗?!”
“那是......”他眼泪汪汪道,“劫色?”
我抚着额头,实在无力给叶辰解释这百草套的问题,与其被当成精神病,还不如胡扯个理由先骗他戴上,如果真是医神那就不用再废话了。
于是,三分钟后......
“你......真是星探?”他狐疑的看着我,“你们什么剧啊要男一号戴着绿帽子出玚......?”
“咳咳,这年头流行环保色嘛,你看过绿巨人没?”
“啊!你们是那个......那个......”他兴奋的喊道。
我点点头:“对,我们就是那个那个,下一部准备拍绿帽人,你先戴上我过过眼,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你能有什么损失?”
“哦......”叶辰将信将疑,但确实也不觉得这事儿能危害他什么,就把百草套戴脑袋上了。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我适合这个角色吗?”他茫然的问道。
“额,你再转个侧身我看看......”头顶绿帽子,身穿白大褂,如果说莫林是老白菜那这位就是棵小白菜,我一边忽悠着小白菜一边捏着下巴思考。
不会吧......怎么还没觉醒?难道白哥猜错了,这哥们其实不是神裔?
我正想着如何往下编,突然就听见“啊”的一声惊叫!只见叶辰双眼紧闭,表情痛苦,像踩上根高压线一样浑身抽搐起来,脸上逐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眼瞅真要变绿巨人了!
我吓了一跳,但也不敢轻易动他,万一也通了电咋整?到时候全市的拆迁工程都得让我们哥俩包了。寻么了一圈看到角落里有一根棒球棍,我拎了过来,冲着他的脑袋上的百草套抽了过去。
“嗙”的一声闷响,绿帽子纹丝不动,叶辰分毫未伤,棒球棍已经折成两段了。我颤悠悠举着半截棍子腿儿,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抽他一次,对方却已经无声的睁开了眼。
看到那双陌生又沉静,埋藏着万里荒芜和千年寂寞的眼睛,我便知道无良医神已经觉醒,他现在确实有一百种方法让我混不下去了。
立马把棍子藏到背后,我狗腿的一笑道:“医神,您老想起来了吗?”
“唉......”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像出土文物一样沧桑的叹了口气,把绿帽子从头顶摘下来,神情复杂的摸着它,似乎在抚摸一段久远的过往。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我默默站在一边不说话,生怕一时嘴贱打扰到这个有故事的男人,毕竟他分分钟就能让我出事故。
“又要开始战争了吗?”他问道。
“嗯,不过您是治疗系统的,应该属于后勤,不需要上阵杀敌吧?”
“当年......我就是因为一直在战场后方,才没能保护好想要守护的人,这次既然觉醒了,我自然会做我该做的事......”他淡淡的看着远处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漠然道,“和不该做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声,雅蠛蝶......难道老子手贱的觉醒了一个不听指挥的队友?
“叶哥哥,你现在要下班了吗?”这时候一个纤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扭过头,看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走进来。她穿着全国通版布袋式高中校服,脸蛋有些婴儿肥,眼中噙着略微腼腆的笑意,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叶辰从思绪中回过神,淡淡看了她一眼:“哦,小北回来了……”他给我介绍了一下,“她就是老板娘的女儿,路小北。”
我心说这丫头方向感肯定不错,走哪条路都能找着北。然后冲小女孩微微一笑,吓得她立马倒退一步。
叶辰道:“这是我朋友,姓黄。”
“黄叔叔好。”小姑娘有些怕生,弱弱的打了声招呼。
“乖,叫哥哥吧,黄叔听着不和谐。”
“小北,我有点事得先走了。”叶辰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头也不回道,“帮我和你妈妈说一声吧,我这几天可能都来不了。”
“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小女孩儿有些失望的看着他。
“不知道,也可能不回来了。”
“啊?!为什么?”她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