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面,孟家庄庄主孟元法坐在主位,双镜派掌门坐在左边,右边坐着的是燕门*门的大师姐燕素素。
众人来到了议事厅坐下之后,现场有一阵子的喧闹,孟元法便示意大家静一静,待到场面全部安静了下来之后,孟元法才开口说道:“此次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三件事。这最重要的一件事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桃源镇的宝藏出世了。”
孟元法这话才一说话,场面便又开始喧闹了起来,在场的各位众说纷纭,这里面也有不少的人还在怀疑这宝藏的真实性。
这时,双镜派的掌门楚子闻开口说道:“这桃源镇宝藏之事,此次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确有此事。因为,在一个月前,我们双镜派联合孟家庄、燕门,已经到宝藏所在地查探过了。”
楚子闻这话一出口,场面又瞬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既然这桃源镇三大门派都已经探查过了,那这宝藏之事想必是不会有假。可是,既然这三大门派已经去探查过了,没有道理会空手而回,还召集了这么多人,让大家一起来分一杯羹。
那么,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宝藏所在之地必然是凶险万分,就连这三大门派也无法顺利的取出这宝藏,所以才会召集他们这些人前来。
当即,场上的人脸上表情都凝重了起来。这宝藏自然人人想要,但是若是有这宝藏,却没有命享受,那要这宝藏也没有用。
可是若是放弃眼前这机会,谁又甘心?
这时,一位大汉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三个门派都去探查过了,那如今叫我们过来又是为何?”
孟元法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实不相瞒,虽然宝藏的地点我们知道了,但是这宝藏在桃源镇镇外二十里地的崇山岭,二十四楼的地底,可是这二十四楼外面有强大的阵法守着,一般人根本就闯不进去。即便是闯进去了,那二十四楼里面也是机关重重,进去的人鲜少有活着出来过。更别说能够找到宝藏,带出来了。之前我们三个门派拿到宝藏的地图之后,曾经试着闯进二十四楼,可惜,我们都破不了那二十四楼外面的阵法,即便是硬闯进去了,也闯不过楼中的机关。折损了不少的弟子,方才逃出升天。”
这时,坐在旁边的燕素素也开口说道:“家师便是在闯这二十四楼的时候受了重伤,如今还在闭关疗伤中。”
旁边有人听罢便冷笑道:“哼!原来是自己搞不定,所以才拉我们过来当替死鬼的!”
孟元法连忙说道:“这位道长此言差矣,我等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
对方大声讽刺道:“不是这样的意思?说的好听,若你们当真是为我等着想,何不现在就将那宝藏地图公布于众?谁能得到宝藏,咱们大家各凭本事!”
他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都纷纷蠢蠢欲动。宝藏谁都想得,但却不是谁都愿意听命于旁人的,若是能够自己去寻得那宝藏,不是还能够少和人分一杯羹么?岂不是痛快?可坐在上面的三个人脸色却格外的难看。这宝藏地图是他们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即便是他们自己手上,也就只是各自拿着那藏宝地图的三分之一。以防哪一个门派会先偷偷联络众人,先去盗取宝藏,哪里会想要将这宝藏公布于众?
现场的场面再一次冷了下来,楚子闻听闻之后冷冷道:“哼!虽然我们双镜派的弟子武功平平,但是我们双镜派的阵法在这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连我们双镜派都无法破解的阵法,你们单凭自己个人,当真能够闯过这二十四楼,寻找的到宝藏吗?倒不如和我们一起联手,大家一起,倒还有几分希望。”
楚子闻这话说出来,场上的人又开始自己在心里打算了起来。
很多人也都知道双镜派绝妙的阵法,连双镜派都无法破解的阵法,他们能够破解么?
但也有人不买账,有一位女侠开口说道:“楚掌门未免太自信了。江湖上能人众多,精通阵法的也不在少数,你们双镜派破解不了的阵法,未必他人也无法破解。”
楚子闻冷笑道:“哦?莫不是这位女侠有本事破解这阵法?”
众人听闻,忍不住纷纷转头去看那女侠。
她当真能够破解阵法?
她是什么人?为何有如此的自信?
众人的眼光看的那女侠脸色涨红,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沈安然开口了,她是对坐在最中间的孟元法说的,她说:“孟庄主,方才那天香阁的缘染所说的,要让我们交出来的东西,你可曾知道是什么?”
沈安然这一问,也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消退了下来,大家这会儿关心的又是方才那黑衣少年所说的“那件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黑衣少年说道,若是不交出那东西,十日之后,崇山岭,二十四楼,天香阁众弟子必来取他们的性命!
虽然那话语张狂,让当时听到那话的众人心中都很是气愤不满,但如今想来,那少年的话,不就是代表,“那件东西”和那宝藏有关?
可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宝藏的地图吗?或者说,这件东西和宝藏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
孟元法看着沈安然,见沈安然一脸淡然的看着她,眼神完全不躲避。他又左右看了看身边坐着的楚子闻和燕素素,见两人没有反对,方才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便是我们今日要说的第二件事。若是要取得那宝藏,除这份地图,还有四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沈安然问道:“是什么?”
孟元法说道:“即便是闯过了二十四楼外面的阵法,但若是没有钥匙,也是无法打开二十四楼地宫的大门。那地宫的钥匙,便在那阵法的四个方位上面,当日我们硬闯了阵法,拿到了钥匙,却没有闯过地宫的机关,各家又折损了多名弟子,才不得不慌忙逃出地宫,在逃走之时,我们三家分别带走了一枚钥匙。”
沈安然皱眉说道:“孟庄主说,那钥匙有四枚,可你们三家分别带走了一枚,那另外一枚钥匙呢?莫非……”
这个莫非,除天香阁,在场的众人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果然,那孟元法说道:“当日和我们一同闯过阵法的,还有天香阁的几位弟子,出逃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人也带走了一枚钥匙。而他们现在想要让我们交出来的,便是这三枚钥匙。”
这时,刘长胜开口说道:“若是这么说,那我们现在手里面的钥匙岂不是根本打不开二十四楼地宫的门?”
孟元法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
当即便有人喊道:“那我们还去个屁?!”
沈安然道:“不!我们打不开那地宫的钥匙,天香阁也打不开,所以才会有十日之后,二十四楼之约,想必十日之后,天香阁的众弟子,也会出现在二十四楼,再探地宫。”
燕素素说道:“沈公子说的极是。十日之后,天香阁定然也会出现在二十四楼,同我们一同去地宫。”
“呸!那种邪教,也配和我们一同探地宫,我看啊,他们不是约我们三日之后在镇南十里坡交东西么?不如我们设局,在那日便将那劳什子天香阁一网打尽,将他们手里面的钥匙抢过来不就行啦。”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响应,沈安然开口道:“我怕这是不妥,他们既然会约我们三日之后相见,定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千万不可贸然前去。”
人群中有人朝着沈安然讽刺道:“这位沈少侠未免太过谨慎?难不成我们还要向他们这些邪教妥协吗?”
沈安然皱眉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此事恐怕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
“如何从长计议?三日之后便是约定之日,如今理当快快布局。沈少侠方才在台上的行为在下十分佩服,故而若是此刻沈少侠怕死,大可一走了之,在场众人定然不会怪罪于你。”
对方说的咄咄逼人,又擅长煽动人心,在场的许多人都被他蛊惑,如今哪里还肯听沈安然一言?
这时,又有人说道:“大家静一静,方才孟庄主说,今日召集我们前来,主要说三件事,如今两件事情已经说完,那么这第三件事,是什么事情?”
人群又安静了下来,纷纷看着孟元法,想让孟元法给一个说法。
可这时,孟元法却看着燕素素。
孟元法为何要看着燕素素?
自然是因为这件事同燕门有关。既然这件事同燕门有关,自然是要让燕素素来说的。于是,燕素素在众人的眼光中说道:“这第三件事,原本只是我们燕门的内部事情,我们并不想公众与时。可是事关重大,家师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告诉大家,以免大家不知情,因此事受到劫难。”她看着在场的众人,脸上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愤怒。她一字一句道:“三日之前,燕门出了叛徒,燕门的镇派秘籍《何其毒也》被盗。我们觉得那叛徒可能同天香阁有关系,今日在台上,天香阁的信使完全不惧怕我们燕门的毒,又会施毒,恐怕这事情已经是*不离十了。故而我燕门再次提醒众位,若是遇到天香阁的弟子,定要小心他们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