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生夏的双唇快要贴过来的时候,我以头撞向了他的头部。看来我的头攻击力爆表,竟真将他撞的七荤八素。
只见萧生夏将手捂在额前,随后离远了些。
“阿南,你竟装醉?”萧生夏道出了一句,着实让我心慌慌。不好,是要被拆穿伎俩了吗?我眼珠转溜了一会儿,随后打算厚着脸皮,将戏做足。
“哎呀,二狗子你不是忘了吗,我们儿时最常玩的便是这个啊~”我指了指脑袋,闷傻十足的说了一声。萧生夏见我逐步向他逼去,连连将额头捂住。
想不到淡然如他,也会一时无措仓皇。
“现在可以将我方才的问题回答了吧。”我恢复常态将正事明说,却让萧生夏迟迟未曾缓过神思。“嘿,哥们儿,逗你玩的呢,我没醉。”我流里流气的摊了牌,也总算使他恢复了常态。
萧生夏挪开了搭覆在前额的手,随后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连连追了上去,还想逃避问题?这可不会让你如愿。我合上书房的门扉,跟随于他走了出去。
在渐渐接近他的时刻,我的眼神却被地上的一丝绯红引顿住了。我蹲下身以手沾染了一些,竟觉察到那抹红竟是血液。我顺着眼前的视角望去,却发觉血迹竟是沿着他方才路过之地顺流着的。
我心中有了想起一事,便隐约的猜到了些事,书房内的那声响绝非是听错产生的幻觉。他行走的方向是熟悉的,那正是回到我们屋室的路线。我追了上去,赶在了他即将合上房门的时刻闯了进去。
入内之后,我见着小雪球似乎也有所察觉,它坐起了身圆滚滚的滚到了萧生夏的脚边。“作甚?”萧生夏低头轻声问着小雪球。小雪球小声的嗷嗷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我走了过去将小雪球抱到了一旁,随后和它交换了神色。“救命恩人的脚部,好像受伤了。”小雪球以心同我相诉道,我领会到了它的意思。随后轻点了点头。
转过身子,却瞧见萧生夏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眼中犹带质疑似乎并不解我们的世界。“它同你说了什么?”萧生夏问了一声,他如今算是真的相信我能同动物交流的技能了。
“它啊。说你受伤了,伤在脚处。”萧生夏听罢,随意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阿南为何不快些过来?”萧生夏眉目微挑的向我说道。我满脸的诧怪,还是顺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过来了,有什么事?是想好和我给我一个答复了吗?”萧生夏又择选了沉默。他将修长玉腿微微扬起,随后我便见到了他脚底的一物。原是这样,他是踩着了茶杯的碎片。
“好吧,别说我不讲情义哈,等帮你解决完了伤口,你丫一定要坦白从宽哟!”我蹲下身,放下所谓的面子研究了一番。
“阿南,可是要替本王处理伤口?”萧生夏不羞不臊的说了一句,这盲目的自大感到底是从何而来?“随你咋想,这算是等价交换。我替你处理伤口,你允我一个答案?”萧生夏思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得了一个稳定的答案,我便没什么所谓的顾忌之说了。将他的脚搭在了我的膝盖上,随后开始细细的研究起了他脚底的伤痕。杯子的碎片本应未曾深入,伴随着他的行走,那碎屑竟刺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穿过了厚厚的鞋底,那枚碎片渗透的程度颇为深刻。我以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随后问道:“七炎,你可曾感受到痛楚?”他抿了抿唇。只是浅笑即止。我心中有了别的念头,稍作使力的波动了那碎片的残渣。
果不其然,他的表情刹那间便变换了模样。早说痛不就是了,何必装作坚强。非要刻意的显现自身的男子气概。
“容后我会更使上几分力,将之取出,你若实在疼的打紧,就咬着我的这只胳臂吧。”
我腾出一只手,向他伸了过去,这点牺牲若能换取他口中的真相。也算是值得了。萧生夏未做说辞,只是点首以示认同。
我低首,直接将卡在他血肉之间的碎片拽了出来,那样的痛虽是一时,但也是痛极。他未叫出声,我却没出息的吼了出来,尼玛,还真咬啊,我也就是说说罢了……
“松口,松口。”我实在痛的不轻,便嚷嚷了一声。如今碎片以除,他的痛楚也该消磨了许多,那么,松口的时间也该到了吧。萧生夏齿离之时,我连连收回了手臂。
再次望向我的手臂之时,只见于上已经印上了他的齿印,深深浅浅的痕迹尽覆盖于上。我埋怨的揉了揉,随后便将袖子重新放了下来。
虽说事先想过了这种后果,可是切切实实的被咬了一口,心中还是屈就的。“哎,拔好了,等下再给你处理一下就好了。”说罢我坐到了一旁,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阿南,不予处理一番?”萧生夏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品性,我若都将他处理罢了,那么手中可还有一点利用的筹码可言?
我咳了一声,随后如同奸商一般的同他说了一句,那古怪的语气,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如何开口的。“七炎,杂家可不是傻白甜,若是将你伤口也一并处理,那杂家手上还能拿什么与你交换。”
萧生夏听罢,竟笑了一声。他的笑容的确如冬日的温煦阳光,暖到了心中,竟让我一时失神,都不愿将目光移开。待我逃脱他的笑容魔咒时,他已然止住了笑意。
“本王说过的,会算数的,阿南的事既然开了头,那便要有始有终。”他的手轻轻的拂过我的额头,随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简直是臭不要脸的典型代表,我有求于他,便只能依言做了。
将他的鞋袜脱下的时刻,我心中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忧虑。倘若此人并不注重卫生,或是有传闻中的香港脚的话,我当如何?
“怎么停了?”萧生夏多话的又问了一句,这人,我简直是不想在搭理他任何一句了。“七炎,你经常洗脚吧?”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一是为了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二是为了思虑此事做完后的洗手次数。
“这,不好说。”他的话,简直同没说一样一样的。我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便将他的袜子一下子扯了下来,血已然将他的袜子染透了,当我扯下之时,他的脸色倏地惨白了许多。
“额,抱歉,上手重了。”我有愧的说了一声,萧生夏刻意收敛了表情,向我展示了无碍的状态。预想中的香港脚之“芬芳”未曾袭来。我着实为方才的粗鲁,感到了一丝惭愧。
“那我取些药膏,你稍等片刻哈。”说罢我从我的闷葫芦中倒出了许多的物件,瓶瓶罐罐的撒了一定,我按着说明一一巡查了一番。
“有了,就是这个。”我挑选了一条看似平常的物件向他走去。萧生夏有些异怪,竟漠然的摇曳了头。
我看了手上的物件,这才明了他的退却之意。(未完待续。)