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穷疯了
简又又眼底染上一抹笑意,陆彩云跟张虎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张虎什么心思陆彩云不知,可这种情况下陆彩云都放心张虎,显然此人是可以信任的,只是张虎不喜欢曾经的简又又,但却碍于陆彩云的关系接耐了她。
凭这些,简又又愿意相信张虎,毕竟她要在这里生存,要的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何况当初她逃离狼窝,张虎虽不情愿,但到底是救了她的,这份恩情,不管张虎对她什么看法,她简又又是重情之人,自会还。
两人也不推辞,双双坐上了板车,张虎一边赶着驴车,一边给两人介绍城里的每一个地方。
“看到没,那边三层的阁楼,是咱们县城的最大的酒楼之一――归云楼!”
顺着张虎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街铺林立之中,一座琉璃瓦的阁楼格外醒目,阳光下,那屋顶的琉璃瓦片折射出煜煜的光辉,很是漂亮耀眼,仅从外表看去,便觉得奢华高档。
不亏是大酒楼。
紧接着,便见张虎指着与归云楼遥遥相对的一座阁楼,说道:“这是飞鸿楼,与归云楼的名号并驾齐驱,两家酒楼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也一直是竞争对手。”
飞鸿楼从外观看去,虽然不是琉璃瓦,但红砖青瓦看上去比归云楼更加大气恢宏,也更华丽。
简又又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她有这个时代没有的厨艺,也坚信若能推广出来必会让人耳目一新,最好的宣传地方,自然就是酒楼,而且是有名望,有声誉的大酒楼,她若能打进这两家酒楼就好了。
只是大酒楼里的人,怕眼高于底,她冒冒然上前不知会不会被打出来。
唉!到底还是人微言轻。
驴车在卖馄饨的小摊前停下,三人刚一人一碗端上馄饨吃了几口,便看到街上的人匆匆忙忙的从身边走过,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均为激动,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他们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简又又吃着馄饨,问。
张虎吃的狼吞虎咽,跟陆彩云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简又又好奇的正想拉个路人问问,就听小摊老板笑着解释道:“姑娘是没来过咱们宏沛县吧,那是咱们县里有名的颜记酒坊每二年举办一次的酒大赛。”
“拼酒大赛?”一听酒字,简又又的两眼就放光:“怎么个拼法?”
老板一听有人问,也来了兴致,一边给客人下馄饨,一边笑道:“就是比谁能喝,一个时辰之内,谁喝得最多,而没有醉倒,便是赢家,赢了的人有赏金,十两银子呢,不过输了的人,就得付自己所喝酒的酒钱。”
有赏银?
简又又几口吃下碗里的馄饨,摩拳擦掌,论酒量,上辈子就没有被谁给灌倒过。
“老板,谁都能参加吗?”
“当然。”老板没听看出简又又的跃跃欲试,点头道。
简又又霍然起身,对张虎跟陆彩云道:“咱们也去看看。”
两人匆匆把汤喝了个底朝天,张虎付了钱,三人便跟着人流走,哪怕不知道颜记酒坊在哪,跟着这些人,总不错的。
拐过一条街,便看到一家店铺门口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直将店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颜记酒坊大门的空地上,堆满了酒坛子,几张方桌拼成了长长的一排,红色的桌面,看起来颇为喜庆显眼,上面白花花的一片,都是碗,已有不少汉子站在桌前,想来都是些参赛的人。
一旁的掌柜笑眯眯的讲着比赛的规矩,跟那老板说的大同小异。
简又又弓着身子,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只眨眼的功夫,张虎跟陆彩云便找不到她的人了。
“人呢?”陆彩云找了半天,紧张的问道。
张虎一脸茫然的摇头,忽听最前方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掌柜的,我要参加。”
哗――
人群里一片哗然,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在人群里快被挤成肉饼的简又又,人太多,她怕自己人还没挤到最前边,那头比赛就开始了,于是忙不跌的趁掌柜说话歇口气的功夫扯着嗓子喊。
十两银子啊,若能赢了这场比赛,她就有十两银子了。
万一输呢?
简又又紧了紧拳头,为了这十两银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掌柜的好半天才回神,愣愣的看着人群里,那一只伸得老长张显自己存在感的手臂:“刚刚可是这位姑娘想要参加比赛?”
“没错。”
原本挤着简又又的人,呼啦一下子自动退开两步,给简又又腾出了一块地方。
呼,终于不被挤了,再挤下去,姐都快成人肉片了。
拉了拉衣服,简又又走到人群的最前方。
掌柜这才看清了来人,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浅浅的一条粉红色痕印,不知是胎记,还是有伤没好,看不出美不美,但人真的很小,掌柜不由疑惑得眯起了眼:“姑娘确定要来比赛?”
粗布的衣裳,上面打了无数个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生。
有人戏谑的笑道:“嘿,姑娘,你莫不是穷疯了,要知道你若输了,喝多少碗酒,就得付多少碗酒的酒钱,一碗三文,姑娘可准备好银钱了?”
“姑娘,还是别贪那个心了,有这几文钱,还不如好好存着呢。”有人好心的介意道。
都不相信简又又一个小小的姑娘能喝多少酒,别钱没赢到,到最后反而没钱付酒钱,那就闹笑话了。
陆彩云跟张虎早在简又又开口时便听到了她的声音,知道了她的所在,只让两人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攒了几百文,又又这是要把家底都给输在这吗?
陆彩云气愤的看着堵得像座墙的人群,怎么挤也挤不进去,害她不能拉着又又离开。
早知道又又有这心思,说什么他们也不来。
“你到是想想办法啊。”陆彩云急的嘲身边的张虎低吼道。
张虎抓耳挠腮,就是没有主意,却听前边简又又的声音再次响起:“唔,这位仁兄说的是,可不就是穷疯了么,若我有钱,谁还再乎那十两银子哇。”
那人嘴角抽搐在风中凌乱。
每个人的心里同时浮现一句评价:脸皮真厚啊――
但她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三文钱一碗,比平时喝的可便宜太多了,好酒之人谁会放过这么个机会,就算不能赢,解解酒瘾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